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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叶泽霖膳后就去了温煦斋,留花扶疏一人在屋里。
她也不让自己闲着,研究欧阳家的针灸。
欧阳家的针法很是精妙,其中很多针法都是她之前没有接触过或者是没见过的。
如果她将欧阳家的针法研究透彻,那她的医术将会提升一个档次。
没有令人信服的医术,她凭什么做师父唯一的传人。
三巧则在一旁做女红,绣得是花开并蒂。
她想给花扶疏做一个驱蚊安神的荷包。
不多时,荔枝轻手轻脚的进来,生怕动静太大,影响到正专注研习针灸的花扶疏。
她给花扶疏见了礼,“小娘子。”
荔枝突然出声,吓了三巧一跳,绣花针险些扎到了她的手。
花扶疏已然抬起了头,问道,“荔枝啊,你有何事?”
荔枝将手中一个长方形的锦盒奉上,她说,“娘子,二公子出门时将这个锦盒交给了奴婢,公子让奴婢把锦盒给娘子送过来。”
“给我的?”花扶疏问道。
荔枝道:“公子是这么跟奴婢说的。”
一只白皙的手伸来,荔枝把锦盒放在花扶疏的手上。
花扶疏将锦盒拿到眼前,看了一眼这个锦盒,上面彩绘的花纹倒是很漂亮。
就是不知里面装的是是什么?
打开一看,竟然是一支白玉凤首簪。
晶莹玉润,色泽光亮。
她拿起凤首簪,白皙修长的手指捏着簪身,细细打量着,“这簪子做工好生精致,比我以往见过的玉首饰还要精致,叶泽霖怎的送我这个东西?”
“这不是姑爷赢的那个彩头吗?凤首白玉簪!”
三巧眼尖,认出了那支白玉凤首簪,正是昨日球会第一场首局的彩头。
她睨了眼花扶疏,见自家姑娘正瞧白玉凤首簪入神,心头升起一抹八卦的心思。
“荔枝,你先出去吧。”
荔枝福身出了屋子。
三巧放下手上的针线,向花扶疏凑过去,一脸的八卦心思,坏坏笑道:“姑娘,你有没做什么想法,与我分享分享。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
花扶疏轻轻戳了一下三巧的额头,口是心非道,“臭丫头,我能有什么想法?什么都没有。”
“我才不信呢,姑娘肯定是在想姑爷为何送你这支簪子。你还在想姑爷是不是也喜欢你对不对。”
“一支簪子而已,又不值多少银子。”
花扶疏假意恼了三巧一眼,口头上却嫌弃这支簪子。
但她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白玉凤手簪,心头更是有种说不出的欢喜。
这算不算是叶泽霖送她的第一份礼物?
自然是算的。
他们二人还未好上,叶泽霖就送她礼物,是不是叶泽霖对她也有意思?
见自家姑娘眸中的兴奋光芒藏不住,三巧就知道了姑娘肯定是这么想的。
“姑娘,说说嘛,巧儿想知道你是不是这么想的。”
小丫鬟的语气带着些许撒娇的之意。
“没有。”
姑娘勾起食指,给八卦的小丫鬟的额头上一记糖炒栗子。
“哎呦——”三巧惊呼吃痛。
花扶疏看着三巧夸张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她都没用力啊。
这丫头为了从她嘴里撬话,真是连‘苦肉计’都用上了,可惜她才不上当呢。
“巧儿,你这戏太假了。”假的不能再假了,
三巧收起那夸张的表情,见自家姑娘嘴硬,撬不开嘴,便歇了八卦的心思,便不再揶揄花扶疏。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绣花开并蒂。
看了许久的书,花扶疏觉得眼睛有些累了。
“巧儿,咱们到院子坐坐。”她道。
“好咧姑娘。”
三巧搀扶着花扶疏,一步一步走到院中。
院中有一座六角亭,她想到那坐坐。
二人走上六角亭,随意选了个位置坐下。
亭外种了蝴蝶兰,彼时兰草已经开花了,花色绯红,状似蝴蝶,婀娜多姿。
水池中数只小荷露出尖尖的小角,有一只蜻蜓立在小荷上头。
花扶疏瞧着那蝴蝶兰开得灿烂,“巧儿,掐两朵给我簪上。”
三巧起身,走下六角亭,挑了两朵好看的花朵,掐了下来。
她将两朵蝴蝶兰戴在花扶疏的的发间。
花扶疏摸了一下发间的兰花,问三巧,“好看吗?”
三巧笑道:“好看,我家姑娘是天下最好看的姑娘。”
花扶疏乐了,心情舒畅,“这话我爱听。”
“姑娘,要不要我去拿着茶水糕点来。”三巧寻思着备些茶点。
“去吧。”花扶疏正好想喝口茶水。
“姑娘等等,我一会就回来。”三巧出了院子,去伙房。
她刚走不久,管家叔五经引着一位仙姝进了蓬莱居。
这仙姝正是陆天韵,跟在她身后的贴身婢女碧丝。
“扶疏。”
花扶疏远远望着陆天韵,若非她扭伤了脚,定会跑过去迎客。
她举手摇晃着与陆天韵招呼:“天韵!天韵!快过来坐!”
五经将陆天韵送至六角亭,便作辞了。
陆天韵坐下,笑道:“我不请自来了,你莫要介意。”
花扶疏道:“我哪里介意了,你来了我高兴都来不及。你是不知我正无聊呢,叶泽霖一早出门出去了,我大嫂又忙着,四叔也不搭理我,公公又给我下了禁令,不许我出门。”
陆天韵轻笑道:“这么说我来的得正是时候?”
花扶疏道:“自然正是时候。”
陆天韵看向花扶疏裹着白布的脚踝,“你的脚可好些了。”
“好多了。虽然还有些疼,走路不碍事。”
两人闲话起来,直到三巧端来茶点,花扶疏才作罢,让陆天韵吃几口茶润喉。
花扶疏可不愿陆天韵早早回去,定要留她吃饭,又遣三巧去伙房同主厨元大头商议午膳的菜肴。
三巧遵了吩咐,又回了伙房。
不多时,又回到蓬莱居。
二人又絮絮叨叨小半个时辰,陆天韵啜了口茶,拿起石桌上的纱面杏花紫檀木柄团扇摇着,踌躇半响,方才低声问道:“扶疏,你与秦王殿下是如何认识的,你们的关系可好?”
花扶疏抬眸看来,似乎嗅到了什么。
陆天韵匆匆垂首,用团扇掩着面容,娇羞如那六月的芙蕖。
花扶疏大抵听出什么,凑近瞧着陆天韵,一脸地不怀好意,“说,你和我师兄是怎么关系,与我说了这老半天,趁我愉快着没有戒备便打探我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