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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贝凌瑶亲自给康德帝梳洗打扮。
经过她神奇的化妆术之后,康德帝的苍白、骨瘦、虚弱、病态、阴郁统统不见了。
仿佛换了一个人,整个人变的丰神俊朗,面冠如玉,仪表堂堂,玉树临风。
再加上黄袍加身,威仪不凡,气宇轩昂,贵气天成。
康德帝看着铜镜面前的自己,整个人都惊呆了。
他从小就不爱照镜子,被病痛折磨的他,再好的仪态也照不出好看的神采。
再加上体弱多病,瘦的骨头都突出来了,胃口不好,怎么吃也不长肉,脸上凹陷,康德帝一直都觉得自己很丑。
尽管大家都说他像父皇,可他知道,长的几分相似,却远远不如英武不凡的父皇。
可现在面前的他,俊的不像他自己,他看着看着,都仿佛不认识自己了。
陌生,但心底又滋生出隐隐的喜悦。
这就是他,原来他竟长的如此俊美。
自信满级的康德帝目光灼灼,整个人神采飞扬,也看待了一旁的宫女太监。
“皇上,我们去给父皇请安。”
这会无人敢打扰康德帝的自我迷恋兴致,贝凌瑶不得不开口了。
她知道自己的化妆术好,照着镜子自己都能爱上自己,但时候不早了,他们要给太上皇请安,才出宫去贝家。
“好好,去给父皇请安。”
康德帝握着贝凌瑶的手,眼里星芒闪动,清流明亮,“皇后是朕的小仙女对不对?”
“对”
贝凌瑶嫣然一笑,像绽开的白玉兰,清雅脱俗,又如火红的牡丹,温暖而动人心。
不管别人相不相信,康德帝信了。
皇后就是上天派来拯救他的小仙女。
自从皇后嫁进宫,他犹如枯木逢生,病弱都去了一半。
前晚皇后的按摩,昨晚皇后的针灸,都让康德帝一夜好眠,精神大好。
两人到了永寿宫时,太上皇第一眼看到自己的儿子都不敢认。
“儿子,儿媳,给父皇请安。”
“承儿?”
太上皇一脸惊疑,怀疑自己的儿子被换了。
虽然声音一样,人好像也是那个人,眼神也和从前一样,但整个人大变了样,不敢认了。
“皇后,承儿这是?”
太上皇目光看向了贝凌瑶,贝凌瑶忙道:“回父皇,儿媳只是给皇上化了妆。”
“化妆?”
太上皇走近儿子,左瞅瞅,右瞅瞅,还特地伸手想刮儿子的脸,看有没有掉粉。
但没有,这妆容太自然了,根本看不出来是化妆的。
“这……”
太上皇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哪是什么化妆术,这分明就是易容术。
太上皇还特地看了儿子的耳后,发根,脖子下,想找找看能能找出一张皮来。
康德帝笑了,目若朗星,灿若骄阳,“父皇,儿子没有易容,脸上没多一层皮。”
太上皇眼睛突然就红了,眼泪都忍不住落下来。
“好好好,皇后很好。”
自从皇后嫁入宫后,太上皇觉得他多年没有这么轻松过了。
虽然皇上的化妆术过于神奇,但一个人的精神状态是骗不了人的,儿子现在比昨日好太多了。
想来皇后昨日给儿子针灸的原因。
看到儿子这般开心,整个人有活力又开朗,太上皇吃了蜜还甜。
日子也更有盼头了。
“时候不早了,早点去吧。”
太上皇放心的催着儿子儿媳上了马车,看着马车远远离去。
皇宫里驶出一队喜庆马车,上千军御林军开路护送,队伍浩浩荡荡。
昨日皇后嫁入宫冲喜,整个京城的百姓都跑出来捡钱,这会看到皇后回门,大家都好奇了。
他们都以为皇后自己回门。
但天子驾六,诸侯驾五,卿四,大夫三,士二,庶一。
皇太后驾四,皇后都是驾三。
所以这会看到前面六匹马拉车,上面龙飞凤舞的金丝红色锦布,所有人都惊讶了。
不是说皇上病的快起不来了吗,即便听闻皇上在坤宁宫门口迎亲,射出了三箭,可大家都觉得这是强撑的。
甚至还有人猜测可能是暗卫的神箭手代射箭的。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听着外面震天的呼喊声,康德帝忍不住掀开了御帘,往外一看。
街道两边百姓们跪了一地,他心里动容。
“健祥,让他们都起吧,每个人赏五钱。”
“奴才遵命”
十钱是一两,五钱就是半两。
贝凌瑶没有说什么,太上皇不缺钱。
不说国库,就是太上皇的私库,康德帝的私库都很丰裕。
当初太上皇灭了太宗这一支还有党羽,甚至抄了许多世家望族,及贪官污吏。
整个大雍,怕是没有比太上皇更富裕的皇帝。
太上皇登基三十五年,大雍天灾也不少,但从不缺钱粮赈灾,更不缺军饷。
不论外面臣民士族私底下怎么骂太上皇,但这几十年,太上皇没有亏过国家和百姓。
所以爱他的人很爱,恨他的人也很恨。
贝凌瑶神识笼罩着整个皇宫的时候,就看到地宫下铺满了金银和粮食。
只要不出昏君,能养好几代。
至于太上皇有没有狡兔三窟在别的地方还藏了钱粮,那就不知了。
此时起身的百姓有些见到了天子容颜,顿时惊住了。
“那是皇上吗?”
“坐在御驾里的不是皇上还能是谁?”
“皇上太好看了,像仙人。”
“是啊,一点都看不出来有病。”
“闭嘴,不要命了。”
有人提醒,大家不敢多说了。
贝家
“皇上也来了?”
贝太傅听闻康德帝也跟着贝凌瑶回门,整个人惊讶不已。
“怎么可能?”
栗氏一脸惊疑不定。
贝老太道:“快准备迎皇上皇后娘娘。”
“祖母,皇后娘娘会不会恨咱们贝家?”
贝淑娴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贝家上下一片寂静。
“胡说什么,皇后娘娘是贝家女,与贝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淑娴往后莫要说这样的话。”
贝太傅脸色一沉,这是第二次凶了宝贝闺女。
第一次是贝淑娴失身的时候。
贝淑娴整个人一吓,只觉得刚刚父亲的脸色好可怕,仿佛要吃了她一样。
但她被父亲疼爱多年,并不觉得这份怒火是冲着自己,而是冲着贝凌瑶那个庶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