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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倒地碑前,我拉着关牧山,面对鲁迅先生的雕像庄严地鞠了三个躬。
“老先生,后生我汉艳和关牧山朝拜您来了。”
“感觉老先生是月下老人一般,呵呵。”关牧山说。
文献馆楼上,关牧山笑问:“你居然对这些如此庄严,我没想到。”
“对鲁迅先生都还不尊重,我该对谁尊重?”
关牧山笑着说:“该对我!”
我哑了语,心想:“彼此自愿,我又没说不配你终身。”
嘴里却说:“这个地方不给你讲,出去了的时候,再讲我尊重你的话。”
晚上,两人才漫不经心地回住处。
服务员打开门进房间关好门怒说:“你们两口子,真正是的,做这些事要小心点嘛!把我们床单搞脏了一大块,现在换了一张干净的来,明天要是再看到,我就不客气了。”
关牧山羞得藏到我的身后,我红着脸说。
“对不起,大婶,让您受气了。”
又忙着在兜里摸出二十元钱来塞到服务员的手里说:“这点小意思,算我赔礼!”
服务员怒脸又变笑脸说:“好了好了,不说你们这些新婚夫妇,以后走哪儿要注意。”
服务员捏着二十元钱,欢喜地出了房门。
我回头拉着关牧山就傻笑个不停。
“大婶把我俩当成新婚夫妇,真有意思。”
关牧山侧脸说:“不是新婚夫妇,难道还是旧婚夫妇吗?我们早晨起床的时候忘了叠被盖,没发现,太粗心了。”
我想了想说:“你安心读书,我们四年过后立即办理结婚证。”
这一夜,关牧山就小心了起来,忙活到天亮,终于安全地对床单负了责。
只是,一件内衣得悄悄地藏起来。
为了上课,关牧山不得不只将我送到校门外的公交站台。
望着我茫然的眼神,加之几天来的俳徊,面对将要远去的笑声。
一阵孤独感涌上心坎,突然间哭出声来。
我靠着关牧山说:“在成都等你,多给你写信,有必要的话,我还会来上海,这一生一定要对你负责,相信我!”
关牧山不放我走:“爸爸把你交给我,全家人都看着你,你不能走。”
我反而摸出手帕来擦关牧山的眼泪。
“如果这个地方有我生存的空间,我决不走。但是,上海的人口制度严,留下来只是暂时的,最终还得要离开上海。成都那地方我熟悉,在那儿我争取扎稳脚跟,迎接你的归来,对你的感情没有丝毫怀疑,你也应该相信我,教写舞剧的事,我全部用书信寄来。”
关牧山哽哽咽咽地说:“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自己明白该怎么做。”
我除了切身感受这过去不敢想像的现实,已无话可说。
过去那种对关牧山报以警惕心的态度,在这几天来已一洗而空。
置身于一个未来妻子的地位,自然对关牧山感激不止。
不免悲从中来,好像自己在关牧山的眼里,才是一名真正的女人,而不是孩子、徒弟和别的劳动工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