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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自娱自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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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净水儿,你想听什么?我给你唱一个。”金哥拿着麦克风,看着柳一白说。

    “唱你拿手的,再给他们炫一下。”柳一白一听,开心地说。

    “他们想得美。让他们听,门也没有。”金哥说完,先去调小了音量。

    金哥还真就不想让他们听。

    “你不点歌,我就送你一首。下边,是老金献给纯净水儿小哥们儿的歌。歌名叫《朋友》。”金哥一本正经,真事儿似地对着麦说道。

    柳一白一听,心里一热。

    “朋友呵,朋友,你可曾想起了我,如果你正享受幸福,请你忘记我。……”金哥看了一眼柳一白,开始唱了起来。

    柳一白从金哥选了《朋友》这首歌起,他就想笑,可是他一直忍着,可看到金哥真的一本正经地唱着,柳一白一下就笑出声来。

    “小兔崽子,你笑什么?我唱歌很可笑吗?”金哥停下来,不满地瞪着柳一白问。

    “不是,金哥。我不是笑你。是……”柳一白忍不住又笑了。

    金哥一见柳一白笑个不停,知道一时唱不成了,就随手关了麦上的开关,看着柳一白。

    在金哥的直视下,柳一白不笑了,是不敢再笑了。

    “说吧。”金哥见柳一白不笑了,又说。

    “我们上学的时候,特别是高考最后复习时,特别烦,就找乐子。也不知是谁先想起了这首歌儿,没事就唱。我们不是你这样唱,是喷着唱。就是绷住嘴,然后喷着气地唱。不是为唱歌,是为了把吐沫喷到人脸上。后来,发展到吃饭时候唱。喷嘴里的饭,比吐沫容易。听歌的,就没有不跑的。”柳一白边说边笑。

    “朋友呵朋友。”金哥听完,试着绷住嘴,用喷唱了一句。

    柳一白一见,大笑,夸赞着说:“金哥,还是你比较有劲儿。”

    “有劲儿个屁!你们这群小兔崽子,老藏的歌多好,你们这么遭害?真是找抽。”金哥突然拉下脸儿,狠狠地说。

    “不会吧金哥,你也是好这个?”柳一白顾不上许多了,他的发现,让他惊奇地问。

    “什么?”金哥没听明白。

    “你也弄这粉丝的事情?”柳一白仍旧看着金哥说。

    “扯!你们这些小屁孩儿,懂什么!”金哥不屑地说。

    “得了吧金哥,要当粉丝,你也得换个人呵。老藏我知道,那老爷们儿!他唱歌应该这样唱:兄弟呵兄弟,你可曾有了仇家,如果你有了仇家,你就告诉我。兄弟呵兄弟,只要你给钱,我就帮你办;只要你给钱,你就说要办哪儿……”柳一白说着说着,和着调还唱了起来。

    “行了,别耍贫了。要不是看你是纯净水儿,我非抽你丫不可。听着,听我唱完,你再说。”金哥虎起脸,对柳一白说。

    柳一白见金哥真急了,不敢再开玩笑了,于是又恢复了老实相。

    见柳一白老实了,金哥重新调了机子,调好了《朋友》。

    “朋友呵朋友,你可曾想起了我,如果你正享受幸福,请你忘记我。朋友啊朋友,你可曾记起了我,如果你正承受不幸,请你告诉我……”金哥唱了起来。

    金哥开始唱,用的是力气,而且那劲儿一点也不输给老藏。可是,唱着唱着,金哥开始加进去感情了,而且是越来越动情。

    柳一白一开始着,觉得金哥有老藏的糙劲儿,可听着听着,他不再胡思乱想了,而是被金哥带进去了。

    金哥豪情中带着多情,豪放中带着温柔,很是能感染人!

    金哥一曲唱罢,定在那里。

    “啪,啪!”有拍击手掌的声音。

    拍手的是华子。华子好像忙完了。

    “金哥,这是你唱得最好的一回,够味。”华子拍过手,赞道。

    “还行吧?”金哥被华子赞得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说。

    “真的。比你喝了唱得还来劲儿!真的。”华子继续夸赞。

    “你小子,这是骂我还是夸我?要不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呢。”金哥不领情继续说。

    “嘿,这人。纯净水,你说。”华子一副被人冤枉的模样,向柳一白求救。

    “真的。听你这歌儿,我真觉得不应该拿它搞笑。虽然不会有人相信这是真的,可是,人,真的很需要。需要歌里的朋友。”柳一白并没看金哥和华子,而是看着金哥手里的麦,有些痴痴地说。

    “纯净水儿,成,你真有学问。”华子听了柳一白的话,服气地说。

    “操,读书人就是酸。行了,别说了,我受不了了。麻!”金哥却这样说。

    柳一白一听金哥这样说,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

    “金哥,这是听你歌的感受。不是我犯酸。真的,真挺好的。”柳一白又说。

    “嗯,这话我爱听。”金哥听了,也嗬嗬地笑着说。

    肖滨又过来下单子了,他跟华子说了要什么酒后,又看着金哥说:“你们说什么呢?你把声开大点儿,我们哪边听不清。”

    “哎,那边的事儿谈得怎么样了?”金哥没有回答肖滨的话,却这样问。

    “那老家伙太滑,左绕右绕的,就是不谈正事儿。还有,那老家伙带来的女的,总在那卖臊,说话声特贱,真烦人。”肖滨回答道。

    “你看,谈得成吗?”金哥又问。

    “难说。不过,董姐又开始玩命了。”肖滨报告般地说。

    “董菁带来的那个男的干什么呢?”金哥听着不痛快,沉下脸说。

    “董姐不让他喝,说他还要开车呢。”肖滨又汇报道。

    “什么**人!”金哥恨恨地骂了一句。

    华子早就把酒调好了,他把酒放进托盘,让肖滨送过去。

    肖滨托着酒,送过去了。

    “操!纯净水儿,我再给你唱一个,你想听什么?说。”金哥骂了一声,然后问柳一白。

    “周杰伦的,会吗?”柳一白想了想说。

    “你骂人呢吧?呵!小子,让我唱这个?算了,想你也点不出来。我给你唱一个《北京一夜》吧。我给你唱信版的。”金哥对柳一白让他唱周杰伦的歌的愤怒后,又说。

    金哥说完,把《北京一夜》调出来,开始唱了起来。

    “one night in beijing 我留下许多情,不管你爱与不爱都是历史的尘埃。one night in beijing 我留下许多情,不敢在午夜问路怕走到了百花深处。”金哥亮开嗓门,唱得甚是威猛。

    在停顿了一下后,金哥忽然捏起嗓子,改了声调接着唱着:“人说百花的深处,住着老情人,缝着绣花鞋,面容安详的老人,依旧等着那出征的归人。”

    柳一白谔然地睁大了眼睛。

    就在这时候,金哥又恢复了雄壮,昂扬地继续唱:“one night in beijing 你可别喝太多酒,不管你爱与不爱都是历史的尘埃。one night in Beijing 我留下许多情,把酒高歌的男儿是北方的狼族。”

    柳一白全傻掉了,他傻傻地听着。

    接下来,金哥又换了女声。金哥换的女声,是那种从嗓子里往外挤着唱的那种,特别有劲儿,女人性格里特有的劲儿,透着一种幽幽的哀怨。

    就这样,金哥一会儿是雄壮的男生,一会儿是柔媚的女声,交替着唱下去。

    金哥雄壮地唱时,没有什么异样,可用细声唱时,不但唱,还收腹、拧身,把一只手弄成兰花指,并把捏成兰花指的手,上下翻弄着。

    终于,金哥唱完了。金哥唱完后,看着柳一白,审视着他。

    柳一白仍是傻呆呆的。

    又是华子鼓掌叫了好。

    “金哥,这一段。也是我听过的最好的。”华子把双手也弄成兰花指,比画着说。

    金哥冲华子点了点头,然后又看着柳一白。金哥还在等柳一白的。

    柳一白脸红了。

    “金哥,这首歌儿我没听过。可是,这歌词,还有你这样唱,让我有点受不了。”柳一白实在地说。

    “你说什么受不了?”这回改金哥不明白了。

    “歌词,和这意境。”柳一白解释道。

    “你别注意那个,你注意我唱的。注意听呵,你听好,我再给你唱这段。”金哥说完,把麦放下,然后摆上了架子。

    “人说百花的深处,住着老情人,缝着绣花鞋。面容安详的老人,依旧等着那出征的归人……”金哥唱完这小段,故意地拖出了歌里原本没有的腔。

    金哥这回是清唱。金哥还是边舞边唱。金哥这回是把两只手都弄成兰花指,边唱,边把两只兰花手上下翻弄着,弄出股劲儿来。

    拖着腔,在做了一个甩袖的动作后,金哥摆了个造型。

    又是华子率先拍了巴掌。

    柳一白也跟着拍了。

    见他们都拍了巴掌,金哥才满意地收了架子。

    “这回懂了吗?”金哥收了架子,笑眯眯地问。

    “您这是戏吧?”柳一白试着问。

    “答对了。金哥是老北京,老尖儿在旗。旗人都喜欢戏。”华子抢着介绍说。

    柳一白有点儿明白了。

    “这段是旦角。梅兰芳听说过吗?”金哥笑吟吟地看着柳一白说。

    梅兰芳柳一白肯定是听说过,那是名人呵。柳一白赶紧点头。

    “我这手法身段儿就是梅派的。”说完,金哥又舞武起来了。

    说实在的,金哥个子不矮,人又挺壮的,真有点老藏的劲儿。金哥的胖手弄出的兰花指,再加上舞身段,踏着台步,说真的,用当下的一个名词说,就是有点儿雷。

    可是,柳一白这回没笑,因为,金哥的认真,金哥的陶醉,让柳一白动了心。

    柳一白家没人喜欢戏,柳一白在电视上看过戏,他不喜欢。可是,柳一白有一个同学喜欢。这是一个男生,他能常常在班里大段大段地背戏里的唱词。可是他唱的不好,一唱,大家就笑。后来,到了高考后期,压力增大,为了减压,同学们常在中午吃过饭的短暂休息时间里,让他唱戏。

    先前的经历,让柳一白把戏当成搞笑的玩意儿,可是,现在看到金哥陶醉的样子,柳一白似乎有所感悟。

    “金哥,我还是不懂。”柳一白只好再次实成地说。

    “哈。不错!你真的不错。”金哥又赞了一声。

    “金哥,这就不错啦?”华子不太明白。

    “他们这岁数的,有几个懂这个?就连我这岁数的,也没几个懂的。我说他不错,是说他实在。”金哥开心地对华子说。

    “金哥,别侃了,要坏事儿,董姐玩命了。那边要整瓶的了。”肖滨又过来了,他急慌慌地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