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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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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小在微信上联系过他几次,第一次邀他一起喝酒。过了几天,又发消息,神通广大的他不知从哪里知道钟瑖参加了尽调小组。说等他回来,务必给他电话。

    钟瑖正想拨个电话给发小,突然发现微信有几条好友申请,他点开,上面显示:“你好,我是Romeo的妈妈。”“你好,你是Ginger的爸爸吗?你怎么招呼也不打就搬走了?发生什么事了吗?”“你没事吧,我很担心,看到加我微信。”后面还附了一个手机号码。

    申请应该过了一段时间,已经过期了。钟瑖忙加回去。焦急等待的时候,他点进女孩的朋友圈,对方可能设置了只好友可见,所以什么也看不到。从头像上看,是个很阳光的女孩,长得有点像ginger的亲妈陈光瑜,正是钟瑖喜欢的样子。

    他忙又申请了好友,并在备注中写了这些天发生了什么。

    车子到了机场,申请还是没有通过。钟瑖匆忙办过手续,等在候机室,捧着手机,坐立难安。想着对方是不是生气了,要不要拨个电话解释一下。拨号拨了一半,又停住了。上次自己失踪一个月,女友把自己拉黑了。这次又失踪一个月,万一猫女也把自己拉黑怎么办?不到一年时间,被两个心爱的人拉黑,这是骄傲又脆弱的钟瑖无法面对的。

    患得患失,犹犹豫豫,就到了登机时间。上了飞机,捧着手机,钟瑖脑子里莫名跳出一句“多情却被无情恼”。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要给猫女打个电话。喇叭却响了,说飞机马上要开了,要大家关闭手机。

    钟瑖无奈关了机,放下手机那一瞬,他暗暗松了口气----他实在不知道电话接通后,迎接他的是什么。

    万一也把他拉黑了呢?

    两小时后,飞机落地,刚一停稳。钟瑖就开了机,还没查微信,电话就打了进来,是他的助理,说已经在大厅候着了。助理接了钟瑖,一上车,就开始汇报公司的事。钟瑖抽空瞄了一眼手机,见申请还没通过。只好强迫自己暂时把猫女放到一边,听手下汇报。

    到了公司,办公室门口已经等了好几拨人。钟瑖先和技术部几个负责的开了个短会,了解了项目进度,把下面的工作都做了安排。

    技术部的人散了,又冒出一堆人,拿了一堆的文件要钟瑖签。钟瑖看了看,都是以前刘总负责的事情,他耐着性子,先把一些不得不处理的紧急事件办了。其余的事,说要和刘总商量过后再做决定。

    等人都走了,钟瑖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了下班的时候。他打电话给刘总的助理,问探视的事安排的怎么样了。助理说医院现在不允许探视,现在连刘总的夫人都进不去。还说刘总曾经交代过,他不在的时间,一切事务,钟瑖全权负责,不用汇报。

    钟瑖还要问什么,助理说有电话进来,把电话挂了。

    钟瑖感觉有些诡异,这一切都不对劲,可又一时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他想了想,拨通了总公司欧阳总秘书的电话,请求约个时间,向欧阳总汇报工作。欧阳总分管他们的分公司,是刘总的直接上司。之前刘总向欧阳总汇报工作时,带钟瑖去过几次,只是钟瑖从来没单独接触过欧阳总,虽说越级接触不合规矩。可现在刘总突然病倒,而且诡异地一下没了联系,钟瑖觉得,这时候,应该去拜见下欧阳总,听听上面的指示  。

    再说,收购alopha的事,兴冲冲地过去,一头雾水的回来,着实有些虎头蛇尾。他也想探探上面的意思。

    或许钟瑖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他又一次被拒绝了。秘书说后天就是半年一次的述职会,欧阳总要在会上述职,他早就交代下来,这段时间,他要准备汇报资料,谁也不见。钟瑖曾在某次应酬上帮这个小秘书挡过酒,小秘书对钟瑖印象不错。她压低嗓子偷偷交代道:“欧阳总最近心情非常不好,见谁骂谁,你要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就别往枪口上撞了。”

    钟瑖道了谢,悻悻地挂了电话。他一边琢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边下意识的刷着手机的电话簿。这时,一个名字突然刷到眼前,总经办的钱助理,他和钟瑖一样,也是个狂热的胶佬,以前没事就聚在一起,喝喝小酒,聊聊自己最新的收获。这人身处中枢,能接触到不少内部消息。钟瑖想找他聊聊,看能不能探听出什么消息。

    电话刚拨出去,就被掐断了。过了一会儿,钱助理回了消息:“在开会,啥事?”钟瑖原本只是想约他出来吃顿饭,现在看他忙成这个鬼样子,未必会愿意出来,他灵机一动,回道:“朋友送了我一套雪女的限量版手办,我不喜欢这种娘炮风格的东西,你要吗?”

    消息刚发出去,钱助理的电话就来了,钟瑖笑骂道:“打你电话不接,一听到有好东西就不开会了?你这个没人性的东西。”钱助理嘿嘿一笑:“你以为都像你那么空,度假酒店住住,风景看看,八卦聊聊,我这里连开了半个多月会了,开的脑子都要炸了。我是借着出来给老板拿资料的空档,才能给你回这个电话,我告诉你啊,那个雪女,你一定要给我留着,不然我跟你急。”钟瑖也哈哈一笑:“放心吧,说给你肯定给你,对了,我们也好久没见了,一起出去喝一杯?”电话那头似乎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抵挡住雪女的诱惑,道:“我这边会散了估计要十点了,你要是等得及,我们就十点半space见?”

    钟瑖当然说:“ok。”

    挂了电话,钟瑖伸手从办公桌最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手办。当初前女友迷上了《秦时明月》,他专门定了这个限量版的雪女,想给她一个惊喜。

    直男钟瑖甚至幻想过,女朋友就此爱上手办,然后二人像经典电影《人鬼情未了》里的男女主人公一样,含情脉脉地一起做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