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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又上了这狡猾狐狸的当!
她可是才夸过海口的豪门少奶奶,怎么会没钱?名号一报那些驾校怎么会为难?艹啊,跟这厮说话真得好好过过脑,玛的!
抹了把脸,清遥索性也不要脸了,假装自己并没有拆自己的台。
陆绍秋难得的没有讥讽:“红包也敢收?现在不是严令不许收受贿赂?”
“是啊,人家都是按规定来。”清遥侧过身子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这样,陆总,我给你讲个笑话。一个人路考那天给教练塞个红包,教练说你这是干什么,我们有规定不能收红包的,说完取出里面的钱将红包还给他了。”
清遥摊摊手:“怎么样?人家高吧?”
陆绍秋:“确实高,难怪你这样的穷屌丝都不敢去考了,你不止一次对我提过的,穷屌丝。”
清遥:“……”
捂脸,她想踹死他!
这厮到底把她金光闪闪的豪门少奶奶身份信了几分?不带这么挖苦人的!
车已驶进轩义路,商业区高峰段,开始慢慢有些拥堵。
一名交警笔直朝他们这车走过来,而后左手面对来车方向,手臂伸直,五指向上,右手指向左下45°,示意陆绍秋靠路边停车。
陆绍秋微愣,前后看了一眼,再次确认交警示意的是自己。
“怎么了?”清遥好奇,“你哪里违章了?”
她不出声还好,看到她,陆绍秋马上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在餐厅还想过要让这丫头去把那张纸给扒了,结果一通打闹,他居然把这么重要一茬给抛到了脑后。
陆绍秋犯忘性,还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你好,请出示你的驾驶证!”来人倒是彬彬有礼。
清遥愣愣地看着这位笑容温和的交警,暗想这人牛逼啊,限款宾利都敢拦。
要说这样的车,配是陆绍秋这样的身份,在槟城横着开估计都是可行的。
不过清遥倒是也没想错,陆绍秋的车是在有关部门办过不少特权,但今儿这位交警没看到前面车牌号,只看到车尾一幕,这才马不停蹄追了上来。
陆绍秋拿过车头柜上的钱包,掏出驾证递过去。
中年交警看到上面的姓名一栏,马上正了脸色,狐疑地对了下陆绍秋的脸,遂把驾照双手送还了回来,语气有些为难:“陆总,抱歉,不知道是您的车,您车尾牌照怎么给遮了?”
陆绍秋神色淡淡:“我家小野马调皮捣蛋,一时忘了取下来,你该罚罚,手续我会让我助理去交警队办理。”
“好的,我这去帮您把后面的纸条揭下来。”交警殷勤地道。
陆绍秋接过罚单:“我们自己来,辛苦了!”
“那好,陆总再见!”交警走了。
陆绍秋看向副驾座还一脸木头样的某女,长指曲起,敲向她的脑门,没好气:“自己作下的恶还不下去给爷善后!”
清遥回过神来,不可思议地喃喃:“刚才那位交警是真的交警吗?”
陆绍秋替她解安全带,笑:“怎么?”
“要我记得没错的话,新交规规定;故意遮挡号牌,一次性扣12分,吊销驾驶证,并处罚款,他咋没扣你驾驶证呢?。”
陆绍秋倒是一愣:“驾驶理论背这么清楚?”
清遥没回答他的问题,继续追问:“我真的很奇怪,他为什么不扣你的驾驶证?”
陆绍秋笑容意味深长:“他不敢。”而后若有所思,“理论都背这么清楚,看样子是真想开车。”
清遥脸上微微一红:“谁想开车了?我只不过看同事在看时,自己闲得蛋疼看了几眼而已。”
如他所言,她这样的穷屌丝寒酸得连个驾照的钱都拿不出来,还谈什么买车来开,拖拉机都买不起,也就能买部三轮车电动车之类!
清遥下车去撕车尾牌照上的白纸。
“撕干净点!”陆绍秋把车窗摇开,点起一支烟,眯眸抽着,从外面的后视镜能看到后面正在吭哧吭哧干活的小女人。
为了身上有些短的衣服着想,清遥不是弯着身子,而是扎扎实实蹲下去,没让腰部露一丝肉出来。
陆绍秋薄唇勾起笑容,他的小野马虽然痞,但只痞在嘴上,在他在意的一些方面,却是格外矜持得让他心喜。
午后的太阳真的辣,没一会儿,她就感觉满身大汗了。
她不得不极度佩服这透明胶纸的厂商了,粘得比特么连体婴还扎实,白纸是撕下了,却留下了一圈胶纸粘印,她努力用指甲抠着。
偏指甲又不长,每次刚长出一点就被她修理掉了,要早知道多留几天,刮起来就容易多了。
路过的行人无不关注这里,女人们掩着嘴笑,有些男人当着两人的面就笑出声。
清遥耳朵根子都被笑红。
玛的,丢人哪!
更可恶的是,车和车里的人都挺高大上,光她一个人在这里丢人,玛的!
从后视镜看到清遥额上都渗出热汗,陆绍秋心疼了。
虽然挺享受驱使小野马的感觉,可小野马累了热了,那享受可变成了折磨。
下车,把手里抽了一半的烟扔进一旁的垃圾桶,走到她身后,曲下身子去看,捉起她一双白兮兮的手,像模像样地检查她的工作,几秒后,淡声:“行了。”
清遥如释重负。
反应过来手还被他大手包着,像火烧到尾巴的猫,瞬即从他手里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扭头大步上车。
痛恨他的轻浮,说了她是已婚妇女,女婚妇女的手是随便能抓的么?
她要打得过他,绝对弄死他!玛的!
可是,她理解不了,明明要弄死的男人,为什么和他一点亲近动作,她就忍不住耳热脸红?
怪就怪这厮长得太祸国殃民了,总的来说,还是自己太特么没出息!
陆绍秋也上车,清遥后知后觉发现其实自己住的地方已经离这不远了。
捶了下越来越不灵光的脑袋,她重新下车。
“你干嘛去?”
“我到了!再见,不对,是再也不见!”
她不热啊?还想让她在车里吹吹冷气擦擦汗!
看着她跟只小鸟一样飞走的背影,陆绍秋刚拿起的纸巾又失落地放回车屉。
再也不见?他笑了。
睡了两个小时午觉,醒来后,神清气爽,酒意全无。
清遥把屋子里里外外角角落落全部收拾了一遍。
收拾完,还有满身的劲没用完。
又跑到米锐那边,把她的窝也从里到外地整了一通。
这才稍微有些累意,摊软到沙发上歇气儿。
一静下来,脑子里又开始乱成粥。
顾景城学狗叫的样子。
陆绍秋霸势的吻,突然忧郁的神情……
真特么乱!
门外响起输入密码的声音。
清遥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对进来的人懒洋洋邀功:“劳资今儿可是费老大劲把你狗窝收拾了一遍,给你发的信息收到了吧?赶紧麻溜的做好吃的犒赏劳资。”
“师傅!你真的在家呀?太好了!”随着欢快热烈又激动的声音,清遥只听见自己的地板仿佛都在震动。
“我买了好多新鲜海鲜,特地过来做过你吃,米姐说了师傅你最喜欢花甲配啤酒,啤酒我也带了,一箱二十四罐,是不是很过瘾?”圆圆一幅自来熟地在沙发前站前,提起手中的大包小包喜气洋洋地示意给清遥看。
清遥木木地看着她,而后把目光转向圆圆身后正换完脱鞋走进来的米锐。
米锐把背包挂在玄关处的挂勾上,耸耸肩:“你一场架打来的死忠粉!已经默默守候你两天了,没见着,不死心,死磨着我要跟我回来看你。”
清遥小脸抽搐地瞪向圆圆:“我一没病二没灾的你拎着大包小包来看我干嘛?”
“我是来拜师的师傅,这样,我先把下酒菜烧好,待会再向你行拜师大礼!”圆圆一脸兴奋,脸红得跟苹果一样,转身啪啪进厨房去了。
清遥瞪向去冰箱拿冰饮料喝的米锐:“这丫头好端端抽什么风?”
米锐从冰箱拿了两罐可乐,一瓶扔给她:“这还不懂?真是服了你的智商!冯老头的锡婚纪念,你丫不是一展雄风了么?把这丫头迷得神魂不清,可惜你丫是个女流之辈,这要是个男的,这会儿就不是买海鲜买酒下厨给你做下酒菜,而是直接剥光脱净钻你被窝里了!”
清遥被她最后一句话刺激到,一抬长腿,一脚踢在她屁股上:“要脱光扒净也是钻你被窝!”
圆圆这丫头别看年轻轻,毛手毛脚,做起菜来倒是利落得很,不多时,爆炒花甲、油焖大虾、清蒸大螃蟹全部都端到沙发前的茶几上摆得整整齐齐。
而后,她又把啤酒拿来,还贴心地替清遥拉开盖子。
清遥被她这样服侍得飘飘然,一幅老道的样子问:“你怎么想到要跟我学散打了?”
圆圆啪地又拉开了一罐啤酒,成排地在清遥面前摆了一溜,甜甜地笑着答:“我说了师傅你可不许笑我。”
清遥一手端起啤酒喝了口,大气地挥手:“但说无妨!”
米锐大翻白眼,屁股又挨了清遥一脚,愤愤地埋头,狂吃肉喝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