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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都风宗联络暗栈风清药堂内,青影托着下巴,面露疑惑之色地望着眼前之人,“你说,皇宫西北角门处突然设了阵法,你无法进入查探,皇宫里面我们的人也出不来,消息无法互相传递,所以,我们无法掌握皇宫里面的动向,但是,皇宫的西北边角门是皇宫物资供给商贩以及菜蔬果农的进出通道,设了阵法,按理他们也进入不了,为何还能不受影响地自由进出?我猜,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阵法只是针对习武之人设置,所以平常百姓能够自由出入,而有内力的人进不了。”
见那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他又接着道:“这样吧,青石,你服下破力散看看能不能进去。”
青石遂领命而去。
司徒南芸从冷宫出来,脑中细想着从皇后口中得到的天衍皇宫政变事件的具体经过,联想到最近一段时间林悦岚的表现,发现也是在此事发生之后,他发生了变化,才陡然对她冷淡起来。
他一个人独坐书房到半夜,在床上转辗反侧,莫名其妙地给她讲了一个故事,她清清楚楚地记得故事的内容,那是一个关于家国大事与儿女私情两者之间抉择取向的问题,他还问了她对这个故事的态度,当时她也没往深处去想,直接了当地表达了她的想法,看来,那时,他便是拿这个故事来试探自己,而她的态度直接帮他做了抉择。所以,他选择了家国责任,抛下了儿女之情,然后,接下来的故事便是他故意冷淡,利用红莲制造误会,写下休书,制造绝情寡义的假象,以斩断他们之间的情丝。
现在事情的脉络已经很清晰了,一定是这样没错。
林悦岚离开一定是迫不得已的原因,而且他离开自己,一定是因为某件可以左右天衍命脉的大事,需要他抛妻弃子地去完成,然而,无疑的,他还是深爱她,他的感情从来都没有变过,要不然,那几天他不会那么难以捉摸,时冷时热,看似冷酷无情却又暗中深情,深深地纠结和矛盾,一直在大义与私情之中苦苦挣扎。
意识到此,她便豁然开朗了,这一个半月来,心里累积的伤心和委屈都随着答案的日渐明了而逐步消退了。
皇后还告诉他一个惊天大秘密,这几乎震惊了她的耳朵,那便是严玉骏并非盛德皇帝的血脉,他是隆善的人,这是志得意满的淑贵妃为彻底击垮她的意志,在皇后的耳边启口告诉的。
如果严玉骏坐上了皇帝的宝座,那他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改朝换代,让天衍从此在历史上消失,而且,依他血腥残暴的性格,还一定不会放过天衍皇室的人,会将他们赶尽杀绝,斩草除根,所以,现在皇室的人很危险,当务之急就是要将他们救出来,司徒南芸心事重重地想着。
“看来,还得借助风宗的力量了,还得和他们谈判,争取出庄,和他们一道救出被困的皇室之人。”司徒南芸心里想道。
此时,齐贤宫的一间暗室内,香炉里烟气袅袅,烛影重重,七七四十九根蜡烛围绕着一个方形的血池摆放,血池边上坐着一头带鬼头箍,身穿绿色骷髅袍的老者,他的身前一张画着奇怪纹路和符号的小桌子上,摆放着成北斗七星形状的七颗龙血石,此时,在他的作法下,血池中的血液翻滚沸腾,血气袅袅上升,龙血石受到血气的感染,出现亮彩,冉冉飞至半空,吸收了上空的血气之后,大放异彩,然后一条龙的虚影从七颗龙血石中浮出,绕着龙血石旋绕几圈后,便飞出了屋外去了。
那人见作法已成,遂收了阵法,睁开了一直闭着的双眼,看向来了前面坐着的一袭紫色蟒龙袍的人,“殿下,我已启动了龙魂斩,释放了血龙虚影,过不了多久便可以找到今早上破了我们北斗七星阵法,传入皇宫之内之人。”
“有劳尊者了,能够让尊者的北斗七星阵产生强烈波动,进了这皇宫之中的人,必定不是一般之人,我倒是想看看此人是谁了,抓住了此人,尊者又立了一大功劳。”严玉骏嘴角挂着阴邪的笑。
绿袍尊者脸上一副志得意满的神态,“只要此人还在皇宫,就一定逃不出我的手心。”
司徒南芸本打算去思幽居去寻十二皇子严玉麟,她很不放心他。
正当快要跨入幽思居的时候,突然前方一道闪亮的红色光芒朝她冲过来,一会儿便至她的身前,渐渐现出形状来,是一条张牙舞爪的龙,朝她盘旋几圈后,便突然攻击她来,虽是虚影,但一招一式都凌厉非常,带来一阵强大的劲力,她不敢怠慢,凝神聚力与血龙搏斗了起来。
不过,她身上的浮根云碧叶突然受到血气的干扰,开始浮出她的身体,在她的胸前躁动不安着,司徒南芸知道浮根云碧叶是受到了血气的侵扰,用意念安抚着它,渐渐地它又归于平静了,隐入她的衣服里面。
血龙影,影如利剑,剑无虚发,司徒南芸有青云步法在,倒也没居下风,但拿它也没办法,血龙聚则成影,散则成气,驱之不散,就这么与之缠斗了好一阵子。
此时严玉骏和绿袍尊者跟着血龙影已出了齐贤宫,将司徒南芸与血龙影搏斗的一幕收入他们的眼底,当看着她身体里的浮根云碧叶浮现,他们两人的眸子不约而同地带上了惊讶之色。
“原来是她,踏破铁皮无觅处,她来的正好,尊者,我要拿到她身上的那片叶子。”严玉骏脸上难掩激动地对着一旁的绿袍尊者道。
“原来是她来了,怪不得能够破了我的北斗七星阵进了这皇宫里面来”,绿袍尊者心道,他正在思绪,回应严玉骏的话,“殿下,此事就交给我了,今日她来了,就跑不了。”
“她有浮根云碧叶傍身,你的一切阵法和毒术都对她无效,还有,她的青云步法独步天下,我们无法追上她,要将她拿下并不容易。”严玉骏一丝担忧的目光落在了绿袍尊者的脸上。
“殿下无须担心,只要将她引至霹雳堂,虽然阵法困不住她,但机关暗器她可没办法躲得开。”绿袍尊者捏须笑道。
“还是尊者高明。”严玉骏嘴角的笑容扩大。
司徒南芸觉着与血龙影再战一天两天也分不出胜负,自己没必要傻傻地与之缠斗下去,深宫禁地处处都是暗梢,将自己暴露出来就麻烦了,于是打算溜走,只要自己出了皇宫,它还能追着她出了皇宫不成?
她正要施展青云步法就要朝角门奔去,不料,四周突然之间来了黑压压的一片人,五六百名身穿甲胄的宫廷侍卫将她围困了起来,他们二话不说,拔出刀剑朝她攻上来。
司徒南芸且战且退,渐渐退至了齐贤宫的附近,此时,她已无暇多想,觑见豁口便往豁口处退,加之,她对皇宫地形不是很熟悉,从未去过齐贤宫,更不知道那里面还有一张天罗地网等着她。
前面出现一座气势恢宏的宫殿,屋宇连绵起伏,屋角峭拔指天。
她隐隐地觉得这宫殿透露出一股诡异的气息,但来不及多想。围追她的人向潮水一样涌来,她银月剑不停,剑尖滴血不止,一拨人纷纷倒下,又一拨新的侍卫涌入进来,永远杀都杀不完。她握剑的手都有些酸了,眼前没有退路,只有那座诡异的宫殿尚可容身,她转身进了宫殿里面。
进了宫殿,里面静谧得不太正常,没有一个人影,回廊重重,屋宇院落很多。她一阵乱逛,进了一个院子,这里假山翠竹环绕,幽深安静。院内也不见人影,只有她的脚步声在回廊中回响,种种怪异表明这里很危险,她直觉自己已落入了别人的圈套中了,果不其然,突然嗖的一声,一支箭朝她飞来,她忙用银月剑将它打开了,接下来,便又是一拨又一拨的箭雨朝她袭来,她不敢大意,一边用银月剑扫荡箭雨,一边朝后退,退至了一间光线暗淡的屋子里。
待她看清楚屋内的设置时,已来不及抽身了,墙上箭弩机关里的箭朝她喷涌而出,墙角里同时也钻出几条捆脚的铁链向她的腿袭去,她施展青云步法左躲右闪,避开了缠脚的铁链,手上的银月剑也没停歇,舞得密不透风荡开了那些飞箭。她轻点足尖,一个飞身一剑劈了那箭弩装置,正待要松一口气之时,突然铁栅栏从空而降,将她困在了里面。
这时,突然门打开,一道绿色骷髅袍的身影和一道紫色蟒龙袍子的身影出现在司徒南芸的眼前。
“你……”司徒南芸眼睛瞪得大大的,才知道她今日是栽在了严玉骏的手里。
“别来无恙吧,司徒南芸,虽然你改换了容貌,我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你。”严玉骏一脸阴恻恻地看着她。
无极山上,司徒南芸刺他那一剑,他可没忘记,今日她落在了自己手里,有她好看。
“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的手笔,特意放出血龙影,几百名侍卫围困,就是将我引到这里来。”司徒南芸似笑非笑地道。
“不错,为了引你来,我们可是大费周章,你应该感到荣幸有此待遇。”严玉骏阴邪地笑着。
“哦,那我真是荣幸之至,见识到了你卑鄙无耻的手段。”司徒南芸冷笑一声。
“你倒是还嘴硬,接下来,你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交出浮根云碧叶,说出风宗的机密,换回你一条命,另一条就是在这里受尽十八般酷刑惨烈而死。”严玉骏邪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