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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钟的雪花之后,画面突然清晰了起来,影像里照应出来的却是黎家屋内,画面里没有声音,像是一个监控视频,照到的地方正是黎晋航二楼卧室的位置。
黎晋航向来生性多疑,不相信人,所以他的卧室门外一直有一个针孔摄像头,知道的人不多,也就他们家里这几个人清楚。
此时卧室门被关着,画面好长时间都是平平的没什么变化。
她好奇的看着,不知道秦雪瑶到底卖着什么关子。
没一会儿,画面里突然意外的出来了薄璟言。
薄璟言的穿着打扮,分明是五年前的打扮,这么说,这个视频是秦雪瑶五年前留下来的视频?
黎曼忍不住从座椅上站起来,锁起眉头,全神贯注着薄璟言的一举一动。
卧室里好像有什么动静,他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眼神沉得厉害,半响之后他扭动了门把手,推开了房门。
房门被推开,摄像头正好拍到了,她的母亲,即便是背对着房门,她也依旧认出了床上躺着的拿人,那是她的母亲,而她的母亲,此时正躺在床上不停的挣扎!
这是她犯哮喘的样子,她再熟悉不过!
凝着不断痛苦挣扎的母亲,黎曼的心瞬间揪了起来,药就在母亲的床头柜前,她焦急的等着走过去的薄璟言赶紧跑过去救她母亲!
只是,令她意想不到的,薄璟言站在原地思量了很久,就这样面无表情的看着一个大活人挣扎不管,到最后,他竟然没有走上前,而是大步踏出了她母亲的房间,随着薄璟言踏出去的那一刻,黎曼无力的倒退了好几步,双手撑着桌椅,她才勉强站得住,双腿已经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她猩红着眸子看着房门被无情的阖上,看着男人大步离开!她竟无能为力!直到视频画面再也看不到男人的身影,一滴泪从黎曼的脸上悄然滑落了下来。
她看了一眼左上角的视频时间,再三确认了一遍,确实是她母亲忌日那天没错之后,黎曼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唇,直到嘴唇被她自己咬破,她都觉不出一丝痛意!
让她好好想想,她母亲离开人世的前后,她当时跟薄璟言还是甜蜜期,想着刚才话面上男人淡漠的表情,她想,男人当时,大抵是不爱她的吧!
不然,那是她的母亲啊,隔着一条生命呢,如果他当时心里有她的话,他就不担心被她知道真想后,还指望她跟他好下去吗?
视频还没结束,她就这样,静静的凝着电脑屏幕,大约过了不到五分钟,刚才离开的薄璟言又突然折了回来。
黎曼忍不住屏住了呼吸,他看着男人再次打开母亲卧室的房门,打开门的那一刻,她沉入谷底的心再次升了起来!
只是,她一眼看到了躺在床上此时已经正面朝上的母亲,看着她已经闭着眼一动不动的躺在了那里,正如她在学校里突然收到黎晋航的电话,说她母亲去世了,她跑回来见到的,就是视频画面里的这一幕。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的,瞳孔剧烈紧缩了起来!
从眼睛里泛出来的眼泪模糊了她的眼睛,她不断的用手擦拭,想要看清楚男人此时的表情,男人却一直背对着摄像头,看着床上已经断了气的母亲,不知他在想什么,她的心反正是,心如死灰!大抵也不过如此吧!
她一直以为她母亲的死是意外,原来死亡的过程里,她最爱的男人居然还是不可缺少的一个角色!
他明明可以救她母亲的不是吗?可是他!他却选择了无视!
更可笑的是,而这些年里,她居然一直爱着这样一个男人!一个间接促成她母亲死亡的罪人!
思绪随着她的潜意识回到了母亲刚去世的那会儿,薄璟言不分昼夜的照顾她,那爱怜珍惜心疼她的模样放佛还历历在目!那般若无其事的安慰她的样子,现在想想,还真是不一般的讽刺啊!
胸口剧烈起伏着,眼泪鼻涕已经分不清,凝着男人依然站在母亲床前的背影,斯文矜贵依旧,明明还是她眼里最喜欢的样子,此时看在她眼里,如果她现在手里有把刀,如果她能穿越到视频里面的那个时间,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从男人的后背插进他的胸膛里!
直到她看着男人再次面无表情的走出来并且心安理得的关上房门后,她再也看不下去的,一把阖上了笔记本电脑!
闭了闭眼,她将还插在电脑上的U盘收了起来,拿出手机来翻出纪昭的手机号,拨出去的时候,手指还在微不可觉的颤抖着。
电话很快的被接通,纪昭轻快的嗓音传过来,“黎曼?”
“纪昭。”她刚张口,唇瓣竟然也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如果可以,能不能借我五千万,虽然我现在换不起,但是我以后会想办法还你。”
纪昭在那端沉默了半响才出声,“钱不是问题。”她的嗓音漫着担忧,“但是黎曼,我听你的声音不太对……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她轻声回道,并没有想要将事情说给纪昭听。
她不说,纪昭也不好逼她,只是轻声‘嗯’了一声,“没事就好,钱你什么时候要,我给你送过去。”
“不急。”黎曼深深吸了一口气,想起睿睿,又问道:“睿睿怎么样了?感冒好点了吗?”
纪昭这才想起忘了给黎曼交代,连忙回道:“上午的时候歩烨城跟薄璟言回去了,薄璟言说他会帮忙看着睿睿,让我回去就行,我看睿睿挺爱跟他玩的,就回来了。”
听了纪昭的话,黎曼的头皮一下子竖了起来,“你说薄璟言去了歩烨城的家里?”
“对,上午的时候就去了,他说要帮忙照顾睿睿,这会儿自然还在那里吧。”
黎曼沉默了半响,突然开腔道:“纪昭,你有空吗?”那只没拿手机的右手紧紧的攥起,末了,她却轻声一笑,淡淡的口吻放佛在说一件极为平常的家常话,“如果有空陪我就一起回歩烨城家里一趟吧,不然我怕自己控制不住……会失手杀了他!”
她说的淡漠,听在纪昭耳朵里,却不由得惊秫起汗毛,想着黎曼会不会是因为这两天薄璟言跟葛姝的绯闻……
想到此,她立马出声劝解:“黎曼,你先不要激动,绯闻嘛,我跟薄璟言之前也不是没传过,不一样是假的?”
“纪昭。”她唤了她一声,突然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的吐了出来,“如果你爱的男人从一开始跟你交往就是为了报复你,甚至在你母亲死之前,他就站在跟前,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挣扎到死也不上前帮忙,这样的男人,你还会在意他有没有跟别的女人搞在一起吗?”
“这些都不重要了。”她一字一句的说着,睫毛上沾了泪水,细细密密的颤抖着,“纪昭,老天爷难道不长眼吗?为什么会让这样的人这么安然无恙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呢?”
她这番话下来,听的纪昭哑口无语,想着薄璟言的为人,甚至对黎曼毫无保留的爱意。
她觉得黎曼口中叙述的人不像是薄璟言的为人,想要替薄璟言说点求情的话,却竟然无法开口。
“你现在可以下班吗?”怕黎曼出事,纪昭一番思忖后,决定去接黎曼下班,“你在黎氏等我一会儿,我现在就去接你。”
没有让黎曼等太久,纪昭开车很快的开到了黎氏门口。
黎曼上车之后纪昭就看出了她的情绪很不稳定,凝着她惨白的脸,纪昭将包里给她准备好了银行卡递给黎曼,“这里面是五千万,我先给你。”
“谢谢。”谢过之后,黎曼将银行卡收在掌心里,目视着前方,整个人似都陷入了黑暗里一样。
纪昭知道,此时什么劝解的话对黎曼也起不了作用,抿了抿唇,她发动了车子开往了歩烨城的住所。
到达之后,黎曼开门走了进去,整个房子都被黎曼翻了个遍,别说是薄璟言,就连睿睿都不在了。
黎曼跑到玄关处看,鞋柜里确实少了一双睿睿的鞋子。
“睿睿呢?”黎曼侧头看向纪昭,整个人的神经绷的很紧,“不是说一直在歩烨城的家里吗?”
纪昭的脸色白了白,想也不想的掏出手机给歩烨城去了电话。
歩烨城接的很快,语气几丝轻快,“怎么?刚到家没多久,这么快就想我了?”
“我不跟你贫。”纪昭的声音沉了沉,“薄璟言不是说会在你家里照顾好睿睿吗?睿睿人呢?怎么不在你家?”
“你又去我那里了?”歩烨城戏虐的笑,“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去!”
“歩烨城,我没跟你开玩笑!”纪昭蹙着眉,“睿睿被薄璟言带去哪里了?”
听纪昭的语气越来越凝重,歩烨城这才收起了开玩笑语气,“他还能带他去哪,应该是回南岭别墅了吧。”
正在此时,黎曼的手机正好收到了一条信息提示。
她拿出手机来打开微信,是薄璟言发来的,简简单单的几个字:睿睿在南临别墅,下班直接来这里,下面还附着一张照片。
黎曼看到图片后,脸色大变,想也不想的冲了出去。
纪昭见黎曼一句话不说的冲了出去,她连声再见都来不及跟步烨城说就匆匆挂了电话,跟着黎曼跑了出去。
两人开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才到达南岭别墅。
黎曼进来的时候,此时睿睿正跟薄璟言在餐厅里吃着薄璟言精心为他准备的晚餐。
听到两人在餐厅里的发出来的声音,她直奔了餐厅,将正在往自己嘴里送饭的睿睿一把紧抱在了怀里,脸色冷的吓人,“走,睿睿,跟妈咪回家!”
睿睿被人从身后抱住吓了一跳,刚要挣扎在听到妈咪的声音之后又安静了下来,凝着黎曼,小家伙开心的说道:“妈咪,老薄不是说我们以后都要住这里的吗!”
“胡说!”黎曼想也不想的反驳,想也不想的要带睿睿走,眼角余光却看到男人从座椅上站起来,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黎曼警惕的看着他,情绪失控了一样拔高了声量,“你不要过来!”
她对他的抵抗让薄璟言的英眉不由一蹙,停顿了几秒,他还是大步踏过来,只是刚走到她跟前,莫名暴怒中的黎曼突然放下了睿睿,拿起桌子上刚才睿睿用过的刀叉,狠狠地戳在他的胸口上,“薄璟言,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再往前走一步试试!”
他在家的时候穿的很随意,一件薄薄的毛衫,叉子戳在他胸口上的刺痛感让他的英眉蹙的渐深。
她的情绪很激动,睿睿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黎曼,被她生气的模样吓到,哇哇哭了起来。
“怎么了这是?”
外面的纪昭这时也赶了进来,见到眼前这一幕,一下子把哇哇大哭的睿睿抱了起来。
“纪昭,帮我把睿睿抱出去。”黎曼直直的看着薄璟言,话却是对着纪昭说的,纤细而微卷的睫毛细细密密的颤抖着。
“黎曼,别冲动。”纪昭一只手搭在黎曼的肩上,十分担忧的劝解道:“有话好好说。”
“你放心。”黎曼凝着对面沉着脸看她的男人,很用力的呼吸,“我还有儿子要养,不会跟他拼命。”
纪昭看着黎曼,最后又看了一眼薄璟言,将睿睿护在自己的怀里,走出了餐厅。
即便餐厅里只剩下了黎曼跟薄璟言两人,黎曼手里的刀叉仍还对准着薄璟言的胸口。
薄璟言凝着脸色惨白的黎曼,他尚能感觉到叉子或轻或重的在他胸口打转,墨黑的眸盯着她,以自己的理解范围内的向她解释,“黎曼,关于收购黎氏这件事上,我可以解释。”
“你有心解释我也不屑听。”她讪笑,“所以,还是闭上你的嘴吧!”
她说着,从兜里拿出刚才纪昭给她那张银行卡,狠狠地甩在男人的脸上。
‘吧嗒’一声,银行卡顺着男人的右脸颊滑落,一下子掉在了地板上。
“把钱收好吧,”她很冷静的说着,“多的钱就当是利息,薄璟言你记住了,我们从此两不相欠!”
“你想跟我两不相欠?”男人清隽的脸上蒙着一层白霜,眼神因为黎曼的话极端的复杂与晦暗,“可是你要怎么跟我两不相欠?”
“少跟我玩文字游戏!”她手上一用力,刀叉似乎没入了些许,凝着男人渐白的脸,她脸上闪过一丝痛快之意。
“好,不玩文字。”他点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黎曼,你真觉得还我钱了我们就撇清关系了?如果是,睿睿呢?”
“别跟我提睿睿,他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提及睿睿,她的情绪越发的激动起来,“我告诉你薄璟言,别以为你偷偷做了亲子鉴定会有什么用!睿睿不是你儿子!你死都别想再靠近他!
“黎曼,问题关键在于,他的确是我薄璟言的儿子!”他目光沉沉的看着她,“他身体里留着我薄家的血液,我不可能让他流落在外面。”
“不想让他流落在外面?”她微微抬高下巴,若不是刻意隐忍,她真的能将叉子直接从他胸口插进去,“你想干什么!”
“黎曼,我想你嫁给我。”他低柔的说着,大手握住她握着刀叉的手,“睿睿需要一个家,需要父母亲共同去呵护他。”
“你想我嫁给你?”她仿佛停下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笑着笑着,眼泪忍不住的掉了出来,“你居然想我嫁给你?”
薄璟言总觉得今天的黎曼不对劲,他抿唇半响,尽量将自己的声音放柔,“黎曼,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应该说是看清楚、看明白了一些事才对。”她煞白的脸上布满嘲讽跟自嘲,一字一句的质问他:“薄璟言,当年你亲眼目睹我妈在你面前断气之后是什么感觉?”
她看着男人的脸色随着她的话音落下瞬间白了下来,她狠狠地甩开了男人碰着她的手,一并将落在他胸前的刀叉挪了下来,脸上嘲弄的笑弧越来越重,“薄璟言,终于能给你妈报仇了,当时你心情特爽是不是!”
“我们俩中间隔了一条人命呢!”她将刀叉扔回桌子上,想着刚才男人让她嫁给他的话,唇边曼开无垠的嘲弧,“你居然跟我说要让我嫁给你?”
“黎曼……”薄璟言张唇唤她,唤出口,竟然不知要怎么回她。
刀叉很钝,并没有伤害到他,他却忍不住覆上那越发痛疼难忍的胸口,艰难的出口:“是秦雪瑶跟你说的对不对?”
“谁跟我说的重要吗?”黎曼扯开唇笑,抬起脸看他,凉薄嘲弄,“你敢说你没看着我妈犯哮喘坐视不管,任她被病痛折磨离开人世?”
说到最后那句话的时候,黎曼的嗓音一下子拔高,猩红了眸子歇斯底里的吼。
“黎曼。”他试图去抱她……
手臂还没环住她,他就被黎曼一下子推了出去,“你离我远一点,薄璟言!”
她像是完全失控了般,冷冷的指着他,颤抖着手臂隐隐发颤,“薄璟言,我不会放过你,也不会原谅你!”
她说完,冷冷的转了身。
“黎曼!”薄璟言一下子唤住了她,低沉晦暗的眸子被光笼罩看不真切,嗓音却极为的沉涩,艰难的开口,“我不想失去你。”
“从你决定不救我母亲那刻开始,薄璟言,你已经失去我了……”
冷静的说完,她大步往餐厅外走,身后属于男人低而冷的嗓音突然砸了过来——
“黎曼,如果我把睿睿的抚养权夺过来,你还能离开得了我吗!”
黎曼的步子随着男人的话落一下子僵在了那里。
落在身侧的双拳狠狠地攥起,她忽的转过了身去,猩红的眸子攫着他,忽而笑出了声,,“薄璟言,你别打睿睿的注意,如果我连睿睿都失去了,那我就真的什么也不在乎了!”
这样一句警告又不算警告,威胁又不算威胁的话说出来,却让男人的眸子越发沉了下来。
黎曼说完,不再看男人越来越白的脸色,转身离开了南岭别墅。
出去的时候,睿睿已经在纪昭的身上熟睡了过去。
她将睿睿抱到自己的身上做回副驾驶座上。
纪昭担忧的眼神望过来,“黎曼,你还好吧?”
黎曼点点头,“还好。”转头看向纪昭,她笑道:“纪昭谢谢你能陪我过来,今天麻烦你了。”
“你跟我客气什么。”纪昭无奈摇摇头,发动车子往别墅外走,一边问:“回步烨城那里吗?”
黎曼轻轻拂去儿子脸上留下的泪痕,轻声道:“恩,关键是我现在不回他那里,也没别处可去了。”
纪昭手上一顿,转眸看了她一眼,“你跟薄璟言之间的牵扯跟步烨城没关系,听你这口气是不想住步烨城那里了?”
“是跟步烨城没关系。”黎曼轻轻吐出一口气,刚才的气性太重,这会儿心脏还微有压迫感,“但步烨城跟薄璟言是好哥们,他可以随时出入步烨城的家,而我,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
“那接下来你要住哪儿?”
“还不知道。”黎曼摇摇头,“不着急,我慢慢找房子。”
纪昭抿唇半响,才开口道:“我那里有一套不到100平米的房子,隔着睿睿幼儿园很近,反正也是闲置着,要不你跟睿睿住我那里吧?”
“可以吗?”她当然愿意,“如果可以,我按照那地段的房租费每月付你房租。”
“房租以后再说。”纪昭笑,“钥匙我明天,不对明天有事,后天给你送过去行不行?”
“好。”黎曼欣慰的点头,“谢谢你纪昭。”
也的确是,这几月的尧州生活,她多亏了纪昭相帮。
………………
自黎曼从别墅离开之后的三天时间里,薄璟言竟然一步都没有踏出过南岭别墅。
那间黎曼曾经住过的卧室里,薄璟言窝在沙发上,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塞满了烟蒂,此时他整个人躺在沙发上,张扬隽傲的脸上长满了胡渣,显得不羁落寞了不少。
听到门铃作响他也没反应,只是微微蹙起眉,侧身将自己埋进了沙发里。
步烨城进来后看到的就是这样的薄璟言。
他从来没看到过这样的他,仿佛对生活失去了信念,萎靡不振的样子真的很不薄璟言。
步烨城将手里的档案袋狠狠地摔在茶几上,“薄璟言你给我起来!”
窝在沙发上的薄璟言没有动,步烨城冷笑一声,“你不起来看看吗?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薄璟言闻声,从沙发上弹起,修长的手指捏了捏眉心,闭着眼靠在身后的沙发靠垫上,“你还能给我带来什么好消息?”
“的确不是什么好消息。”步烨城低声叹了口气,“黎曼从我那里搬走了。”
薄璟言的身形一僵,良久之后他才缓缓睁开眸子看着步烨城,沉声问道:“什么时候搬走的?”
“这个不是重点,”他淡声说道,将视线放在他刚才摔在茶几上的档案袋,“重点是她放在我家里的律师函是怎么回事?璟言,黎曼她居然要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