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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那伤痕。
突然间,眼色一凝,他仿佛一不小心将她唇上的药膏给抹去了一些,连忙又有些手忙脚乱的补上了一些,夏之意满脑袋黑线的看着他的动作,却偏偏又觉得有些甜蜜。
他不追究下去这件事,让她有些松了口气。
背靠着车门,整个人缩在那小小的角落里,屁股都仿佛要从椅子上滑下去,而他的手,却仿佛黏在了她的唇上,不愿意离去的带着淡淡的不舍,抬眸对上那漆黑的眸瞳,坦然无比的望着他,不再躲闪,脑海中却陡然浮起陆齐铭那张满是痛楚的俊颜。
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说到底,她也做不到风过无痕。
“天要黑了,我今天得早点回家。”语气僵硬的开口说道,绯红着双颊,她是真的不很懂这样的处境该怎样处理。
邵瞿就这样静静的望着她微微躲闪的纤细身影,仿佛看出她眼底的窘迫。
突然,莞尔一笑,重新启动了车子,这一次车子开得平稳无比,仿佛刚刚那个在路上狂奔的车不是他一样。
车内温热的空调让她的心情有些沉闷,肩膀靠着车门,伸手将车窗打开一条细缝,冰凉的冷风从那条缝隙往车子里面灌进来,正好吹到她光洁的额头,原本有些混沌的思想被这冷风一吹,顿时清明了不少。
“还疼么?”突然,安静开车的人开口问道。
夏之意微微一愣,以为他是在问自己的唇角的伤,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摇摇头:“还好吧,破皮了哪里能不疼。”
邵瞿趁着红灯,转头怔怔的望着她,眼底划过一丝心疼:“我说的是你的脸。”
陡然想起早上被母亲打了一耳光,不是他提醒她都快忘记了,伸手轻轻的抚上脸颊,红肿几乎已经全部消了,就连洛明朗和薛梨都没有看出来的伤,此时他却关心的询问着,顿时心底涌上一抹热意。
摇摇头:“不疼了,我妈也没用太大的力气,别看她这样,也不会真的打我的。”
只是恨铁不成钢罢了。
邵夏两家的恩怨到底是什么她不太清楚,好像还涉及到小舅舅的样子,恐怕,唯一能解答清楚的人就是田慕岭了,又想起薛梨今天说薛橙和田慕岭结婚的事,夏之意只觉得有些失礼,舅舅结婚这么大的事情,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这样一想,有空还是要给他打个电话才好。
幽邃的凤眸瞥了她一眼,才说了一句话思想又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一看她这样,邵瞿就闭了嘴,不去打扰她的思路。
车子缓缓的开进大院的门,两边站岗的兵哥哥一看车牌,连忙立正站好就行了个军礼,眼神中满是肃穆与敬佩,仿佛只看见了一个车就看见车里面的人似得,从来没有在大门口受到这待遇的夏之意有些受宠若惊。
也不知道这个军牌有什么特殊的,她爸夏隽也开着军牌车出入,那些人也没如今这般恭敬。
“天龙营的车牌。”淡淡的解释了一下,不知为何,落在夏之意耳中却有些得瑟的意味。
没有将她送到她家的门口,而是在前面的一个岔口就停了下来,邵瞿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俊眉微挑,手下暗劲一带,将她的身子朝这边托了点过来,欣长精干的身子朝她倾了倾,凉薄的唇在她的腮边落下轻轻一吻:“不要担心,我很快就可以解决这些事,如果都解决了,之意,我们在一起吧。”
本来一脸诧异的俏丽容颜瞬间爆红,瞠目结舌的望着那坚毅俊朗的俊颜,仿佛没想到邵瞿竟然就这般轻而易举的将这句话说出了口,张口欲言又止,终究没有说出什么话来,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的转身飞速下了车。
只留下一个纤细俏丽的背影,小跑着很快飞奔出了他的视线。
邵瞿眯着眼目送着她远远离去,嘴角温暖的笑意慢慢归寂于平静,只那双眸中的掠夺却疯狂涌出,整个人懒散的靠在椅背上,慵懒无比。
半晌后才重新启动了车子,方向却不是邵家的方向,而是不远处大敞的院门,面色平淡,丝毫看不出刚刚才告白的样子,一双锐意沉沉的眸子静静的打量着从门口走进来的中年男子,面无表情的将车缓缓滑出院落们,丝毫看不出那中年男子微瘸的腿,是他的杰作。
“老邵啊,刚刚那车是你家老二的车吧。”一个拄着拐杖的中年男子走到他旁边,一脸爽朗的拍了拍他精壮的肩膀,却在看见他脸上的伤时愣了愣。
“……”
天龙营的车牌,在这个大院里,能用那个车牌的除了邵瞿就只有莫家的老二,但是莫家的老二如今还在训练,什么时候能开车回来,还是个未知数,所以不用想也知道那车是谁的。
邵城眯了眯眼睛,想起早上那宛如尖刀嗜血的诡秘身影。
每一次出手都是杀招,那一张脸上没有丝毫的犹豫,仿佛他根本不是他的老子,而是他的敌人一般,若不是冷梅最后猛地扑上去,恐怕他如今已经在医院里了。
这哪里是对着自己的老子啊。
冷哼一声,瞥了一眼拄着拐杖的中年男子,不言一语径直越过他走向不远处的邵家。
拄着拐杖的中年男子冷嗤一声,朝着他摇摇晃晃的背影啐了一口。
“好儿子不要非要那个扶不起的阿斗,以后有的后悔的。”眼底的鄙夷清晰可见,最后看着那消失在拐弯处的车尾眼底满是艳羡,只恨自家儿子不争气。
回到家的时候,田慕宸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看见她回来也只冷冷瞥了一眼没有说话,仿佛不愿意跟她言语什么,关于昨夜一夜未归的事情,也不曾骂她,却也不像对她有好脸色的样子。
夏之意抿了抿唇,换了鞋对着田慕宸喊了一声‘妈’便径直上了楼,直到走回自己的房间,这才双膝一软,整个人瘫坐在地毯上,随手将门带起来,被靠着门板,想起下午在市政中心与陆齐铭的见面,心底一片烦躁。
犹记得当初第一次在F国见到他时,那时的她眼底满是惊艳,干净清澈透明的男孩子,捧着一本书,淡漠而疏离的坐在图书馆的窗户边,温暖的阳光披撒在他的身上,仿佛为他渡上一层圣洁的光,眉宇间隐隐约约的轻愁,简直让她的心都跟着融化。
她曾经以为自己是特别的,能够将他的轻愁全部抹去,可事实却仿佛给了她一个很大的耳光,那抹轻愁只随意一个电话,就将她全部的幸福全部击碎。
如今他却反过来重新说爱她。
终究,只是生命中的过客罢了。
须臾,晃晃悠悠的从地板上站起身来,看着熟悉无比,却空荡的没有人气的房间,又看了看那熟悉的书桌,心中的烦闷再一次的加深。
等过了年还是找时间去重新租一套房子吧,等去了师兄那里上班,来这里就不方便了。
至于原来的医院,还是早点卖掉好了,毕竟那里的回忆并不是很好。
正了正神色,夏之意说做就作,连忙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洛明朗,说明想要卖房子的意思,洛明朗倒是一百个愿意,毕竟她原来的公寓离市区有点远,虽然很幽静,却不是很适合她居住。
他们找她也不是很方便,拍着胸脯保证找个好人家,洛明朗笑嘻嘻说要给她表哥打电话,看新医院准备开到哪里,到时候直接在周边租房子。
放下手机,轻轻的吁出一口气,心头的一块大石头这才好像真正的放下了。
从衣柜边的箱子里拿出换洗的衣服,垂着眸看着毫无人气的房间,幽幽的叹了口气,走进浴室,曾几何时,这满是温暖的家,也成了她临时歇脚的地方,而无法让她产生归属感。
想了想还是走出去将手机拿了进来,抿了抿唇,还是狠心将那熟悉的电话号给拉进了黑名单。
既然想要断,就彻底的断干净吧。
……
车子稳稳的停了下来,修长的长腿从驾驶室里迈了出来,邵瞿抬头看了看那硕大的招牌,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信步走了进去,跟着服务员小姐身后拐了几个弯,终究走进了一个小巧的包间,包间里只有一张桌子,此时桌子上正有几个人在等着他。
只见他刚推门走进去,就看见成军医一脸苦色的从桌边走到了旁边的厕所。
正好和进门的邵瞿撞了个满怀,成军医脸色苦哈哈的对着他点了点头,咧了咧嘴,提醒道:“你小心点,菜还没上,我都喝了三杯酒了,这要是突然有个手术啥的,我得把动脉当静脉割了。”
抽了抽嘴角,邵瞿还是有些受不了成军医的恶趣味:“你没事割静脉干什么?”
成军医猛地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上下打量着他,仿佛要看清楚眼前的是不是他认识的邵瞿。
这个会跟他开完笑的人到底是谁?到底把那个严肃的邵上校藏哪里去了?
“瞿哥,快进来啊,站在门口干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