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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亲他并没有死。”萧墨翎说这话时隐隐有怒气压抑在胸口,声音也低沉了下去。
骆玉乾竟然还没有死,难道他像芙妃一样被萧墨翎藏起来继续折磨了?除此之外骆蝉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理由,会让萧墨翎留他一命。
看出骆蝉心中所想,萧墨翎拂开她额间因为痛苦紧蹙的疙瘩,无奈又心痛的叹道,“本王只是不想让你也恨了我,也许那时候本王就已经心不由己了,生怕我们就那样再也无可挽回,生怕有一天你会消失无踪,再也看不到,感觉不到。”
骆蝉眉色稍稍缓和,听了萧墨翎的话心中一时间也是五味陈杂,虽说她已不是原来的骆蝉,可是在别人眼里这在本质上根本没有什么改变,萧墨翎真的可以为了她放下一切吗,她真的值得他这么做吗?
“等本王查清这里的情况就带你一起隐居好不好?”提起美好的未来,萧墨翎的脸上也不觉腾起一抹向往和轻松的浅笑。他抬手抚上骆蝉微微开启的唇瓣,阻止了她要说的话,“天厥这二十几年,虽然身份是假的,但是大哥对本王的情义却是真的,本王想在走之前最后为他做一件事,也算为他此后扫平一些障碍。至于......北辰枭的母妃是当年逼死母后的罪魁祸首,此事了结之后,本王不必动手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是啊,萧墨凰一旦跟萧俊揭发了这件事必定是大功一件,太子之位也再不可能轻易撼动,而萧俊为了不让北辰枭威胁到他的江山就不可能置之不理,两国交兵,天虞现在还真是吃不到一点甜头,不然也不会利用和亲之事拖延时间了,可见他们还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
“这毕竟是你父皇辛苦打来的江山,你真的忍心......”忍心看着它间接毁在他的手里?这一点她是真的不确定。
“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萧墨翎狡黠一笑,适时的引用了她在皇陵说过的一句话,“三国暗涌早起,兵戎相见也是迟早的事情,而且本王相信大哥一定会是一个好皇帝,这于百姓来说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不是吗?”
转移了话题的骆蝉渐渐平复下心中那份躁动,恰又听到萧墨翎这一番说辞,不禁蜷着身子吃吃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我只是好奇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深明大义和博爱的一面,舍家国为百姓啊!”
听出她话里的玩笑,萧墨翎假意冷着脸捏了捏她的软颊,嗔道,“你呀!本王看你是又舒坦了!”
极少的,他们之间的气氛能这样和谐,甚至让人感觉到淡淡的安心的甜蜜,就像两个累极了的人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让彼此停歇的港湾,安逸的叫人不想也不愿离开。
此后几日萧墨翎都是偷偷宿在骆蝉暂住的宫里,因为知道那天北辰枭竟然对骆蝉动了念头,而骆蝉又触及了北辰枭的逆鳞,他怕北辰枭真的会使出什么卑鄙的手段来逼骆蝉就范,更是加紧了自己的脚步。
这一日早晨,萧墨翎才离开皇宫,北辰枭就差人给骆蝉带来一个消息,竟然是北辰枭想通了,愿意拿幕后之人出来和她交换解药,三千亲卫的性命到底是重过一颗作为探子的棋子啊,如今骆蝉也不知该为自己的得手感到高兴还是该为那人毫无回报的付出感到惋惜了。
通知了磬竹姑姑传话给萧墨翎,让萧墨翎准备好她要的东西,骆蝉打算晚上正面会一会北辰枭,也好接收她的筹码。
荼夜靡靡,依旧是奢华的景侯宫,比之她之前来的肃静却是多了几分丝竹管乐的轻快,愉悦的好似今天有什么大喜的事情一般。
“皇上有什么事情值得这么开心的吗?”还未进门骆蝉就戏谑的扬声冲着殿内问道。
“呵呵,能请到骆侧妃自然就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北辰枭半倚在椅子里,端起身前的酒樽一饮而尽,微微眯着的双眸暗藏诡诈。
请?她现在不就被囚在在皇宫里,真人还真是脸皮厚,还敢堂而皇之的说什么请!骆蝉翻了个白眼,大咧咧的落座,琢磨着北辰枭不寻常表现后的阴谋。
果然,她才一落座,北辰枭就迫不及待的给了她一份大礼,大到有惊无喜。“朕这几日回去好好反省了一下上一次与骆侧妃闹得不欢而散的原因。”
骆蝉斜斜睨了北辰枭一眼,腹诽道,这还用反思?不就是因为某人的厚颜无耻,龌龊下流!现在又加一条,妄图染指兄弟的女人,真是万人唾弃的行径!
“想来朕是一个大男人,也着实不了解你们女人的心理,所以今天朕特意找了一个人来作陪。”北辰枭无视骆蝉眼底的鄙夷,挥手示意了身边的李公公,“请榆妃进殿!”
莫名的一听到榆妃这个词骆蝉心底就涌上一丝忐忑,总觉得这个榆妃不是作陪那么简单。果然,传唤声还未落,景侯宫门口便走进一个红衣女子,裙摆只齐齐飘过脚面,有着不同于宫中妃嫔的精干利索,挽着一个宫妃常用的百花髻,额前攒着一条翠玉主子,尽管那一双细削妩媚的丹凤眼蓄满了盈盈笑意却也掩不住眼底的犀利和狠辣。这人竟是本该被囚在南城的桑瑜!
“臣妾参见皇上,参见骆侧妃。”桑瑜福了福身,乖巧的依着北辰枭坐了下来。“骆侧妃果真是国色天香,皇上叫臣妾来不是折煞了臣妾,真是叫臣妾无地自容了呢。”
别人也许不知道,可这女人到底是个怎样的角色她可是清楚的很,在这里卖乖装纯,不知道背地里又掖着什么毒辣阴损的招数呢!只是她怎么逃离了南城,又为什么成了北辰枭的榆妃让骆蝉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桑瑜逃了,那么南宫严呢,想来桑瑜也不会带着那么个累赘的,难道是被灭口了?!
“不知道榆妃听没听过一句古话,叫做‘相由心生’,有时候美丑不过在与人心罢了。”在骆蝉的字典里,口德永远不是留给这种人的。
桑瑜脸色一青,尴尬的笑了笑,隐忍的唇线都抿做了一道利刃。
“好一个相由心生,榆妃早就听闻骆侧妃不仅人长得美,品格也是一等一的,所谓君子都喜音律,也以听乐识音来陶冶情操,所以榆妃还特意找人为骆侧妃准备了一段表演呢。”说着北辰枭就欲命人传唤献艺之人。
“皇上似乎忘了今日的主题!”骆蝉不满的蹙起眉,冷声打断道,“还是故意打算跑偏啊!”
北辰枭神色一滞,随即鬼魅异常的轻笑了起来,转而命令道,“来啊!把韦晴郡主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