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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享福没想到自己心血来潮的做个灯,也能让皇帝大惊小怪,被折腾到半夜都没法休息,心里便发誓,以后再也不拿这些古人无法理解的东西出来玩了,就像反季节蔬菜一样,他解决的,何止是产量问题,丰富食物,得到更多维生素补充身体,人们的精神面貌会大大的不同,但这些东西,孙享福跟谁都说不着,没人懂的感觉很不好。
上元节,天气晴好,早早的,李承乾便来到了孙府,今天他又获得了登台的机会,原因无它,长安城最近被人们哼的最多的一首歌,便是他唱的迎春花,由歌思人,太子李承乾的能歌善舞,与民亲近的形象居然就这么神奇的树立起来,当然,这里面有孙享福暗中运作的原因,所以,长孙皇后也不再那么反感李承乾学习乐曲了。
“老师,歌曲我都练好了,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
“嗯,你只要时刻记住你是大唐的太子,你上舞台表演,是为了树立自己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这一点就好。”
对于音乐上,孙享福能教给他的东西越来越少了,孙享福自己也就学过两个月的吉他,知识点现在差不多全部都教给了李承乾,剩下的就是练习,再有架子鼓这门孙享福只上过八节赠送课的乐器,以李承乾的超高领悟力,几天时间孙享福就能将自己掌握的东西教完,然之后,孙享福就应该宣布他出师了,以后或许自己偶然想起后世的一些曲目,会编写出来拿给他弹唱,基本都是要靠他自己摸索了。
“我知道,乖,萌,笑嘛!”李承乾学着孙享福上课的时候经常用的响指动作打了个响指道。
这三点可是人们喜欢上一个孩子的三大要领,孙享福反复的给李承乾讲过了,然之后,李承乾在现实中应用了,果然效果不错,连李世民和长孙皇后最近都对他亲近了许多,所以,他认为孙享福说的这三点是至理名言。
很快,孙享福又进入了忙碌的工作中,大型的舞台演出,要忙是事情可不是一星半点,直到食客快将望江楼挤爆的时候,孙享福才匆匆的赶到后台上妆,准备白蛇传的表演。
今天,望江楼真的是满了,连临时加位都加不上了,一楼,二楼,乃至三楼包间,都在服务员的调配下,座无虚席,还第一次让这个时代的人享受到了拼餐这种服务。
御用包厢里,李渊的精气神特别好,也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李世民还是一副孝子的样子,亲自在一旁伺候着他,待他们这个包厢的人都酒足饭饱之后,舞台的幕布也拉开了。
今天要上演的戏与原版有很大的改动,着重说了前隋贪官污吏横行,致死百姓疾苦,这是按照李世民的意思改的,当然,主线没有变,梁王府迫害许仙,给清官陈伦施压,致使陈伦这个有良知的官员被罢官,换上了梁王系的一个狗官,一心想要害死许仙,最后,白素贞出手救人,梁连却请动了法海来对付白素贞。
这一出戏,直演到水漫金山寺,才在大高潮中告一段落,两个时辰,将近四个小时表演落下大幕时,人们丝毫不觉得这一天的时间竟然过去了一半。
“夫君,妾身错了好几处台词。”后台,虞秀儿有些懊恼的道。
“为夫错的不比你少,差点冷场演不下去了,好在后来圆回来了,以后再也不排这么长的戏了。”
即便是台本就是他们自己创作的,但演的时候,也不可能全部记下来,这可是四个小时,虽然分散到他们身上的表演不超过半个小时,但一个人半个小时要说多少话,做多少动作,非是经过长年训练的专业话剧演员,谁演的下来,所以,有错漏是正常的,不影响整体就行,再说了,他们现在演出来的就是原版,就算错了,观众也会当对的看。
“过完这上元节,夫君就去忙活春耕了,妾身也能在府里歇歇,教那些孩子们读书了。”虞秀儿的体力有些超支,锤着自己有些发酸的腿道。
“你教的太慢了,前两天我跟你说的那个汉语拼音你琢磨的怎么样了,有这东西在,不消几个月,府里的马夫和门房都能把字认全了。”孙享福想想虞秀儿一天十个字的教学进度,不由的道。
“那还不得先编个教材,明天开始弄吧!”虞秀儿想了想,却不得不承认孙享福说的话,于是道。
“嗯,之后我会让村里送些鸡尾巴毛来,用鸡毛笔写小字,能省很多墨和纸,可劲的让他们练就行。”
在一扎好纸两贯钱,一个墨丸八十文的时代,幸福村那二十个读书的孩子成了孙府最大的开销,即便是有钱,孙享福也不想这么浪费。
“鸡毛笔?夫君又弄了新玩意?”虞秀儿诧异问道。
“算是吧!过几天会还有一种猪毛做的牙刷送过来,清洁口腔可比柳枝好的多。”孙享福点了点头道。
“猪毛?放在口里?”虞秀儿想了想就觉得恶心。
孙享福却是一副很期待的样子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休息了半个多小时,开始用餐,等晚饭结束,外面的天空也渐渐黑了下来,天灯又被放了上去,今夜长安无宵禁,满城灯火,孙享福干脆让守在门口的咨客服务员都撤了,除了楼上,一楼能进多少人就进多少人,用桌椅一环一环的隔出少许空间,防止拥挤踩踏就好。
不多时,许多望灯而来的长安百姓就有福了,能够免费进楼观看上元节的晚会。
舞台上,大幕拉开之后,同样是以孩子们的歌舞开场,之后飞天和千手观音相继登场,让所有的观众们再次见识了奇迹,相声也博得了满堂彩,只是离舞台较远的观众根本不知道台上说了啥,只是跟着人群瞎乐呵。
重头戏是还是小品,长孙冲,程处默,尉迟宝林一上台,所有的文人就自发的往前挤,时隔半月,烟锁池塘柳的下联终于要揭开神秘面纱了。
“这位大姐,在下时至今日,方才对出这下联,不知柳小姐还愿意见我等否。”开场白之后,长孙冲向丽春院的丫鬟拱手道。
“你且说说你的下联看。”丫鬟回道。
长孙冲扫了扫台下,看到了一双双期待的看着自己的眼神,这个感觉非常好,摆了个自认为很帅的造型才道“在下的下联便是:桃燃锦江堤。”
“好······”
众多憋了半个月的书生顿时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放开了嗓子吼道。
“此联倒是比在下近日琢磨出来的几联更有意境一些。”某包间内,一个书生道。
“你琢磨出来了什么下联?”同在一房的另一个书生问道。
“呃,这个······”书生闻言有些尴尬。
“对不上就对不上,何必假惺惺的在我等面前装呢!”那询问他的书生带着几分嘲笑之意道。
“哼,在下对的便是深圳铁板烧。”那书生被人嘲笑,也不管什么意境不意境了,怒气冲冲的哼道。
“深圳铁板烧?什么鬼?”众书生闻言绝倒。
这是题外话,舞台上,剧情仍然在继续,还别说,尉迟宝林和程处默二人竟然也分别对出了一联,分别是“焰镶沼地枫”和“烛销桂地泉”。不用说,大家也知道这是钱起的作用。
丫鬟如实将三联全部告知了屏风后的柳如颜,不一会,一个身材婀娜的女子便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不过,当众人看到她的脸的时候,又是一阵惊叹,因为她戴着严严实实的面纱。
“摘面纱,摘面纱,摘面纱······”
不知道是谁起了个头,整个酒楼里齐整的喊了起来,声浪震天。
待大家连喊了十几声,情绪发泄过之后,长孙冲却是扬手示意大家安静,道,“想摘下柳小姐这面纱,只怕得凭本事吧!”
“没错,小女子这里有一联,不知公子能否对的上。”面纱柳如颜一开嗓,观众顿时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
早有所料的长孙冲则是拱手道,“柳姑娘请。”
这时,丫鬟便将笔墨纸砚摆在了案几上,柳如颜提笔便书“朝朝朝朝朝朝汐。”
“咦,这是什么联?”
丫鬟将柳如颜写的几个毛笔大字亮出来,台下,顿时便理论纷纷。
“看来,这对联又有了新玩法。”三楼,李世民含笑道。
“二郎可看出了门道?”李渊皱眉思索了片刻才问道。
“此联应该读,朝朝潮,朝潮朝汐。”这个时期,会断句也算是一种文学功底,李世民一眼就看出了这对联的巧妙之处,便道。
“嗯,原来又添加了音韵和断句在里面,当真玄妙。”
李渊才说完,便见台上的长孙冲提笔写了几个大字,另一个丫鬟将其亮了出来。
“长长长长长长消。”
台下的观众一片懵逼,程处默和尉迟宝林这两个配角这个时候就要发挥作用了,跳出来指着长孙冲道,“这算什么对联?对不出来就赶紧回家吧!”
长孙冲不理两个二货,拱手对柳如颜道,“柳姑娘这上联怎么念?”
柳如颜还礼答道,“朝朝潮,朝潮朝汐。”
长孙冲则是笑道,“那在下的下联,便读:长长涨,长涨长消。”
“好······”
观众里的文人可都不傻,一听,便懂得了这两联的精妙,当真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