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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南芸吃过丁管家送过来的饭,问道:“丁叔,熙风怎么样了?”
丁管家记着徐茂松的叮嘱,便道:“现在老爷和夫人正在全力救治,暂时情况未明,但我相信有老爷和夫人在,公子应该不会有什么事。这一段时间就请芸儿姑娘耐心等候,等公子病好了,便可以来看你了。”
司徒南芸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便前去打扰徐熙风治病,虽见不到他有些遗憾,但心里倒是安定不少,“相信有徐老爷和徐夫人在,熙风应该很快便会好的。”
饭后,司徒南芸溜达至门口,正要出去逛一逛,丁管家叫住了她,“芸儿姑娘,可是要出去?”
“是呀,丁叔,徐府上上下下我都逛遍了,想要到街上走走。”司徒南芸一边回应,一边往前走。
“既然是这样,那我作陪吧,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也好替芸儿姑娘当向导。”丁管家笑着提议。
“不用麻烦了,我上街也就随便逛逛,你事多,就不耽搁你了,我先走了。”司徒南芸回头答道。
丁管家殷勤地跑上前来,“芸儿姑娘,你说哪话了,你是我们徐府的贵宾,怎么能够怠慢姑娘,让姑娘一个人上街呢。”
司徒南芸见他坚持,没再说什么了,让他跟在自己后面。
阳随城,顾名思义,是个充满阳光快乐的地方,城市的色调不像其他城市那样的红红绿绿,讲究热闹喜庆,而是以黄白色调为主,白色的墙壁,黄色的门窗,就连路面铺着的石砖也是黄白两色,风格清新明快。街道两旁种有四季常青的树木,于黄白色彩中又增添了一份青绿和生机。司徒南芸原本只想随便逛一逛,见到这种耳目一新的城市风格时,又不免想进一步了解这个城市的风貌及历史来,于是丁管家这个时候自然派上了用场,他给司徒南芸普及了很多知识。
“丁管家,这个城市为何如此特别啊?”
“阳随城从前有位知府的夫人是北邦乌尔达木人,知府为了讨他夫人欢心,将此城建成了他夫人家乡乌尔达木城市的模样,后来这种风格逐渐为这里的百姓所接受,因而这种风格便保留了下来。”
“那知府大人看不出来还是疼夫人的主,既照顾到了他夫人的怀旧之情,又创新了城市的风貌,给城市增添了一股鲜活之力,我喜欢。”
每当司徒南芸发表这样一番感慨之时,丁管家不免嘴角抽了抽,却一脸陪笑着。
阳随城虽然远离北邦乌尔达木,但因为这个城市的特色,吸引了不少北邦乌尔达木人过来经商,因而这里的店铺充满着一股浓烈的异域风情味道,司徒南芸大饱眼福了一番。
突然人群中传来一声叫喊,“抓小偷啊,我的玉佩被他偷走了。”司徒南芸顺着声音望去,见一个与天衍王朝长相服饰不一样的姑娘,一脸情急地拽着身边一个男子的衣袖,猜那姑娘便是来此地做生意的北邦乌尔达木人,遂提步向她走去,丁管家也跟在她身后走了过去。
随着那姑娘的呼声,逐渐引来了一批围观的人。
“姑娘,小偷在哪里?”人群中有人问。
“就是他,他手中的玉佩是我的。”那姑娘指着一个外表斯文,衣冠楚楚的男人道。
“姑娘,话可不能乱讲,没有证据就不要胡乱指人,这玉佩可是我家传之物,你仔细看清楚了。”那人将玉佩递至众人面前,“大家看,这上面有我的家族“李”字标志,可不是她们店里的什么玉佩。”
“可……可我明明看到他从我家店铺里拿走一块玉佩,就是在他手上拿的这个,这……这是怎么回事?”那姑娘一脸涨红,嗫嚅着说不清了。
人群中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样的店子,我以后再也不会关顾了,说不定哪天又给他们当作贼了。”
“这宝月轩不知怎么回事,老是冤枉别人拿了她家玉佩,这已不是第一次了。”
“就是,她们到底是外邦人,不想做诚信买卖,就想讹诈别人的财物,真是可恶。”
司徒南芸看那姑娘的表情不似作伪,丢了东西是真,再一看那男子,虽然外表衣冠楚楚,话语里也咄咄逼人,但眼眸里那一抹贪婪的光没有逃过她的眼睛,有心替那姑娘打抱不平,寻思着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到她,突然想起一种药,可以瞬间改变物体表面的颜色和图案,心中有了答案,于是走到人群中间,“这位姑娘也不似说谎的人,为了公平起见,也为了彻底洗清这位公子的嫌疑,还请大家指派一人出来确认这位公子身上是否只有手上这一个玉佩。”
那姑娘见有人替她解围,松了一口气,感谢地看了司徒南芸一眼,人群中也有人点了点头,于是一个高个子大叔自告奋勇站了出来,“这位姑娘说得在理,就由我来确认这位公子身上是否只有这一块玉佩吧。”
那男子这时倒是很配合高个子大叔的搜查,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高个子大叔搜查结束后,向众人摇了摇头。
司徒南芸暗中观察着那男子的表情,觉得她的猜想没错,问题应该就出在刚才那块玉佩上,遂走过去,向那男子要了玉佩,拿起那块玉佩看了看,又凑近闻了闻,一丝几不可闻的药味传入鼻孔,确定玉佩动了手脚后,脸上漾起一抹笑意,对众人道:“我听说有一种药可以改变物体的颜色和图案,为了确保它没有被别人动过手脚,请允许我为大家验证。”
那男子脸色变了,一脸怒容地看着司徒南芸,“你胡说八道什么呀?这是祖传的玉佩,岂容你们胡来的?我要到知府那里告你们肆意毁坏我的财物。”说道着,企图上去将玉佩从她手中夺回来。
司徒南芸笑了笑,不待他来抢夺,手掌扣紧了玉佩,“既然是你家祖传之物,就不应该害怕被人检验。如果你是怕弄坏了你的玉佩,大可不必有此顾忌,因为我只需要一盆清水就够了,断然不会弄坏你的东西。”
人群中一阵附和之声,“是呀,公子,接受这位姑娘的检验吧。”
那男子没办法,拿眼狠狠地瞪了司徒南芸一眼。很快,那达木姑娘打来了一盆清水,司徒南芸将玉佩放至水中,等候上面的图案消失。此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人们像看新奇似的伸着脑袋一个劲地张望。
一会儿后,司徒南芸拿出玉佩,递到众人眼前,只听人群一阵惊呼,“果然没有那个“李字”图案了!”然后纷纷向那男子投来鄙夷的目光,“原来玉佩真是他偷的,真可恶,应该抓他去官府。”
正当几个想要伸张正义的男子准备上前将那男子扭送官府时,男子突然掏出一把刀子,凑近他身边的一个妇女,将刀逼近她的脖子,“你们不要过来,过来,我就杀了她。”
那女子吓得花容失色,浑身发抖,“不要过来,他会杀了我的。”
众人都呆住不动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时间瞬间静止下来,司徒南芸也想营救那女子,但苦于没有办法,她的青云步法快,那也是在对方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可以救出人质,但这会男子全身戒备着,而且那刀尖正对着那女子的咽喉,稍有不慎,便会令女子丧命,内心焦急着,突然耳边一道劲风扫过,接着便听到“哐当”一声响,那男子手中的刀子突然落地,同时落地的还有一个黑色小石子,男子懵在当场未回过神来,她则趁机将那女子给救了下来。
众人见危机解除,方才如梦初醒,一哄而上,终于擒住了那男子。
“这位姐姐,今天谢谢你,要不是你,我恐怕不仅丢了玉佩,还丢了名誉,以后怕难以在这里立足了。”那达木姑娘拉着司徒南芸的手一个劲地感谢道。
司徒南芸往刚才石子飞来的方向望去,看到了一闪而过的一抹白影,心里寻思着难道是他?没时间和那姑娘多纠缠,忙从她手中挣脱出了手,“不用谢,小事一桩。姑娘,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司徒南芸在街上转了几圈,没再看到那抹白影,怏怏地回到了徐府。
芷衡院内,徐茂松眉头打成了结,背着手立在了窗边,静默无语。
“松哥,还在为如何取出芸儿姑娘身上的那件宝物而发愁吗?”徐夫人走了过来,拍着他的肩道。
“是呀,如果不在十天之内拿到解药的话,风儿便会死,而得到解药的唯一条件便是拿到浮根云碧叶,可如今一魂大师重伤在身,估计再次作法得十天半月之后去了。”徐茂松转过头来,叹了口气。
“那怎么办?风儿的命……”徐夫人一脸凄然,也跟着叹了口气。
“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之前我顾念着芸儿姑娘是风儿的朋友,不想伤及她的性命,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徐茂松眼中闪过一丝冷绝。
“你是说,用那个方法?”徐夫人疑惑地道,“这会不会太残忍了,以后风儿要是知道……”
“也不管那么多了,只有用芸儿的命救风儿的命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要怪就只能怪她时运不好,撞上了鬼煞,以后要是有机会,我会好好补偿他们司徒家的,如果风儿以后要怪罪,我一力承当便是。”
“老爷……”徐夫人轻轻地搂住了徐茂松,“我与你一起承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