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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遥默默转身,往门口走去。
在玄关处,低头换鞋。
陆绍秋长腿一迈,几步过来一把握住她纤细却青筋直爆的手臂:“你去哪里?”
“你别管!”她狠狠甩他的手。
MLGB,他冯明是老鸨吗?还是她云清遥是妓?一个劲地向嫖客推销自己手下的女妓吗?TNND,今儿晚上她非得弄死他,让他明白明白饭不可乱吃话尤其不能乱说!
“你现在去干嘛?找那个龌龊的男人?把他凑一顿,凑个半死不活,把自己送进牢里?这就是你处理事情的结果?”陆绍秋也火了。
这女人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让她认清个把人中败类就这么难以面对?
还是太嫩了!
“让你别管!”清遥没能挣开,反身对着他高挺的鼻梁骨就是一拳过去。
陆绍秋只听拳风从眼前划过,他瞳仁微收,迅速曲身才躲开她这凌厉一击。
还未站直,她的腿携着劲风呼呼而来。
陆绍秋自是不会真和她干上,她招招下狠手,他则只防不攻。
小小的客厅里,打斗声激烈。
清遥从来没像此刻这般愤怒过,招招不留余地。
陆绍秋知她心里燃着火,故意给她机会发泄,所以也没有出力道强行制止。
清遥咬着牙,身若闪电,形似霹雳,追着他攻击。
她一拳从腋下反手过来,陆绍秋只顾上躲避,却没想,她的拳头却砸在墙上。
那一通响声,他都替她感到痛。
他看着她收回拳头龇眉瞪眼的疼痛样,皱眉走过来,担忧之色形于言表:“没事吧?”
叮铃,门外响起隔壁邻居的吼声:“502的在家里干嘛?拆房子吗?不想住就搬出去,拿锤子砸墙有病啊!”
两人对视一眼,清遥胸腔里像要爆炸的愤怒小火球渐渐平息,脸色也渐渐转为苍白。
她颓然地贴墙坐到地上,低着头剧烈喘气。
比之她一通打斗后气息不稳的狼狈样,陆绍秋自得多了,平静得像刚才只是一直在作壁上观似的。
他打开冰箱,低头从里头挖出两块碎冰,又到阳台上把刚才她擦头发的毛巾取下,包住冰,走到她跟前,单膝曲下蹲下身,抓过她刚才砸到墙壁的手,翻过来,掌心向下。
手背骨节处一片通红,已经开始泛起微肿。
他拿包着冰块的毛巾轻柔地覆上去。
清遥咝地倒吸一口冷气。
陆绍秋连忙将力道再放轻,看了她一眼,低笑出声:“他也只敢有那么一想,我又不会真让他对你下手,退一万步讲,他得手把你迷了,送我床上,我也不会对你一个已婚妇女行不轨之事,你说你至于在我面前闹这么天翻地覆?”
清遥别过脸,不看他,哼了一声。
陆绍秋冰了一会儿,拿开,浓眉深锁:“家里有没有跌打药?”
云清遥不答。
“不喷点消肿药,明天会肿成汉堡包。”
哪个练家子没挨过打,清遥比他更清楚。
爬起身,去卧室药箱里用云南白药喷了喷,在床上坐着,继续气愤,继续想冲出去把冯明那恶心的老东西给剐了!
陆绍秋将毛巾里的碎冰扔进洗手池,在水龙头下面把毛巾清洗干净,晒回阳台上。
从客厅走进她卧室,打量卧室。
白的墙,白的灯,白的床,白的柜子,白的笔记本电脑,白的地板砖。
冷不丁还以为进了医院,他讽笑:“你确定你这是卧室而不是病房?”
清遥这才发现这厮还在自己家呢,不高兴地皱眉逐客:“你怎么还没走?”
“我种起的因,在火还没完全熄灭之前,我得看着你。”陆绍秋迈开长腿进来,立在高及他胸口的白色柜子前,拿过上面摆着的一个小挂件来看。
一只粉色的眯着双眼,神情慵懒的白耳朵小猫。
这估计是整个房间里唯一女性化的物件,只除了衣柜上自带的一面竖镜,连带大镜子的化妆桌都没有。
清遥腾地起身,从他里将小粉猫一把夺过去,拉开柜子抽屉,扔进去,又啪地关上,以背抵住抽屉:“谁准你乱翻我东西?还有,我今儿的火消不了了,你难道要一直在这看着?”
陆绍秋双手抄兜,到她白色的床沿边坐下,挑挑眉:“你现在是邀请我?长久留在你身边?”
“邀请你妹!赶紧给我起来,已婚妇女的床陌生男人不准随便坐!”
陆绍秋也不恋战,起身,微俯下肩邀请:“出去吃饭?”
“不饿!”
咕噜——五脏庙恰在这里出卖了她。
“比鸭子嘴还硬!”陆绍秋笑出声,颀长的身子往外走去:“走吧,你肚子抗议得太明显了。”
清遥微微红脸,也从卧室出来,并反手把自己闺房的门牢牢带上:“家里有饭,我在家里吃。”
“是吗?”陆绍秋回过头,很是愉悦的样子,“多做一份,爷将就将就在你这里用晚餐。”
“剩菜剩饭,不够!”
以前和顾景城谈那么多年的恋爱,都没为他洗手做过一顿羹汤,他陆绍秋算什么?一不沾亲二不带故,凭什么给他做饭?
再说他多刁啊,跟他在幽兰栈吃饭时,他点的东西哪样不是贵得渗人贵得令人直打颤?
她可没有那些上等东西招待他,在被嫌弃之前,她很有自知之明毫不客气地直接轰他走。
陆绍秋不为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逐客所动,走到冰箱那,拉开门:“我刚才看到了,你这冰箱还有不少好东西,足够我们俩将就一顿。”
清遥眼睁睁看着他把自己的口粮都端出来,一手托一盘进厨房,而后探出头来问:“云记者,你们家的微波炉呢?”
敢情她在外头正嫉恨他一个大总裁居然连饭都会做的时候,丫却正在找简单便利的微波炉!
清遥无奈进厨房。
看着一身笔挺清贵的男人正一扇柜子一扇柜子地打开门找,比男模还高还健硕的身躯在她这微型小厨房里,看起来让她都替他感到吃力。
清遥拿过门后面的围裙,没好气地驱赶碍手碍脚的高大男人:“寒门小户没有微波炉那么高大上的厨具,你出去,我来弄!”
陆绍秋停止翻找,立起身子,转过来,看到她双手背在背后系围裙的带子。
他往她这边迈了一步,不过一秒,又收了回去。
转身,去了客厅。
清遥用电饭煲煮了米饭,又把菜都热好。
端着两碟菜走出来时,看到推拉门开着,他在阳台上接电话,流利的英语,用他磁沉醇厚的嗓音讲出来,如大提琴曲般低沉动听。
外面天已大黑,他一手抄在裤兜,一手拿着手机,高大挺拔的身躯微微闲适地半倚近阳台栏杆。
漆黑的天际,闪烁的霓虹,映着他深色的衬衫,深色的长裤,像一幅沉稳沧桑而又伤感惆怅的影像画,竟让清遥看得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直到听到他低沉地说出bye的音节,清遥才猛然回神,迅速把两大盘海鲜都摆上餐桌,仓惶回厨房,抬手,抚到脸上居然一阵臊热。
陆绍秋认真洗过手,上桌吃饭,没夸好也没水她的手艺,优雅吃饭,优雅吃菜,只问了一句:“垃圾桶呢?”
清遥懒得动:“扔桌上,吃完再收拾,我家都这样!”
陆绍秋看了看她面前已经堆成小山样的虾壳,默默点头:“好吧。”
明明是能让真实反应人的吃相要多狼狈有多狼狈的海鲜,偏生从头到尾吃完,他干净如斯地上桌,最后依然干净如斯地下桌。
只是,面前桌上多了一堆摆放整齐的蟹腿虾壳之类,因为他摆放整齐,比清遥面前胡扔乱吐的壳渣看起来清爽多了,可若仔细算,他吃的数量绝不在她之下。
当清遥扒完碗里的米饭,端过电饭锅准备再添一碗时,锅里空了。
她再次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惨绝人寰的错误,千不该万不该留这厮一起吃饭!
摸着犹饿未饱的肚子,她将这个惨痛的教训永恒地牢记在心。
看他还不准备走,清遥冷声:“陆总该不会还想留下来洗碗?”
吃饱喝足,男人用纸巾优雅地拭净唇,笑容清浅迷人:“你做饭我洗碗,分工很合理,没什么不可行。”
清遥瞪大了圆圆的眼睛,看着他将盘子一只只叠起,而后托起,笑着示意她:“桌面卫生交给你!”
等他高大的身躯再次委进她的小厨房三分钟后,清遥才从震撼中回过神,木木地起身,木木地去沙发拿了垃圾桶过来,把桌上的壳渣往垃圾桶里拨。
“哐”一声,清遥神经都被吓得一个哆嗦。
她迅速跑往厨房,地上静静地躺着一只瓷盘子的碎片,是清遥最喜欢的印有叮当猫脸的瓷盘子。
好不容易因他讲流利英语时的俊美画面以及优雅吃虾蟹所培养起来的少许好感,顷刻刷地又荡然无存。
主要是这厮真太特么争气了,让她想对他稍微保留点好感可真特么难!
本以为陆绍秋怎么也该面带歉意地道歉,他若好好道句歉,这事也就算了了,她云清遥也不是小性子的女人,爹不亲娘不疼跟孤儿似的还是被渣男人一脚踹掉的可怜女人也没资格耍小性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