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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和柳一白比赛的人喝的都是啤酒,就是金哥让肖滨拿来给自己准备的那半打啤酒,这回可好了,省得再拿回去了。金哥开酒吧最忌讳拿出来的酒再拿回去,于是,金哥这叫一个开心。
全比完了,特别是最后一个哥们儿基本是放弃了,也没有什么花头,胡搞了几下,就打开来看,结果自然可知了。于是在场的人得出这样一个结论:这小子,今天赌神附体了,谁跟他玩,谁倒霉。于是,就没人再伸手了。
比赛结束了,金哥让肖滨带着柳一白回吧台那儿。
正主走了,人们都回自己的桌子去了。
酒客们在自己的小圈子里继续讨论。自己人之间议论这事儿,还是说起来比较痛快,因为没有不同意见,即便有,也没有抬杠的。
再有就是,“湖畔风情”酒吧里的色子和色筒全发出去了。
人们都散了,一直站着的金哥反倒坐了下来。金哥坐下来后,看着那两个姑娘说:“知道今天输哪儿了吗?”
“这个小白脸,狗屎运。姐们儿今天也不在状态。”茜茜仍旧是喘着粗气,边说边恨恨地指着柳一白。
“你今天输在不明敌情,还敢轻敌边上了。是不是?”金哥笑嘻嘻地对茜茜说。
“小白脸,看我不再来收拾他。”茜茜一脸不服气地说。
“知道你今天输在哪儿了吗?”金哥没接茜茜的话,又去问宛尼。
宛尼没接话,却白了金哥一眼。
宛尼不友好的态度,金哥并不在意,他继续说:“你注意了没有?他总是用同一只手拿色子,而且,他拿色子的那只手,从不碰这杯子,你明白了吗?你的招术全没用上。”
宛尼虽然喝了不少酒,但是她还没喝傻,她一下就听明白了:“这小子是高手?全懂?”
“跟你们说实话,这小子真是刚来的,我也不摸底。不过,他真是刚考完大学,绝对是一个学生。棋,肯定会下,这玩色子,不像是一个老手。不过,我告诉你们,不管怎么说,他真的能克你们。他对你们,可不是一个小白脸,他可以算是夺命书生。”金哥说完,嘿嘿地笑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你想让我们认栽是不是?”宛尼听明白了。
“他是他的人,甭理他。”茜茜看到宛尼不乐意了,便劝道。
金哥见两妞听明白了,就不再说什么了,只是看着他们。
“这事儿,没完,你告诉他,小心着点儿。”宛尼还不甘心,恼怒地说。
“两位小妹妹,别再喝了,歇会儿,过了酒劲儿,就回去吧。明天再来呵。”金哥见两妞还在气头上,不想再跟他们说了,说完站起身,回到吧台边上去了。
“德性。”茜茜在金哥的背后说了一句。
宛尼没吭声,而是直直地看着吧台边的柳一白。
“哎,你怎么?真信他的话?”茜茜见宛尼盯着柳一白,便问道。
“我是看上他了,这仇不报,不算完。”宛尼看着茜茜说。
“对,回去想个好办法,明天,再来。”茜茜也狠狠地说。
也只能是这样了,这仇,今天是报不了了,宛尼只好收回了目光。
“你还行吗?咱们走?”收回目光,宛尼看着脸红到发紫的茜茜说。
宛尼觉得是该回去了,再待着,也没什么办法,白现眼。
“这点酒,算什么?走。”茜茜说完就往起站。
可是,身体真不听使唤了,茜茜一站起来就晃开了。
“你行吗?”宛尼赶紧扶住茜茜,问。
“站猛了,上头了。”茜茜扶着宛尼说。
宛尼一听,扶着茜茜不敢动了。
柳一白回到吧台时,华子笑着问他:“嗨,哥们儿,你是高手?”
柳一白脸一红,摇了摇头说:“第一次跟人这么玩。”
“真第一次?行,你行。”华子点点头,信服地说。
说完,华子又转脸对冉伊说:“金哥眼真毒。金哥第一次见他,就说他是这里的虫儿。”
冉伊没说话,甚至都没看柳一白和华子。
“你别告诉我,你是天生的赌神呵。刚才可吓得我够呛。”冉伊没说话,肖滨却在一边插嘴说。
柳一白一听肖滨这样说,乐了,说:“是吗?反正我玩的时候就想着,输了是你喝酒,所以我不心慌。”
“啊?”肖滨听了,惊叫了一声。
肖滨这叫一个后怕。
金哥回来了,得意地对大家说:“怎么样?今儿都开眼了吧?”
肖滨和华子一听,全笑了。
“肖滨,哥哥我玩得怎么样?让纯净水赌,你喝酒,这就是计谋。让柳儿无顾忌比赛,才能赢,懂吗?”金哥又得意地说。
“可他要真输了呢?你让不让我喝呵?”肖滨追问道。
“愿赌服输,你得喝。”金哥嘻笑着说。
“谁愿赌啦?凭什么我喝呵?”肖滨气愤地叫起来。
在场的人包括冉伊,全笑了。
“哎,你看,那两个女孩子要走,好像不行了。”冉伊忽然招呼道。
“可不是。纯净水儿,这可是你弄的,你得去送送他们。”金哥笑着对柳一白说。
柳一白一听,无奈地摇了一下头,然后走过去了。
“他们还没结账呢,我去结账。”说完,肖滨也走过去。
柳一白走到茜茜和宛尼身边,正想说什么,肖滨抢在他前面说:“两位,要走啦?行吗?我们老板让我们送送你们。”
“有什么不行的?就这么点儿酒。”宛尼硬硬地说。
“那,两位,受累,把账结了吧。”肖滨没在意,一笑,然后说。
“把这碴儿给忘了。都是让你气的。”宛尼也想起来没结账,冲着柳一白恨恨地说。
说完,宛尼翻包,拿出了一张卡。
肖滨接过卡,说:“这,您得跟我过去输一下密码。”
“算了,还是用现金吧。”说完,宛尼掏出现金,让肖滨自己拿了付账。
“谢谢。二位慢走。”说完,肖滨拿着钱,回吧台了。
茜茜这会是真不行了,她直要倒。
柳一白一见,赶紧上去,扶了茜茜一把。
“小白脸儿,你的心肠真这么好吗?别装了。”宛尼见柳一白过来扶,说着就松了手。
柳一白感觉手上有分量,赶紧托住。
茜茜也真不客气,柳一白一扶住她,她就把自己交给了柳一白,紧紧地贴住他。
一见柳一白是真的,宛尼气消了点,在另一边扶着茜茜往外走。
冉伊看见了,对肖滨命令着说:“你去把柳一白换回来。”
“换什么?你还怕他们打起来?不能够!我已经把话垫好了。”金哥在一边截住说。
肖滨看了金哥一眼,两个相对一笑。
肖滨和金哥对视一笑,冉伊全看见了,她盯了他们俩一眼。
“你说,你这手是跟谁学的?”走出“湖畔风情”,宛尼突然问道。
“我算是学过五子棋,可玩色子真没跟人学过。”柳一白赶紧回道。
“鬼才信。”宛尼说完,狠狠地看了柳一白一眼。
“小白脸,告诉你,宛尼是让着你。我们家宛尼,没出绝招,你死定了。知道吗你?”茜茜脸凑到柳一白耳边,口齿不清地说。
茜茜一嘴酒气,喷得柳一白赶紧闭住了呼吸。可为了表示听到了,他只能使劲点头。
“宛尼,看、看,这小子怕了。”茜茜见了,开心极了。
“好了,早点回去吧,就送你们到这儿吧。”柳一白不太高兴了,打着官腔说。
“你等等,把手伸出来。”宛尼忽然说。
“干什么?”柳一白不解地问。
宛尼不回答,却死死地盯着柳一白。
柳一白只好伸出了一只手。
借着酒吧门外的灯笼的光,宛尼探过身,认真地看着柳一白的手。
柳一白的手,白皙、细腻,手指修长。
宛尼突然伸手握住了柳一白的手。
宛尼感觉柳一白的手,柔软而又有韧性。
“你真不会玩色子?你想骗我,没门!”宛尼又喊了起来。
“我骗你们干什么?有病!”柳一白说着,就想把手从宛尼的手里抽回来。
是,一个大小伙子,让一个不相识的姑娘攥着手,着实不好意思。
“真没有?”宛尼还是不相信,她把自己的脸,凑近柳一白的脸,两眼盯视着柳一白。
柳一白另一只手还扶着堪堪欲倒的茜茜,躲不开,他只能尽力往后仰。
“还说没骗我们,你看着我。”宛尼见柳一白躲闪,便得意地笑着说。
柳一白一听,把心一横,脸往前一凑,高声说:“我说!”
柳一白真急了。急了的柳一白也顾不得这许多了,他把脸凑到宛尼脸前,盯着她的眼睛说:“我说!再告诉你一遍,我从来没玩过。更别说学了。”
说完之后,柳一白仍是怒视着宛尼。
“没玩过就没玩过,你急什么你急。”见柳一白急了,宛尼赶紧后退,然后说。
“骗人好玩是怎么的?告诉你,我没这嗜好。”柳一白又斩钉截铁地说。
“行,行,你厉害,我们相信你了。”宛尼不再争了。
茜茜这会是真不行了,身体直往下软。柳一白顾不得宛尼了,连扶带拖地就往前走。
宛尼也不再说话了,帮着柳一白弄着茜茜往前走。
柳一白今晚的运气真不错,刚走到稍宽敞的地方,就看到了出租车。
出租车是送客人过来的。车上的人下来了,车空了。柳一白让宛尼先上了车,然后帮着把茜茜扶上车。
司机刚要开车,宛尼大叫:“等等。”
出租车司机赶紧停下。
茜茜让司机打开车窗,然后冲着柳一白说:“我叫陆宛尼,她叫吴茜茜。记着我们,我们还来找你。”
柳一白一见,赶紧说:“好,好。欢迎再来。”
“拜拜。”听到柳一白这样友好地说,陆宛尼高兴地挥了挥手。
出租车开走后,柳一白长吐了一口气。
“行呵,哥们儿,情意绵绵呵。”这时,边上有人忽然说话了。
柳一白转脸一看,发现刚才下车的人还没有离去。这是三个男人。
“呵,是客人。喝得有些多了,老板让我送送。”柳一白解释说。
“喝,你们老板人品不错呀。”其中另一人说。
“几位,进去坐坐?”柳一白顺嘴说。
“好呵。哪家的?”有人接过话说。
“‘湖畔风情’。”柳一白说出酒吧名。
“正好,走着。”有人接口说。
金哥这会也走进吧台里,他估计没人来了,便开始看着冉伊算账。
柳一白引着客人进来了。
“金哥,又来客人了。”肖滨冲着吧台里面说了一句,便迎了上去。
“呵?这会儿还来客人?”金哥惊讶地抬起头,向门口看去。
肖滨的动作还真快,他已经迎住了客人,并让客人坐下。
“这小子还真是咱们小财神。都这会了,还有人来。”金哥兴奋地对冉伊说。
冉伊没说话,也奇怪地看着进来的人。
客人坐下后,并没急于点东西,而是对肖滨说:“把你们老板叫过来。”
肖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肖滨看了一眼客人,见他们态度坚决,便过去叫了金哥过来。
“几位,有什么指教?”金哥走过来,不卑不抗地问。
“刚才你让你的伙计送客人出去的?”一个男人问。
“呵。两个小姑娘,喝得有点高了,怕他们叫车不放便。”金哥说完,淡淡一笑。
“行,你还真厚道。你这也是两点关吧?”那人又说。
金哥点了点头。
“让你的调酒师,给我们一人调一杯他拿手的,让我们尝尝。”那人又说。
“好。稍等。”金哥说完,带着肖滨和柳一白走了。
华子调了三杯他拿手的“人生如梦”,肖滨给送过去。
这三个人尝了,相互点点头。
“金哥,这是什么意思?”柳一白看了,真是不明白,于是好奇地问。
“这有什么?他们就是来喝酒的。以后你待时间长了就明白了,什么都能见到。”金哥却是一副见怪不怪地说。
柳一白还是不明白,继续观察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