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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口气的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石碑所化的牢笼,语气平淡道:“我问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说出来你也不信,你就当我是已经飞升的大能。”
“飞升不是去往仙界,难道你是仙界的人?”
同样的话,林阳第一次问过唐山松,这一次不知是好奇,还是下意识使然,他鬼使神差的又问了出来。
“仙界?哈哈…这都是骗人的,没有人去过仙界。”
听到这同样的答案,他抿了抿嘴唇,自嘲的笑了笑:“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小子,你废话真多!”
话音一落,林阳目光便是一寒,心念一动下,困住太煌的牢笼顿时收缩起来。
“小子你敢,我怎么说也是修仙界一代魔尊…!”
“聒噪!”
林阳脸色骤然一沉,张手一挥,牢笼收缩速度顷刻间便形成,阵阵惨叫声传来,让人头皮发麻,不寒而栗。
“浑蛋,你…啊啊啊!”
看着太煌神色痛苦的模样,林阳目光平静异常,对方所言却是不假,自己要想杀死对方,以如今的手段境界,根本对太煌难以造成任何伤害,但可以让对方尝尝这牢笼的手段未尝不可,只有这样,对方才会乖乖听话。
十息后。
他心念一动,挤压锁紧太煌的牢笼便松了起来,而对方的神色比之刚刚还要凄惨无比。
“从现在开始,我问你一句,你答一句,明白?”
见林阳故作继续挥手的动作,太煌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暗道:“好小子,有我当年的风范,此事我太煌记住了。”
眯着眼睛的林阳,突然神色一变,话锋一转,故作神气道:“你可知我心神中困你的石碑牢笼来历吗?”
“哼,要不是我太煌心魂受损严重,就你这命痕所化的牢笼我弹指间便可毁灭,有什么可炫耀的,真是幼稚...”
困在石碑牢笼中的太煌极为洒脱的往地上一躺,翘着二郎腿,手撑着脑袋望着林阳不屑冷笑。
“又是命痕...”林阳深吸口气,重重一叹,望着太煌平静道:“既然你见识如此之广,我且问你,命痕是什么?”
“命痕就是可怜虫,你是命痕,也是可怜虫,这有什么好问的。”
见脸色阴沉起来的林阳,太煌桀骜一笑,神色无所谓道:“你还别在意,虽然让人可怜,却也不是没有好处,依我看,你已经吞噬了一个命痕,并且已经知晓命痕的好处吧。”
听到这里,林阳想到在断骨之地,杀的那天武府少爷杨宁,从其体内溢出的光团,眉头一皱不禁问道:“什么好处?”
太煌如看白-痴一样望着林阳:“小子,我发现你怎么净说一些废话,你自己不会感受吗?”
林阳险些岔气,望着一脸不爽的太煌,强行压下继续给对方苦头吃的打算,狠狠的盯了几眼,便运转灵力,内视起来。
这一看之下,惊的林阳目瞪口呆起来。
“这...怎么回事?我何时晋升成为筑基后期的存在。”
太煌不屑一笑:“这仅仅是吞了一个命痕而已,就吧你小子震的满面红光,凝炼命痕,少说也在上万个,到那时,你小子是不是会被惊得哭爹喊娘?”
“一个?”
林阳瞠目结舌望着太煌:“命痕到底是什么?为什么碰到那杨宁我会有想要吞他的冲动?”
知道林阳一些秘密的太煌,顿时就明白杨宁指的是谁,只见他懒懒的伸了伸腰,打声哈欠说道:“我刚刚不是解释过了,你知需明白,这命痕不仅可以给你带来好处,也可以给你带来无数仇恨,你命痕的身份要是被人知晓,怕是会有无数人拼命的夺舍你,夺舍你的身体,占据你的心魂,抢夺命痕归属,然成大就。”
林阳睁着眼睛,望着太煌,久久不语,那呆若木鸡的模样,让太煌一脸唏嘘的摇了摇头。
“说来也怪,你小子数百年前就来过断骨之地,当时和老子一番促膝畅谈,何等逍遥,怎么数百年过去了,你小子不仅不清楚我是谁,竟然连记忆都消失了,命轮痕迹居然只有数十年,难不成你飞升之后,遇到什么仇家,被逼的兵解了?连姓名都换了!”
“飞升?仇家?兵解?...”
突然林阳心中浮现出一个大胆的猜想:“之前他姓名叫什么?”
“叶枉...”
话音一落,林阳心神中雷鸣作响,轰声不断,心脏恍如隔世的龙钟竟不断的敲打起来,每一声让他心海澎湃,每一击,让他心念翻江倒海,每次的轰鸣,让他脑袋如造重击。
一股眩晕的感觉,自天灵而下,让他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叶枉是谁,那可是数百年前叶家天才人物,地恒星帝号第一人,飞行星宇的化神强者,禁地之中林阳去过的宫殿,心神中漂浮被收纳的洞府,阁楼中的血色小剑,躺在大厅中的昭武炉,这可都是叶枉的东西,对于叶枉地恒星修仙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林阳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是他...哈哈哈,怎么可能?”
林阳张狂大笑,一脸惊怒的望着若有所思的太煌。
“此事暂且不提,可能是我感受错了也说不定。”
太煌脸色突然一肃,猛的坐直身体,一脸惊慌的望这头顶伤口,而他的身体竟然在这一颗刻变的淡化起来,眨眼间如透明一般,在刚刚,他竟然感受到一股可以瞬息之间毁灭他的意志,这股意志之强,太煌敢肯定,瞬息之间便可灭杀他,纵然是掌管天地秩序的天道,都不及其百分之一。
太煌多么强大,在他的那个世界,他就是强者的代名词,纵然是天道所化的念身,都敬他三分,可如今,竟然有一股毁天灭地的意念,仅仅是意念,别让他心魄差点崩碎,而且这意念仅仅是一丝,他突然明白,他可能无意之中卷入一场巨大的漩涡之中。
对于林阳接下来的问话,他死都不答,他知道,他敢在多说一个字,立刻神魂俱灭,他不敢赌,不敢赌对于他来说恍如天威一样的存在,每每念及此处,心有余悸的他无一不是神色骇然,目露惊恐。
无论林阳如何威胁,如何收缩石碑牢笼,太煌就算吼的撕心裂肺,叫的惨不忍睹,都强忍着剧痛,承受着,已经如他这般存在,死是最大的威胁,痛苦又算的了什么。
林阳见太煌突然间竟如变了一个人,就算忍受折磨,眼神还时不时的扫向上空,好像在哪里存在一个能够威胁他生命的存在一般。
似有所感的他同样抬头望去,可哪里什么都没有,什么也感受不到。
眉头紧皱的林阳,深吸口气,挥了挥手,那不断挤压太煌的石碑牢笼,这才停止。
知道自己在问太煌不会作答,林阳心头一转,淡然道:“既然此事你不说,我也不逼你,我救你出来,你可解决了天武府老祖?”
不断喘息的太煌,盯着林阳点了点头,其目光深处中那一抹阴沉极深的忌惮,却是逃过了林阳观察:“夺舍你的时候,我已经替你杀了他,只不过代价却是极大,也可能因为这点,让本来就受损严重的心魂,濒临碎灭,让你重新夺得意识,占据主动。”
听到天武府老祖已经被太煌所杀,林阳暗自琢磨一番,平静道:“说说你的来历。”
话音一落,神情虚弱,气息萎靡的太煌到有些吃惊,没想到林阳对于自己夺舍他一事竟如此看淡,没有丝毫怒气。
见太煌不答,林阳负手而立,扭身望着虚无缥缈如星辰浩瀚宇宙一般的心神空间,淡然道:“你疑惑我为何不怒?”
望着林阳背影,太煌凝视数眼,没有任何动作言语。
似知道太煌答案,林阳神色落寞一叹,继续说道:“我林阳修道数十载,已孜然一身,背后却有许多看不透的迷雾,我不想知道你夺舍我是因为命痕之因,还是其他原由,我只想告诉你,我会变强,不顾一切的变强,你给我的感觉应该比唐山松厉害,所以我需要你,你...可...明白?”
“只要你帮我,无论什么要求,能做到的我林阳一定帮你完成。”
太煌嘿嘿一笑:“那我要你的身体呢?”
“那你现在就会死...”
这一番平静却寒气十足的话,顿时让太煌眼睛突然睁大,随后慢慢眯起,重重的望着那负手而立背影向他的林阳,似要牢牢记住这背影一般。
收回目光的太煌,突然放声大笑,笑了许久许久,当笑声渐轻,他不由的嘴角上扬自嘲起来,只不过他低头脑袋的眼神中夹杂的滔天仇恨,让人心惊胆战,让背对他的林阳紧皱起眉头。
“我的来历,现在不方便告诉你,涉及太多存在,太多东西,我落得如此田地,是因为一个人,一个强大的存在,和一件宝物,而这件宝物就是你背后的剑鞘,在我被强敌追杀,身死道消之际,无奈舍弃肉身祭炼灵魂进入剑鞘之中,驱动剑鞘,逃出围杀,不知飘荡几多岁月,来到地恒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