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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师军还没有打到炎阳帝都,炎阳皇和和安公主已经沦为他们自己口中的贱民。
贝凌瑶派人看管他们,换上粗布灰衣,让他们干活,又不给他们吃饱饭。
和安公主已经适应了,炎阳皇却很崩溃,粗布灰衣穿的他身上发痒起疹,吃不好睡不好,还得起早贪黑干活。
在宫里的时候,他还早朝批阅奏折,心里还埋怨个不停。
现在一对比,从前不知道有多幸福。
也只有这个时候,生活在农村里,脸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对他来说简直生不如死。
却不知道,这只是刚开始。
他们把底层百姓称为贱民,这才刚开始呢。
得把他们认为的贱民都体会一遍,人生才圆满。
在贝凌瑶攻进炎阳国帝都的时候,炎阳皇依旧没有新帝。
一开始炎阳皇后是想立自己的儿子为新帝,但端王不肯,其它皇子又各有要求。
炎阳皇后就生出一个想法,当女皇,或者当摄政皇后。
她想在历史上留下浓墨的一笔。
炎阳皇皇室宗室朝臣一致反对,又不是没有皇子了,一个皇后出来作妖。
如果皇后有贝凌瑶的实力,那又两说,但皇后并没有。
就是皇后的娘家人也不同意,要是平时他们会成全皇后的野心。
可眼看着贝凌瑶要打进京了,谁不知道贝凌瑶是摄政皇后。
这个时候炎阳皇后要当摄政皇后,在名声上就与贝凌瑶别瞄头,当女皇更不说了,直接在名声上压贝凌瑶。
脑残的人也不能这么干,除了一些别有用心想让皇后集中贝凌瑶的火力之外,炎阳国大多人都不支持。
怕被贝凌瑶迁怒。
“王妃娘娘,王爷逃了。”
贝玉珠大惊,端王逃跑了,却不带上她。
“蓉儿呢?”
“郡主在隔壁。”
贝玉珠泪眼滂沱,“他怎么能丢下我们母女,他走了,我们怎么办?”
侍女只得沉默,她们也不知道怎么办。
别人也许还好,可她们这些侍候王妃的奴才奴婢不知道会不会被长宁公主迁怒。
一位侍女道:“苍狼国都要一统天下了,就算逃能逃到哪去。”
另一位侍女道:“说到底还是王妃娘娘做的孽,身为贝氏女怎么能去和亲。”
“是啊,明明是王妃娘娘当初不愿意嫁给王爷,亲事才落到长宁公主的头上,王妃娘娘反悔抢回了亲事,却把长宁公主推去漠北和亲。”
“长宁公主太无辜了。”
“可不是,贝氏女都不该去和亲,王妃娘娘作恶多端,嫁给端王也没落个好。”
……
“贱婢,你们竟敢以下犯上。”
贝玉珠大怒,她再不是,也沦不到这些贱婢说三道四。
有的侍女不屑道:“王妃娘娘又能拿我等如何,国都要亡了,端王也逃了,我们做奴才奴婢的确实贱命一条,但肯定比王妃娘娘的下场好。”
“呵!都要成为阶下囚了,王妃娘娘还想以身份压人。”
“反了,反了天了。”
贝玉珠无能狂怒,心里愤恨的不行,却根本拿这些人没有办法。
突然一个侍女建议道:“我等要不要把王妃娘娘捆了送去给长宁公主投诚。”
这建议一出,不少奴才奴婢都心动了。
但也有人理智道:“不知道长宁公主什么心思,我们还是不动的好。”
她们不是不想,只是觉得贝凌瑶和贝玉珠到底是姐妹关系。
一些恩怨仇恨不是她们能掺和的。
“但也不能让王妃娘娘跑了。”
“对”
……
贝玉珠大恨,当场吐了口血出来。
“皇后娘娘,端王跑了。”
其实不止端王,好多怕贝凌瑶清算了都出逃,或者让一部分子孙逃离隐姓埋名保存香火。
“他们跑不了。”
一些小虾小米的,贝凌瑶不会在意,但皇室宗室朝臣那些重点的有关人物,一个也跑不了。
此刻贝凌瑶挑了挑眉,任谁也没有想到韦志勇竟然藏在京城。
果然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韦志勇就藏在长公主府的密室里。
“韦志勇,你不得好死。”
长公主心中恨的不行,被韦志勇掳到密室后,就成了韦志勇的禁脔。
从前她都瞧不上韦志勇,更不说是现在,可把长公主恶心坏了。
却偏偏无法逃离,又求救无门,还被挑了手筋脚筋,成了废人。
只能流下悔恨的泪水。
“是你先招惹本将军的。”
如果不是长公主给了他希望,他不会痴恋多年,以至于身败名裂,家破人亡。
长公主再没有说话,她心里最后悔的就是招惹了韦志勇这个无能的废物。
这个密室是长公主从前挖的,连贝康诚都没说,就让韦志勇知道。
如今作茧自缚,求生不能,求死不能得。
她更害怕自己的现状被发现,那就不止身败名裂,还会一世污名,彻底毁了。
可惜,长公主注定失望了。
当炎阳皇宫被攻陷,俘虏皇室宗室朝臣一干人等。
贝凌瑶就让人查抄长公主府和端王府。
端王这些逃跑的人都被押回京。
长公主和韦志勇在密室里被抓的时候,衣不蔽体,简直要疯了。
看到贝凌瑶第一句话就吼出声,“贝凌瑶,本宫是你的伯娘,贝氏宗妇,你毁了本宫的名声,也等于毁了贝氏一族的名声。”
贝凌瑶看着骨瘦如柴,面色狰狞,憔悴苍老的长公主,冷笑:“贝氏一族自从有了你还有什么名声。”
长公主自然不认的,“若不是本宫,贝氏一族早就被诛灭了。”
她只恨自己所嫁非人,看上贝康诚这么一个废物。
更恨自己太过仁慈,让贝凌瑶活着。
若早知道有今日,她早就把人弄死了。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贝凌瑶也懒的和长公主多说了,“来人……”
“禀皇后娘娘,定国公留了一封休书,和一封愧对皇后娘娘的书信,自尽了。”
“不不可能,他不可能休了本宫。”
长公主要疯了。
贝凌瑶的目光落在两张纸上,一份是休书。
一份是悔过书。
对不起……他是贝家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