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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风微微吹来,将蹭睡的人儿唤醒,缕缕金光洒下,暖暖的笼罩着整个大地,一声声鸟鸣,让江一涵睁开眼睛,迎接着美好的一天。
早上起来,本就头痛,谁知还得去请安,江一涵十分不情愿,可还是在丫鬟的陪同下去请安,请也就罢了,可还惹了一肚子气!
想想江一涵就一脸黑线,原来早上给老夫人请安,就见老夫人一脸严肃,江一涵小心翼翼的行了礼。
谁知一声,“娘……”让老夫人不由拍桌而起,“你还知道我是你娘,莲儿为阳儿,峰儿带着病去求情,可你呢?好歹是两个孩子的娘,迟迟不来求情也就罢了,还雪上加霜,还有要休夫!你可知罪!我将军府哪点配不上你,我家言儿哪点配不上你!”
老夫人这气的指着江一涵厉声道,句句戳心,让江一涵这憋屈的直生闷气,还的苦着脸急急解释,“娘,你误会了,儿媳能嫁入将军府才是高攀,不是那样的……”
越解释越乱,李嬷嬷给江一涵使了下眼色,可惜江一涵没看到,李嬷嬷急的不由出声阻止打断江一涵的话,“夫人,错了就错了,给老夫人认个错,老夫人你消消气,夫人,今日可要给大公子,二公子评理去,老夫人不如将功补过,这事要办不好,在罚也不迟!”
李嬷嬷的话让老夫人和江一涵心里顿时一惊,老夫人是怕耽误了正事,而江一涵是对他们一在让自己去讨个说法,还必须赢,而心生疑虑。
江月一个农家女,有什么本事?就算她聪明过人,能把事情处理好了?可这只是很渺茫的机会,为什么要赢?
当江一涵带着一肚子的气,拿着手提包回了枫林苑,有人已经开始行动了。
东篱上京得月楼。
沈莫言无语站在得月楼的三楼雅间,静等消息,才发现等待是十分煎熬的苦差。
里面的还有百里屠苏,和百里归鸿两人,两人正坐在一窗前,杀气腾腾,各不相让,棋局难测,变化多端,可不过一输一赢而已,百里屠苏大笑,“这一局我赢了,都说你不行还下,十万两银子,可不是一两,这真不好意思,兄弟也该明算账。”
“不用客气,好戏开始了。再来,再加十万两。”百里归鸿豪气道,可惜却被哥哥打了下头,“疯了吧,顶多五千两,输了也不心痛。”
“行云,你那农家女行不行,我……”百里归鸿突然失了声,眼睛睁得好大,难以置信。
可沈莫言下一句话更让两人傻了眼,“五十万两,翻倍。”
“是!”沈七皱眉转身离去,心里暗道,都疯了。
“夫人,少爷在外等着呢,你看?”
香草为难不定,夫人脸色好黑。
“帮我把书包带上,还有这个手提包!”
“啊?,好。”夫人说话了,香草的心落了地。
可见夫人领着巧玉,明知要去书院,香草还装傻的问道,“夫人去哪?”
江一涵停下看了一下香草,眼中冷漠,让香草大气都不敢喘,眼帘垂下,眼神闪躲飘忽,心里这个苦啊!多的哪门子嘴,心抖腿抖,真怕……
“书院!香草一同去吧,看戏也好!”
江一涵话落,香草难以置信的抬起头,傻了的眼神,嘴一张一合话已出口“我?……”
“不想去呀!那就……”
“去!去!去!夫人,我去!……”
噗嗤一声,巧玉笑出声,这才让慌了神的香草意识到,自己急的忘了身份,不顾一切的喊叫着,脸不由一红,不好意思的赶紧解释,“我不,啊,奴婢不是,……”越急嘴越不好使,急得直挠头,不知怎么说?
“好了,再让你磨蹭下去,我也不用去了。”江一涵笑着看了眼香草,还真是个小丫头。
“夫人,大公子,二公子都急着呢!夫人,可是要走了?”刘妈妈从外面进来,见几人还跟夫人闹着,不由提醒问道。
江一涵点头吩咐道,“莫要让人进来,还有东西收好了,紫霞安静画图,莫要人来打扰,不过,用完收好,不可缺少。”
“夫人放心,老奴记着,夫人也要小心。”
江一涵点头感谢刘妈妈昨日提醒,便挺起胸膛走出枫林苑。
巧玉和香草紧跟其后,可心里却是有些不安。
“夫人出门了。”
江一涵前脚走,后脚就有人各自行动,而某些有心人自然也晓的。
等着正急的沈丹阳,沈丹峰见江一涵被丫鬟扶着走出,不由行礼问安。
江一涵看了两人再次嘱咐道,“今日,我说什么?你们都要听!可记住了。”
两人郑重的点头回道,“是,母亲。”然后,一前一后上了马车。
所以,当江一涵的马车刚入道,便有好多车辆不期而遇,而原本宽敞的上京突然出现拥挤,大街小巷的叫卖声,吆喝声,吵杂一片。
马车因堵塞缓缓而行,一些声音十分巧的透过马车木板穿过耳膜,所以,江一涵光明正大的闭眼听,又可以养神。
“将军夫人,昨个可凶了,上上下下被她骂个便。……”
“是呀,农家女就是农家女,哪比得上第一个夫人。……”
“要不将军家公子昨天被书院打了,继母的哪有好心……”
“长的丑还恶毒这种人就该沉塘……”在车上的巧玉香草听得满脸黑,气得直抖,可看夫人跟无事人似的,闭着手指有节奏的敲着腿。
巧玉,香草也不敢打扰,对视一眼双双无奈。
还好停了一会马车前行了,可没走都远就因拥挤的道路不得不停下来。
“金玉赌坊开赌了,今日不限赌资,所有来客不限老幼。”
一声粗犷的喊叫,让江一涵原本禁闭的双眸突然睁开,见两个丫头正垂着头,不知想什么?可巧玉却在江一涵睁开眼睛的那一霎那,抬起头,两人不期而视,巧玉眼中一闪而过的躲闪,让江一涵心中一沉,不由开口道,“这上京赌坊很多吗?”
巧玉迟疑了一下,回道,“还好,挺多的。”
“都赌什么?”江一涵好奇的问道。
“夫人,想赌什么都可以?”
香草难得一脸哀伤回道,可见夫人疑惑,不由详细说道,“赌命,赌牌,赌妻子,儿女都可以,只要你想赌?什么都可以赌。”
“那如何赔付,”
“这要是平时都翻倍,特殊情况也有更多的,不过很少。”
“你到知道蛮多的。”看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可香草却脸色一白,竟有眼泪出现在眼眶,让江一涵不由轻叹。
巧玉见其情况,不由给江一涵解释道,“夫人不知,香草和她娘,还有弟弟,妹妹就是被他爹赌给人家的。”
江一涵听了不由心中一痛,真没想到香草看着每天乐呵呵的,原来……
“你的家人现在何处?”
提起家人,香草眼中泪再也止不住落了下来,哽咽的说道,“奴婢那年九岁,弟弟七岁,妹妹六岁,爹爹就将我们卖给了人牙,娘知道后拼命的想要保护我和弟弟,妹妹,可惜,无奈人多,娘亲打不过,眼见得我们被带走,娘亲就跪在爹爹跟前哭着说,要卖就卖她吧,求爹爹放了我们,可我那良心被狗吃了的爹,一脚踢开我娘不说,还告诉我娘她也被卖了,让娘不用急,一会就有人来领,娘亲绝望的跪地磕头求他们放了我们,可惜没人愿意,后来我们被带走了,也不知娘亲是死是活,而我和弟弟妹妹也各自被人家选走,我想要和他们在一起,可是,没人要我们,还好奴婢幸运遇到了好心的王老爷,可惜奴婢在那呆了三年,王老爷惹了麻烦,就把奴婢发卖了,幸好被将军府选中,这才跟了夫人。”
“好了香草快擦擦,这苦日子过去了。”江一涵赶紧让巧玉给她个手帕。
“奴婢失礼了。”香草赶紧擦拭,今个可是大日子,自己这一哭,多晦气,还好夫人没计较。
香草,巧玉哪知道这时江一涵心里正想着香草的话,赌坊什么都赌?就不知今日会不会惊喜不断,却不知身后车里的沈丹阳和沈丹峰正商量着江一涵的告诫。
“大哥,你说母亲何意?你真,觉得这事她能解决?”
“我也不信,不过见机行事,此时只能听母亲的话,自然爹说会好的,这事必须静观其变,更何况也没他法子,还有今日事事要小心。”
“放心,小鬼而已,就怕……”下面的话沈丹峰没敢再说下去。
沈丹阳脸色顿时一变,眼中恨意一闪,“挡着死!”
……
车缓缓开动,沈丹阳赶紧坐正,沈丹峰不由还是忍不住再次小声问道,“那侯影宝不会……”
“去了才知道,就看如何要他说出来。”
“这怎么能?那小子嘴硬着呢!”
“再硬也有弱点,就看她能不能用上。”沈丹阳诡异一笑,让沈丹峰一惊,叫到,“这怎么可能?那是……”
“咳咳!”两声咳嗽让两人顿时闭上了嘴,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