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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忙碌了一上午,但安排妥当,饱餐一顿后,时间尚早,不过是上午十点钟左右。
队伍分工明确,一队由经验丰富的青年组成,负责狩猎,为晚上的餐食和威慑山林的野兽;二队由老猎户带领,带着年轻一代学习,另外还有四五人组成三队,调查上次牛娃失足的洞穴,其余人则留在营地守卫。
江言在二队和三队间犹豫片刻,最终选择了加入三队,毕竟狩猎还将持续数日,下洞的机会难得,她渴望借此探寻更多关于小圆球的秘密。
而且,她若不参与,那些“陷阱”恐怕只有她才能处理。
何建国则加入了首队,他在村里的声誉极佳,无论是年迈的百岁老人还是懵懂的孩童,无人不知他的为人和身手。
三叔虽然行动不便,此刻却也兴致勃勃地加入了二队,还有两位力大心细的叔叔、江言、陈强以及一个看似瘦弱实则壮硕的男孩,名叫胖墩。
\"我先下去查看一下。”
陈强一如既往地抢着第一个下洞,这次他学聪明了,模仿江言上次的举动,戴上皮帽反扣在眼前,以防万一。
三叔点头赞同,认为这是男子应有的勇气,两个叔叔合力将绳索缠绕在陈强身上,小心翼翼地将他送入洞内。
陈强这次行动迅速,返回时,皮帽已握在手中,显然洞底有异。
陈强轻拍尘土,嗓音如同公鸡啼鸣般独特,尽管略显沙哑,却透出一种镇定自若,这让江言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她原本已预料到村里的隐秘,然而眼前这个少年的深藏不露,令她感到有些措手不及,仿佛自己的末世经验变得有些稚嫩。
三叔祖将颈间的哨子递给了一个叔伯,那哨子像是木竹混制,是世代相传的信物,据说狗对哨音极其敏感,一旦哨声响起,它们就会有所反应。
在下洞前,三叔祖悄悄塞给她一把精致的小匕首,语重心长地说:“丫头,小心为上,这可是必不可少的防身工具。”
江言接过匕首,虽只巴掌大小,却感受到了其中的信任,她微微一笑,点头示意理解。
吉庆叔领头,陈强紧随其后,胖墩也憨笑着跟上。
正如陈强所言,洞穴经过精心改造,原有的狭窄空间拓宽,连底部的陡坡也被平整,危险的尖锐石块都被削平或移除,行走间竟带有一丝滑梯的乐趣。
“吉庆叔,如果下面什么都没有,他们岂不是白忙活。”
江言疑惑地问道,按照常理,那些“绿林”之人既然能下到这里,本不该忽视艰苦条件,而刻意花费时间做这些表面工作。
“有空余时间,要么是他们人数众多,要么他们深信不疑地底有珍宝。”做好准备再往上搬运。”
吉庆叔耐心解释,对于初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好奇心是人的天性。
他边解说,边借此机会教导孩子们山野间的生存智慧。
“如果你们人数不多,遇到这类地方,千万不能贸然行动,否则可能遭遇不测。”
吉庆将手电筒交给陈强,又从背包中取出一支微小的火把,照亮四周,提醒他们注意观察。
借着火光,江言看清了洞内的变化,原本有两个出口,现在却变成了三个。
那个曾困住“大仙”的石门已被彻底粉碎,黑洞洞的入口仿佛怪兽的喉咙,张开等待着他们的探索,这使得他们的选择变得简单明了。
吉庆伯手持火把引领,陈坚自告奋勇殿后,接着是敦实的壮汉壮墩,然后是机敏的江研。
尽管江研更愿护着略显瘦弱的壮墩,但壮墩坚决摇头,江研在陈坚低声解释后才得知,壮墩曾因一场大病,喉咙受损,无法言语。
\"别小看壮墩的沉默,他的听力和感知犹如猫一般敏锐,就连微风拂过草丛都能察觉\",吉庆伯边行边赞,壮墩不好意思地扯了扯衣角,希望他停止。
然而吉庆伯正欲调侃他的羞涩,忽然神色骤变,定格在原地。
壮墩不解地望向吉庆伯,仔细倾听四周动静,未发现异常,刚要再开口,却被江研制止,只见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壮墩疑惑地看着她,随着江研手指的方向望去,他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江研初涉此境,好奇心难以抑制,即使在昏暗中,眼睛仍不住探索,时而审视墙壁,猜测可能存在的机关,时而留意脚下,防备潜在的陷阱。
然而,当她的目光触及洞顶,她的心瞬间沉了下来。
洞顶并非人工平整,而是自然形成的弧形拱顶,两侧逐渐下降,边缘凹陷成沟槽。
此刻,沟槽内密布着老鼠,它们光滑的皮毛在火光下闪烁着珍贵皮毛特有的光泽,绿幽幽的眼睛警惕地盯着他们四个。
\"快逃。”
陈坚最后察觉危机,毛发瞬间竖起,看见前面的三人还在无意识地模仿静止,他几乎忍不住咒骂,轻声催促江研,两人迅速转身向来路疾驰,面对未知,唯有撤退最为明智。
他的警告如同触动了老鼠们隐藏的警报,瞬间打破了宁静。
\"吱——\"一只老鼠率先跃出沟槽,发出警示,直扑向陈坚和江研。
紧跟其后的吉庆伯和壮墩被这突发状况惊醒,吉庆伯慌乱中甩开落在他肩上的老鼠,一把抱起行动迟缓的壮墩,四人一同疾速退回。
他们进来的时间并不长,仅数十步便回到了入口的石室。
江研拉住想要抓绳子的陈坚,指向另一个洞口。
他们的速度远不及老鼠,即使通道拓宽,对他们而言仍是阻碍。
无处可躲,无法对抗,而且绳索有限,仅能承载两人,一旦途中绳子断裂,后果不堪设想。
陈坚也意识到问题,向身后的同伴大喊,四人匆忙转向中间的洞穴,试图寻找一线生机。
疾驰的喘息与慌乱的脚步在空寂的地下通道中回荡,仿佛在空旷的舞台上独奏,这条隧道宽阔而漫长,脚下的石板和两侧的岩壁平整如镜,显然经过精心打磨,虽然与他们逃离的那个天然洞穴截然不同,但此刻四人无暇去深究这些异乎寻常之处。
“嘶”原本微弱的火光在奔跑中愈发摇曳不定,最终无法抵抗疲惫,黯然熄灭。
陈强和江言在前,吉庆大叔和胖小子紧随其后,突然的停滞让喧嚣瞬间静止。
他们察觉到异样,身后竟没有了丝毫动静。
“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