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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人跟着她身边的那个宫女。”回去的路上慕容晟突然说道,孟凡立刻应下。
“你亲自去。”末了,慕容晟又补充道。
孟凡听后便站住了脚,其实当他知道是秋叶茹娉利用晴儿才抓住了钰涧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有些后悔了,若是自己早些时候告诉圣上钰涧身在城内,或许就会免去今日的劫难。
当初晴儿遇险的时候钰涧奋不顾身,她待晴儿如同亲姐妹一般从未将她看做下人看待,而面对关键时刻孟凡曾经觉得男女之情皆可抛,一想到这就觉得对不起晴儿,和钰涧相比更是自愧不如。
慕容晟让他亲自去跟踪昭儿,分明是在怪他了,孟凡也觉得要是钰涧出了什么事只怕晴儿这辈子都不会再理他了。
慕容晟离开后,秋叶茹娉又恢复到平常时的样子,她既然早就料到慕容晟会来向自己兴师问罪,当然也会猜到他会搜宫。
她这硕大的九凤宫如此简陋,哪里还用得着搜宫一眼就能望到底,她就是要让慕容晟知道,即便他心系钰涧可她秋叶茹娉才是他的皇后,但凡是当她路的人,她都不会容忍。
时间又过了数日,孟凡一直跟着昭儿结果她这几日从未出宫也没有什么异常举动,慕容晟开始怀疑钰涧或许在宫外被其他人控制,又或者是有人知道茹娉和钰涧是死对头才对钰涧下手,然后让茹娉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陈貌天等人将陈家的暗士在京中聚集起来,此举已经惊动了京城内的各大权贵,只是还不知道陈家意欲何为。
陈家的暗士从进城后就片刻不曾休息,没日没夜的在城内搜查,但凡是发现形迹可疑的人都有陈家的人在暗中跟踪,只是终究没能发现钰涧的踪迹。
这一日,秋叶茹娉按例回府探亲,临行前特意穿戴奢华,就算自己不得宠她都是皇后,一路上街道上的百姓可都在看着,她万不可在人前丢了颜面。
慕容晟一早就想着今日是她回府的日子,几代都是圣上陪同皇后一同回门,可是当初茹娉进宫的时候慕容晟就不曾见她,今日也不例外。除此之外慕容晟还特意将茹娉的马车换成了普通百姓乘坐的马车,二人相处多年,茹娉最在乎的慕容晟怎能不知?只要一日见不到钰涧他就不会让她好过一天。
“怎么回事!娘娘的马车呢!”昭儿陪同茹娉出来一路上没有护送的宫人也就罢了,到了门前竟然不见皇后的马车。
“回姑姑的话,这就是。”领头的车夫指了指自己身旁的马车说道。
茹娉的脸上终于挂不住了,这马车就是寻常百姓家的都比这宽敞许多,里面最多能坐下自己一个人,昭儿只能在外面跟着。
不等昭儿说什么茹娉变自己上了马车,头上的凤冠在围帘上刮了一下,扯的她头发生疼。进去够茹娉哪里还顾得上头发,连忙用手捂住了鼻子,这车里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让人一直做呕。
昭儿见茹娉已经上了马车自己也不好说什么,等茹娉除掉了秋叶钰涧这个劲敌,他日她爬上枝头的时候才能做的安稳,让秋叶茹娉受点委屈也是对的,省的她太过高傲,狗眼看人低。
一路上驾车的车夫好像赶着投胎一般匆忙赶车,没多久就将昭儿甩在了后面,秋叶茹娉坐在车里头上的步摇和凤冠不停的在头上晃动,屡次勾住自己的头发,等到马车终于在相府的门口停住,茹娉才匆忙整理发髻。
“皇后娘娘,请下马车。”车夫站在相府的门口大声的说道,这时相府的守卫两个人面面相视,一个连忙进去寻大夫人去了,另一个则来到马车面前。
秋叶茹娉忍不住在心里骂道,真是狗仗人势,这车夫这么大声叫喊分明就是想让别人都看到她现在落魄的样子,有哪个皇后会坐这样的马车回门,身边还连一个奴婢都没有。
“催什么催!”茹娉将头发整理好忍不住骂了两句,她这一开口让周围的百姓着实相信了车上的人就是她秋叶茹娉。
这时候昭儿才匆忙在后面刚上来,整个人跑了一半的路就跑不动了,气喘吁吁快爬着过来的时候从街上雇了一辆马车,这才追上来。
“娘娘。”昭儿从马车上下来,快步走到了破旧马车的外面,弄得相府守卫瞪大了眼睛,直到茹娉下来反应了好一会在跪在地上。
这时茹娉不经意看到了旁边也停着一辆马车,虽然不是什么奢华之物,可是论大小和整洁都要比她乘坐的好的多。茹娉当场就阴沉下来脸,此时周围的百姓越来越多,这马车停在这不离开分明就是在嘲笑她。
昭儿顺着茹娉的视线看过去,正好看到自己来时的马车车夫等着自己,自己还没有给人家银子人家自然不会走。昭儿连忙给那侍卫使了使眼色,这才给那车夫结了银子离开。
此时秋叶禹正和大夫人也匆忙赶了出来,一出门就看见秋叶茹娉孤单形影站在门外,难怪他们会不知道皇后驾到,连个仪仗队都没有,就自己一个人如此寒酸,慕容晟怎能如此就不顾及他皇家颜面吗。
茹娉见大夫人秋叶禹正出来,连忙快步走了进去命人将大门紧闭,若是此时大夫人和丞相大人跪地叩拜她,那才会是最大的笑话。一个圣上都不把她放在眼里的人,相府还当成香饽饽一样怎能不受人耻笑。
几个人用过晚膳后,茹娉和大夫人闲聊了几句便回了自己原来的别院,席间茹娉并没有提及自己九凤宫是如何简陋的模样,想来自己就算是不说他们二人也早该知道了。
都是要脸的人,都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又何必再拿出来谈论呢。
当晚茹娉换回从前的罗裙,手上拿着一把匕首在自己的屋子里走来走去,只见她点了点头昭儿就将柜子的门打开,在一堆衣服中藏着个女子。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秋叶钰涧。自从自己被昭儿所擒就一直被人关押在此处,为此茹娉十分得意,她不是不知道陈貌天曾经多次派人将京城翻个底朝天,这相府也是他经常夜访之地,只是睡会想到钰涧会在她的屋子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过了今晚这些人就再也不会找到她。
钰涧同小萌一样自己手臂上的伤口被利器所伤中了毒,秋叶茹娉将她关押在此处,期初她还不知道自己身材何处,直到那日给她送饭的人是松妈妈钰涧才知道此处是相府。
也就是那时候钰涧才知道自己定是中计了,她也不相信大夫人不知道茹娉的所作所为,否则自己不会一次都不曾见过她。要不是那松妈妈见钰涧从前待她不错,偷偷的给钰涧寻了不少药材藏在了饭菜里,否则钰涧现在早已命丧黄泉。
只不过她寻来的药都不是解药,只能暂缓她毒发的时间却不能根治,今日大夫人的人更是将她藏在了柜子里,到了深夜才将她放出来,钰涧此时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
“没想到吧,你会落在我的手上。”茹娉十分得意的蹲下身来,将手上的匕首轻轻放到了钰涧的脸上,还没用力钰涧的脸上就出现了一道口子。
这柜子是茹娉屋里的死角,从窗户外面过来只能看见一个边角,柜子的旁边就是屏风,茹娉沐浴的地方,陈家的人能将破旧的竹屋翻个遍却不会翻着多年无人居住的屋子。
“你怎么不叫呢?”茹娉十分变态的笑着问道,她眼里闪着嗜血的光芒,手上的匕首又换了个方向在钰涧的脸上划了一道,这一次用的力度要大许多。
钰涧却根本感觉不到脸上的疼痛,此时她全身如同蚀骨一般的疼痛,根本感觉不到那微妙的疼痛,此时整个人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看到她什么反应都没有,茹娉十分震怒,自己废了这么大力气将她抓回来为的就是折磨她,看着她在自己的面前求饶。结果她却如同一个死人一般要不是偶尔能看见钰涧在呼吸,茹娉还真的以为她已经死了呢。
“你为什么不说话!说话!求我啊!”秋叶茹娉发疯似的对着钰涧大声的喊道,跟着手上的匕首胡乱的划着,钰涧原本白嫩肌肤瞬间被毁的惨不忍睹。
“娘娘!”昭儿在一旁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慌忙的堵住茹娉的嘴,只见茹娉挣扎了两下才停住手上的动静,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声音太大了极有可能会惊动埋伏在周围的陈家人。
“快,杀了她。然后丢到一个没人的地方烧了。”茹娉指着地上已经被毁容的钰涧说道。
昭儿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上不知是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条绳子,她紧张的看了看茹娉,毕竟她还从未杀过人,实在是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