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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菲子写到这儿,深深地叹口气说:“生死由命了!”
于是,又在信的角落写下一段附言。
“回信详细谈谈艺术学院的性质——诸如学员、教师、经费等等,请尽量详细,还有你目前每天的伙食、伙食费等等等等,不要急于回边城,应反反复复分析一下自己的处境,以及周围的一切。”
王二菲子收起笔,自言自语说:“这封信是等于写给三个人看的,但愿你能看进去,不要回边城来。”
第二天,王二菲子去邮电局,把信交了刚出街来,就遇见了阿爸。
阿爸伸手握住王二菲子的手说:“我包下了二区的一个大茶场,哦对了,我老三考上了大学,还没机会感谢您,走,请您上馆子。”
王二菲子不无心酸地说:“她已经出事了,不愿读那所大学,她没给你们家写信?”
阿爸慌了神:“怎么不读呢?人家想读还读不上,这死娃娃,上回在气象局就对我说不想读,气死我了。”
王二菲子止不住心中的烦闷:“不读就依她吧,可能是那个学校不太好,我刚才给她回信,让她不要回四川来,就在长春找点事做。”
阿爸好像是被一根铁棒打破了头似的,两手抱着头,蹲在街边唉声叹气。
王二菲子说:“我还要去上班,您不必生气,她又不是小孩子,应该懂得处理自己的事。”
阿爸站起身问:“您这儿有她的地址吗?抄一个给我,一定要阻止她不想读书的事。”
王二菲子为难了,拉住阿爸的手说:“老辈,您信不过我?有我帮她,尽管放心,去做好您的茶叶事就好了,地址恕我不能给您。”
王二菲子想的是,等我再次回信讲明一切情况后,再抄地址不迟。
否则,又要弄出我离开边城前的那种局面。
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让他更加矛盾。
呆在长春市里的我,自从被赵伯父冷了眼之后,心灰意冷。
赵奔也不见人影来,便天天出门去找工作。
可长春市不像成都,什么地方都不用外地人。
找不到工作,就什么信心也没有了。
这天下午,我正在桌上苦思如何讨得赵伯父的信任。
只听有人敲门,声音特别大。
以为是李钢他们来了,忙前去打开门一看。
原来只赵奔一人,惊讶地问:“你怎么哭了?发生了什么事?”
赵奔不理睬我,自己走进屋来坐在床沿上又痛哭起来。
我关上门,急忙过来问:“你是男的,哭起不好吧?到底是怎么回事?讲一讲好吗?”
我最怕看到男的哭,急得手忙脚乱不说,又不能伸手去安慰。
只好站在旁边干着急,赵奔哭了一会儿突然冒了一句。
“你可耻,谁跟你谈恋爱了?请您回四川去!”
我呆了,仿佛天冷得突然冰冻,立即将他冻成了一具僵尸。
脑海里只“嗡嗡”作响。
赵奔取下眼镜,用手帕擦眼泪。
“对不起,我不应该发火,不过,你要讲清楚,为什么要说我在和你谈恋爱?”
我不知所以然,只好解释说:“我呆在这间屋里,没有对任何人讲过什么话,更不可能说你在与我恋爱,像你这么优秀的人,又怎么会看上我这样的乡巴佬?严格地说,我的确有点喜欢你,但是,不可能不懂得自知之明,希望你永远保留在我的心里。”
我以为讲了这后半部分,会让赵奔心里好受些。
谁知赵奔将头发一甩,脸朝左边不看我。
“还不承认,我原本是很同情在大山里读书求知难得的你,还希望你将来在舞蹈上有所成就,突然出现在我的学校,就有点怀疑你的动机不对。但是,出于交往比较深的友谊情况下,我几乎放下了学习来帮助你解决困难,受不了你带来的打击。”
我听了心慌:“我有什么动机?无非渴望有人能伸出一双援助的手,谋求一份长久的、比较适合我做的事。那读书的事,又没说借钱来读。”
赵奔几乎大怒:“好!您很会争辩,我问你,这是什么?”
赵奔从腰包搜出一封皱巴巴的信,扔给我又说:“这是你的所作所为吗?如果这信让我个人看了倒无所谓,可是它被我爸爸——”
赵奔又失声痛哭起来,两手捂着脸撑在□□。
眼泪和哭声,同时从手掌的指缝里渗透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