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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怎么了?”
听到张树根话中的严谨,张舒曼心里咯噔了一下,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与唐武相视了一眼,张舒曼掀开布帘,正好就对上了张树根质疑的目光。扫视了一眼屋里的情况,看着床上的摆放。
张舒曼瞬间便有些明白过来,张树根突如其来的异样到底为何。
这爹准是发现了她未与唐武同房的事,在农村人的眼中看来。夫妻间没有同房,那就是大事,作为娘家人,会担忧在所难免。
这只在张舒曼眼中看来这个情况却有些尴尬,即使是嫁了人。这豆芽菜的青葱年纪,谈这夫妻间的事,还是为之过早。只是这古人思想早熟,在这方面更是早的可怕,十三、四岁有了孩子都不是稀罕事。
甚至肚子里揣着一个,手上还牵着一个的比比皆是。
果真一如张舒曼所料,张树根立马开始给张舒曼上起了政治课。严厉的态度质问张舒曼,眼前的情况是怎么一回事。
“曼曼,你老老实实的跟爹说说,你嫁过来这么久,是不是一直没有跟唐武这孩子同房?”
问及女儿的私事,虽然面子上有些不好意思。只是作为爹关心女儿,张树根还是不得不红着耳根认真的质问。先前大女儿不乐意嫁,并且有中意的人,这些事张树根都心里清楚。
可是既然选择了嫁,而且也成了事实。那么从前的事就得分的一清二楚,不能再有一丝的妄想。否则,那就是有损妇德,是要浸猪笼的大事。
不管女儿是否还记挂着村里的那小子,张树根都绝不允许张舒曼犯这糊涂。再者说,在张树根眼中看来,这唐武也不错。懂事有礼不说,长的也不差。原本的腿伤,现在也好了七七八八,听说都能下地走路了。家里现在上无父母,以后也不用孝顺公婆。对一个新媳妇而言,那可是许多人都求不来的好事。
最重要的是,张树根看的出来,唐武对自己的女儿也是有心的。这样的好婆家,张树根闹不明白,大女儿还有什么不满之处。
“爹,女儿还小这些事以后再说。再者,唐武腿伤着,我这不是怕不小心压到他的腿伤,便想着分房睡着等以后再说。至于现在,正巧家里住进了两个外乡来的病人。屋里也没有多余的房子,便让唐武三人一起挤挤。爹不必担心这些小事,曼曼知晓轻重。”
瞅见这爹眼中浓浓的关切,真心实意不渗一滴水份。让张舒曼也硬不起脾气,别人对她一分好,张舒曼必定还十分。
垂下头,张舒曼细心的想了想,便想了一个折中的解释。让张树根放宽心,不必再为她的事担忧。看着张树根黝黑的脸,还有额头上深深浅浅的皱折,以及长满了茧子的大掌。
再瞥了一眼刚换下缝了不少补丁的旧衣,再想想现在家里过的舒坦的日子。心里突然觉得有些愧疚,只是让张舒曼开口接张树根一起住。显然又不现实,毕竟张舒曼可没有忘记,张家还有一个极品后娘在,若是将爹接来,必定少不了赵云月的一份。
张舒曼可不会因一时的心软,而让全家跟着受累。忍受这个极品后娘那张贪婪的嘴脸,天天闹的家里跟唱大戏差不多。
若是可能,张舒曼到是希望自个爹能跟赵云月和离。甩开这个后娘,就让再辛苦些,连同刚生下的弟弟或者妹妹一起养也没关系。反正,现在手上也不差这么点银子。
只是这个想象显的有些不太现实,张舒曼可没有忘记张树根责任心重。并且怕老婆的性子,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许多事实往往不能完全如意。实在不行,偶尔塞些银子回去,让爹好过些,肩上的重担轻点,算是尽孝心图个心安理德。
而张舒曼没有想到的是,不久之后,事情峰回路转,拨开云雾见明月。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真的是这样,你没有骗爹,还想着村里的那孩子?”
见张舒曼说的一脸的认真,但张树根还是忍不住有些不放心的追问。不过紧锁的眉头,听到张舒曼的解释,却是舒展了不少。
“这是当然,我现在可不是小孩子了,以前的事早就是过眼云烟。再者,说谎骗的了一时,也骗不了一世,更何况也没有必要。人都是得向前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女儿心里清明,唐武对女儿怎么样,曼曼都记在心上。”
听到张树根提起张大丫曾经心里的那人,张舒曼嘴角抽了抽。不提起,张舒曼还真早就忘记了有这么一个人存在。直视着张树根的眼睛,张舒曼一脸正色的保证着。
眼尖瞅见张树根舒展的眉头,张舒曼松了口气,总算是将这个严肃,而又令人尴尬的话题给绕过去了。
这才多大的年纪,就谈论夫妻同房的事,想想张舒曼都觉得不可思议。但到了这奇妙的时空,却成了理所当然。
隔着一道薄薄的布帘,唐武清楚的将房里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从岳父的口中知得,自家媳妇原来心里还真有那么一个青梅竹马,唐武心里说不酸是假的。不过听到后面,小媳妇说早忘记了那人,并且有心准备跟他好好过日子。唐武原本泛酸的心情,顿时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激动的嘴巴都快翘到了耳根子后。
他就知道,他这样绝世好男人,曼曼怎么可能会不喜欢。
可惜这冷面堡主还没有滚蛋,不然,有岳父在,指不定今晚就可以趁机将媳妇给拐带到床上。就算吃不到肉,软玉在怀,断了冷面堡主不该有的想念,应该还是绰绰有余。
眼尖瞥见徐子成那黯然的脸色,唐武收起了笑容,没有再落井下石的往徐子成胸口再捅上一刀。男人应该有风度,这局他赢了便可。
“姐夫,爹在跟大姐说什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三娃耳朵没有唐武还有徐子成习武之人来的灵敏,并不知晓里面的谈话。但是三娃却可以看的出唐武脸上的异样,眨了眨眼睛,三娃忍不住有些不放心的询问。想着刚才爹那严肃的脸,更是让三娃隐隐感觉到不安。
想到上次的事,不由的有些担忧,爹是不是在屋里跟大姐商量着。要将他跟二姐带回去,想到这个可能,三娃都是忍不住紧张起来。
虽然爹现在没有以前那么讨厌,不过他还是不想跟爹回去。他要跟大姐还有姐夫住一起,以后还要住漂亮的大房子,才不要天天被后娘欺负。吃不饱穿不暖,还会被村里的其他同伴耻笑他是没有疼的坏孩子。
“别担心,没事,爹就是跟你大姐说点悄悄话,一会就出来了。”
察觉到三娃的紧张,唐武拍了拍三娃的小肩膀,笑着安慰。
唐武的话才刚落,张树根跟张舒曼便双双从房里出来。正巧二丫的姜汤也煮了端进来,张舒曼捕捉到唐武投来搞怪的眼神。立马便猜到唐武准是听到了她跟张树根的对话,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也没有再解释什么。
“爹,姜汤煮好了,爹赶紧趁热喝了暖身。”
二丫懂事的将手中热腾腾姜汤递到张树根手中,眼神催促着张树根赶紧喝下。
“好孩子,辛苦你了,爹马上就把它喝完。”大老爷们,姜汤并不好喝,用的是老姜辣的张树根鼻水直冒。不过知道这是二丫的一份心意,张树根愣是一声不吭,慢慢的将一整碗的姜汤给喝进了肚子里。
“好了,喝完了,爹赶紧进屋里用被子捂捂,出一身热汗就好了。”
碗见了底,张舒曼接过碗,叮嘱着张树根捂会被子。
十分钟后,张树根满头大汗的出来,接过二丫递来的干毛巾将汗擦了。目光落在徐子成身上,看着徐子成一身华丽的衣服,还有发上贵重的玉簪。张树根看的直瞪了眼,没有想到女婿的家里,住了这么一人不凡的贵人。
咽了咽口中的唾沫,张树根看着一身贵气的徐子成,立时显的有些局促起来。
“伯父您好,我叫徐子成,暂借唐武家中,多有不便还请伯父见谅。”察觉到张树根的局促,徐子成主动上前打招呼。冷酷的脸,试着挤出一个和善的笑容,但因为刻意,反倒显的有些僵硬。
目光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张树根,看着面相憨厚老实,典型的农夫。再看看娇俏充满灵性的张舒曼,实在让人有些不敢相信。这样朴实的男人,居然能教养出舒儿这个足智多谋有才干的女儿。
“徐、徐公子你好,我是曼曼他爹。”
手足无措的摇了摇头,瞅见徐子成眼中并没有看不起的意思,张树根仍紧张的舌头打结。
“爹不用紧张,他就是个面瘫,暂住在家里不吃人。爹就当他是透明的,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听曼曼说,爹是知道了二丫的事匆匆赶来。也是女婿没用,没有照顾好二丫,还出了这样的意外。爹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打骂。”
唐武看的出来,自家岳父就是一个没有怎么见过世面的地地道道的村民,看到徐子成一身贵气的打扮。会感到不安,甚至是自卑,生怕说错话得罪人。不着痕迹的贬低徐子成,唐武试着转移话题,缓去岳父心里的不安。
“不关你的事,这只是意外,对了二丫爹还没问你,身子没有留下什么病根吧。都怪爹没用,好好跟爹说说,这事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落了水,是谁这么黑心,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
事情的前因后果,张树根听的迷迷糊糊,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并没有弄清楚,张树根还不晓是谁干的,只知道二丫落水是被人推的。
想到二丫差点就没有,张树根更是愧疚的想狠狠的揪自己的头发。
“爹不用担心,二丫没事,事情过去了。”
摇了摇头,二丫望了唐武一眼,含糊的想将这事揭过。想到成了疯子的唐巧儿,对落水的事,二丫现在是一点也不记恨。反正,害她的人,全部都遭到报应了,还有什么好不满的。
“过去了?曼曼你给爹说说,这事是怎么没事。没有问清楚,爹这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
张树根是个认死理的人,没把这事给弄清楚,哪里放的下这个心。担心万一这事是有人故意的,有一就有二。这次是幸运的避过了,谁知道下次还会再闹出什么事。
将目光移向张舒曼,张树根准备打破沙锅问到底。
捕捉到张树根眼中的坚持,张舒曼便知道这事不能三二句含糊过去。想想也是,一个做爹的,知道了女儿出了这样的大事,若是不将事给问清楚。这心里哪里能放心的下,想了想,张舒曼挑着字眼将事情的始末简要的说了。
“爹事情就是这样,那唐巧儿现在也疯了,至于唐虎那孩子也受到了教训。所以爹放心,这事就过去了,对了忘记跟爹说一声。曼曼在镇上买了房,准备过二天搬去住,爹要不抽空来坐坐,喝杯水酒。就当是沾沾喜气,顺便认认门。”
想到了什么,张舒曼虽然没有打算让张树根搬来一起住。不过进新房这样的大事,最起码的,一家人热闹的吃上一顿也是应该的。免得下次张树根又匆匆忙忙,不打一声招呼早早的赶来。结果家里没人,那可就闹乌龙了。
“什么,你在镇上买了房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都准备过二天就搬过去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没有托人往家里传过信。”
还未来得及感慨唐巧儿的事,猛然听到自家女儿准备搬新居,张树根吃惊的吓了一大跳。若不是碰巧他今天过来,岂不是连女儿乔迁的事都不知道。作为娘家人,这么大的事一点消息也不晓,若是让人知道了,岂不是笑话。
一直知道大女儿自打病好了,就对家里疏离了许多。只是,这么大的事,都没想跟家里说一声,还是让张树根心里有些难受。
虽然他挣不了什么大钱,但咬咬牙,给曼曼家里添置几件家具还是可以。又想到云娘临走时叮嘱着他,再跟曼曼借多几两银子买一对银镯的事。张树根沉默了下来,感觉老脸烧红的厉害。
那十两的银子没能还上,这又要他张口借,实在是让张树根开不了这个口。
“对不起爹,房子也是刚买没二天,还没顾得上说。家里住的实在是太挤,没挑日子赶着住进去,爹也别多想。女儿也没有别的意思,等换了新房,以后爹要是过来走亲戚。家里没事,可以多过来住上几天也没关系。”
瞥见张树根的异样,张舒曼误以为这是在气她没有事先说一声。好不容易关系有了点缓解,张舒曼也不想再闹的太僵。心虚的僵笑两声,试着解释原因。并不知道,张树根的异样,并不仅仅只是因为张舒曼没有将买房的事跟家里提起。
不着痕迹的冲唐武使了个眼色,示意唐武也吱个声。
“是啊爹,还是曼曼有能耐,看着家里实在是挤的住不下。这才咬牙在镇里现买了套房子,急着想住进去,连唐家村里的亲戚还有邻居都没顾的上通知一声。爹可别怪曼曼,曼曼天天早出晚归,忙的晕头转向。算来,还是女婿没有考虑好,忘了先跟爹说一声。”
唐武的一番话说是的情真意切,让人挑不出错处。即便是真的心里有气,也该消火了。
“没、没有,爹没有生气,只是有些激动了。不管怎么样,有了房子是好事,以后好好过日子,爹就心满意足了。曼曼你跟爹说说,家里都还缺什么,爹给你添置几件新家具。”
听着唐武的解释,张树根心里好受许多。
虽然手头紧,但还是打肿脸充胖子,不想让唐武瞧不起女儿娘家人没能耐。
“爹,东西什么都有,不用再额外添置。再说家里的东西也全是新的,实在没有必要再浪费这个银子。爹要是有心,来个人就是最好的贺礼。”
家里什么情况,张舒曼能不知道。连炒菜添点油都省着用,花银子打制家具,恐怕就是跟割肉差不多。还得再求人东拼西凑,本就不差这些东西,张舒曼可不想爹回去难做。
摇了摇头,张舒曼婉言拒绝。
“这哪行?”
瞅了一眼家里的物件,全是新颖,明白女儿说的在理。不过,这规矩?
“爹,大姐说的对,爹能来就是最好的贺礼。”
三娃也是鬼精,看出张树根在犹豫,忙添了把火。
“爹,行了事情就这么定了,大家都还饿着。先煮些白粥垫垫肚子,二丫走,我们赶紧弄些好吃的,免得都饿坏了肚子。”
张舒曼强势的拍案定下,堵住了张树根的犹豫。
二天的时间转瞬即逝,张树根倒还算硬气,最后愣是没有开口再提银子的事。回到家里,任由赵云月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愣是当没听到。
清早家里来了不少人,除了侯元宝五个,还有七、八个大汉是徐子成叫来帮忙的手下。加上几辆马车滔滔荡荡的进了村,顿时引来了不少村民的注意。当得知这是唐武家要搬新居,而且还是搬到镇里。
全村人无不震惊,特别是唐东三兄弟,更是惊的下巴都掉了一地。
谁也没有想到,事先半句风声都没有听到,转眼间,就直接准备搬迁事宜。
短短的时间,就有能力在镇上买房子,对张舒曼挣银子的能耐。发了大财,大家无一不感到震惊,就连村长也是吃惊不已。
看着这么大的阵仗,连马车都准备了几辆,村里人纷纷热心的聚集到唐武家里。准备拉把手,只是却没有想到,人太多根本挤不进去。
“主子,您在外边站着就行,这些琐事就交给我们便可。二位小主子也是,别靠的太近,免得不小心磕碰着。”张顺憨憨的端了杯温水,在唐武跟徐子成吃人的目光下,神经大条的细心叮嘱。然后便自顾自的进了屋,跟着大家一起卖力的搬搬抬抬。
“曼曼,这五人不是镇里的混子,曼曼是怎么将他们收服的?”
唐武瞅见张顺对自家媳妇几乎无微不致的照顾,做事也是尽心尽力,没有一点偷懒的样子。从惊讶到醋意横生,因为这张顺做事细致让唐武都感到汗颜。当然,另外四个做事也不差,认认真真,全心全意的为张舒曼着想。
目光闪了闪,看着小媳妇那理所当然享受的样子,唐武想不好奇都难。
旁边的徐子成,也同样竖起了耳朵,好奇这一大早过来殷勤做事的五人是怎么一回事。看样子,似乎是认了舒儿为主。不过,即使是奴,做到这种程度,实在是少有。特别是一个三大五粗的男人,做着女儿家端茶倒水的事,让不想人侧目都不行。
最重要的是,这五人徐子成可以肯定,之前跟张舒曼并不相熟。
那么,就是这几天发生的事?
“大姐,他们是谁?”
二丫跟三娃也是瞪大了眼睛,好奇的盯着忙进忙出的侯元宝五人。
“他们啊,他们是大姐前两天收下的小弟。至于怎么将他们收服的,这是秘密?”
冲二丫跟三娃眨了眨眼睛,张舒曼故作神秘的挑起大家的胃口。
“秘密?”
二丫跟三娃相视一眼,立马便联想到了大姐的本事。眼底闪过一抹了然,纷纷识趣没有再追问。三娃更是兴奋的跟张舒曼挤眉弄眼,表示理解,一定不会将秘密告诉别人。
“曼曼,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唐武在三娃还有曼曼身上来回扫视了一眼,直觉这其中有古怪。凑到张舒曼跟前,更是好奇的追问。
“笨,姐夫既然是秘密,就不能出说出来。说出来了,就不是秘密了。”
未等张舒曼开口解释,三娃得意洋洋的抢先回答。像绕口令一样,说的唐武更是云里雾里。
“哈哈,老四在说些什么呢,笑的这么开心。真的,要搬家也不跟哥几个说一声,大哥还有你二个哥哥过来帮忙。哪里还要再请人,白花银子,要不是听村里人说起。大哥还不知道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匆匆忙忙的,回头打算什么时候宴请村里人喝酒?”
本来听到这事,唐东心里有些气。不过听到这房子是买在镇上,而且还是老四媳妇自己出银子买的。唐东可还记着张舒曼的凶悍,至今都心有余悸,听了唐北的劝告。
准备着将关系给缓缓,哪还怕再乱发脾气。看着这屋里搬出一件件让人眼热的物件,唐东虽然心动,但也不敢开口讨要。
退而求次,想借机蹭餐好饭。
“是啊,这唐武媳妇,这么大的事怎么都没有跟大家说一声。这搬新居可是大家,又是在镇上,大家一个村的,怎么也得请上一回。不然,会让人说闲话,这房买的起,却连开伙的第一餐都请不起。”
马叶红看着摇身一变,变的都快认不出原样的张舒曼。绝不承认,这是在妒忌了。
原本不出采的穷丫头,摇身一变,成了村里最有能耐的女人。就连村长见着了面,也得礼让三分。现在就挣了大钱,连镇上都买的起房子,想想就让马叶红妒忌的想喷火。
“大嫂话可不能这么说,曼曼是个有能耐的人。连大房子都买了,怎么可能少了大家一餐饭菜钱。”
田美丽对大嫂不着边的话,心里一阵气急。挤出一个无害的笑脸,试着缓和冷却下来的气氛。
可惜就是有人不懂看脸色,更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仗着身份,自以为是的字字带刺道:“怎么我说的有错吗?要是真有心想请大家,也不会都要搬家了,愣是屁都没放一个。没人教的新媳妇就是不懂规矩,看到几个嫂子过来。只顾着自己喝茶,都不会端一杯给兄嫂。”
“哟,这你就不懂了,有钱人,眼珠子这都长在头顶上。就我们这些穷亲戚,人家哪还放在眼里。”
一个平日跟马叶红处的较好的妇人,看着张舒曼一身亮眼的打扮。忍不住站出来,尖酸的附和了句。
徐子成还有三娃几人听到这些刺耳的话,纷纷投去敌意的目光。而徐子成更甚,眼中杀意顿起。若不是怕给张舒曼惹麻烦,以徐子成平日的作风,两人必定血溅三尺。
“怎么说话呢?这唐武家自己搬家,请不请人都是自己的主意。既然分了家,就算没有通知,也碍不着谁,别总说话夹枪带棒的。”老村长眼尖瞅见唐武夫妻变脸,忙板起了脸喝斥。
看着一脸尖酸刻薄的马叶红,老村长暗暗摇了摇头。
真是个不省事的长舌妇,把关系闹的这么僵,以后再想搞好可就难了。看着这唐武媳妇的能耐,五个大男人被收拾的服服帖帖。老村长还没见过谁家的奴力,能做事这么尽心尽力。
糊涂啊,现在都闹成这样,这以后唐武家真的做出大成绩。再想沾上关系,攀好处就想都别想。唐东这几兄弟,真是丢了西瓜,捡了芝麻,愚。
“村长?”
面对老村长的绝对权威,马叶红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乖乖的闭了嘴。狠狠的瞪了张舒曼一眼,方才别开视线。
“今天这事看在村长的面子上,我可以不计较。不过,我得声明一点,一如村长说的。我们搬家,只是自己的家事,碍不着任何人。大嫂来我这,也是自己走着来,可不是我们家八抬大轿请你。若是有什么不顺心的,麻烦请走,回自己家里洗洗睡,别在这里指槡骂槐。”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张舒曼可不是吃素的,任由马叶红在这冷嘲热讽。锐利的眼睛扫向马叶红,不客气的厉声下了逐客令。
“你?”
刚息了火,被张舒曼突如其来的一通喝斥,气的马叶红差点吐了一口老血。气结的瞪着张舒曼,怎么也不敢相信,当着村里这么多人的面。作为一个弟媳,敢这样不顾情面的对她摆脸色。
“老四,教教你媳妇,这是怎么做事呢?连嫂子都不放在眼里,成何体统。”
夫妻同心,见媳妇被张舒曼这样欺压,唐东不敢拿张舒曼怎样。只好退而求次,冲着唐武气恼的怒骂。指望着唐武教训张舒曼,却没想,这算盘又落了空。
旁边还有徐子成这个情敌在虎视眈眈,唐武讨好都来不及。怎么舍得说曼曼半字不是,更何况,唐武听的分明。这事压根错不是自家媳妇,而是大嫂自己先没事找事,主动挑的事。
就算张舒曼不说,唐武也咽不下这口气,眼睁睁的看着这些面目丑陋的刁妇再叽叽喳喳下去。
“大哥,曼曼做事向来有自己的分寸。刚才大嫂说的是什么话,大哥听的分明,怎么不见大哥训上一句。诚如曼曼所说,既然大哥大嫂并不是真心来帮忙,也帮不上什么忙。那么,干脆就请大哥大嫂离开,免得大家相互看了都碍眼。”
“曼曼渴了吧,喝口水润润喉,犯不着为这些不相干的人动肝火。”
唐武变脸就像是翻书一样,先是冷着脸劈头盖脸就是一通反讥。随即面向张舒曼时,立马换上了笑脸。角色颠覆,一脸狗腿的样子让人看的脑筋转不过弯,当场打结。
“老四?”
唐东也是脑子当机,有些反应不过来。呆呆的望着唐武,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一会跟他呛声,一会又讨好媳妇的男人,居然会是说话向来说一不二的唐武。
这到底是怎么了,吃错药了,还是被这妖精似的女人给迷惑住了。
唐武压根就不甩唐东一眼,早就说过彼此关系清了。死皮赖脸的蹭过来也没用,说话还这么不中听,没有直接拿扫把赶为都不错了。
“对了舒儿,怎么还不见伯父过来,该不会是有什么事耽搁了。要不要派人去看看,是不是出意外了?”
见不得唐武专美于前,在大家面前秀恩爱,徐子成忍不住打破这份美好。
“大姐,徐大哥说的对啊,爹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有过来?”
经由徐子成的提醒,二丫这才想起了忽略了什么。太阳都晒屁股了,以爹勤快的劲,加上知道这边早要搬家,应该不至于拖了这么久都没有见人影。想到可能出事了,二丫顿时担忧的皱起了眉头。
“大姐?”
三娃听到可能出事,也是不安的望着张舒曼。
“别担心,出事的可能性应该不大。应该是有事耽搁了,若是我没有猜错,十有**,应该是后娘知道了。保险起见,徐子成麻烦你帮忙派个人去瞧瞧,看看是怎么回事。”
该来的不该来的,告诉了爹买了新房的事,张舒曼便猜到娘家必定会掀起一番波澜。特别是势利的赵云月还有贪财的奶奶,恐怕都不是轻易就能打发的。相比唐家三个没有血缘的兄弟,这些打断头骨还连着根筋的亲人,才是最令人头疼的主。
指不定没有来这,可能已经镇上等着。
若是仅仅只是吃一餐还好解决,就怕是看到府上房间不少。就直接赖上了,这请神容易送神难,想想就让张舒曼有些头疼。
特别是还有个容易心软,又重视这些礼仪规矩的爹卡在中间。更是让张舒曼感觉有些难做,应了一个话。
做人难,难做人,做一个古代的女人就更是难上加难。稍稍做的不好,那唾沫星子都能把人给淹死。
“好。”
难得歹到表现的机会,徐子成二话不说当即答应下来。看到一脸便秘的唐武,徐子成好心情的投去一个挑衅的目光。立即安排人去打探情况,那脸上控制不住露出欣喜的样子。不知情的,还以为这是中了什么大奖。
一刀是彻底的无语,只是再次见识到什么叫爱情的力量。
“曼曼别担心,爹是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什么大事。指不定,一会就到了。”
这事唐武帮不忙,只能眼馋的看着徐子成表现。下定决心,一定好好练习复健,争取早日恢复。
“孩子他爹,既然这老四一家都不拿我们当亲人。我们也没有必要再浪费口舌,我们走,看他们能逍遥多久。不要脸的狐狸精,装的多清高,还不就是一个破烂。要不是亲眼看到,还真不知道她往家里藏了两个大男人。”
马叶红看着徐子成盯着张舒曼,那灼热的目光。顿时猜到了什么,不屑的撇了撇嘴角,口无遮拦的大声叫嚷,生怕别人听不到。
老村长听到马叶红死性不改的话,脸黑了黑,连劝说的力气都省了。
“大嫂,你说什么?”
马叶红的话一出,气氛立马冷场。唐武收起了笑容,阴冷的目光如狼嗜血的盯着马叶红,沉声低喝。
徐子成的速度更快,只见一道残影闪过。大家都还没有看清是怎么一回事,啪的一声,下一秒马叶红的身影便飞了出去。
“嘴臭,该打。”
收起了脸上的柔软,此刻的徐子成,就像是夺人命的修罗。周身充斥着嗜杀之气,一个眼神,就能让人感觉置身在地狱中。冰寒的彻骨,不带一丝的温度。就连老村长,都忍不住吓的打了个寒颤。
至于其他围观的村民就更不用说了,一个个吓的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啊,痛死老娘了,谁、谁打老娘?”
马叶红的惨叫声打破了僵局,飞出了三米远,挣扎着爬起身。脸上鲜血的五指印,几个呼吸间,半边脸肿成了猪头脸。嘴角挂着血丝,披头散发,像个疯婆子,杀猪似的尖叫着。
话音刚落,又是啪啪啪的几个响亮的耳朵。打的马叶红晕头转向,两眼直冒金星,一颗带血的牙齿飞落。
样子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看着马叶红的惨样,就连唐东看的都忍不住一阵牙疼。缩了缩脖子,胆怯的不敢吭一声,就怕下一秒被揍的人就成了他。
“啊,救命,好痛,我的脸。”
捂着火辣辣的刺痛脸颊,马叶红惨叫声一浪高过一浪。抬头看清打她的人是谁,更是将马叶红吓的连连倒退。
老村长还有二丫等,看到马叶红的惨状,也是震惊的倒抽一口凉气。
张顺高大的身形就像是一座不可翻越的大山,见过血的人,脸上的戾气更不是马叶红一个妇道人家能承受的起。收回了手,张顺恶狠狠的瞪着马叶红,凶狠的警告:“不许再说主人一句坏话,不然,杀了你。”
在大家惊骇的目光下,张顺阴狠的丢下一句话。随即脸上又换回了憨憨的样子,像是守护神一样,站回张舒曼身后。一切来的突然,又消失的太快。看着张顺那无害的脸,让人忍不住怀疑刚才的一幕是不是幻觉。
只是,那是真的是幻觉吗?
看着马叶红高高肿起的脸,再想到张顺下手时的狠辣,村民们吓的直打冷战。而胆小的孩子,更是害怕的抱住大人,不敢抬头,更不敢哭鼻子。
唐南还有唐北两对夫妻,还看这惊悚的一幕,更是被吓的全身直冒冷汗。暗暗庆幸,幸好一早就看清了,这老四媳妇不是好惹的主。早早就撇清立场,没有再傻的脑子犯浑,跟大哥大嫂自找苦吃挑事。
唐武跟徐子成也是惊讶的瞥了一眼张顺,没有想到这看着憨实的大个子。关键时刻这么给力,突然就冲了出来,狠狠的教训了马叶红一连串响亮的耳光。想到张顺眼中一闪而逝的杀气,两人都没有怀疑张顺话中的真假。
看着一点也不惊讶,笑眯眯的张舒曼,唐武与徐子成默契的相视了一眼。眼中的好奇不由的更浓烈了几分,这五人是怎么回事。那眼中的恭敬,不像是一般对主子的恭敬,简直是拿神一样的崇拜,敬重。
“大嫂,祸从口出,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难道,从小你娘都没有教过你吗?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思想龌龊,吃着碗里还想着别人的锅里。”
张舒曼不着痕迹的冲张顺投去一个赞许的目光,深得她意。不用她吱声,便果断的出手,省了她亲自动手。
掉份!
冷睨着这个不知死活的脑残大嫂,张舒曼意有所指的反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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