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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是心戚戚而来,美滋滋而返,都不知是方敬业那家伙走运,还是自己好彩,纵之是皆大欢喜了。
原想告诉去老国公常有乾一声,无奈太子爷催得急,怕夜长梦多,着令立即起程。
王二领了太子手书,匆匆回到住所。
频儿正和塞米拉在家闲聊,见他回来,忙迎上前叽叽喳喳说道:“公子可回来了,我本想和塞米拉出去逛逛,又不知你几时才回,这下好了,咱们一齐去罢。”
王二看了她一眼,又瞄瞄塞米拉,果然是天生一对好姐妹,一个天真单纯,一个心无城府,要不是有事急着办,倒真要领着她们好好走走这长安城,有两个这样的宝贝随着,给赵更年他们看到,还不得羡慕死他,嘿嘿!
频儿见他笑得古里古怪,不知他是应不应允,急道:“塞米拉这次是偷偷跑出来的,怕他爹娘担心,明日就打算回去,我刚才都已经答应了,今天要带她去玩一整天。”
王二随口道:“你自己都不熟这长安城,还想着带人家塞米拉去玩耍?别转过两条街就被人拐了。”
频儿被他取笑,嘟嘴强辩道:“谁敢?”
王二见她模样委实可爱,情不自禁笑出声来,道:“是!是!是!就你现在这活脱脱一只小老虎样,估计也是没人敢要,哈哈~”
“那你去是不去?”
王二这才正经道:“刚从太子爷那回来,咱们还得去躺终南山,现在就走。”也顾不上频儿一脸的失望,径直走到塞米拉跟前,“实在是抱歉,赶着去办件差事,要不~你晚点再回去?顶多三、两日我和频儿就回来,到时候让频儿陪你在城里好好转转。”
塞米拉也已知晓他的身份,失望之色一转而过,道:“公子公务要紧,游玩之事以后再说。”只是未免有些舍不得频儿。
频儿无奈,只得过来拽着她,“塞米拉,你就在这多呆两天,横竖也不急在这一、两天。”转而对王二道:“要不~让塞米拉和我们一起去终南山?”
王二本能地就要点头答应,转念一想,塞米拉虽是性子憨直,可毕竟是外族女子,又不知道她身份来历,终究是有些不妥。王二已不是当年在镇国府跟随九夫人任仁瑷的那个小混混了,这些日连着经历了好几件事,尤其是镇国公常有乾为求自保,不惜杀人灭口的那眼神,多少也让他明白了些官场险恶。
稍微一想,不免有点踌躇起来。
塞米拉怕他为难,忙对频儿道:“公子是去办正事,我去干嘛,这样吧,我在家呆着,等你们回来。”
频儿听她说暂时不走了,喜出望外,有心要留下来陪她,却又不敢让王二一人独往终南山。
王二心里其实也是希望塞米拉能多留几日,虽然是跟她说话不多,但突厥少女的率性,与中原女子是大为不同,颇合王二心缘,倒有几份频儿的性情。
当下二人随便收拾些行装,又留了些银两给塞米拉,便牵马出门,走没几步,王二又折回来,进到里屋拿出一张帖子交给塞米拉,告诉她要是有急事,可以去到镇国府找九夫人任仁瑷,又把镇国府的位置详细给她说了一遍。
王二的帖子还是赵更年他们几个帮忙给备下的,却是从没用过,难得他这么细心,一来是担心塞米拉人生地不熟容易出事,主要还是为了安抚频儿,怕她放心不下。
二人策马急行,出了南门,直奔终南山。
王二的心情与上一次自是截然不同,全无当初前景未卜的担忧,这次可是奉命纳降,送官给方敬业当呐,明显是去做好人,他方敬业还不得感激死。
频儿已然知晓此行目的,想来也没什么危险,虽是有些不舍塞米拉,好在塞米拉答应暂时不走,事情顺利的话,一、两日便返,到时自可陪她玩耍;况且去了终南山,又可以见到冯姐姐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谢大哥有没回来?
想到冯宾茹,频儿打马加鞭,恨不能立即去到终南山。
不但她想,王二心里也正想着,只不过二人想法却是大有不同。
等方敬业之事办完,须得去趟冯家庄,谢非那小子算是完蛋了,这么好的机会要不抓住,连自己都觉得对不住自己,好歹得想个法子与美人亲近亲近,拉上关系。
趁虚不入绝非大丈夫所为!
王二发自内心地露出得意的一笑。
纵马追上。
二人急奔一阵,缓行一会,歇过劲来,继续扬鞭策马,饿了便在路边小店用些食物,只三几个时辰,已来到终南脚下,这才轻勒缰绳,放慢速度辨路前行。
方敬业的寨子已在眼前,
王二却隐隐觉得不大对劲,具体是什么,一时之间又说不出。
王二侧首问频儿,“有没觉得有些不对头?”
频儿伸着脖子向前张望了一会儿,却没发现有什么不妥,不过公子既然说有问题,还是小心点为好。
差不多快进到山寨里面,王二恍然大悟,这寨子已是空空如野,不见一人。
王二从小混迹热闹之处,习惯于嘈杂人声,这里空无一人,是以还为靠近直觉反应便不对头;频儿自幼不是陪伴义父,便是随师傅练功,多在山中,早已习惯清静无人所在,故而反没察觉。
二人在寨中兜了一圈,确认无人,连平常所用之物也少了许多,空余下十几顶帐篷。
王二一路上想的都是方敬业见到自己该如何热情,知道消息后又会怎样感激,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局面。
难道是方敬业心生后悔?带着众人逃了?
抑或吴王李恪有所察觉,使人剿了他们?
帐篷都还好好的,里面的东西虽少了许多,却并不凌乱,应该不是出了意外,估计还是方敬业主动带人走避了。
说的好好的,怎么会这样呢?
王二是真急了,这数十人就此不见还好点,要是以后继续与太子爷作对,那自己前一趟就不是成功招降,而成了打草惊蛇,回去别说什么宜威将军,不被太子爷骂个狗血淋头才怪。
气恼之下,不由的破口大骂,“方敬业!你他娘的什么玩意,言而无信,说话不算话,害得爷爷跑来跑去,活该你一辈做山贼。。。。。。”
频儿见他一副气急败坏模样,忙劝道:“兴许他们一齐出去玩了,咱们在这等等罢,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
王二差点没被她说得乐起来,真是小孩子脾气,劝人的话都不会说,还“一齐出去玩”?去哪玩用得着走得这么干净?
频儿自己也觉得这个说法不甚妥当,又道:“不如去找冯伯伯,兴许冯伯伯知道些消息。”
这倒提醒了王二,眼下也只有如此了。
王二翻身上马,看看空荡荡的帐篷,恶狠狠地道:“老子烧了这些帐篷,出出这口鸟气。”
终究也只是说说,在寨子里又转了两圈,确实找不到什么线索,这才催动马儿准备去往冯立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