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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冷禅找尽接口铲除异己,刘正风之事便是最好的例子,冲儿结交魔教人士,未免给左冷禅以口实,将其驱逐出门乃是形势所迫。”
“如今嵩山派势大,衡山莫大先生闲云野鹤,泰山天门道长自己本门内斗不休,恒山派只剩二定,对比之下,嵩山派若不能并派成功,便会将其余四派铲除。”
“而今辟邪剑谱便是我能与左冷禅争锋的最好机会,但天下门派皆看重辟邪剑谱这块肥肉,若给天下人得知林平之或是我岳不群得到了辟邪剑谱,那么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势必将遭受惨重打击。”
“而冲儿如今武功已可独步武林,又是闲云野鹤,武林中人知道他有辟邪剑谱也奈何不了他,我冤枉他偷了辟邪剑谱,实为不得已而为之,日后若由我执掌五岳,自然可以重新收归其回我华山门墙,再敬茶致歉。”
这便是激情结束后,岳不群对宁中则所说的话。
至于林平之得到的辟邪剑谱……自然也是假的,在某个特殊的阶段会走火入魔,一缕真气会冲入大脑碾碎脑神经。
一路上,华山众人,心思各异的赶路。
数日后,回到华山。
掌门岳不群在宣布闭关后,独自上了一次思过崖,把石壁内的五岳剑法,以及魔教十长老留下的武功尽数默记下来。
其中倒还有两个意外之喜,其一就是岳不群从魔教长老“飞天神魔”赵鹤身上,搜到了一本名为鹰飞九天的身法秘籍,据说传承自当年魔教青翼蝠王韦一笑。
其二便是从华山一位前辈遗体中搜出的华山反两仪刀法。
这套两仪刀法,乃是反两仪,式式不依常规,倒与辟邪剑法从常人无法做到无法想到的部位角度出剑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反两仪刀法若能与昆仑正两仪剑法相合,正反两套武功联在一起之后,阴阳相辅,再无丝毫破绽。
华山、昆仑两派的正反两仪刀剑之术,是从中国固有的河图洛书以及伏羲文王的八卦方位中推演而得,其奧妙精微之处,若能深研到极致,比之西域的乾坤大挪移、独孤求败的独孤九剑实有过之而无不及。然易理深邃,难以捉摸,何太冲夫妇及高矮二老只不过学得二三成而已,就将同时掌握九阳神功和乾坤大挪移的张无忌打的左支右拙。
可惜,莫说现在不可能向昆仑震山子索要昆仑正两仪剑法,就算是要来了,也难以以一人之力施展正反两仪。
故而岳不群在默记下秘籍后,就将从整个思过崖洞穴中获得的武功展示给宁中则看,并嘱咐她着重学习反两仪刀法。
之后,岳不群就带着一身负重和两柄巨型石剑,走进华山苍龙岭中一处千丈瀑布下闭关。
左右手分使剑法,若非岳不群是两人灵魂融合产物,恐怕也是做不到,从前人留下的诸般武学中领悟前人留下的武道感悟,纳为己有,并在此基础上寻找出最适合自己的剑术。
同时体内运转的内力几乎从未停下,卯时、午时练习紫霞神功,此外的时间就用来一边苦修辟邪心法,一边研磨剑术。
两个月的时间,岳不群忘了系统任务如同达摩利斯之剑悬挂于头顶,忘了自己要成为武林霸主的愿望,忘了沈观留在那个世界的双亲、女友,忘了岳不群曾经爱过的妻子、女儿。
“天下武功,以练气为正。浩然正气,原为天授,唯常人不善培养,反以性伐气。武夫之患,在性暴、性骄、性酷、性贼。暴则神扰而气乱,骄则真离而气浮,酷则仁丧而气失,贼则心狠而气促。此四事者,皆为截气之刀锯……”
“舍尔四性,返诸柔善,制汝暴酷,养汝正气,鸣天鼓,饮玉浆,荡华池,叩金梁,据而行之,当有小成。”
多年来,岳不群无论表面便显得如何君子风度,在武林形势压力下,其实一直心中焦躁非常。
而此时,方才符合了紫霞神功心性之理。
用了两个月,周身的混元真气尽数转化为辟邪真气,并完全与紫霞真气融合。
这天于卯时末尾,岳不群周身蕴含的紫气尽数被收纳入体,再无一丝紫气外泄,面庞中再也看不出一份紫意。
至此,紫霞、辟邪双双小成。
那个融合了紫霞真气与葵花真气的变异真气,如同针芒游走于全身十二正经与奇筋八脉之中。
最后,尽数被收纳于丹田。
十二月的苍龙岭异常寒冷,而此时的岳不群内力大进,呼出一口浊气便能保持三米不散。
两个月的时间,华山发生的唯一一件大事就是林平之练功时七窍流血而死。
后来岳灵珊从林平之的遗体上搜出山寨版辟邪剑谱,看到那第一句“武林称雄,挥刀自宫”之后,就哭得和泪人一样了。
岳不群没有去安慰,在嘱咐了藏好辟邪剑谱,并严禁泄密后,就让宁中则带岳灵珊去思过崖洞穴好好练功散心。
一个隐患被岳不群不着痕迹的灭掉,倒也是心情舒畅。
天空中一只白色的信鸽飞到岳不群面前,脚上绑着一枚古朴的信件。
岳不群接下信封,喂了信鸽几粒玉米后,就任凭信鸽飞向玉女峰。
“少林方丈方证顿首,书呈华山掌门座前:猥以不德,执掌少林门户。久疏问候,乃阕清音。娑婆业海苦多乐少,福报之相实为虚设。《金刚经》云: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唯妄想、分别、执着所生其境也。其福不实,其苦也虚。顷以贵派弃徒令狐冲,为接日月神教圣姑,集结江湖群豪上少林拜山。岳施主如不嫌弃寒寺简陋,望上嵩山一聚,劝阻令狐施主,以免多生枝节。临书惶愧,言不尽意,祈施主谅之。”
岳不群闭目沉思良久,心中想道:“这一次,倒是要做个苦肉计了,杀二定虽可嫁祸左冷禅,但利小于弊,而任我行一伙人尚未解决东方不败,仍需放他们一条生路……”
正在岳不群暗自谋划时。
“咳。”音量极低的咳嗽声,在瀑布声的掩盖下,根本无法分辨。
好在紫霞神功有提升五感的功效。
岳不群将体内变异的紫霞真气推入手太阴肺经,全力掷出手中巨石剑,巨石剑爆射向岸边一颗大树。
本该轻易撕开大树的巨石剑却撞上了什么东西,直接被震碎开来。
一时间碎石砾、碎木桖充斥着岸边。
青衣老者换换放下抬起的左手,看向岳不群。
大成的混元功!岳不群瞳孔一缩。
若非是刚才那声轻声的咳嗽,岳不群即使运足了能提升五感的紫霞神功也未必能察觉到他。
表面上却恭敬的做了个揖,说道:“风师叔,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风清扬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此来,是为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