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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离恍惚的状态仿佛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疲惫感始终如影随形、挥之不去,至少在梦梵看来是这样的;很多记忆也随之变得模糊和不连贯,分不清其到底是来自现实,抑或仅仅是一段触之即破的梦境。
粉红色的柔软床榻恍若童话故事里公主的专属,蜻蜓羽翼般的轻薄帷幔缓缓地垂在四周,令周围房间里的景色都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却无法掩盖住欧式风格家居所透露出的别致和典雅。
缓缓地坐起身子来,一种过分疲惫所产生的晕眩感令梦梵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若不是她及时用手抵床撑住身体,她很有可能再次倒下,这种虚弱的感觉恍若大病初愈一般;可就是这样细微的动作,也仿佛被觉察到一般,房门随即被推开,冰血走了进来。
“我不想让你觉得自己被强迫,”他开门见山地漠然说道,“但是如今的局面你也看到了,无疑成为我的爱人是唯一也是最好的出路。”
梦梵扶着床柱站了起来,表现出一份镇定应战的姿态,她不想让自己看上去是那么的软弱好欺:“我可不这么认为。俗话说,条条大路通罗马,除了嫁给你,我相信绝对有更好的路可以选择;更何况,我暂时还没有老到需要为了拥有婚姻,而同一个自己不爱之人结婚的地步。就算你是血族的族长,也没有权力为我安排人生,更何况,你娶我的真正原因,让我觉得恶心。”
梦梵的话可谓相当直白,丝毫没有给冰血这个族长任何面子,这种过分强硬的态度无疑很容易激怒对方,引火上身。而事实上,冰血却表现得相当宽宏大量,他缓缓地拍起手掌,用颇为赞扬的语气说道:“没想到你比我料想中的更有原则,能在如此寡不敌众的劣势局势下继续保持冷静,不得不令我佩服;不过,有些想法却太过于天真——要不是你太过自信,要不就是你愚蠢到看不透一切。
“以我的浅见,事到如今也只有凯文可能因为愧疚愿意出手救你,只是以其此刻的境况,他自己都已是自身难保,更别说给你什么帮助了。且说你现在已经在我手里,自然不会轻易放人;
“就算今天我把你放走,血之孕的秘密也会在不久之后变得妇孺皆知,到时候将有更多的血族参与到这场角逐之中,并非所有人都会像我这样和善地坐下来征求你的意见,若是这种事情真的发生,你可要做好被多个人分享的心理准备哦!
“倘若真想彻底摆脱我们血族的纠缠,倒也不是没有办法,成为吸血鬼猎人的一员自然是最快最有效的途径之一,只不过因为之前的越狱,你回去后的境况应该比呆在这里更糟糕吧?
“相比这些‘通往罗马之路’,嫁给我难道不是最幸福最实惠的选择吗?”
“最幸福?最实惠?”梦梵有些嘲讽地笑了笑,全然没有惧怕和退缩之意,“没想到你居然有如此好的口才为自己的图谋不轨进行推销,只不过我并非那么容易被说动;再者我也没说‘所谓的出路’就是要继续苟活下去,大不了我因为没有出路而来个‘英勇就义’之举,以死了断一切,也能落得个不愿屈从吸血鬼强权的‘忠贞烈女’称号,我个人觉得这个主意听上去还挺不错的。”
“这主意是挺不错的,”冰血微笑着点点头,他仿佛正在给一只龇牙咧嘴向自己狂吠的恶犬捋顺毛,以示讨好,只是这绝非交谈的重点,“以我之见,仅依靠你如今的能力是无法抗衡于我的,什么生的权利死的权利都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浮云,只要我不想让你死,你就不可能这么轻易地结束生命。”
梦梵突然间一把抓过手边的枕头,毫不犹豫地扔了过去,愤怒中带着委屈与无奈,眼中甚至闪着隐隐的泪光:“你既然已经将所有的出路堵死,又为何让我做这种没有选择的选择,难道拎着操控木偶的线绳,然后和善地说‘我给你自由’,就能显得你宽宏大量、仁慈善良——你所说的一切不过是个糊着蜜糖的狗屎罢了!”
枕头攻击对冰血而言不过是挠痒而已,对方的话却让他突然陷入了一个很难堪的境地,他本以为欲擒故纵的手法能让猎物不知不觉落入早已设好的落网,却不料走到绝境的对方毁掉了这场看似胜券在握的谈话,僵局的出现已在所难免,冰血决定让所有的冲突到此为止——
“废话我也不想多说了,给你一个小时的考虑时间,我想你是个明白人,会做出最明智的选择。另外,友情提示一下,诸如自杀抑或乘机逃跑的粗陋计划你最好想都不用想,为了防止你自寻短见,我已经向你体内注射了200毫升寡人的血,倘若你愿意当一个毫无用处的吸血鬼,那么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仿佛是因为没了说服对方的耐心,冰血草草地将狠话一丢,便趾高气昂、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一副“我懒得继续废话,你自己看着办”的架势。然而他心里却没有冷漠的外表所体现出的那份安宁,所谓的“献血之事”也不过是他临时杜撰出来限制对方的谎言罢了。
虽说此刻的冰血急切地期望能借助梦梵血之孕的身份拥有自己的后代,但是他却并不想婚事仅仅是命令和逼迫的结果,更不希望看到两个人之间存在的,只是利用与被利用、有性而无爱的关系。他希望能借此机会为自己再次寻觅一份真爱,一份能用心呵护的恋情;他甚至暗暗下定决心,绝不会让一切像灰色记忆里的那段一般戛然而止,芳华未尽却已零落成泥。
最完美的结局,无外乎是既能拥有对方的人,又能拥有对方的心;而世间的事情,却终究没有口头说说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