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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轩淡淡地喝着酒,微微一笑,“是么?你觉得朕好看?你喜欢朕吗?”
温暖摇摇头,把手中的酒喝完,然后坐在凳子上,天杀的,这什么酒?酒劲好厉害啊,温暖觉得头晕晕的,她伸手扶正自己的头,不能被他扰乱,她一字一句地说:“皇上当然好看,至于奴才喜不喜欢皇上,那是奴才的心事,不能告知皇上。”说不喜欢你又太直接,说喜欢你又埋没良心,温暖决定要圆滑一点做人。
寒轩失笑,“你的心事?你还有心事?说来听听?"
温暖连忙转开视线,妖精,好大一只妖精!温暖深呼吸一口,一种幽香吸入鼻子,温暖忽然想起,天杀的,宸妃给她的檀香,彩凤到底倒了多少在衣服上,她都有些意乱情迷了。众所周知,檀香是有迷情作用的,尤其是这么纯的檀香料子,更让人失控。温暖连忙站起来,退后两步,“说明是心事,当然不能随便告诉别人。”
“过来朕怀里。”他眸子里也有醉意,这些酒是大朗最烈的白酒,是在大冬日的时候暖着喝的,他今晚决意要把她当成温暖,所以要首先麻醉自己的思绪。
温暖僵直身子,过去?太随便了!不过去?未免矫情!
“过来!”寒轩对着她呼唤,温暖看着他深情的眸子,不由自主地走过去,走到他面前,他忽然伸手一把拉她入怀,用力抱住她,然后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温暖,朕好想你!”温暖全身僵硬,魏斌告诉他了?
她想推开他,但是他搂得很紧,像是怕她消失一般用力圈住她,喃喃地喊着她的名字,“温暖,温暖......”他喝醉了,有了这个认知,温暖的眼泪流下来,她一直以为他所谓的爱,不过是挂在口边说说罢了,但是此刻她自己可以感受到他的深情,可是她又如何配得上他?知道了这个事实,她反而觉得难受,她本来已经心如止水,但是现在又开始混乱了。
温暖喝了两杯酒,还没有醉倒,他也喝了两杯,断没有醉成这样的,除非他来之前就已经喝过了。温暖深呼吸一口,轻轻推开他,冷静地说:“皇上,您看清楚,奴才不是温暖,奴才是庄炜晨!”
温暖此话,像是一道冷箭,狠狠地刺入寒轩心脏,寒轩眉毛拧起,眼神冰冷凌冽,语气十分恶劣,“朕说你是,你就是!说,说你是温暖!”
温暖摇摇头,倔强地说:“不,奴才不是温暖,奴才叫庄炜晨!”
寒轩眸子里形成风暴,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凶恶地说,“说,你是温暖!”她感觉下巴生疼,似乎骨头都要碎了,但是还是硬生生地受着不说话,她不能承认,不想承认,她好恨自己是温暖,假若自己真是庄炜晨,那还配得起他,但是不是,她不是庄炜晨,她是温暖。一个不知道来自何处的女子,一个被人抛弃又被人糟蹋过的女子。其实她知道很多人都会谅解她同情她甚至可怜她,但是她不要,她不是无法面对他们。她只是无法面对自己。她痛恨自己的软弱,痛恨自己的无能和白痴。
她的泪水滑落,嘴唇微微颤抖,他忽然极其温柔地抚着她的嘴唇,悲凉地说:“她一定也像你一样哭过,她哭起来的样子和你一定很像,她在哪里哭?”他说着说着,言语便混乱起来,“温暖,在你那么无助那么痛苦的时候,朕却帮不了你,温暖,你是不是恨朕,所以这一年多以来,你都没有出现过在朕的梦里?是不是?”
温暖拼命摇摇头,胸腔像是有一股酸楚要把自己击碎,她一把抱住他,哭得十分凄凉,“不是,我有什么资格恨你?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的!”
寒轩全身僵硬,抓住她的双肩看着她,眼里有疑惑也有愤怒,有期望也有害怕,温暖都一一读懂,她退后一步站起来,然后慢慢解开自己的衣衫,露出半裸的身子,然后凄然看着他,“你说喜欢我,是真的吗?你确定不是喜欢死去的我?现在我站在你面前,我告诉你,我已经不再清白,我......”
她一边说,眼泪一边滴落,心里的疼痛在放大,那天发生的事情在脑子里重放,她仿佛幻想到自己被人施暴的情况,那歹徒拼命扇她耳光,她觉得很疼,胸口也很疼,然后他撕烂了她的衣服,狠狠地在她肩膀咬了一口,那种刻骨铭心的疼她想忘记也忘记不了,因为每当她对着镜子看肩膀上的牙印时,这牙印都提醒她曾经有过那样一段往事。
寒轩忽然愤怒起来,眸子如冰,猛地拿起一个杯子掷在地下,“穿起衣服,滚!”他清醒了很多,看到她的眼泪,他开始清醒,是她的眼泪提醒了他,温暖也曾经像她这般痛哭着,而他帮不了她,她最终被烧死在树林里。而她竟然还对他说温暖已经不清白,他一直不愿意相信她曾经遭受过那样的虐待,他宁愿自欺欺人,也不愿意被这样去提醒,他对眼前的女子开始痛恨起来。他可以和任何女人上床,但是唯独她不可以,因为她太像温暖,他和她在一起,会时刻想起温暖所遭遇过的事情,然后心里有无法言喻的疼。
温暖顿时万念俱灰了,她竟然相信了?竟然真的相信他是喜欢她的,但是当她说出自己早已经不清白的时候,他眼里的厌恶是多么明显?经历了这么多,还不学乖?
她慢慢地拉回衣服,手不自觉地碰到肩膀上的牙印,忽然全身一颤,心中的痛苦崩溃而出,她为什么不干脆就死在树林里然后一把火烧死了,以后天地间也不会有她了。楚帆也好,寒轩也好,都不必放在心上。
看到地上闪着白光的碎杯瓷瓶,回不去的未来,无法待下去的古代,她还有活着的理由吗?寻死的人大都是因为一时冲动,温暖猛地拾取一块瓦片,然后用力往自己手腕上割去,鲜血几乎是喷薄而出的,温暖那粉蓝的衣服上顿时染上了鲜红的颜色,和粉蓝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怪异而难看的色调。
寒轩想不到她会这样做,心头一惊,看到她万念俱灰的表情,想起今天她说故事时候生动的语言,心中闪过一丝愧疚,她也是一个女子啊,他不该这样伤了她,他为她点穴止血,对门外大喊了一声:“传御医!”
门外一阵慌乱!
寒轩抱着她放到床上,脑子彻底清醒了,“朕刚才的语气有些不好,你不必放在心上。”
温暖摇摇头,“和你无关,是我自己不好。”她没有再自从奴才,反正都已经说开了,她也不必整天一口一个奴才,把自己整得奴颜奴相。
“没事了,御医一会就来。”寒轩不善安慰人,但是见她到底是因为自己的冷漠而寻思,所以也就安慰了两句。
温暖咬住下唇,“今晚的事情,不要告诉太后和十王爷,免得他们为我担心。”她一时冲动,倒也没真的要寻死,那么辛苦的日子都挺过来了,现在被人羞辱一两句,算什么?没必要,这样死太不值得了。
“你认识十王爷?”寒轩疑惑地看着她。
温暖一愣,她怎么会不认识十王爷?他不是早知道她认识十王爷吗?不是说永乐郡主的谥号是他给的吗?
寒轩谨慎地看着她,一直看着她,然后忽然问道:“那一次在寒潭里,你是以为朕要自尽才跳下去救朕的吗?”
温暖不知道他是何用意,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现在才问起这事,但是她也照实回答,“事实上,你也真的是自尽,是吗?我大老远就看到你在寒潭边了,不是寻死怎么三月份的寒天你要往寒潭里跳?”
“那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给朕吃的粉末是什么?”寒轩的声音有些颤抖,语气也十分轻柔。
“巴豆粉,还加了巧克力的!”温暖回答说,想起自己从现代带过来的东西全部都没有了,心里觉得十分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