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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头发吹干,阿碧嫣然而去。庆生关上门,进洗手间洗了一把脸,看着镜中的自己,长出一口气。他庆幸自己,不曾做什么出格之事。
次日,庆生起了个大早,准备吃了早餐,就去河畔一号蹲守。既然闯总知道他来长安的目的,肯定抓不到什么有用的素材,但他总得拍点什么,才能回去复命。要不然,真无颜面对廖总。
他没给阿碧发信息,洗漱完毕,便带上行李,准备下楼,先把房退了,行李寄存在前台。办完差事,再来取。
谁知,阿碧比他起得更早。大门敞开,她坐在屋里,静静注视着走廊的动静。庆生刚走到她房边,就被她抓了个正着。见庆生背着包,提着相机,便伸出手去,说要帮他提行李。
庆生拗不过她,只好由她去。
行至楼下,找前台退了房。寄存好行李,走出酒店,阿碧说带他去吃早餐。庆生明白,一时走脱不开,跟在她身后。
阿碧在前方引路,穿行了几个巷子,来到一家潮汕牛肉粉。
这家粉店,从外观来看,实在简单了些,但店内座无虚席,门口还排着一列队,等着打包。
掌勺下粉的大厨中间,有个女人,三十五六的样子,身体肥硕,看体型,该有一百五六。
女人短发,吊一只圆形耳形,脸上笑意盈盈,额头正中,有一颗美人痣。这颗痣,让原来姿容平平的她,凭空多出几分媚态。
店里热气蒸腾,女人穿件短衫,露出洁白的一截胳膊。庆生还没见过皮肤如此白的女人,难免多瞧了几眼。
店内未见空位,便站在门口,一边等待,一边看女人下粉。阿碧和女人应该早就相识,算老熟人了。
她和她打了个招呼,便挤进了店里,待先前的顾客吃毕起身,赶紧占住位置,招手喊庆生过去。庆生走进店内,挨着阿碧坐下。
等候五六分钟,女人端着两份牛肉粉过来,把碗放在桌上前,她的白手臂近在眼前,庆生心里又跳了一下。
阿碧早准备好筷子,递给他。他接下,正要开吃,阿碧往他碗里撒了一把葱花。他心里一暖,讲了句感谢,低头吃粉。
只吃了一口,就觉得这粉不同寻常。清香、滑弹、爽口,庆生接连吃了几口,夸赞不停。阿碧颇为得意,趁他不注意,从自己碗里搛起两只牛肉丸,丢进他碗里。
庆生“啊”了一声,又赶紧止住,生怕动静太大,让别人看见,影响到底不好。
在果儿家吃过很多次饭,她经常给他夹菜,虾、鱼、肉,都有过,但她从来没像阿碧这样,把自己碗里的东西,往他碗里夹。
这当然不卫生,同时,从另一个角度,却也证明,能如此做的,关系定然非同一般。庆生微微抬头,看了阿碧一眼,她像没事人一般。
其他食客专注于饮食,没有注意到这一幕。吃到一半,庆生起身,提前去买单。这才知道,原来下粉的肥硕女子,就是老板娘。
扫了码,问她多少钱。老板娘笑吟吟地说,阿碧早就买过单了。庆生望向阿碧,见她正朝他做鬼脸。单没买,只好回去,坐下来,继续吃粉。
吃罢离开,走到店外,找了个僻静处,庆生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情真意切地和阿碧谈了一次话。
他感激阿碧一直陪着她,下午就回深圳了,但有些事,还没处理好,请阿碧给他一些空间。既然他答应了闯总,就会做出格的事。这一点,请她放心,也请她转告闯总,请闯总放心。
话已至此,阿碧不好再说什么。临别前,她张开双臂,说:“要分开了,不知下次,何时能再见。要不,拥抱一下?”
见庆生略显迟疑,便说:“放心吧,这不是工作,与闯总无关。”
庆生想,若再拒绝,就显得不近人情了。
拥抱时,庆生闻到她头发里,有一缕清香。先头,他还以为是体香。再闻,就晓得了,那是香水的味道。
两人分别,各自离去。庆生走到长青路,寻了一家银行,把闯总给他的“见面礼”存进银行。随后,又手机转给阿碧,说是公司同事们的心意,请她务必收下。
过了许久,阿碧也没回复。
庆生来到河畔一号,拍了些街景与行人。原本想着,再去长青路和食街,拍点路人和重庆小面的照片,就打道回府。
收好相机,正要转身,见河畔一号走出一名女子。看模样,像汪盈。待她走近,果然是她。
她仍旧一副家常打扮,闲散地迈着步。目的地,仍是长青路。在街边,东瞧瞧,西看看。走累了,就选了个空椅子,坐下来,什么也不干,只发呆。
庆生找好位置,假装街拍。
拍了几次,汪盈发现了他。走近过去,庆生以为事情败露,正不知如何是好。
汪盈问:“你是摄影师?”
她的声音很好听,像重庆小面里,服务小妹的音质,婉转悠扬。庆生点点头,看见她眸子里光,闪了一下。
汪盈说:“我以前也喜欢拍照,可没坚持。”
庆生看着她,似乎鼓励她继续说。
她没讲她的故事,而问庆生:“可以帮我拍张照吗?”
庆生说:“当然可以。”
他让汪盈摆着不同的姿势,接连按下快门。拍毕,调出刚拍的照片,让汪盈看。
汪盈皮肤好,身材好,人也漂亮,更重要的,还很上镜。拍出来的照片,比她本人更好看。
汪盈看了照片,不停地夸庆生:“你拍得真好。”
庆生很谦虚:“我初学摄影。哪是我拍得好,长得美的人,随便谁来拍,随便怎么拍,都是大片。”
汪盈说:“你照片拍得好,口才也好,一定有很多女孩喜欢吧。”
庆生说:“真希望借您吉言。”
汪盈盯着照相机,突然笑着问:“可以教我拍一张照片吗,就一张?”
庆生问:“你想拍啥?”
汪盈想了一下,指着街头的雕像说:“就拍这个铜人吧。”
庆生对着取景框调好参数,简单跟她讲了些快门和感光度的事,然后把相机交给汪盈。
毕竟是第一次用相机,汪盈有些笨拙,庆生教她正确握相机的方式,如何看取景框。
两人离得近,按快门时,她的脸偏了一下,正好碰在庆生的脸上。
那一刻,庆生只有一个感觉:女人与女人是一样的,女人与女人又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