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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主公身受重伤,在这简陋到发指的孤零零大帐里昏迷不醒,而他那未来主母却得了军心民心,带着大军势如破竹的横扫元都,占尽了丰收的喜悦。
明明这些喜悦,这些果实,都应该是属于自家主公的呀!
可惜啊造化弄人,偏偏在最后的关键时刻,主公被摘了胜利的果子。
哪怕那个摘果子的人是将来的主母,四舍五入一下也算是自己人,可再怎么说,主母也是个女人,是个身后还有着一股庞大势力,有着家族兄弟的女人呀!
外戚专权的事情,从古至今难道还少见吗?
再说了,将来毕竟是将来。
将来的事情,谁又说得准?说的肯定?
万一对方被胜利,被眼前巨大的利益迷了眼,得了军心民心的未来主母,心里向着的人不是自家主公,而是……
一想到此,丁庚的脸色就格外的黑臭,心里就越发的为自家的主公感到不甘。
特别是再一想到,原先自家主公的死忠粉,那个赵将军,如今就跟只哈巴狗一样,围在未来主母跟前团团转,一想到对方忘主的模样,丁庚心里的邪火更甚。
只可怜自己,一心为主,可好多话,好多事,却不能跟身边的乙炔,还有亢这俩死心眼的说。
毕竟在他们的心中,早就把那个小丫头片子,摆在了跟主公同样的位置上。
两人也是蠢,再怎样,即便真成了主母,可她一个女流之辈,能跟自家英明神武的主公比肩吗?
别人自己管不着,反正在他这里,主公就是主公,是永远都不可替代的唯一。
心里复杂的心思一帧帧闪过,想了再想,丁庚组织了下语言,看着跟前的乙炔还有亢表示。
“乙炔,亢,尔等身为千岁身边的得利助手,本身没有跟在千岁身边尽忠保护,已然是我们的失职。如今角,哦不,是辅国公,他领着大军替千岁在前方征战,咱们就更应该照顾好千岁,特别是眼下,千岁还重伤在身!”,说到这里,丁庚组织了一下语言,复而又继续道:“刚才卢大夫的话,想必你们也听到了,千岁的伤势病情,你们也知晓了……”。
当丁庚的话说到这里,已经跟丁庚共事多年的乙炔,心里立刻就猜到了伙伴可能要说的话。
出于同样忧心主公的心里,乙炔倒是先快了亢一步,直接开门见山的打断丁庚。
“老丁,担心千岁爷的不止你一个,我们同样也挂心,你就别再绕弯子了,有话直说。”。
看了老搭档一眼,丁庚点头。
“好,我也不绕弯子了,刚才卢大夫也说了,咱们千岁伤势重,必须得好生修养,可眼下这大帐,你们自己看看,条件如此简陋,怎么可能养得好伤?要想给千岁爷补回元气,养好眼下的伤势,必定得找个地方宽,环境好,院落清幽雅致的地界,还要方便尔等照顾,药材易得的好去处才成。”。
“对,是这么个道理。”,话极其少,很是向着曾经的角看齐的亢点头附和。
乙炔闻言却皱眉为难。
“话是这么说,道理也是这么个道理,先不说千岁爷一直以来不愿意给人多添麻烦的性子,等爷醒来后会不会同意转移地方养伤,这个还是未知数。而且即便主公点头同意了,就只说眼下到处乱糟糟的一片,元都也还未肃清,北鑫狗贼们的皇族都还没有抓获,这样的情况下老丁你自己说,我们到哪里找这样的安生地去?”。
这也是个大问题好吧!乙炔不忍打击老伙计的自信心。
听得乙炔提出的异议,丁庚不仅不恼,反倒是自信一笑,“你们只要说赞不赞同我的建议就好,至于千岁爷同不同意?还有地方不好找的问题?这些都有我!”。
开玩笑,他这个大总管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好吧!
如今主公昏迷不醒,为了主公的生命安危,他哪怕把脑袋别再裤腰带上,也要先斩后奏的,先把主公转移走了再说。
至于地方吗?
想到某些人,某些事,想到先前出北鑫皇宫时,自己特意留意的几处已经被清洗过的宫殿,丁庚心里瞬间就有了主意。
他看向亢,嘴里全都是不容拒绝,“亢,接下来还得你领着暗影们全力配合我才行,我有个地方,特别适合咱们的千岁爷进驻养伤。”。
“哪里?”。
“如何配合?”。
乙炔与亢齐齐追问,换来的却是丁庚神秘一笑。
他不看身边两位伙伴,只转头回去,看向正守着卢大夫写方子的佛子空明,丁庚上前,朝着根本没工夫关注,刚才他们三人商议嘀咕的空明行礼。
“佛子大人,辛苦您照顾我家千岁爷多日,为了我家千岁爷的安危,待会属下等,要把千岁爷转移到安全且幽静的地方去继续养伤,若是佛子得闲,可否随属下一道?”。
这话根本不用说,在好友的伤势没有好,在他没有恢复生龙活虎之前,他这个无用的佛子是跟定了他,照顾定了他的!
空明抬手比了个佛礼,朝着丁庚喧了声佛号,“阿弥陀佛,若谷伤重缘起于小僧,小僧看顾照料,直至若谷伤好病愈乃份内之事,丁总管不必如此客气。”。
那就好!
丁庚朝着空明还礼,嘴里道谢,心里却是松了口气的。
去那样的地方养伤,身边还陪着佛法无边,信徒无数的佛子圣僧,即便未来主母得人心民心,想来,很多的事情他们也好办很多。
至于丁庚给纪允找的养伤地方嘛?这目前还是个秘密!
呵呵,等在元都城内持续多日的肃清战役终于接近了尾声,等肖雨栖终于得了空,见到了亲爹,见到了杜伯伯,甚至是见到了角这位战功赫赫的新黔辅国公,却始终见不到自己想要见到的人时。
肖雨栖这才从同样被杂事缠身的角的嘴里,知道了自家纪负负的一丝半点的消息,而这个消息,还是角领着大军攻入元都西门,与纪允分别前的。
也就是说,自打角进了城后,他自己也是忙的脚不点地,一直也没有再看到过,他忧心忡忡挂牵的主公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