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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真的跟三爷离婚了?!为什么!”甄晓晓近乎咆哮道。
腰身被一扯,黎川的手便缠上她的腰,头也靠在了她肩膀上,眯眼瞧着她。白锦觉得有些危险,立刻“见风使舵”:“我是跟你开玩笑的,我怎么会跟我老公离婚?”
白锦特意咬重了“老公”二字。
“你吓死我了!早晨起来的时候,我明明听见了你要跟三爷离婚,这又是怎么回事?你跟三爷是不是……吵架了?”甄晓晓明显还担心因为她跟许明笙的事,黎川会迁怒她。
白锦感觉身后就是粘着个人,她动一下,他就动一下,白锦无语,道:“我们很好,你不用担心。”
“一姐,刚才许明笙的经纪人了解到,段立雪一个小时前出了车祸。”甄晓晓忽然说道。
白锦一愣,下意识地就看向了黎川,黎川黝黑的眸子盯着她,一脸无辜状。
“出车祸?她怎么出的车祸?现在她怎么样了?”
“听说她想坐飞机逃跑,路上被大卡车撞了。现在是死是活,还没有人知道。要是有消息了,我再打电话给你。反正,只要她还活着,咱们就要一追到底!”甄晓晓也是恨声说道。
“打完了吗?”
“打完了吗?”
两个男声异口同声地问道,在白锦耳边响起的是黎川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的是许明笙的声音。
甄晓晓现在跟许明笙在一起?
白锦还想问两句,手机就被人硬生生地挂断了。
卧槽,这种防情敌的感觉是什么鬼感觉?
“你昨晚跟甄晓晓睡在了一块?”黎川淡淡的声音响起,让白锦又觉得他神经病了,反问道:“段立雪的事情,是你做的?”
黎川看着她没说话。
“真的是你做的?”白锦又问,是他找的人撞的段立雪?
虽然她是想报仇,可也不想黎川用这种偏激的方法,如果被人查出来,他就不怕东窗事发吗?何况,段立雪陷害他们证据确凿,进局子待一阵儿是完全没问题的。
“我一直在忙着找轩轩,跟你离婚,应付老爷子,什么有时间去做……”黎川的眼眸闪了闪,说道。
“真的不是你做的?”白锦又一次问,两人相视了一会儿,他的瞳仁黑白分明,她盯着他道,“段立雪是可恨,但她不值得你染脏自己的手。”
白锦没有再坚持问,就算是黎川做得又如何,她会选择跟他一起承担。
他不愿意说,她便不再问了,但心里却越发觉得,段立雪会出车祸跟黎川有关系。
本来,她还想着千万种报复段立雪的手段和方法,如今段立雪出了车祸,生死不知,她这一腔恨倒是无处发泄了。
及至后来听说段立雪成了植物人,白锦倒是没什么感觉了。
从头到尾,都是段立雪自己在作死,不要脸地往黎川身上贴,打了她的脸,不仅没认清现实,反而把所有的错都归到她跟黎川身上。这种人如今落得这个下场,也没什么好怨天尤人的。
如果说有“欣慰”的话,便是段立雪再也蹦跶不起来了,她也不用担心,再被段立雪坑害,或者她坐牢出来后再报复自己什么的,毕竟防不胜防,如此一看,段立雪被撞,倒是让她可以“一劳永逸”了。
只是,李小七提到的那个给他提供视频和照片的男人,却一直没有什么消息。
还有一件事,是白锦后来才知道的,刘悦确实用白锦的手机给许明笙发过短信,不过碰巧,他手机没电了。拍摄结束后,许明笙跟经纪人在潮海附近用了一次餐,再经过洋楼的时候,许明笙便叫司机停了车,见FE的人还没有完全离开,便想去找白锦谈一谈昨天的事情。也是凑巧,FE的人先行离开,白锦又独自一人回洋楼拿包,许明笙便下了车也跟着上去了。
一句话,许明笙就是被连累的……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谁也没想到,许明笙一直不敢表露的心意,旁人也跟着着急上火,最终却由刘悦帮着说了出来,甄晓晓也就不得不面对了。
而眼下最担心的的事情,应该是,黎老爷子要是知道他们没有离婚,知晓自己从头至尾都是被她跟黎川耍了,不知道又要如何吹胡子瞪眼、怒发冲冠了。
“老爷子那里,我们又该怎么办?你爷爷只怕现在都气急败坏了,他不会善罢甘休的吧?”白锦不禁感到忧心,老爷子的手段比起黎川来,狠辣得太多太多了。只要一想到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她便还心有余悸。
“他要是想鱼死网破,我奉陪到底。”黎川眸底泛出一片冷色,黎老爷子这次是触到了他的底线。
黎老爷子让白锦在轩轩跟他之前作出选择,想要让他“彻底明白”,自己在白锦心中根本什么都不是,是属于随时都会被她一脚踹开的人,可黎老爷子却弄错了一件事,轩轩是他跟白锦的儿子,白锦会为了轩轩选择跟他离婚,根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他又做什么拈酸吃醋、憎恨白锦?他该恨的人,不是挟持轩轩来拆散他家庭的罪魁祸首吗?
亲情说白了,在黎老爷子眼里也不过是商品一样的东西,他除了对袁昕眉这个外孙女有些疼爱之意,黎家哪个人他又真的放在心上过?亲人、亲情、家庭,都比不过他的命根子——公司。但凡会威胁到他公司的人和事,他都会像爱极了自己孩子的父母,将所有危险驱逐。
“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不回去了。”起码,分开住,白锦跟轩轩的危险会减少一些。
他倒要看看,老爷子还要怎么拆散他们一家!是不是还想把他儿子夺走,来威胁他们!
白锦忽然摇了摇头:“不,我们还回去。”
她握住了黎川的手,看着轩轩额头上缠着的纱布:“不管我们在哪里,知道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你爷爷永远不会舒服,他还会想办法拆散我们。那么,出来住和回去住,又有什么区别?轩轩这次受伤,都是因为他,我要带轩轩回去讨些医药费。”
另外,她还有些恶趣味,想要知道黎老爷子发现她跟黎川根本没离婚,脸上又是怎样精彩的表情。
他不是想要夺走轩轩来威胁她跟黎川离婚吗?那就让他看看自己这么做的后果。
她原本好心,想让轩轩跟黎老爷子关系缓和一些,这样,自己跟黎家说不定也能缓和一些。事到如今,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就像黎川说得,何必委曲求全?
黎家还有袁昕眉跟顾歆臣这对狗男女,她也不会这样就算了!
战争,才刚刚开始。
…………
“你说那个畜生抱着他儿子又去找那个荡妇了!”黎老爷子一拍桌子,简直是雷霆之怒!
他气得身体都有些摇晃,站立不稳,羊叔连忙扶住了他:“董事长,您血压高,医生交代,您要少动气,我先扶您坐下休息休息。”
“这个畜生、逆子!”黎老爷子坐在椅子上,破口大骂,气得是血色上涌,喘息连连。
羊叔连忙给黎老爷子倒了水,盯着一脸的伤:“董事长,您先喝口水。”
黎老爷子“砰”的一声,就将茶杯打翻在地:“你刚才说,他没跟那个荡妇离婚?”
羊叔犹豫了一下,说道:“董事长,这只是我的个人推测。因为我的失误,导致小小少爷受伤,三小少爷也许是觉得没有人能比三小……白小姐更能照顾好小小少爷了,所以三小少爷才会带着小小少爷去见白小姐。或者,三小少爷根本没有带小小少爷去见白小姐,他只是带小小少爷去了别处,没有回来罢了。都怪我无能,没有追上三小少爷的车,把人跟丢了。”
黎老爷子愤怒的脸简直要扭曲成暴怒的狮子:“这个小畜生,一定是带着轩轩去见那个贱人了!他跟那个贱人一起合起伙来骗我!这对狼心狗肺的夫妻!”
羊叔一噎,即使他对董事长忠心耿耿,也免不了肺腑,董事长,您跟那对“狼心狗肺”的夫妻是半斤八两啊,您要不用轩轩威胁他们,他们会这么欺骗您?
黎老爷子那愤恨的样子,像要爆炸的锅炉一样,咕噜咕噜冒着泡。
就在这时,敲门声起,羊叔开门,就瞧见颇是惊慌失措的保安,羊叔不禁训斥道:“干什么?这么毛毛躁躁的?”
“羊先生,三爷回来了。”保安立刻提臀收气,身体站得比标杆还直。
“在哪儿?”羊叔立刻问。
“我跑进来时,车正开进来。”保安道。
“车上还有谁?”
“好像有个女的,没看清长相。”
羊叔心里一沉,是“狼心狗肺”夫妻又回来了!他们居然还敢回来!就不怕董事长再把轩轩藏起来吗?
羊叔已经感到一场暴风雨正在头顶蔓延。
羊叔打发走保安,转身进门,道:“董事长,三爷回来了。”
顿时,屋内的气氛再次骇然起来。
…………
“妈咪,我讨厌太爷爷,我不想见他,他又要把我从妈咪和爹地的身边抢走怎么办?”轩轩噘着嘴道。
“太爷爷再敢把你抢走,就让你爹地再把你抢回来。”白锦柔声说,“轩轩不怕,爹地和妈咪带你回来,就是要告诉太爷爷,以后都不准再抢你走,不然,爹地跟妈咪都会为了你去拼命的。”
车停下,外面传来大毛、二毛的声音,轩轩立刻就叫道:“妈咪,是大毛、二毛!”
“你瞧,它们也来欢迎你回家了。”白锦打开车门,轩轩跑下去,两条狗就摇着尾巴扑过来,轩轩又一手抱着一个狗头,被大毛、二毛拖起来跑,立刻欢声笑语又充满了整个院子。
白锦跟黎川相视一眼,她伸手便握住了他的手,他道:“进去吧。”
她点头,目光一扫,便瞧见了绿茵茵的草地上,袁昕眉正扶着顾歆臣散步。
顾歆臣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袁昕眉扶得也是仔细,远远瞧着,还以为是一对恩爱夫妻。
四个人,四双眼凌空相对,再起硝烟。
这次,白锦倒是扯着黎川主动上前去打招呼了,瞧了一眼顾歆臣的腿,“关心地”问道:“表妹夫,你这被野狗咬的伤看过大夫去了吗?你要是得了狂犬病,第一个要倒霉的就是表妹啦。表妹,你可要小心些哦,听说得了狂犬病的人,就像狗一样,谁靠近就把谁咬死。”
袁昕眉听后,脸色就是一绿,顾歆臣冷眼瞧着白锦跟黎川握在一起的手:“我这腿是昨晚被一个妓女勾引,我扇了她一巴掌,让她知道廉耻,她竟然就叫野狗来咬我。老婆,咱们家的保安是不是该换了?竟然随随便便就放陌生人进来,这让姥爷知道,又要动肝火了。”
“是啊,表哥,你可真让人失望啊,被个荡妇甩了,竟然又这么巴巴地贴回去,还又把她带了回来。表哥,你是成心要气死姥爷啊……啊!”袁昕眉说完就惨叫一声,左半边脸立刻就红了起来。
白锦吹着手指:“黎家堂堂的表小姐,竟然骂自己的表嫂为荡妇,老公,你说,是不是也该把表妹送去黑水岛自省自省啊?”
黎川握住白锦的手放在嘴边吹着:“黑水岛附近有一个蛇岛,咱们的表妹喜欢吃蛇,我看就送去那里好了。”黎川扫了一眼袁昕眉跟顾歆臣,“你们夫妻肯定不愿意分开,还是一块去好了,正好你可以给我表妹抓蛇,还能替家里省了一笔不小的费用。回头,我就跟爷爷去提提,那个蛇岛完全可以开发利用起来,你这个经济学博士只做一个销售总经理太屈才了,你若去了那里肯定可以施展全才,把黎家的蛇产业做到全中国。”
黎川露出一个冷笑,顾歆臣毫不示弱:“那也要看看,黎总有没有这个本事说服董事长,让他把我们夫妻调去蛇岛。只怕,现在,黎总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
“我的位置再难保,爷爷也不会让他的公司改姓袁或者顾……”黎川反击道,“你们这么想去,也别着急,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如愿,一辈子都待在蛇岛。蛇岛上听说还有养蛇女,个个水灵漂亮,最喜欢像是表妹夫你这样的男人,你去了可别再拒绝,那就不是被野狗咬了,那些蛇女可是会放出蛇来把你活活咬死的。”
黎川带着白锦离开,袁昕眉平白挨了一巴掌,哪里肯啊,指着白锦骂道:“顾歆臣,那个贱人刚才打了我,你就这么算了?!”
“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顾歆臣,你还是不是男人!你是我老公,我要你去给我抽死那个贱人!”袁昕眉歇斯底里道。
“你为什么不去找你姥爷抽她?”
她要是能她姥爷抽白锦,早就哭着去找她姥爷了!只要有黎川在那个贱人身边,谁又能抽得到她?就是她姥爷只能被气得七窍生烟而已,而已啊……
顾歆臣一把将袁昕眉搂进怀中:“你挨得这一巴掌,我给你记下了,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抽个痛快。”
顾歆臣骤然对她如此温柔,弄得袁昕眉一愣。
自从白锦跟黎川复婚的第二天早上,她质问过顾歆臣是不是又去看过那个贱人后,她又跟顾歆臣争吵起来,险些被他掐死,她便对他心有恐惧。而从那之后,顾歆臣像是被打开潘多拉的盒子,只要稍不顺意,就会对她家暴,而且不是打脸,都是打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只要他兴致来了,不管是哪里,都会把她拖进没人的地方,也不管她愿不愿意,扯下她的衣裙便直接进行。
起初,她还因为顾歆臣对她越来越变态、粗暴的行为,感到害怕、痛苦、羞耻,甚至想要告诉她姥爷。但后来,她竟然就迷上了顾歆臣的这种狠辣,越来越迷恋上顾歆臣暴打她之后的温柔,还有别的男人无法像顾歆臣那样给她的在滚床单方面的刺激与愉悦,就像毒品,越来越上瘾。
比如,现在,顾歆臣冷不丁对她展现的温柔,就让她像是在一堆垃圾里捡到了宝物一样惊喜万分,看顾歆臣的眼神也越发地迷恋:“你会被野狗咬伤,是不是跟那个贱人也有关系?”
“我没有说谎,是她勾引的我,想要让你看见误会,让姥爷也将我扫地出门。我看穿了她的诡计,她就让那两头畜生咬我。我是怕你担心,才没告诉你。”顾歆臣抚摩着她的长发,满眼都是情愫。
即使是假的,袁昕眉也不想去弄明白,她一下就靠在了顾歆臣的怀里,撒娇道:“歆臣,你不要骗我,这个家里,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只有你。我现在真的好爱你,好爱你。你放心,早晚这里的一切都是我们的,都是我跟你的。不管是黎川还是白锦,还是黎家的任何人,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他们都变成穷光蛋!”
袁昕眉的话里流露着一股恨意,若是黎老爷子听见,定会不敢置信。
“我信你,你也要信我,我在这里,也只有你一个人可以相信。”顾歆臣凑在她耳边低声说,“昕眉,我想要你了。”
袁昕眉的身体就是一颤。
…………
白锦看着轩轩,黎川独自一人去见了老爷子,本来她要跟他一起去的,却被他制止了。白锦知道,他要跟黎老爷子说的话也许并不想要她听见,她也就没有再坚持。反正在一个院子里,黎老爷子还想责打黎川,她这次可不会善罢甘休了。
羊叔早就得到了消息,所以就在黎老爷子的卧室外等着了。一瞧见黎川,便恭敬地叫了声:“三小少爷。”
黎川冷冷地看他一眼:“爷爷呢?”
“董事长正在休息,我进去禀告董事长一声。”羊叔就要进去,黎川却道:“不必了。”
他直接开门进去。
“三爷。”羊叔忽然郑重地叫道。
黎川动作稍顿,听到羊叔说道:“这件事,董事长虽然做得过分了一些,但也是出自董事长对你的一片拳拳爱惜之心,他不过是一个不想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孙子重蹈覆辙的老人。董事长固然有错,也请三爷看在董事长将你抚养成人的份儿上,多多体谅他一个老人家的苦心。董事长年事已高,他实在是经不起三爷你这么三天两头的气啊。难道,真要董事长出了事,你才肯体谅体谅他吗?希望三爷你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情。我的话就这么多,三爷,您请进吧。”
黎川未语,他推门进入,黎老爷子就坐在一张沙发上,面朝着窗外,望着蓝天白云,不时地抽着烟。
黎老爷子已是头发花白,脸上满是皱纹。他弹了一下烟灰,目光苍远:“你根本没有跟她离婚,从头到尾,你都在耍我!”
黎川望着黎老爷子颤动的银发:“是你逼我们在先。”
黎老爷子呵呵笑了起来,苍老的手指紧紧扒住了沙发:“好孙子,你真是我的好孙子!不愧是我一手养大的!连我都被你骗过去了!你跟你爸还真是一个德行,为了一个女人,什么都可以不要!你把她又带回来干什么?是要来气死我这个老不死的!”
黎川眼神平静,眼睛略到摆在桌子上的一张老旧照片上,那是一张全家福,一对夫妻搂着两个孩子,后面站着三个——他爷爷、奶奶跟他父亲、大伯他们的全家福。照片上,他父亲虽然年纪还很小,但长得很秀气。
“爷爷,你当年赶我父亲出去的时候,可曾问过他,他想要什么样的生活?父亲在世时,曾跟我说,他只想要自由自在的生活,他唯一觉得对不起的人只有爷爷你,因为你跟他断绝了关系,他再也不能以一个儿子的身份孝顺你,但他没来没有跟我说过,他后悔自己的选择。”黎川只盯着那张照片,缓缓地说着,“父亲死后,爷爷你把我跟妹妹还有母亲,一块接了过来,你也根本不是可怜我母亲早早成了寡妇,我和妹妹没了父亲,只是你找不到合适的继承人,所以,你就选择了我,要把我打造成另一个你。”
“我一直想要完成父亲的遗愿,替我父亲为爷爷尽孝。可我跟父亲一样,在你眼里不过是个待价而沽的商品。我想要什么,我想过怎样的人生,爷爷你一次都没有问过。你安排着我所有的生活,我全部的人生,不允许我走偏你的设定一丁点儿。”
“我活了这么多年,唯一感觉自己像人,还有感情的时候,就是跟白锦在一起时。我从来没有后悔爱上她,我唯一后悔的事,就是六年前跟她离婚,放走了她。”黎川目光坚定,没有一丝的动摇,“爷爷你一直在乎的只是黎家的脸面和你公司的脸面,并不是我。你可以再逼着我跟她离婚,也可以再用轩轩威胁她跟我离婚。我跟她离婚的时候,就是我跟这个家恩断义绝的时候。”
黎川转身出门。
黎老爷子怒睁着眼,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张。
…………
马晓珍的房间。
黎川站在母亲的房间前,从白锦回来后,他跟母亲还有妹妹的关系没有一天缓和过。可是能怪他吗?母亲虚荣势利,妹妹爱攀比,没脑子,从来就是母亲让她干什么,她就不会用自己的脑子思考一下。
六年前,他要跟白锦结婚的时候,他母亲就曾激烈反对,他妹妹也不喜欢白锦,但他还是执意娶了白锦。
自从白锦嫁入黎家,也就产生了婆媳矛盾。他母亲和妹妹都看不上白锦,便经常找理由欺负她,给她穿小鞋。他在家的时候尚能护她一二,但他不在家的时候,她被欺负了多少次,又怎么被欺负,他却全然不知,因为她从来不跟他诉苦。也因此,两个人的矛盾时有发生,到后来,她什么都不再解释,两人的误会也逐渐加深。
她说,他们的婚姻会触礁,又是她一个人的错吗?
是啊,但凡他那时像现在一样,不管什么时候都护着她,他们又会走到形同陌路的哪一步吗?
白锦跟他母亲还有妹妹之间的矛盾几乎不可调和,但是四叔那天在医院对他说的话却对他起了潜移默化的影响。母亲和妹妹就算再不好,诚如四叔所说,他都不可能抛下他们。即使有一天,或许因为白锦跟黎家恩断义绝,母亲和妹妹,他依旧抛不下。
照顾她们,是父亲临终时对他的遗言,也是他一生的责任。
黎川推门而入,黎晶正在劝马晓珍吃饭:“妈,你就吃一点儿吧,你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妈,你真要为那个贱人绝食,丢下我跟哥不管了吗?你不管了,我哥更不会跟那个女人离婚了!”
“你给我住嘴!”屋内忽然想起一声暴呵,黎晶抬头就看到黎川站在卧室门口,她吓得手一哆嗦,碗就掉在了地上,她几乎立刻就站了起来,叫道:“哥……”
马晓珍应声坐起,看到黎川,先是满眼惊喜,随后脸一垮,说道:“你还来干什么?怎么不去守着那个贱女人了?你是来看看你妈死了没有,是不是!我死了,你就能跟那个贱人放心地在一起了!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你给我滚!”
马晓珍抓起杯子、盘子什么的统统朝黎川砸了过去,噼里啪啦,叮叮咚咚,瞬间,地上满是饭菜和水渍。
“诶呦,我还是死了死了吧,死了干净!老公啊,你儿子现在都不认我了,孙子也不认我,他们就只认那个贱人,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还不如去地下找你啊!这世上,只有你对我好啊!”马晓珍说着就要去撞墙。
“妈,不要啊!”黎晶哭着拼命拉住母亲。
“妈,你是要把我逼死了才满意吧?”黎川冷冷地说道,马晓珍一愣,顿时又号啕大哭:“你说我要逼死你?你有没有心肝啊!有没有良心啊!我一个寡妇把你们一把屎一把尿拉地扯大,你就这么对我啊!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啊!”
黎川依旧无动于衷,他说道:“妈,你想让我被赶出这个家,以后这个家都由袁昕眉那对狗夫妻做主,你跟晶晶,你们就闹吧!”
黎川一拍桌子,马晓珍吓得不敢再哭了。
“妈,今天我过来,只撂下一句话。白锦会是我这辈子唯一的老婆,如果你跟妹妹仔跟着爷爷搅和,让我跟她离婚,就是我跟这个家恩断义绝的时候。我不会再当爷爷给我这个总裁,如果你想跟妹妹以后都看人脸色生活,花一分钱都要别人指手画脚,你们就可劲儿造!我不在乎有钱没钱,你们要是也不在乎,可以跟我一起搬出去,我可以给你们都找一份工作,让你们再也没有闲心操心这么多事。妹妹你到时也别想嫁入什么豪门之家了,哥哥会给你找一个踏实能干的小伙子,你只要肯跟他同甘共苦,一二十年后,还是能过上你想过的生活。”黎川靠着桌子冷淡地说道。
黎晶脸色就是一白,她长相不如袁昕眉,在黎家的待遇也不如袁昕眉,但靠着黎家大小姐的身份还是能嫁入豪门之家,做个豪门太太的,而且她已经习惯了现在的奢侈生活。如果她哥不在黎家了,不是总裁了,袁昕眉肯定还会更得宠,他们跟袁昕眉这么不对付,以后还可能有好日子过吗?只怕会如黎川所说,她跟她妈会马上生活在水深火热中,袁昕眉肯定要可劲儿地刁难她们,不让她们有好日子过。
她不要嫁给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她不要去什么“同甘共苦”,去过那种辛苦的生活。她是黎家的大小姐,她本来就应该比袁昕眉更风光,更引人注目才对!袁昕眉找了个穷小子,她就要嫁得比她好一万倍,让她嫉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