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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邵瞿直白的话给噎了一口,邵城怒火中烧,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毕竟,面前高大的男人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被他掉在房梁上吊三天的青葱少年了,他锐利,坚毅,有着自己所有没有的嗜血经验,他只要站着,就宛如一把最尖锐的枪,哪怕不动,都能用满是的血气将他淹没。
他以前只知道天龙营是个挣军功特别容易的地方,虽然很危险,但是却能为家族带来特别多的便利。
尤其是在看见某一家的人在出特别任务牺牲时,虽然不能公布于众,却能够在内部得到最多的资源偏颇的时候,那时候恰巧属于天龙营的邀请书落在了邵瞿的手上。
邵城是恨邵瞿和他的母亲的,那个强大又冷酷的女人。
结了婚不过短短一年,怀了孕生完孩子便又投入工作中,当她发现邵瞿的存在对她来说是累赘的时候,又非常坚定的将邵瞿扔回了给他。
每次见到邵瞿那清冷的眸子的时候,他都仿佛感觉看见了那个女人一般。
他爱着那个女人又憎恶着那个女人,所以,看见邵瞿也仿佛是看见了自己的失败。
所以看见那个通知书的时候,他便毫不犹豫的要将他送入天龙营,可邵瞿却拒绝了,他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拒绝了,拒绝的原因竟然是为了给夏之意一个温暖的家。
多么可笑的字眼,温暖的家,从来没有享受过家庭温暖的人竟然有一天要给别人温暖。
而且为什么偏偏是夏家的人。
被田慕宸一巴掌打懵了,夏之意捂着脸一直站在邵瞿的伸手,一只手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角,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平复心中的波动,曾经的田慕宸也曾经疾言厉色,却是第一次打她。
而且,还骂她不要脸!
到底什么是不要脸?当初陆齐铭已经结婚了她却硬逼着自己和陆齐铭复合,那是要脸?
堂堂的上校千金,外交官的外甥女竟然被母亲逼着去做小三,那是要脸?
哪怕是两年前家人对自己的逼迫,她都不曾这样的憎恨过自己的身体康健,她不愿意去憎恨那个脆弱的挖如水晶一般的男人,她的半身莫离,可却不妨碍她憎恨她自己,为什么她才是健康的另一个。
就好像陆齐铭,只因为苏蔷看起来更柔弱,就理所当然的抛弃了自己。
所以田慕宸是因为莫离看起来更柔弱,所以就理所当然的抛弃了她么?
被邵瞿这冷硬的气势一逼迫,原本水火不容的气氛已经溶于冰点,邵瞿拉着那纤细的手臂,满是维护的将她掩在自己的怀中,静静的坐在沙发的边上,而田慕宸则是坐在对面的那一张沙发,而邵城这是坐在最顶头的单人沙发上。
邵瞿都觉得最这里感觉陌生了,毕竟他已经好多年不回来了。
“邵瞿你倒是很多年没有回来了,怕是不是忘记了你爸爸了吧,虽然我不是你亲生母亲,可你爸可是你亲生的爸爸,你该不会还在记恨你爸当初把你掉在房梁上的事情吧,那也是为了你的前途着想,不然你那时候跟一些不三不四的在一起,如今恐怕就没有现在的成就了吧。”
尖酸刻薄的话自厨房门口倚着门框站立的中年美妇口中缓缓淌出,她是邵城现在的妻子洪梅,以前是文工团的,虽然不知道邵夏两家究竟有什么恩怨,但是这并不妨碍她每次遇见田慕宸就用话刺刺她。
田慕宸自诩是大家族的小姐,在嘴炮上显然不是洪梅的对手。
如今洪梅骂夏之意是不三不四的人,田慕宸虽有心反驳,可一想到女儿跟邵瞿出去了一夜,竟然没了底气。
夏之意看着母亲张口欲言又止的模样,到底是心里有些变凉。
“怎么,回来以后连爸爸都不愿意喊了?果然和你妈一样,是个没有感情的人。”洪梅的声音很尖锐,她以前在文工团是唱名族的,有的时候说的开心,竟然像唱歌一样。
猛地翻了个大白眼,整个人跟没有骨头似得挂在邵城的身上,年过四十,竟然像个小女孩似得撒娇:“邵城你看,你儿子又是这幅德性了。”
邵瞿则是平淡着一张脸,淡然的望着她在表演,只是在说道夏之意是不三不四的时候,握着她胳膊的手这才紧了紧。
仿佛吃定了他不会说话一般,洪梅挑衅了望了他一眼,眼底是慢慢的嘲讽。
夏之意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嘲讽的底气,只觉得听着邵瞿被这样讽刺心里竟然是满满的荒唐,不由自主的蹙紧了眉头,反驳道:“不知道在洪女士心目中,不三不四的定义是什么?如果我当当上校的女儿是不三不四的人的话,那么你这个戏子出身的又是什么人呢?不七不八么?”
她虽然不知道邵夏两家到底有什么样的恩怨,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反驳洪梅。
看着那跟调色盘一样五颜六色满是屈辱的脸,夏之意心头闪过一丝快意,她虽然性格冷淡,但是并不妨碍她的反驳,她是心理医生,最知道怎么攻击别人的心灵软肋。
洪梅最忌讳的就是她的出身,她和苏蔷的母亲一样,在这个大院里,属于夫人圈里身份最低的,而田慕宸不巧,是夫人圈里是娘家背景最雄厚的,所以所有人都若有似无的巴结着她。
所以就导致夏之意曾经在大院里也是小公主一样的存在。
或者说曾经邵瞿的母亲也算是身份颇高的存在,但是她的身份不是靠的娘家,而是靠的她自己本身而已。
没想到嘴笨的田慕宸竟然生了这么一个伶牙俐齿的女儿,洪梅看向她的目光渐渐变得阴鸷,脸色也渐渐阴冷下来:“大人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晚辈插嘴了,今天是你母亲打到我家门上来,还指望我有什么好话奉送么?”
冷静的目光闪了闪,夏之意倨傲的看着她。
打到门上来?这个洪梅未免太会小题大做了吧。
“洪女士,如果这样说的话,那是否跟你也没有任何关系呢?毕竟,这个家的女主人也不是你不是么?”原则上来说,邵瞿的母亲其实并没有和邵城离婚。
离婚对他们双方都没有好处,邵瞿的母亲需要好的仕途,离婚会在她的履历上留下一个污点,而邵城则需要她的助力,所以洪梅在这里的身份其实很尴尬。
似乎没有想到夏之意会敞开天窗直接把这层窗户纸捅破,洪梅的脸色愈发的阴暗。
“你个臭*你说什么?找死是不是?”邵威最害怕的就是别人提起他的身世,尽管他的母亲住在大院里,还以邵夫人自居,可所有人都知道,他不过是个私生子罢了。
无论他在外面如何融入他们的圈子,和他交好的也不过是一些二世祖纨绔子弟,或者暴发户的儿子。
那些真正的圈子的人物,心中认得永远都是邵瞿这个人。
邵威怒吼的从门外冲进来,那玩世不恭的模样早已变得暴虐无比,伸手就想抓住她的领子,却不想一只修长且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把握住他的手腕。
还未来的及抽手,便感觉一股如山岳一般的巨力朝着他的手腕挤压而来,紧随而来的是无比的剧痛。
一直坐着未说话的邵瞿此时却仿佛是那从睡梦中觉醒的雄狮,每一个动作的慵懒而充满危险,面前的所有人都仿佛是在他的狩猎范围之内,只是他懒得去狩猎而已。
“啊——”惨叫一声,邵威惨叫着捂着手腕倒到一边的沙发上去,豆大的汗滴从额迹缓缓花落,苍白的脸色昭示着他的痛苦。
邵瞿知道,那一下至少他骨裂了。
早已被酒色掏空的身躯哪里撑得住他的轻轻一捏,就这样的人还想从政?
冷哼一声,阴鸷的眼神落在邵城的身上:“我不是那个女人,我不在乎我的政绩,我是个军人,我只用拳头说话,曾经我打不过你,我随你安排,如今还想来管我,先打赢我再说。”
对上那阴狠如嗜血标枪一般的眼神,邵城很没出息的畏缩了一下,同样都是上校,一个是染血的归来的真勇士,一个是靠着资历混上去的,孰优孰劣,尽在一眼之间。
邵城突然觉得有些后悔,也许他当初不该把他送入天龙营才对。
简直是龙入大海,狼回丛森,如鱼得水的很。
田慕宸只恶狠狠的瞪了夏之意一眼,一把将她拽来自己的身边,小声的教训道:“你给我不许和邵瞿接触,邵家的人,都不是好人。”
一想到田慕岭的身体,田慕宸更加的愤恨,看向邵瞿的目光宛如看着世界上最罪大恶极的人。
夏之意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田慕宸依旧娇美的脸庞,她不敢想象,她的母亲竟然将家庭的仇恨,放在她的幸福面前,今天的她还不曾和邵瞿有什么关系,若是他们真的相爱的话,岂不是要被棒打鸳鸯?
而且——
“可是小舅舅跟我说,邵瞿是我最好的选择,因为他很爱我。”
不知为何,她这一次很想和她对着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