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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到了那里后,又是如何被肖家军接纳,是如何靠着自己的双手,在乱世中讨到一碗安稳饭吃,这些眼下肖雨栖是不得而知的。
她(tā)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也就是下意识顺嘴那么一說,人家老老少少五口人,出于对自己的信任,还真就不惜千里迢迢的投奔神都而去。
却說眼下,自己先前心里不好的不妙感觉,终究是无情的摆在了她(tā)的面前。
“五郎别担心,我没,咳咳咳……没事……”。
纪允能感觉的出来,埋头在前头拉着自己赶路的小丫头的不悦,身上的气压很低。
他努力的调动着内力,平复身上的伤上加伤,不想小丫头挂心,还下意识的,想要安抚气压低的小丫头。
只是他不开口安抚还好,一开口,胸腔中翻涌的气血便再也压值不值,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剧烈的咳嗽声,根本就不受控制的自己个跑了出来耀武扬威,这人纪允很是苦闷。
肖雨栖那个气呀,心說这货还有精神哄着自己玩儿?看来伤的还不够重!
当即心情老不爽的停下脚步,把身上负重的绳子狠狠一丢,暴躁的跳脚,“谁担心妳,谁担心妳?”,。
开玩笑,她(tā)那是担心他吗?
她(tā)那是害怕他再浪费自己的宝贝过期货;是害怕自己的两万金打水漂呀好不好!!!
“自作多情!”。
某人没好气的臭脸,纪允却不在意,就是觉得面前的小丫头口是心非。
连连咳嗽着,堂堂纪相的脸上漾起一抹了然的微笑,嘴上却很是没原则的点头配合。
“是,咳咳咳……是,咳咳……是在下自作,咳咳咳……多情……”,虽然气息不稳,身体很痛,但不知为何,他就是想尽可能的,让自己表现的正常一些,不想让小丫头担心自己。
所以即便痛的要死,却仍然努力微笑绽放。
纪允强撑着微笑的模样,让肖雨栖跟着炸毛? “妳丫的还笑,还笑!”。
“嗯? 不笑。”? 纪允温柔回应,却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身体的伤势? 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 开始飞快蔓延加重的趋势。
从刚才后心受到重击? 到自己吐血坚持,再到后来自己一直努力压制伤势挺到眼下,再再到此刻,他的眼前阵阵发晕,伤情莫名恶化到已不可控。
纪允下意识避开小丫头投来的视线? 低头苦涩一笑。
看来? 刚才看似不严重的那一砸? 自己外表看着没事? 其实还是伤到了内里,伤到了眼下他这幅? 脆弱到连自己都无法直视的身体啊。
这一砸,估计是不幸引发带动到了先前潜伏的暗伤? 自己怕是顶不住了啊……
再抬头看向肖雨栖时? 纪允眼里有說不出的歉疚,还有担忧与关切,“五郎,咳咳咳,妳别担心,我真的没事,就是有点累,想要睡一会会,一会会就好……如果我……”。
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倘若他要是最终没能醒过来的话,他想說,让她(tā)别在意,别难过,只带他到个高岗上,一捧黄土埋了自己,拿着他先前给的蟒令佩,找到暗徽,哪里都可以取走属于她(tā)的两万金。
只可惜,想要交代的遗言才将将出口,就被面前的小丫头干脆果断,一点都不留情面余地的打断了,她(tā)还吼他!
“闭嘴,有功夫浪费口水說这些有用没用的,妳还是省省力气养精蓄锐吧。”。
黑暗中,纪允目带眷念不舍的望向身前凶巴巴的小姑娘,从她(tā)的眼底,他看出了她(tā)浓浓的担忧,还有关切后,所有想說的话,瞬间就跟被堵在了嗓子眼里,再也說不出来了。
千言万语,全都只剩下句,“好,我听话,好好休息,妳别担心……”,說着,便再也抵抗不住黑暗的召唤,这一回,纪允是彻底的昏死了过去,比上一回还要严重。
說来,纪允能坚持到现在才晕过去,那都还是因为基因改良液,以及他自身毅力强,底子好,身体素质帮棒的缘故。
见箱子里的家伙那般說,起先肖雨栖还嫌弃嘴硬,嘟囔着,“谁担心妳。”云云,结果见他說着說着,就渐渐没了动静后,肖雨栖察觉到不对。
急速的飞奔过来后一看,好吧,难怪没了动静,原来人都已经晕死过去了。
肖雨栖心里那个恨啊,面上那个嫌弃呀,嘴里很是没好气的咕哝着,“纪负负!我就知道,妳丫就是专门来骗我救命宝贝的!”。
嘴上嫌弃的不要不要的,可真能放任不管,任他去死吗?
不能!
便是不为了这家伙算是自己的朋友,是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的份上,就只为了那还没有到手的两万金,她(tā)也是不能不管的呀。
没好气伸手恨恨戳着某人苍白的脸,肖雨栖磨牙,“姑奶奶我真是欠妳的!”,嘴里嫌弃的不要不要的,手上的动作却不慢。
这一刻的抠门栖,把口嫌体直这个词发挥的淋漓尽致。
一边检查纪允的身体,一边占尽便宜,啊不,她(tā)那是在干正事!是想检查检查,确认下这货到底是伤在哪里,所以不好意思,她(tā)真不是在吃人家的豆腐,她(tā)发四!
一边摸索检查,肖雨栖一边埋怨自己,“早知道今日姑奶奶得有此一遭,被妳这么个伤病号拖了后腿,当初我就应该抱着军医爷爷的大腿,哭着喊着跟着学点医术呀!”。
要是自己会医术,哪里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嗯,她(tā)决定了,等回去后,她(tā)一定要去军医所,找刘爷爷他们学医,必须学出个模样来!
咬牙切齿狠狠发着誓,肖雨栖只能凭着小机传授的有限知识,再度把某人胸前伤势复原加固,又给他的后脑壳上了药,至于为何区区一石头就能让负负变成这般模样,她(tā)也是实在摸不清楚的,因为她(tā)是个外行银啊。
艰难的从箱子里拿出曾经用过的小葫芦,再宝贝兮兮的,从大全里取出那份被用过了的改良液,这次狠了狠心,咬咬牙,一闭眼,倒了剩下得一半进去。
“那什么,考虑到妳眼下是真不成了,姑奶奶也是苦于找不到大夫,咱们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份上,姑奶奶我牺牲大大我,成全妳纪九的小我,呐,妳可别嫌疼啊,姑奶奶都肉痛的牺牲大宝贝了,纪九,妳丫的可千万要顶住副作用啊!要是妳敢给姑奶奶顶不住,白白浪费我的好药,回头我就把妳丢回洪水里,让妳泡成十娘曾经那鬼模样,让妳堂堂纪九爷连死都不能见人,哼!妳听到没?”。
其实她(tā)也就是发泄的这么一說,没想真跟纪负负这家伙要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