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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值八月秋高气爽之际,抬头仰望,便能看见那瓦蓝瓦蓝的天空,好像刚洗过的蓝宝石一样纯净而美丽,头顶不时有鸟儿飞过,耳边传来的叽叽喳喳的声音清脆悦耳。
“我叫素酒,你以后叫我素姐姐。”素酒牵着无双的手,带着他在街上慢悠悠的走着,说话的时候,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那柔软顺滑的感觉传来,素酒微微一愣,好似看见了自己皓白的手腕上缠着一束黑发,黑白相映衬,那么的显眼。
“好,素姐姐。”无双应了一声,素酒刹那间回过神来,呵呵一笑,没有搭话,她竟又想起了那个该死的叶景凌了,她发誓,再看到他,她一定得揍他一顿,上次,他居然,就那么走了。
素酒明明知道自己的情绪不对,却还是忍不住,大约是被叶景凌给宠坏了,叶景凌跟她在一块的时候从来都是顺着她的意思来,那么纵容的态度,所以她变得肆意妄为。可是突然有一天,他变了态度,素酒便不习惯了,这叫做什么,一个字,贱。
想到这里,素酒自嘲一笑,这人,总有贱的那么一回,以后决计是不会了。
前面正好是一家成衣店,素酒看了跟在她身边的孩子一眼,便领着他进去了,可别说,换了一身行头的玉无双便一下子好似换了一个人。
他换了一身湛蓝色的锦袍,领口、袖口都用银白色的线勾勒了精致的花卉,宽宽的腰带束紧了刚好露出了那纤细的腰身,双腿笔直,显得身材极为修长,身长玉立。
那张精致的面孔更是叫人挪不开眼去,眉若远山,眼若横波,鼻若悬梁,唇似含朱。那黑曜石般的眸子亮晶晶的看着素酒,那双眼睛仿佛星辰汇聚的明亮,素酒怔怔的看着无双,终于知道自己为何看中这个孩子了,不是因为他长得漂亮,是因为他的眼睛,那么相似的一双眼睛。
“真漂亮!就这件吧!”素酒忽的勾起唇,笑的如春花般灿烂,很好了掩饰了眼底的情绪,付了银子便带着玉无双出了店门。
刚踏出店门,素酒就眼尖的看见了一个熟人,他刚刚从客栈里面走出来,那个人就是化成灰,她也忍得,该死的叶景凌,终于被她逮到了。素酒几步上前,准备追上去,却发现自己还牵着玉无双,犹豫了几秒,她再抬头的时候,有些愣住了。
叶景凌身边竟跟了个明艳动人的女子,那个女人穿着银白色缠枝花底袍,外罩青水碧纱,腰间用白色镶玉缎带束着,一束玉兰横胸而卧,几簇碎花又延伸至衣襟,更衬得她发如墨,肤似雪。
这个女人就是那天来砸她酒坊的。
素酒牵着玉无双后退了几步,一瞬间眯起了眼睛,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叶景凌和那名女子有说有笑的,慢慢的消失在眼前。
好你个叶景凌,素酒胸腔里的怒火几乎要爆发出来,她的手忍不住的用了很大的力气,玉无双被她捏的吃痛的叫了一声,素酒这才回神。
“今天先不逛了,先回去。”素酒的声音带着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冷漠,兀自牵着无双的手就往回走。
素酒刚进了院子,张保便迎上来了,他一板一眼的问道:“东家,这桌椅的样式还是跟先前一样吗?”
素酒看着他又戴歪的蓝色帽子,气不打一处来,怒气冲冲的吼道:“以后给我不许戴帽子了。”素酒一说完就知道自己乱发脾气了,可是说出去的话也收不回来,她摸了摸鼻子,看向别处。
张保被素酒的怒吼吓的一个瑟缩,他好久没有被这么骂过了,也不知道错在哪,只立刻点头:“我再也不戴帽子了。”
院子里的竹子还是那般翠绿翠绿的讨人喜,旁边按着素酒的意思摆了一个圆石桌,围着桌子放着几个圆滚滚的石凳。她原本是想,到时候可以附庸风雅一番,和叶景凌在这石桌上下下棋。
可是,素酒一见着绿油油的竹子像大青虫的颜色,看着就不爽,看着那石桌更是不爽,又圆又大占地方,碍眼球,顿时立刻就发作了:“这竹子到底怎么回事?都秋天了,它怎么还不黄!这石桌挪走,挪走,占地方。”说完,就大步流星的朝自己的屋走去了。
这青竹是素酒专门找人买的不会黄的竹子,这会子怎么又嫌弃它不黄了,张保大约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焦躁的东家,一时间有些发愣,看着东家走了,他站在原地又站了好一会,这才发现还有个人也站在这里。
“你是,玉无双?”张保的声音带着半信半疑,这个看着就一表人才的少年郎是小姐买回来的?
玉无双点点头,然后转身就走了。
张保眨了一下眼睛,看着那玉树临风的背影,决定原谅他的无礼。
素酒怒气冲冲的回了自己的屋,脱了鞋子就往床上一躺,抱着被子开始睡觉,鸵鸟心思一发不可收拾。直到下午春秀嫂子来叫她吃晚饭,她才慢慢悠悠的从床上爬起来,梳洗一番,便去了饭厅。
饭厅里只有春秀嫂子一人,桌上摆了四菜一汤,看着颜色搭配的挺好,闻着味也很香,她冷了半天的脸终于扯了一丝笑,看着春秀嫂子问道:“你吃了没?”
春秀嫂子听了素酒的问话,微微一愣,随即从容的回答道:“奴家待会去厨房吃。”
“不用,你既没吃便坐下来跟我一起吃吧!”素酒笑着拉她坐下来,春秀被素酒拉着坐下仍然有些不适应,只坐了椅子的一角,似乎只要素酒一出声,她就立刻能站起来。
用过了晚饭,素酒的心情才慢慢恢复,她霎时就想起了中午说把石凳搬走的事,转个身立刻就往院子中间走去,见着那几个石凳还在原地,松了口气。然后慢慢的走过去,坐在了石凳上,秋季的气温还是有些冷的,石凳冰冷的温度一下子就传到肌肤上,素酒似毫无察觉一样,仍然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她在想,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错,她最近似乎变得有些傻了,而且还不止一点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