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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歌与落尘冲了进去,落尘在皇后的眉心点了一下,并把她抱在床上,他对路阳说:“差不多是时候了!”
皇后脸色发白,她拿出兵符,看着皇帝寒歌一眼,“皇上....兵符,臣妾要交给.....交给路阳,皇上....可有什么意见?”
这些亲兵本来是太皇太后的御前亲兵,一直由太皇太后统领,后来移交给皇后,皇后在把兵符转交给路阳,她是知道路阳不会背叛寒歌,所以临死前要坐大路阳的势力,让她可以和燕王一较高下。
寒歌还没做声,皇后已经把兵符塞到路阳手上,魂魄便飘然而出,落在收魂使者的手上。
皇后出殡,举国哀悼!
顺天府尹路阳下落不明,由三王爷寒黎重掌顺天府,落尘与路阳双双失踪。
第二年八月,寒歌迎娶舒相侄女舒柔,封为柔贵妃,中宫之位一直悬空。同年十二月,宛贵妃与柔贵妃斗争激烈,后宫分成两派,而第三年开春,寒歌大选秀女,充裕后宫,杨妃因怀有龙睿而被封为杨贵妃,三妃鼎立,对皇后之位虎视眈眈。
自从皇后死后,寒歌放形浪骸了一段时间,百官都在揣测皇帝是因为痛失皇后而过于悲伤,所以自暴自弃。所幸是舒相劝说有道,加上送了舒柔入宫,才安慰了皇帝的心灵,让皇帝重新振作。大家都认为,少年皇帝,少年夫妻,难免多情,皇帝也是人,也有感情,所以大家也都体谅。
由于有楚均天虎视眈眈地看守着,燕王自然是不敢轻举妄动。斗耐性他有,反正都等了这么多年,等了三代,终有一天,他会夺回自己的江山,不再臣服于大朗脚下。经过两年多的部署,他的力量又扩充了。只是他势力助长的同时,寒歌也日益坐大,舒相宛相联手,竟然有前所未有的合拍,两人只恨早年用了太多的时间去斗争,现在晚年才惺惺相识,开始互相敬佩对方。
又是春去春来的气候,潮湿的雾气笼罩着皇城上下,早朝回来后,寒歌便一直在御书房批阅奏章,等头抬起来已经是中午时分了,素年推门进来禀报:“皇上,太皇太后请您去一起用膳!”
寒歌看看外间的阳光,目光有些疲惫,伸伸拦腰道:“恩,摆驾!”他和以前的寒歌没什么分别,至少外人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实一切都不同了。
他只是皇帝,不再是寒歌。
自从那个女人失踪后,他便失去了自己,她把他的心带走了,皇后的死对她的打击很大,他何尝又好受?他想过在她最痛苦的时候安慰她,但是她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她走了,什么都不说,只带走了小蜗牛和可人。同时,那个落尘也失踪了。
他从未受过这么鲜明的痛,那种痛让他整整半年都会不过神来,想起她心尖还是回疼得厉害,他没有经验,不懂得处理这些情绪,朝中百官以为他为了皇后的死而伤痛,为他征选秀女,甚至把皇后的堂妹舒柔送进宫里。只是往日他还能和舒雅说说她,但是舒柔,他对着她什么都说不出来,因为对于那段事情,她什么都不知道。而舒柔和舒雅不一样,舒雅从不把名利放在眼里,但是舒柔为了争宠,可以用出尽手段,后宫再不是一片乐土,相反,变成了一个战场。
是太皇太后的一番话点醒了他!
那时候他颓废地坐在御书房,脑海中想的都是和路阳的点点滴滴,他手中握着的是路阳送给他的冰种翡翠玉佩,路阳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都像放映般在他脑海回演,他好恨她,说走就走,连一句话都没有留下。他开始思索路阳和落尘的关系,思索他是什么人,路阳失踪和他有关吗?
他几乎就是这样日复一日地过,朝政的事情幸好有宛相和舒相。他连续半年不早朝,荒废朝政,只把自己关起来日思夜想。许多人说忧愁的时候喝酒吧,喝醉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他知道没有用,因为醉了心痛不会停止,甚至会比之前更加想念她,那种想念是绝望的,开始的时候还期盼过她会出现,但是时间一日一日地过,他知道,路阳不可能会回来,她真的走了,就像她之前说过那样,她终究是要离开的。
只是,她离开了,他怎么办?他反复地想,也想过之前自己的做法,若是一开始就把她留在后宫,而不是想利用她的才能为朝廷效力,今日的结果会否一样?官她可以抛了,军权也可以丢弃,但她心中爱的人,也能从此不闻不问吗?
他从未见过这么狠心的女人,从没有,至少他的生命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女人。
太皇太后在他颓废了半年后,亲自找到他,带他到御花园一棵树前,她指着树干说:“你看这树,叶子茂盛,但你能想到它的心是空的?”
他愣愣地看着太皇太后,不知道她所指的是什么。
“它中空外强,心虽然已经腐朽,但它依旧屹立不倒,因为无论外面如何,都可以是伪装,自己的心自己知道就行,你肩负江山社稷,祖宗的的心血全压在你一个人的肩膀,为路阳,你居然把一个空了的心让人窥见,你是想先祖用鲜血换回来的江山拱手送人吗?”太皇太后厉声说道。
他如同醍醐灌顶,路阳在的时候,他其实已经选择了,他为了江山社稷,甘心把自己最深爱的女人送离自己身边,他从来没有问过路阳想怎么样,她对他一直都是若即若离的态度,似乎是为了他可以做任何事情,无论是宫外还是宫内,她半句怨言都没有。他一句要离宫南下,她没有多问一句便收拾包袱跟着他走。
她虽然一直没有说,但是却用行动去告诉他,她其实只要他去选择。
路阳,是否已经是一个过去式,永远不可能出现在他的生命里?这两年他过得很空白,日子就像流水一般,没有任何痕迹,他甚至想不起来这两年是如何过来的。
太皇太后命人预备了许多他爱吃的菜,今天,除了兰嬷嬷外,还有一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