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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街一战可以说是惊动了整个鬼杀队,几百年来终于有上弦被杀死,封锁住鬼杀队前进的枷锁第一次出现了裂口,或许就像是主公产屋敷耀哉所说的,命运开始转动了。
只是鬼杀队这台积灰了几百年的机器对于这次转动还有点迟钝。
千叶在被蝴蝶忍拖回蝴蝶屋之后已经过了两个星期,其中有一半的时间在高烧昏迷中,另一半的时间躺在床上被严格禁止活动,直到她被判断可以不再依靠流食为止。身体各处的绷带也被拆了大部分。
这种恢复速度简直不是人类,普通人受到这种程度的创伤只会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祈求老天放过自己,躺上个一年半载,然后才勉强可以下地活动。
这就是柱和普通人的区别,柱们的身体已经由呼吸法改造到了另一个境界,身体的强韧性和恢复力都远超常人,有几日的调整就能回到作战状态,像恋柱甘露寺蜜璃在晋升为柱前,为了杀死一名下弦全身多处肌肉都遭受了毁灭性的撕裂,结果花了五天就走出病房,重新投入到任务之中。
而千叶也可以说达到了这个领域。
······
鬼杀队本部
“小雏衣,小日香。请告诉主公大人,我已经到了。”千叶对主公大人的两个孩子,也就是自己的两个表妹弯腰说着。
她刚刚能到了下床的地步,鬼杀队主公就派信鸦来让她前往宅邸谈话,如果不是主公大人请求,忍和小葵是绝对不会放她离开蝴蝶屋的——现在好像人人都把她当成爱乱来的小孩子了。
千叶的身体现在还没有恢复力量,连走路都要靠拐杖。
雏衣进入了屋内,而日香就扶着千叶走进去。
“小日香,我听说你父亲的病情更加严重了,到底到什么地步了。”
这个化妆成精致人偶的女孩露出了悲伤的神情。
“父亲大人他跟我们说,恐怕只剩下半年了······”
“半年······”千叶默然低下了头。
“所以,博丽姐姐,真的很谢谢你,父亲大人知道你们杀死了上弦,这给了父亲大人希望,或许真的可以在还活着的时候见证鬼舞辻无惨的死。”
“······”
天音夫人和雏衣从走廊的另一边走出来,两人在门口等待着千叶。
“天音大人。”千叶像一位臣子一样问候道,天音夫人也点点头。
“耀哉大人在里面,他有很多话要更你说。”
“是。”
千叶走入这间和室,天音夫人大人则在外面关上门,严格的遵循着礼节在外面跪坐下来。
整间和室都充斥着药物的气味,就算开着窗也没散干净。
产屋敷耀哉正坐在房间的东边,背靠着画卷挂幅,身着象征家主的条纹和服,但给人的感觉却十分温和,没有压迫感。
他脸上的疤痕相比之前严重了很多,精神也萎靡的像个将死的老人。
“主公大人。”千叶跪坐下来,向他拜到。
“起来吧,很抱歉在你伤刚好的时候请你过来。本来应该是我去到蝴蝶屋的,但我的身体已经不能允许我再走动了。”主公用着温柔的语气,并向千叶弯腰致歉,他的和服里面是厚厚的一层绷带,比千叶要夸张的多。
“我理解主公大人的痛苦,对于身体的缺陷,我感同身受。”
主公笑笑:“请你坐过来吧,我的眼睛越来越没用已经看不清你的样貌了。”
“是。”千叶起身坐到他的正对面。
主公仔细的看着她:“你这次受的伤比以往严重太多了。”
千叶低着头:“能用这种程度的伤势换一个上弦的死亡,没有比这更划算的。”
“你和炭治郎他们做得都很好,谢谢你们的牺牲。”
“主公大人,这是我们鬼杀队队员的责任,而且这一次没有人死亡,每个人都完整的回来了。”千叶露出了笑容。
“是啊,无论是你们四个孩子,还是身位柱的天元,都完整的回来了。但是天元经过了这次战斗身体还是出现了问题。”
“是因为毒吗?”
主公点点头:“他身中鬼之毒还强撑着战斗了很久,就算毒素都被炭治郎的妹妹解除了,在那段时间里还是极大的摧毁了他的身体。”
“很严重吗?”那时千叶在醒来后宇髓就去联系藤屋了,接着又被蝴蝶忍弄晕,没能去问他。
“后遗症是挺严重的,好在不会威胁他的生命。”
“那就好。”千叶松了口气。
“天元之前和我说过,如果能杀死一个上弦,他就退休。眼下这就是他最好的结局了。”
“唉?退休?主公大人,您同意了?”千叶很是惊讶,要知道宇髓他才二十过半的年纪,离退休还很远,像炭治郎的老师鳞泷先生就是在壮年过后退休的。
主公很轻松的点头:“我已经同意了。”
“但是主公大人,之前炎柱炼狱大人已经被上弦之三杀死,如果宇髓大叔,大人退休的话,九柱就缺二。眼下的时局,不是战斗中最关键的时候吗。”
“天元他已经做出了他认为最正确的决定了。所以我才会支持他。”
“嗯······”千叶不敢反驳。
窗外传来动静,一只围着围巾的乌鸦从窗口飞进来。
“千叶,不用担心,我就是为了这件事件才请你来的。”主公微笑着摸了摸乌鸦的头。
“请问是什么事?”
主公温柔的看向她,话语里透露着骄傲。
“你已经可以成为一名柱了。”
“唉!?”千叶完全呆住了,“我?成为柱吗?”
“是的,本来,炼狱牺牲,而你杀死了下弦之二,那时候你就能晋升为柱的。虽然拖到了今天,但你给了我更大的惊喜,上弦之战里,你表现出了更强的实力和应有的担当。”
千叶还是摇摇头:“但是,主公大人您之前有和我说,现在的我还远远不能当上柱。”
“小千叶,你长大了,你已经完成香奈惠对你的期待了。现在的你,没有人会质疑。”
“我······”
“这是我的请求,小千叶,站上柱级吧。”尽管主公的眼里全是病翳的血丝,其中也依旧透露出能坚定人心的阳光。
“是······”一直以来她都是被香奈惠以柱级的标准培养的,从请求参加最终测验被拒绝,到后来独自一人前往藤袭山。香奈惠死后蝴蝶忍迅速当上了柱,而她在实际上已放弃了成为柱的念头。
“害怕吗?”
“嗯···主公大人,我只是没有准备好。但我,愿意成为柱!”
“是吗,那就好。我相信你。我会通知你的刀匠,请他为你打造你身为柱的刀,刻上那四个字。”
围巾乌鸦瞧了瞧千叶的模样,扑腾着翅膀又飞了出去。
千叶看着它飞走,有些茫然。
······
蝴蝶屋
咚咚咚
千叶站在蝴蝶忍的房门前。
“千叶,进来吧。“
蝴蝶忍正在房间里调试着药物。
“忍姐姐,我从本部回来了,主公大人他和我说了一些事情···”千叶的语气有些胆怯。
而蝴蝶忍则面带笑意:“是关于晋升为柱的事吧。”
“姐姐你已经知道了啊···”
忍放下手里的东西,把千叶拉过来。
“有新的柱诞生,主公自然会通知九柱。我可是一直都相信,你会成长为柱的哦。”
“嗯!”千叶一笑,但是又低下头,“主公大人让我回来和姐姐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以蝴蝶忍对千叶了解,她大概已经知道了千叶想说什么。
“忍姐姐,我想继承香奈惠姐姐的称号,继承花柱。”
忍脱下手套,摘下自己脑后的蝴蝶发饰。
“这不是当然的吗,你是姐姐的继子啊。”
她抚摸着千叶头发一侧与她一样的彩色蝴蝶。
“你一定不要辱了花柱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