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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适一点都不意外阿娜雅公主会拒绝,“若是我父皇知道你不真正的阿娜雅公主,会怎么样?”
阿娜雅公主脸色大变,“你、你怎么会知道?”
蔺适伸手摸了把她的脸,“我说过了,我知道很多事。”
阿娜雅公主深吸了口气,拿起笔在效忠书上签下了名字。
“很好。”蔺适满意地点点头,“记住,你的命现在在我手上。我会让你活下去,但前提是你必须按照我的话去做。”
“我知道了。”阿娜雅公主乖顺地道。
蔺适从袖袋里掏出一个瓷瓶,抛给她,“把药吃了。”
“我已经签了效忠书还不够吗?”
蔺适站起身来,伸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你真得很不乖,我很不喜欢。”
手下一用劲,阿娜雅公主的脸色瞬间变得青紫,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双手徒劳地想要掰开蔺适的手。
蔺适的眼神冷冽,毫不留情地用力,仿佛在掐死一只小鸡。
“签了效忠书并不代表你安全。”蔺适冷冷地道,“你必须让我信任你。这药能让你听话,也能让你永远闭嘴。”
蔺适松开手,阿娜雅公主无力地滑落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记住,你的命现在在我手上,你好好珍惜。”
可还没等她气息平复,蔺适再次掐住了她的脖子,让她再次有濒临死亡的感觉。
等蔺适再次松开时,她嘶哑地道:“我来和亲时,桑朵王子给我服了毒药,我不能再吃,再吃别的毒药,我会死的,我会死的。”
“我要用你,又怎么舍得让你死,放心,这药,我让人试过了,会压制你体内的毒。”蔺适说道。
阿娜雅公主双手颤抖地拿过瓷瓶,把里面的药丸倒出来,神情麻木的塞进嘴里。
“你乖乖听话,等我坐上那个位子,我会给解药给你的。”蔺适塞甜枣安抚她。
“谢谢主子,我会好好办事的。”阿娜雅公主垂首做恭顺状,可那双眼睛里却满是恨意。
“现在告诉我,为什么要对付赵望舒了吗?”
“五皇子的好奇心可真重。”阿娜雅公主抬头看着他,勾唇一笑,笑得妩媚。
“你又不听话了?”蔺适阴森森地问道。
他本就身材高大,俯过身去,压迫感十足。
“我看上了她身边的男人,我不想她碍事。”阿娜雅公主立马乖巧。
“她身边的男人?”蔺适想了一下,“蠢货,你真是个蠢货,什么都不清楚,就乱动手,那个男人是她的亲哥哥,他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妹。”
“你说得是真的?”阿娜雅公主艰难地开口问道,她不怎么愿意相信。
“我没必要说谎,你若不信,可以自己查一查,他叫赵胤,是翰林院编修,他妹妹叫赵望舒。”蔺适拿着效忠书,扬长而去。
阿娜雅公主愣在原地,她以为自己看上的是赵望舒的男人,才会想要除掉赵望舒,可是她完全搞错了。
搞错就算了,她被蔺适拿住了把柄,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蔺适回到他在宫外自置的宅子里,随从来禀报:“龙廷卫的云大人在查马场的事。”
“马和人都处理干净了?”蔺适沉声问道。
“都处理干净了。”
蔺适哂笑一声,“让他查,我到要看看,他能不能查出来。”
事实证明,没有线索,挺难查的。
但马和小吏的失踪,已然说明这里面有问题。
而云灏从来不是轻言放弃的人,“查一查马和小吏的去向。”
当他查到,这里面有五皇子手笔,云灏感到很奇怪,在他的印象中,五皇子跟赵望舒应该没有交集才是。
他百思不得其角,就把这事告诉了赵胤和赵望舒。
赵望舒想了一下,“我们去马场是临时起意,马也是随意选的,最重要是,我不记得我有得罪过他。”
“五皇子要害的人不是你,你是误骑?替人挡灾了。”赵胤猜测道。
赵望舒喝完碗里的药,塞了颗梅子到嘴,“大哥,去马场的人大多都会自己带马匹过去,若五皇子要针对人,会动那人骑的马,不会动马场的马。”
“或许不是五皇子动手,他只是帮某人扫尾?”赵胤继续猜测。
云灏和赵望舒对视,这个到听着像那么回事。
可是他是帮谁呢?谁有这么大面子,让五皇子帮他呢?
“别想了,我继续查,总能查出真相来的。”云灏伸手抚平赵望舒皱着的眉头,“睡吧。”
“我才睡醒,又让我睡。”赵望舒不满地噘起嘴,“你是在养猪吗?让我吃了睡,睡了吃。”
“你要是猪,养起来可真亏,养了这么久,也没见你长肉。”赵胤开玩笑地道。
“大哥,我生气了。”赵望舒娇声道。
赵胤忙笑着哄道:“大哥错了,大哥是猪,养大哥亏。”
“要想我原谅你,你去买酱肘子来给我吃。”赵望舒舔了下嘴唇,天天喝药,嘴里、胃里都泛着苦味。
“妹子,你想让阿奶揍我,你直说。”赵胤苦着脸道。
赵望舒傲矫地哼了一声,云灏笑着摸摸她的头,“你还在喝药,要忌口,等你好了,我带你去金樽楼,想吃什么点什么。”
“我好几天没洗头了,你也不嫌埋汰。”赵望舒拂开他的手。
云灏笑,“我的望舒是香香,一点都不埋汰。”
“净遥,还是你会哄人。”赵胤笑道。
这时外面传来,婢女给姚山栀和徐丹漾问安的声音。
姚山栀要陪阿娜雅公主,隔两天才能来看赵望舒,徐丹漾则是天天过来,她始终觉得是她提议去马场,害得赵望舒惊马受伤的。
那赵家人都说这事不怪她,她仍然满怀愧疚。
“小月儿。”姚山栀进门欢快地唤道。
徐丹漾跟在她后面进来,“舒妹妹。“
云灏和赵胤跟两人打了招呼,就出去了,把空间留给三人。
婢女把茶水送了进来,姚山栀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开始抱怨,“那个阿娜雅公主,跟青楼的花魁似的,勾搭的那些男人,神魂颠倒的。”
“她是来和亲的,或许是想借机挑个喜欢的男人吧。”赵望舒吐出已被她含得没味的果核。
“那也不能如此放浪形骸,我感觉我的名声都要被她带累了。”姚山栀火大地道。
“等陛下给她指了婚就好了。”赵望舒安抚她道。
“快点给她指婚吧,我真不想陪了。”姚山栀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