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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再次说,“白鬼精”非同一般,董菁很快又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摆脱了内心的柔软,董菁把自己又调整到惯常。她轻轻的抬起手,真像是个大姐姐似地摸了摸柳一白的头后,说:“一白,跟姐说说你的想法。”
想法,什么想法?柳一白从温柔乡里被猛然拉了出来,他有些找不到北,于是,他很茫然地看着董菁。
冉伊不愧为是菁菁的好姐妹,她一下就找到了董菁的感觉。于是,冉伊也自然地配合着说:“对,一白,说说看。”
晕,绝晕!柳一白又茫然地看了看冉伊。
真是不明白女性的思路没规律,还是熟女都有超人的冷静。柳一白是真地搞不懂。
看到柳一白找不到北的样子,冉伊看着董菁笑了。
“姐,咱们弟弟好小哦。”冉伊笑着用略带南方的口音说。
“一白,你多大了?”董菁就着冉伊的话,问柳一白。
“我是八六年的。快十九了。”柳一白如实说。
董菁和冉伊又相视地看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姐呢?”柳一白又问。
“嗯,我比你大八岁,伊儿比我小二岁。”董菁看着柳一白回答说。
“哦,姐姐二十七、二十五了。”柳一白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
“一白,你不会跟我们有代沟吧?”冉伊听柳一白念叨自己和董董的岁数,忽然想到了什么,便跟着问道。
“代沟?什么代沟?”柳一白不解地看了看冉伊,然后又看了看董菁。
“以前人家说,隔十年就有代沟,现在又说,隔五年就有代沟了。我们比你大过五岁了,够了代沟的岁数。”冉伊解释说。
柳一白想了想,然后抬起头,看了看董菁和冉伊笑了:“嘿嘿,那看要怎么说了。”
柳一白突然坏笑着说出这句鬼话,董菁和冉伊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是什么意思?”董菁问。
董菁真不知道这老实孩子在想什么,于是便问了。
“你们真想知道?”柳一白继续坏笑着说。
柳一白明显是要吊一吊胃口。
冉伊奇情地看着柳一白。
董菁识破了,可没有理会柳一白的小阴谋,而是认真地说:“说吧,我们听着。”
“你要是不揪我的耳朵,我想咱们应该没有代沟。可是你要是再揪,嘿嘿,我就改叫你妈妈,嘿嘿……”柳一白坏笑着说不下去了。
董菁和冉伊两个人真没想到柳一白会在这儿等着自己,两个人先地愣怔地对望了一眼,然后,冉伊再次笑喷了。
董菁却不笑,她定定地看着柳一白。
通过柳一白这个表现,董菁忽然发现,自己刚认下的这个小弟弟,有些蔫淘、蔫坏。董菁这个“白骨精”跟人打交道多了,真成精了,她一下就发现了问题。
发现问题,就及时解决,这也是“白骨精”的风格。董菁立即就要解决,所以她不笑,看着柳一白。
董菁定定地看着自己,让小小得意的柳一白得意不起来了,而且有些发毛。
“姐,你生气啦?我,我开个玩笑。”柳一白一下又回到了学校,变成了老师面前的学生,于是,他老老实实地说。
“姐,这个坏小子要管你叫妈。姐,你是不是太老了?”冉伊还在开心地笑着。
董菁还是不说话,依旧定定地看着柳一白。
“姐,他要是叫你妈,我是不是也得跟着他改叫你阿姨呀?”冉伊不管那一套,继续笑着说。
虽然冉伊还在笑,并开着玩笑,可是柳一白却不敢再吭声了。
董菁和柳一白都沉默着,对望着。
“你干嘛?再吓着他。”冉伊看不下去了,说了董菁一句。
冉伊边说边安慰似的拉了拉柳一白的手。
柳一白没领情,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
冉伊一生气,随手推了柳一白一下。
柳一白一变老实,董菁就想笑,可她忍住。冉伊一向着柳一白说话,董菁有些生气。可看到柳一白不领情还弄小性子,冉伊也跟个小孩子似的不宽容,董菁更忍不住又笑了。
听到董菁的笑声,柳一白看着董菁。
“姐,你戏弄我!”柳一白一下就反应过来了。
董菁一听柳一白的话,笑得更开心了。
“傻了吧?又傻了吧?”冉伊在边上戏谑地说。
“护着你,还不领情,哼!”冉伊又不满地说了一句。
“姐,你这么大,还这么坏,我要报复你!”柳一白从沙发上跳起来,对着笑弯了腰的董菁,发狠地说。
“快快,报复她。一白,快。”冉伊一听,又开心了,于是,惟恐天下不乱似地跟着说。
“姐,你知道吗?昨天我可见识了什么是‘白骨精’了。”柳一白看着冉伊说。
“快说,快说。”冉伊看着柳一白是坏笑着说,知道一定有故事,便催促道。
“不许说,你要说,我就揪你耳朵。”董菁猜到柳一白没有好话,便威胁道。
“就说,让你逗我。”柳一白边说,边转到沙发后背,挨到冉伊身边。
“姐,你知道姐昨天喝了多少酒吗?开始,他喝了多少华子调的酒,我都不知道,我和金哥在那边唱歌,就看肖滨一趟一趟地给他们上酒。后来,又上了一整瓶,是金哥收藏的什么蓝方。
“姐可棒了,拿着杯子就喝,一口气喝了得有半瓶,吓得和她谈事的台湾人直叫‘我签,我签!’那个台湾人就签了。可签完,姐又跟他们喝,直到把剩下的酒喝完。
“喝完酒,我看姐就不对劲。金哥让我送姐回来。我扶着她上了大路,打了出租。一上车,姐就不说话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对了,姐,打车是从你包里拿的钱,我拿了一个五十的,找回的钱和出租票,没放在钱包里,放在手袋里了。
“姐走到楼门口,她要吐,可她又忍住了。我心想,这是干什么?
“可一进家门,她可不管了,一边走一边吐,可是不管哪儿是哪儿,想吐就吐。吐通快了,她也不管我在不在,就脱衣服。吓得我,赶紧把灯关了。脱完了,她也不洗,上床就睡。
“姐,你别以为她就睡了。你知道我有多惨吗?姐睡了,我就收拾。我刚收拾完,她在那边又吐了。我又得给她喂水,又得收拾。我还没收拾完,她又闹上了,非让我给她上酒。好在我还算机灵,拿水给她当酒。
“姐可逗了,一边喝还一边说好酒。姐,她闹到快天亮才睡。
“哎哟,姐,我可是知道了,‘白骨精’赶情这这样的:在人前,那是绝对的一本正经,绝对的要面子,可一回家,原形毕露。”柳一白讲完,还总结道。
柳一白说完,看着冉伊,他等着效果。
可是,听到董菁大醉,醉后大闹,冉伊不但没有笑,反而往前坐了坐,坐到董菁身边,拉着董菁的手问:“姐,又这么难谈呵。”
“嗯。”董菁笑了笑,应了一声。
“谈下来,今年任务就完了吧?”冉伊又小心地问。
“对呵。要不我能这么拼命。”董菁又笑了笑说。
董菁和冉伊这会儿都不理柳一白了。
“完了就好。这一年算是又过去了。”冉伊努力轻松地说。
“是呵。现在是越来越难做了,多少双眼睛盯着。”董菁叹了一口气说。
冉伊不再说话了,摇了摇董菁的胳膊。
董菁也不再说话,笑了笑。
柳一白没有看到自己抖出的包袱有效果,可是,他却没有沮丧,他顾不得沮丧了,两个姐姐的谈话,吸引了他。
看这意思,姐做得很难呵。不是都说,女性现在活得很容易吗?特别是像姐这样漂亮女性。现代的女性,衣着光鲜,风头出尽,是社会的亮点,更是生活的主角,可是,看他们这意思,并是不是呵?柳一白很是奇怪。
“一白,你觉得姐好笑吗?”冉伊转过脸来,问柳一白。
董菁和冉伊交流完了。
“我没说姐好笑,我知道姐不容易。我只是想说,‘白骨精’都是在人面前强撑着,要面子。”柳一白谁都不敢看,低着头,嘟嚷般地说。
“这就是精神。‘白骨精’的精神,明白啦?”冉伊接着柳一白的话说。
柳一白没说话,点了点头。
“行了,伊儿,别吓咱们的小弟弟了。我又谈成了一单,照老规律,请你们吃饭吧。”董菁轻松地说。
“好呵。一白,你最小,地方由你点吧。”冉伊也调整了情绪,跟上董菁。
“我到哪儿吃都行。”柳一白无所谓地说。
“小弟弟,你可要想好了呵,这种机会和权力,可是不多的。”冉伊笑着说。
“姐,我真不知道哪儿的菜好吃,我很少下馆子。”听冉伊这样说,柳一白只好说了实话。
“看来,咱弟弟是一心一意考大学的好孩子。”董菁笑着说。
柳一白听到董菁这样说,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
“姐,要不这样,让一白开开眼,带他去护国寺把角那儿。”冉伊说。
“好吧。”董菁应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