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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护国寺哪个把角?”护国寺这一带柳一白还算熟,去过,所以问道。
“姐要请你去吃海鲜。”冉伊笑了笑,把话接过来说。
冉伊明白董菁的想法,她虽然没有直截回答柳一白的提问,却间接地告诉了柳一白。
“不去!”柳一白一听,脱口而出地说道。
平安大道护国寺路口把角有一家粤菜馆,挺有名的,开了有些年了,据说一直很宰人,可还有人去。柳一白听同学说过。
“为什么?”董菁不解地问。
“我听同学说过,那儿可宰人了,只有好充大款的人,才去那儿。”柳一白向董菁表白自己真知道那个地方,于是这样说。
“不怕。姐请你。”董菁笑着,对柳一白说。
“别,姐,我可知道了,你挣点钱不容易。到那里去,我不舒服。”柳一白继续阻拦。
“吃公款你去不去?龙虾,这么长的。”冉伊笑着,比画着又说。
“更不去了。我不想刚认了姐,就给姐找事儿。”柳一白认真地说。
柳一白就是一样,态度坚决地否定。
“姐,小弟弟还真会体贴人呵。”冉伊又笑着对董菁说。
董菁也笑了,她又伸出手,摸了摸柳一白的头。
柳一白也笑了。
“姐,我真不想去。”柳一白又强调了一遍。
可是,董菁和冉伊并不知道,柳一白的笑和坚持里,还藏着一个小心眼儿。
还得说金哥,他的眼就是毒,他一看就看出了柳一白的本质。柳一白还真是纯净水,他不但对社会基本上是空白,而且,对社会生活亦如是,比如,柳一白几乎就没下过饭馆!
柳一白很少下饭馆是肯定是缘于他的家庭,缘于他的家教。柳一白的父母是园丁,园丁为了后代是会以身作责的。在有责任感人民教师的心里,下馆子对孩子的成长,是有很强的负作用的,下馆子是会引诱孩子走上物质享受,这是很要不得的,所以,柳一白他们家很少下饭馆。
要说当园丁的也真不容易,当下社会日趋复杂,被视做条条框框的规矩全被打破,新的规矩还在建立,尚未完整,于是,人们便没了规矩。在这种环境里,园丁们为了孩子们,处处小心,处处上心,生怕一个没想到,一个没管住,让学生走上歧途。
不仅如此,现而今,由于人们胆大,又由于规矩不全,社会上便出现了许多新奇事物,这些奇物、奇事,充满了诱惑。辛勤的园丁们,生怕他们的幼苗分了心,放弃学习走上歧途,毁于一旦。
当然,当下的社会也真够可以的,为了自己那点利润,什么道义都不讲了,更别说社会责任了。利润就是唯一目的,商人为了得到它,不择手段,还管什么负效应。于是,社会就变得丰富多彩了。
商家无义,*无情。这都是在论的。而人民教师面对这些无情无义地掘取利润的社会现象,更是无力,对于丰富多彩,也让能防。柳一白很有幸生在一个园丁之家,园丁管不住别人家的苗,还管不住自家的吗?那样不是太失败了吗?所以呵,你们可以尽自己所能,猜想柳一白的日子了。
一句话,柳一白家的篱笆扎得很紧,也就是蚂蚁能钻进去,身体大一点的都不行。
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柳一白,又怎么不成为纯净水!
柳一白听到两个新认的姐姐要带他去吃饭,心里首先生出的不是欢喜,特别是她们还要带自己去极不熟悉的粤菜馆,柳一白心中生出的是恐惧,他怕进去后,出丑。
八零后对人生的体会很纠结,其中之一就是孤独。柳一白的父母——人民教师,是习惯教育人的,独子,又生在处处受管束的家庭,柳一白基本不会和人接触,更别说沟通了。所以不会有什么沟通,父母之外,再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现在,因为反抗而交了好运,一下有了两个姐姐,柳一白能不珍惜吗?
人一珍惜,就会患得患失,柳一白亦是如此,他真怕两个优秀的姐姐会因为自己显示出的无能,轻视他,继而远离他、抛弃他。所以,柳一白认为,自己不能在她们面前展示自己的短处,不能为一顿饭失去他们。于是,柳一白拒绝,坚决拒绝。
“一白,真不想去呵?姐可是馋了,可想去呢。”冉伊半真半假地笑着说。
“那,你们去吧。”柳一白笑着说。
柳一白虽然笑,可是,是人就看得出他笑得很勉强。
“算了,一白不愿意,咱们就去附近的吧。我还得回来洗衣服。”董菁笑了笑说。
“你晚上洗呗。”冉伊随口说。
“晚上我想跟你们走。”董菁回答说。
“这样呵,好吧。”冉伊听到董菁有安排,就同意了。
“伊儿,放心,有你吃的。等一白录取通知书下来,咱们一定吃一顿大饭。”董菁又安慰似地说。
“对呵,还是你想的周道。”冉伊开心地说。
话题又引到柳一白身上,于是,董菁和冉伊又一起去看他。
“对了,一白,你最高报得哪儿?”冉伊又看着柳一白问。
“师大。”柳一白简捷地答道。
“这个?”冉伊用手指着方向说。
柳一白点了点头。
“一白,你一个男孩子,怎么想起当老师了?”董菁不解地问。
“我父母让报的。这就不错了,我没听他们的,报师范生。”柳一白解释道。
“你学文、学理?”冉伊又问。
“学文。”柳一白答道。
“哟,你怎么没学理呀?”董菁惊奇地问。
“他学文怎么了?”冉伊好奇地问。
学文的学生容易有毛病,而且不如学理的单纯、厚道。学文的学生,容易内心复杂。冉伊也知道这些,可她不知道董菁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你不知道,咱们这个小弟弟,可会照顾人了。刚才我不知道怎么了,要虚脱,感觉不行了。咱们这个小弟弟,给我吃了撒盐面包,你看,我这不好了?”董菁说完,扬起两只手,让冉伊看。
“是呵。真看不出来你有什么不好的。”冉伊证明般地说。
听到冉伊这样说,董菁立即下了结论:“就是,咱弟弟就应该学医。天才呵。”
柳一白一听董菁这样说,笑了,然后说:“不是,姐。我还挺喜欢生物的。现在生物课可全了,我们老师说,里面好多都是原来大学的基础课,甚至是专业课。
“姐昨天吐干净了,而且这一吐伤了身体。姐体力弱了,胃空着,血糖低,刚才又起猛了,所以虚脱了。我就用盐给他调了一下。”柳一白又解释道。
“血糖低,为什么用盐调?”冉伊不解地问。
是,按一般人的想法,既然是血糖低,那就应该补糖。
“血糖低,血液里钠钾离子也失衡了,造成虚脱的原因是这个。吃点盐,能补。”柳一白继续解释。
“看见吧,整个一个小大夫。”董菁又总结般地说。
董菁看着柳一白,一脸欣赏。
“是,咱们的小弟弟,真是一个好学生。一个中学生,比咱们这大学毕业的懂得都多。”冉伊承认道。
听到两个姐姐这样说,柳一白这叫一个高兴。于是,柳一白得意地说:“姐,只要你们听我的,你们的身体,我包啦。”
“好呵。这下我可是放心了。她,一谈事就喝酒,一喝就过量,以后,她就交给你了。”冉伊指着董菁,开心地对柳一白说。
冉伊说完了,像是把一个包袱丢给了柳一白,一脸的开心。
“姐,真的呀?那我可得好好管管你了。”柳一白点头,认真地说。
董菁一见柳一白这副认真的样子,笑了。
董菁笑得很开心,很满足。
“八六年。一白,你属虎?”冉伊忽然又问道。
“呵。我属虎,12月26日的生日。虎尾巴。”柳一白看着冉伊回答道。
听到柳一白的回答,冉伊开心地说:“哈哈,你是小虎。小虎子。”
“姐,你可听明白了呵,我是虎尾吧。”柳一白笑着诡诡地说。
董菁听明白了,她接了过来:“伊儿,老虎的屁股都摸不得,更别说虎尾巴了。他这是告诉你:他很厉害,别招他。是不是呵一白?”
柳一白反复强调虎尾巴,董菁听明白了,她一下子就给点破了。
“还是姐聪明。姐真是‘白骨精’,厉害。”柳一白听到董菁点破,便夸赞着。
“呀,我好怕。”冉伊拍着自己的胸口说。
冉伊说着,弄出一副紧张样。
柳一白一见,得意地说:“不要怕,我是老虎,不会乱发威的。”
“来,一白。过来,我们得好好跟你套套近乎。”冉伊边说边让柳一白坐回到他们中间。
柳一白开心地过来,得意地等到了他们中间。
等柳一白坐好,冉伊拉起他的一条胳膊,又让董菁拉住柳一白的另一条胳膊。
柳一白不明白,便问:“姐,你要干嘛?”
冉伊也不理柳一白,却对董菁说:“姐,用力拉,看能不能把他撕开。”冉伊边说边便劲儿。
董菁一听,笑着真配合着用力拉。
柳一白还不明白,任由冉伊去拉,也不反抗,只是不解地看着她。
董菁居然站起身。她一边拉住柳一白的一条胳膊,用力拉,一边说:“好,伊儿,再用力。咱们看看扯得开不,看他是不是一只纸老虎!”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