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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把她带走,先问问我再说!”突然间,黑暗中一声冷冷的喝止迸发而出,紧接着道道冷光如晴天霹雳般骤然袭来,顷刻之间已将袭到梦梵面前的藤蔓连连斩断,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泽蓝赶紧惊慌失措的收手,才免于遭受到更大的损失。
突然出现的井上让原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梦梵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赶紧躲到了对方身后。从某种角度说,她的拖延战术还颇有成效;而对方因为来迟的主动道歉,更是让她倍感体贴和暖心。
“这个家伙就是迷惑惠子的真凶,”梦梵恍若一个向老师告状的小孩般,急不可耐、添油加醋地说道,“就是他想让惠子跳河自杀,好在其变成幽灵后收来做自己的小老婆;而且更过分的是,他甚至将我的好友鬼鬼给杀害了,这个仇你一定要给我报!”
泽蓝似乎想解释些什么,然而井上却举起手制止了对方,对于敌人的辩解他一个字都不想听。示意梦梵多远一些,他手持长刀直直地指向对方,看似静默着丝毫未动,但是伴随着力量的不断凝聚,无形的杀气已然逼人,恍若一头凶猛迅捷、蓄势待发的猎豹。
猛地一声大喝,井上顿时将手中的长刀舞得虎虎生风,脚踏奇步,闪电挪移地向白光敛散中的泽蓝直逼而去,千万道寒芒恍若天地惊雷般向对手直罩而去。而镇定自若的泽蓝仿佛早已料到对手的不易应付,只见其手腕猛地一震,一把削铁如泥的青铜宝剑已如蛇吐信地挥动而出,随即反手向对方刺出的刀锋横剑一挡,冷刃相交的瞬间迸发出一串惊心动魄的金铁之声。
虽说二人一阵刀光剑影打得不可开交,但泽蓝终究比从小戏刀的井上略逊一筹,只能略微阻隔罢了,根本无法从此方面对宗士构成威胁;事实上,泽蓝的藤蔓虽变化多端、游走不定,但多有进攻的优势而少防守的妙法,相比起冷兵器的直来直去的砍杀,若是对方认起真来自己还不一定能全然应付得了。这也是为什么他这次采用了不同以往的新战术,他可是给对方准备了一个BigSurprise!
“小心背后!有埋伏!”梦梵突然大声地叫道,顿时察觉自己四方受敌的井上闻声暗呼不妙,急忙侧身退步躲闪,反手将一道迅捷而来的藤蔓斩断,随即猛地蹬地突然跃起,同紧接而来的数道鞭影擦身而过,对手的阴险之招防不胜防,迫使他不得不暂且退避到了安全地带已做调整。
但是泽蓝并没有给对手更多的喘息机会,他随即紧追而上,长剑与茎蔓双管齐下,仿佛要在顷刻之间置对方于死地一般。而这种无孔不入的疯狂打法,迫使井上不得不上挡下封、左挡右格,一边应付对方手中凛冽的剑式,一边又要提放着藤蔓的左右偷袭,忙得不可开交。
数十个回合过后,已站优势的泽蓝有些耐不住性子起来,胸有成竹的他猛然将剑锋兜转,瞬间无数的剑圈幻化而出,向井上的大刀包裹而去,企图以此缠住对方的剑招,进而让袭其身侧的茎蔓以多取胜,尽快将其拿下。
与此同时,本就出于劣势的井上又因分神多处而已有惫态,他凝神应战企图化解泽蓝剑圈的束缚之时,却不料就在这时,背后一阵鞭风忽地袭来,其式迅捷若过江猛龙。疲于因战的井上忙再次侧身闪躲,长刀猛不防地竟被泽蓝的剑圈给卷落;却也在这危急之际,勉强避过那蔓条来袭的凌厉一击。
手中没有兵器,如今的井上已是吃了大亏;更何况还要孤面身手不凡的泽蓝,以及从其身体里衍生出的藤蔓围攻,可谓霎时间身处绝境。急功近利的泽蓝似乎相当满足于如今的局面,仿佛胜利已然在望,他随即转变策略将漫天四散的藤蔓转为一股合力,向对手直罩而去,企图将其一击毙命;而猝不及防的井上眼看着对方来势凶猛难以应对,突然改守未逃,施展奇妙步法、使尽浑身解数地满屋子乱跑起来。
见对方逃跑,已然杀红眼的泽蓝也顾不上多想,毫不避让地将室内的办公桌、文件击了个粉碎,顿时间破碎的木屑和纸片漫天飞扬开来,恍若一场骇人的沙尘暴,铺天盖地。可这不仅未对井上的行动造成任何困扰,甚至还为其隐遁身形提供的条件,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地用匕首将那些到处乱跑的茎蔓斩了个七零八落,致使泽蓝处于自保不得不收敛住自己嚣张的气势,待一切尘埃落定再做打算。
而唯有短刃在手的井上,则做出了一个孤注一掷的决定。
他趁障人眼目的物尘即将散去之际,突然向气焰微敛的泽蓝直冲而去。对于茎蔓随之而来的攻势,他不挡只躲,仿佛只是为了不断地靠近对手一般。俗话说,斩草要除根;倘若仅仅是将袭到面前的藤蔓斩断,虽然看似砍了不少东西,但终究治标不治本,自己最终将因为蔓条的永无止境而精疲力竭,对方却只不过是耗些体力却能毫发无伤。
要想速战速决,就必须在更快的时间内、更短的距离中,将紧握的匕首所蕴藏的杀伤力发挥到极致。
然而对此,泽蓝却只是讥讽的笑笑,这般雕虫小技的策略即便不去细瞧,他也能将之一眼识破;蚍蜉撼树之举,不过是不自量人之人用来捍卫自己所谓的尊严罢了,却不知道所谓的壮举同毫无智慧的莽夫无异。仿佛是为了将自己蔑视的态度展现到极致,泽蓝甚至悠闲地将手中的长剑收入鞘中,并同时使茎蔓布下的罗网向身旁收敛得更紧了些。以他对如今井上状态的估算,仅仅靠加大蔓条的攻击密度,就足以让其举步维艰。
然而,蓟泽蓝的过分自信,却让他无意间犯下了一个难以弥补的巨大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