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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王爷不知道周颜司心里的想法。对他说:
“今晚先不要睡了,跟我去书房,把明天募捐的事情准备一下。”
周颜司回头,看了一眼早已醒过来的王妃,母子连心,王妃看出他心里的不情愿。
“司儿,募捐是为了救你大哥,你可要尽心尽力。”
赫王爷听了,接过话:
“这次水灾,对你大哥来说,也是一次表现的机会,如果做的好,可能会更上一步!。”
关系到自己家族的利益,周颜司立刻有了精神。
“父王,那章阳为何不能平辈而交,我们王府还低他一个外姓臣子一头不成?”
“我怎么说,你怎么做!”赫王爷不想告诉周颜司实情。
如果是大儿子周颜冠问,他可能会把皇上不再急于传位给太子,和章阳是代表皇上一派的立场告诉他。
二儿子和小儿子问,他都不会说。
周颜司憋屈,他拉不下来脸面去讨好章阳。
再说章阳,一路急匆匆地赶往新宅子,他担心回去晚了,错过了捉鬼。
到新宅子时,已经接近子时。
章阳打着一个灯笼,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在院子里,围墙边的杂草丛中察看,不时还扔下一些东西。
和他猜想的一样,鬼果然已经来过了,白天燃放鞭炮时,散落在杂草间,叶子上的鞭炮皮屑,有的已经全部掉落在地上。
并且呈一条线向院子里延伸。
“这是鬼的必经之路”。
想到这里,章阳针对这些地方,重点部署。
一切部署停当,只等鬼再次上门。
章阳把灯笼悬在檐下,回房间点上灯烛,像是告诉鬼:
“我已经回来了!”
章阳又找来炭炉,拿出宰相府带回来的茶叶,冲起茶来。
茶叶在开水里翻滚,一股清香扑面而来。
章阳端着茶杯轻呡一口,看着院中的杂草,心想:
“留着这些杂草,就是为了缩小鬼的活动范围,既然能坚持五年之久,想必宅子里一定大有玄机。”
其实哪有什么鬼,章阳买宅子的时候,就知道 ,这是有人故意不想让人住在这里。
连续喝了两壶茶后,还不见有动静,章阳心想:
“莫不是今晚不来?”
看时间已经到了丑时。
一阵困意席卷而来,章阳倚着栏杆打盹,朦胧中一阵妖风吹过,檐下的灯笼随风摆动。
一声女子的哭泣声,飘飘荡荡的传来,哭声异常凄惨,缓慢,又忽远忽近。
围墙上,一个披头散发,看不清脸,身穿白衣的女鬼坐在墙头上,她的衣服很长很长,从墙上一直垂到地面的草丛里。
章阳猛地睁开眼:
“终于来了!”
原来他刚才一直在装睡。
突然,女鬼站了起来,足足有三四米高,向章阳这边走过来,刚一迈步。
“唉呀!”
身子一歪,倒下去。
整个身影,被草丛淹没。一声声惨叫传来。
“啊!”
“喔!”
“唉呀!”
“妈呀!”
女鬼还在挣扎,拼命想要站起来,章阳大声喊:
“别动!”
仿佛没有听到章阳的警告,女鬼晃晃悠悠的站起身。
白色的长袍上挂着许多老鼠夹子,有的地方衣服还破了,渗出点点血迹。
章阳拿起一挂鞭炮,在炭炉上点燃,向女鬼扔去。
女鬼吓得躲闪,再次摔倒。噼噼啪啪声中夹杂着女子的惨叫,不一会,女鬼不再有动静。
章阳心喜,抓鬼成功!
正要上前查看。
“你好狠啊!还我命来!我要杀了你!”
一个声音缓缓从头顶传来。
“糟了!”
章阳头皮发麻,没想到房顶还有一只。
房顶上他没有布置任何陷阱!
章阳急中生智,点燃一个二踢脚,对准房顶的鬼扔了过去。
二踢脚顾名思义,可以响两声,第一声上升,第二声炸开。并且两次声响之间有一段极短的时间间隔。
那是点燃的引线在穿过两种火药的间隙的时间。
只要第一声响时攥紧,趁间隙扔出去,第二声就会很快炸开。威力类似一个大一点的麻雷子。被炸到的人,虽不致死,也能让人皮开肉绽。
操作十分危险。稍有不慎就会炸废和烧伤手,没有经过训练的人不会轻易尝试。
房上顶的鬼 ,没想到章阳这么拼命。蹦蹦跳跳,躲着章阳的二踢脚攻击。章阳又把点燃的鞭炮扔上去一些。
又烟又呛的房顶,那鬼不时就会被二踢脚炸得暴跳。
最后一不留神,从房顶上掉了下来。
章阳上去把他捆住,揭开他脸上的面具,原来是一个三十左右岁的男子。
又去草丛中去捆另一个女鬼。
那女鬼已经晕了过去,章阳发现,女鬼之所以身高那么高,原来是在腿上绑了高跷,摘下女鬼的伪装和身的上的铁蒺藜与老鼠夹,章阳拖着女鬼扔到男鬼身旁。
“还有没有其他人了?”
章阳问二人。
二人摇头。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装鬼吓人?”
二人都低头,闭口不语。
章阳拿起一个鞭炮,放入男子口中,
“如果你不说,就别怪我了!”说着就要点燃鞭炮的引线。
男子还是不说,章阳点燃引线,男子拼命想把鞭炮吐出来,万幸鞭炮没有在他口中响起。
章阳拿起一个二踢脚,在男子面前晃动。
“这个的威力你是知道的。”
男子看到之后,眼神里充满恐惧,却还是坚持不开口,女子在一旁却吓得急忙,说:
“我们是城南耍杂技卖艺的,受人之托,来这里装鬼吓人。”
“受何人所托?”
“我们不知道那人叫什么,每次都是那人来城南找我们。”
“那人有没有说,为什么要吓人?”
“没有”
“如果再次看见这个人,你们可能认出来?”
“应该可以。”
“还有什么忘记的没有?”
章阳拿起二踢脚,放在女人的头上。
两人苦想之后,男子急忙说:
“那人说,多在院中走走,其他的真没有什么了!”
章阳在两人身前踱步,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为了防止今晚再有人来,章阳将两人拖到屋里。
这样对方就不会知道,装鬼计划已经失败。
一夜无话。
天亮的时候,有统领衙门的衙役敲门,说是看到,有贼人潜逃进来,想要进来搜查。
章阳换上官服,把人轰了出去。扯着嗓子喊道:
“让赵福林亲自来搜!”
耍混而已,这种低级伎俩章阳无师自通。
“动作够快的,这是看到两人一夜未归,来探探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