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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雾终于是忙完了所有的事情,这才猛然想起来可能慕林夕他们还在外面候着呢…
她赶紧跑出去推开房门,果然在房门迎着风,正对着房门的院子里慕林夕坐在一张鹅颈椅上,
而木慕林夕见她出来,已经在椅子上坐着,略微发僵的身子,立马弹跳似的站了起来。大步迎上花雾面前,“小雾一切可还顺利?”
“嗯,虽然中间有一点小插曲,可是整体来说还算顺利。”她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语气里透着一丝疲惫。
听她这样说慕林夕也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刚才这会儿他就担心花雾会不会把容尘给治死,
要是容尘真的死了,那时候自己虽想护着她,
可是他和他们全家的能量加在一起,恐怕也不足以挽救花雾的性命,
好在容尘到底是挺了过来,“这么晚了,你也累了,赶紧回去休息吧,我们让人给你送热水过去。”
花雾揉了揉太阳穴,摇头道,“还不行,今夜我还不能睡,得在这儿时刻观察着容尘的情况变话。
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指不定还有什么事呢。
“那你这要是一晚上不睡觉的话,身子熬坏了可怎么办?”
说话的是虎子,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花雾了,因为要是花雾出了什么事儿他能不能顺利回到桃花村都够呛。
花舞露出一丝淡淡的苦笑,“那有什么办法呢?这徐州现在也找不出个像样的大夫,
容尘情况又这般凶险,
今夜我得守着他,以免到时候万一突发什么症状,我连施救都来不及。”
顿了顿她又补充一句,“这不仅仅是在保他的命,也是在保我的命以及你们的命。”
听到这话,虎子是个粗枝大叶的,可慕林夕却下意识的神色微变。
她说的没错,他们的性命已经在这过程中不知不觉的拧在了一条绳索上。
“行啦,你们都回去吧,这儿有我就行。”
花雾说着直接伸手去推慕林夕,直到将他推出了的院子。
按着慕林夕的意思是这一夜他也要陪着自己一起熬。
可花雾坚决不同意,如今张文已死,从明天开始徐州城的事,将会只多不少。
他们必须要有足够的精力去应付,至于容尘这里留她一个人便可。
“小窝小屋你就让我留下吗?你让我留下好不好?”
慕林夕站在院子外面对着紧闭的大门喊道,可里边儿却没有给出一丝的回应。
阿南看不过去了劝慰道,“公子,花雾姑娘这也是为了您好,咱们一个个的总不能都在这里耗着。”
慕林夕偏过头头看了他一眼,阿南说的他怎会不知。
他只是想要陪着小雾而已,“唉,算了!”他懊恼地叹了口气,“回去吧,回去吧。”
在容尘的房间里除了有一张床以外,还有一张软榻。
东边靠着墙壁的柜子里边,有备用的被子打开柜子,取出了一床被子抱到软榻上。
今夜她就在这儿将就一夜吧,好在这软榻也不知底下是铺了多少的东西,躺上去跟睡在床上没什么分别。
这样倒也不算遭罪了,就这样容尘睡在里屋,花雾睡在外屋的软榻上。
这个位置刚好一睁眼就能够观察到里面的情况。
可是她刚躺下没一会儿,就发现了床上容尘似乎有些不对劲。
我的天呐!不会又发生什么状况了吧?
花雾在心里哀嚎一声,掀开被子从软榻上跳下来,快步走到他的床前,
第一反应是伸手去贴他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可是他的整个身子却都在剧烈的抖动,就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
“容尘你怎么啦?”她轻轻地在他肩膀上推了一下。
可是容尘现在是完全没有意识的,甚至都快抖成了刷子了。
“娘…娘…”
突然容尘开始含糊的喊着这两个字。
花雾心中一紧,容尘口中所喊的娘自然是那位先太子妃了。
起初她并不了解一年前的大楚国发生了怎样的事情。
后来还是听慕林夕说起他才了解了一些,年前太子被诬告某反之后兵变失败,最后在东宫自杀。
太子妃也跟着自缢身亡,之后东宫也不知道是被谁放了一把大火。
有人说或许是太子妃死前所放的大火,也有可能是那些其他的人放的。
总之太子除容尘这个长子以外,其他的那些孩子们都丧生在那场大火之中。
唯有太孙被太子心腹救出之后不知所踪,这君臣父子间的事是最说不清楚的。
起初皇帝能立这个儿子为太子,必定也是寄予厚望,可在寄予厚望的同时,
他自己也正值壮年,父子之间即使相惜同时又相忌。
所以当听到有人说太子意欲某返消息时,皇帝立马便感觉到了危机。
或许起初皇帝是必然是不相信这样的消息的,可是那又如何?
让皇帝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只需要在他的心中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便已经是达到了目的。随后那颗种子自然会茁壮成长…
皇帝的心中一旦对太子产生了怀疑,别回对其处处防备,处处监控。
他必须要将所有能威胁到自己地位的任何事物彻底的扼杀在摇篮。
或许在巨大的愤怒和震惊以及有一丝恐惧当中…
皇帝是没有太多理智去思量这件事的真实性的。
于是太子在心寒之际为了自保,便想着若是能够杀了那奸佞小人,
他们父子便可消除这层隔膜,可是他错了。
他擅自调动兵权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
姜必然是老的辣,太子的举兵必然被打压下去,到了那个时候不死又何为?
或许皇帝的本意只是想巡回长子这一只唯一的血脉,
可是却架不住有些人阳奉阴违一路对这位太孙大肆进行追杀。
最后容尘阴差阳错地逃到了桃花村,误打误撞为自己所救。
这些种种因果便是慕林夕讲解给她听的。
她虽然没有接触过这些政治的诡谲波澜,可是也知道相容尘现在的处境之凶险。
此刻她是一个三十岁的人的灵魂在看待这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这个年纪若是放到现代也不过是在上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