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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公子何时接过如此密令?
又有何等信物?
此事从未听他提起过啊!
郑焕认得那块铜牌,乃是象征与真武大帝并肩合作身份的令牌,确凿无疑,不怕任何人验明真伪。然而眼前这些生活在世俗之外的人,如何辨别其真伪呢?
对于那圣旨,郑焕则是满腹疑惑。至今为止,铭公子接到的两次仙旨皆关乎"金花银"秘案,与招安海盗之事毫无关联。若此举是伪造仙旨,则后果不堪设想。
两人想到此处,便不敢继续深想下去。耳边只听见陈铭洪亮的声音:"此乃昔年成祖文皇帝化身真武大帝时持有之信物,确有史书记载,毋庸置疑!谁人敢冒充?"
说着,他又解下腰间的银质令牌,抛给汪四大当家。
"此乃本座身为锦衣卫千户之腰牌,货真价实,列位当家尽可检验。至于信物与圣旨,皆为仙皇赐予之宝物,不宜随意传阅,故不再展示。"
陈铭补充道。
闻此言语,赵德柱与郑焕方始明白,原来铭公子是在施展空城计。那铜牌之事尚可解释,但无人敢于让他宣读圣旨。总而言之,他们确知铭公子身为钦差大人这件事不容置疑,尽管这钦差身份似乎与招安之事并无直接关联。
当下,二人也心领神会,立刻起身高声宣布:"我等皆乃朝廷所属锦衣卫,均有腰牌为证!"
话毕,二人解下腰间铜牌,递至台下的众位当家手中。
片刻之后。
"大当家,这些腰牌均为真品!这位陈千户大人确系锦衣卫千户无疑!"
那位锃光瓦亮的大光头四当家率先向汪四大当家禀告。
"嗯,果真是皇家鹰犬。那么,请问小陈千户,你代表仙皇前来与我等商议何事?" 汪四问道。
汪四一边将银质令牌递到一位侍立的修炼弟子手中,同时开口道。
陈铭收起天庭颁发的圣旨与真武大帝赐予的青铜令符,接过了小弟子恭恭敬敬递来的身份腰牌,并将其稳稳系于腰间,语气淡然而坚定:“我陈铭此次降临此地,正是为了引导这数万修士走出困境,你们怎能长久地以海寇之身生活,让后代子孙亦步亦趋,继续此修行歧途呢?”
此话一落,大殿之上所有修士皆沉默不语,各人脸上的神情复杂无比。
就在众人沉吟之时,鱼前面色凝重地靠近汪四大声道:“帮主,此事还需慎之又慎,朝廷高官历来手段狡猾多变,切勿忘却昔日‘五峰船主’汪直的悲剧教训啊!”
这句话虽轻,但在座诸位海寇修士听来,却如同晴空霹雳一般,震得他们脸色骤变。
“此人看似面容清秀,实则居心叵测,分明是意图蒙蔽我们,觊觎我们的修炼资源与地盘!”
斜眼五护法首先反应过来,大声嚷道。
“此人竟敢欺骗帮主,兄弟们,速上前拿下他,剁了此人!”
面貌阴郁,披散长发的六护法冷哼一声,下达命令。
郑焕和赵德柱闻听此言,心中一凛,刚握在手中的锦衣卫百户青铜令几乎险些滑落。
“等等!帮主与众位同门,让我们先听听这位钦差修士有何话说,再做决定不迟。倘若此刻贸然下手,万一引来朝廷大军,反而对我们不利。”
独眼龙三护法毅然挺身而出,朝众人喝止道。
“三护法所言甚是!小陈千户,请你直言吧。”
汪四略作思考,点头示意陈铭发言。
陈铭环顾一圈堂上表情各异的众人,从容开口道:“诸位的忧虑朝廷早已预见,并因此制定了全新的招安策略,与当年对待‘五峰船主’汪直之事截然不同。”
“其一,尔等只需归顺朝廷,不必弃船上岸,保留船只与修炼之地。”
“其二,皇上将会派出官吏及修为精深的修士入驻,具体派遣哪位官吏及数量多少,需经双方协商后再行委任与选拔。”
“其三,皇上会依据各位诚意的大小,颁布旨意,届时各位可根据实际情况收取保境平安费用——咳,或是称为其他的某种形式的贡献,但这需待前两项条款逐一落实后方可实施。”
“除此之外,要实现这些条件,诸位必须展现出足够的诚意,至于诚意的表现方式,相信各位心中自有定论!”
陈铭提出的三项条件让大殿上的诸多海寇首领面面相觑,一时之间都无法判断该如何应对。
郑焕和赵德柱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这陈铭公子的胆识实在惊人!
如此苛刻的条件一旦被那些文臣知晓,恐怕不仅仅是杀头抄家那么简单,只怕连堆积如山的弹劾奏章也能将人活活压死!
就算不死,也会被那些文臣的唾沫星子淹死!
想当年胡宗宪与徐渭推行的登岸归顺政策尚且遭到文臣们的强烈反对,导致胡宗宪入狱,徐渭发疯...
紧接着,“五峰船主”汪直更是因此丧命,现如今陈铭抛出这样的条件,无论成与不成,无异于自寻死路啊!
金如铁与何如海听着陈铭的话语,心头同样震撼不已,呆立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正当众人愕然如痴之际,但闻陈铭再度开口:“此情报实乃震惊仙凡,诸位觉得是否太过突兀,乃至惊喜交加?消化如此重大之事,自需时日。然而皇甫大人能开出这般条件,其诚心之深已无需赘言!”
陈铭话音落下,厅中已有几人略有所悟。那大光头的四当家与独眼的三当家交换了个默契的眼神,随即并肩而出。
四当家抱拳道:“盟主,朝廷所提条件虽非不可接受,不妨让这位天廷钦差暂且休憩片刻,吾辈兄弟先行商榷一番。若此事可行,则应允之;若实在难行,再另作打算。”
此提议颇显稳健,厅上各路首领皆点头赞同,汪四也不例外,挥手示意数名弟子前来,命他们备上上乘客房,引领贵客安歇。
石堡之内,一间精舍之中。
“公子阁下,您可吓得奴才不轻,这下该如何是好?我等既无天庭谕令,亦无官方文书,更无金银财宝,简直是‘三无钦差’一个,要不请老金想想办法,咱今夜悄悄离去如何?”
郑焕语气惶急,不由得焦虑万分。
赵德柱则忧虑地道:“公子务必小心,官场之中处处凶险,那些朝廷文臣断不会知晓此般情形……”
两位修为高深的护法虽未言语,脸上却满是忧虑之色。他们怎能不担忧?自家好不容易依托于铭公子的庇护,事业初露曙光,如今岂不是一步踏错,将前功尽弃?
陈铭却大刺刺地在客房主座上安然落座,豪爽地一笑,对众人宽慰道:“各位勿忧,此事与朝廷并无瓜葛,也不会牵扯到文官那边。我早已在大厅上讲明,这是皇甫大人的意愿,并非朝廷之意!”
“在我看来,此事与我们在城南征收修行资源——咳,不如说是维护费的情形相仿,甚至处理起来更为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