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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妖的叫喊显的十分孤单又夹杂着一丝丝茫然的愤怒。任它怎么也不会想到,事情会成为现在这种局面。
身上的触手还在一道道继续从水中蹿起,它们争先恐后的朝着空中的活物们伸了过去。仿佛能本能的欲望在引领着它们在摄取生命的补给。
“混蛋,这老家伙刚刚我记得应该没有生命反应才对,怎么突然又这般了!”
想到这里,火蝠老妖气的一阵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祭起自己手中宝物将这老鬼也一并收了,可眼角的余光还是让它不得不冷静思索那看似平常,实则不凡的持剑之人。
又是几声惨叫,火蝠老妖眼见水面下触手越来越多,真是气的脸都有些变形,忍不住破开大骂起来
“你这狗东西,当初苦苦哀求我带你一起,现在就这样坑害于我,真是我类所不耻的存在,早知这般嘴脸,最早时就不该将你放出来,早些让你困死在那山洞中”
似是被这一番说辞戳到心中某处,那些触手居然停了下来,这也让四下紧张窘迫的环境暂缓不少。
可火蝠老妖虽然脸上怒气减少几分,眼中的责怪却是只多不少。此刻,就见水面不知为何忽然转起漩涡,漩涡越来越大,很多原本在水下的建筑角料悄然被拉入其中。
而随着这一片水势被拉动起来,漩涡中间的地方水位越发下落,在那里,一个有几分熟悉的球形物体不知何时好像散了气的皮球一样躺在那里不断抽动着身子。
仔细看时,整个球体有节奏的跳动就好像心脏一样一阵接着一阵一声接着一声。
“这是什么鬼情况!到底死没死!”火蝠老妖心里正在嘀咕着,忽然,它的眼睛发现了什么,虽然只是一眼,可它清晰的看见在对方身上的某个缝隙里闪过一道瞳孔的怪异颜色,它正在惊讶,可却不敢靠近,谁知那球体居然自顾自开始好像收缩一样,只见本就有些臃肿的球身表面不断发出抽动。也不知究竟什么构成的周身除却被水泡的泛着古怪颜色的薄薄一层外物质外,其内间隐藏的地方也多是流露出不属于任何认知内的难以名状存在。
火蝠老妖看着越来越不可揣测和控制的局面,还有不远处那怪的出奇的人影,思索再三,猛的招呼一众人准备随自己快些离去。
而似是听懂了它的话语,不远处的人影此刻轻轻抖了抖身子,细看之下才发现此时对方脚下的血迹已经被吸的干干净净。
而当他好似进食完毕之后心满意足的扬起脑袋之时,朱若为那几乎都有些脱相的五官便映入眼帘。
此刻的他双眼深凹瞳孔暗淡,即使里面泛着不惹人喜欢的异色,可两道腮帮子的皮包骨还是任谁看了也止不住可怜。
本该风貌正茂的年纪,又师从名门,一路二十多载,虽无大功,也无大过,可偏偏怎么沦落至如此境地,加之身上机缘造化,数次死里逃生,岂不闻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之说?
可偏偏这样一个苦命人,现在就沦落到这浑浑噩噩以血肉为养的活死人之像。
随着朱若为的嘴部微微动了动,里面隐隐传出两个字“饿……饿”
可这声音太微弱了,甚至让人有些听不太清。但这声音偏偏又被那火蝠老妖听了个仔细,它于是瞧了瞧自己手中的那宝鼎,虽然心中起了贪念,可却没有太大把握,毕竟常年的生活让它的本能磨练的格外敏锐,即使感受不到对方的威胁,但那份过度安静的气味,绝不是什么好事。
想到这些,他就急忙想要加速离去。
而在他们头顶,那片片微光散发之地的正上方,此刻正因一道冲击斗的不可开交。
原来先前自天剑山扫来的一式剑气不偏不正刚好打透山体,居然生生钻入万窟山中。而此刻在其内,殷入命正运着一道黑气死死在和对方僵持,看他的神色似乎有些难以支撑。
此刻在他对面,怪人以红气正渐渐稳住上风,似是心中早已知晓双方察觉,对方显然没有太过用心,只是冷眼盯着对方并嘲弄起来
“你有这一身本事,在这世间也算是个自由的存在,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触及到我等的存在,如今本座就收了你并拿来炼化为奴,也好让世间知晓,天外有天!”
殷入命听到对方话语只是嘴上不屑笑道
“说什么天外有天,你也不过是一个被世人忘了的存在罢了,还夸什么海口说炼化为奴,难道真以为我是那随意拿捏之辈”
虽然嘴上不认输,可随着身上气力逐渐示弱,殷入命的心中也早在盘算什么,他的眼睛不时打量四下。
对方听完,冷冷一笑,不禁道“蝼蚁就是蝼蚁,让你三分就越发不知天高地厚了!”
对方说完,一身红光大盛,蛮横的力道直接将殷入命振到地上使他忍不住口内鲜血失控。
“哈哈哈!简直不忍直视,以这样修为,在我们那个年月你连一流都算不得,说完将身子移至漆黑柱体旁,眼神中的那点好奇不易察觉,而对于身子下方不断翻涌的岩浆则是全当不见。
忽然,他猛的挥动袖子,并顺势把偷袭而来的牛头扫落地上。
“这便是你心中挂念之物吗??”
怪人心中静静问了一句,手掌已经触及柱体表面,而这柱子似乎虽然身在高温之内,却没有半点被催热的意思。
此时就听心海中有一声音答道“我所挂念之物已经被用来炼化此物,可怜我那一众所爱所思之魂现在都在其中,如果可以的话,还请教主大人能替我出了这口气砸碎此物!也不枉弟子以寿命为引而牵动您老人家出手此行”
听到此话,怪人反复仔细查看起来,确实隐隐中好似听到有万千生灵哀嚎呜咽之音,他不禁也是心中感叹道“虽说我已久不入尘世,但此类炼制秘法也未尝不是不知,单看这地火炮制手法还有刚才那小子的路数,只怕又是昔日故人所传之术,可恨当年心软而不能绝了此脉,才有万千生灵又遭此厄运,今日既然再次碰上,想来也是天意,我就毁了便是。
想到此处,对方原本游走在漆黑表面的手掌猛的运劲,只见此人毛发根根倒竖,看起来十分怪异。
随着强横力量灌入,原本稳如泰山的柱子居然自手掌处隐隐露出一点裂缝来,随着裂缝出现,那些连接的铁链就好似受了惊般胡乱颤抖起来,下方的地火岩浆也是不自觉左右乱晃并反复冒着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