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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六正要开门逃跑,一只大手突然抓住他的衣领,扭头一看,是老二。
“干得好!老二!”,
“把他带过来”。
首领夸赞老二,希望老二把人交给他。
“大哥放了我吧,我不要银子了!留我一条生路吧!”
“我可以在大哥身边当牛做马,求大哥不要杀我!。”
眼看跑不掉了,老六求饶。
看到首领没有说话。老六转头对老二说:
“二哥,你要明白 ,如果我们都死了,他会像对付我们一样,对付你!”
“二哥,你为自己想想!”
老二微微一愣,面对这么多银子,人性已经不受考验,老六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老大急忙说:“老二,我的计划你都知道的,不要听他胡说。”
老二犹豫不决的功夫,老六趁机挣脱他的手,推开门向外跑,边跑边冲院子里的人喊:
“里面的人全死了!董老大要私吞银两!”。
跑入人群,却没有停步,又拼命往外跑,跑出院子,消失在夜色中,这场富贵他不参与了。
这声音就像一声惊雷,在人群里炸开了锅。院子里的劫匪蜂拥着向屋子的房门涌去,有的人直接把窗棂纸撕破,想要跳窗进去。
守在门口和窗户前的都是老大和老二的人,立刻关上房门,上前阻止,愤怒的贼人已经失去了理智,与门口的人打了起来。
首领和老二被死死的堵在屋里。想要逃出去,已经来不及了,在这危急关头,老大招呼老二:
“熄灯!”
两人迅速打翻油灯,与此同时,门外的打斗也停止了,有人持刀率先闯入屋里,屋里一片漆黑,刚站稳脚跟,就被后面的人群挤倒,伏在箱子上。
刚想站起来,又被源源不断冲进屋里的人,再次被推倒。
劫匪们已经为了银子而红了眼,前面的人倒下,全然不管不顾,后进来的人也跟着倒下,门外还有更多的人想往里冲,一层一层的劫匪倒下去,都怕进去晚了分不到银子。
“不要挤了,前面已经踩死人了,后面的人去跳窗户!”有人喊。
“董老大还在里面,你怎么不去跳窗户?你不怕里面的人下黑手,你怎么不去?”
首领和老二听到后,趁机从箱子后面,躲到窗户边悄悄打开窗缝,逃了出去。
劫匪们全部集中在门口,竟然没有察觉。
足足有一盏茶的时间,后面的人才停止拥挤,这时,有人发现了打开的窗户,急忙跳进去。
点上油灯,发现屋里已经垒满了人,箱子也都被挤的变形,破坏,里面的东西散在地上和一些人的身上。
显然那些人已经被踩踏死了。
现在屋里站着的已经不足20人,有人拾起一锭银子,高兴的手舞足蹈:“银子!银子!”
也有人捡到一块,形状和银子一样,只是重量很轻,拿在手里掂了掂:
“这是什么?”
疑惑的用手一捏,银子立即变了形,掰开一看。
“我靠,这是面团!我们被骗了!”于是不甘心的再捡起一块。
“还是面团!”
很多人捡到了面团银子,只有人很少一部分人捡到真的银子。
“把这个给我!”
“凭什么给你,这是我捡到的。”
“就凭这个!”说着一刀捅过去,将对方捅死。
捡到银子的和没捡到银子的分为两拨,十几个人对峙,大打出手。
抢到银子后,又被另外的人抢去,最后变成了混战。直到最后只剩下一个人。
他已经浑身是血,站不起来了,头发散乱,血淋淋的手攥着刚抢过来的银锭,银锭上带着刚死之人的体温,拿着早已卷刃的断刀,想要从屋子里爬出去。
一步…两步…眼看就能爬房门口。可是失血过多和吸入的毒气,让他感觉眼皮特别的沉,越来越沉。
爬到门槛,再也坚持不住,头一歪,不动了。
一个接近百人的帮派,只活了三个人。
首领逃出房间后,直奔远处的树林,老二拼命紧跟着,跑出去十几里路之后,两人终于停了下来。
“大哥,没人追过来,别跑了!”
“这群人都疯了,可惜了那些银子。”
“大哥不用担心,我们不是还有银票吗?”老二说。
首领警觉地看了一眼老二。
“大哥放心,我不分钱,只想跟着大哥,有大哥我才能吃香的喝辣的。钱在大哥那里我放心”,老二谄媚地说。
他不是不想分钱,他知道自己和首领之间的差距,他的身手打不过首领。没有胜算的情况下,他还不想和首领翻脸。
“放心吧,老二,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的。”
“大哥,我们去哪里?”
“我们去京城,换个身份,用这一万两,捐一个地方小官,到时候我们身份洗白,脱了贼身,就会有更多的银子。”
“还是大哥你想的长远。我一切听大哥的,跟着大哥好好干!”
首领对老二画饼,希望老二对自己死心塌地。看到洗脑效果不错,首领也放心了。
“走,去前面的土地庙,歇歇脚。”
首领带着老二进入土地庙,一路的逃跑,也是累了。
老二进去把身上被雨淋湿的衣服搭在庙门上,顺手关住了门,又把神像前的油灯拨的亮一些,端到两人身旁。
“大哥,要不要快点离开这里,我们现在可是离劫船的地方更近了。”
“就是要近一点,你没听过“灯下黑”吗?官府肯定以为我们劫船之后,逃跑了。我们反其道而行之,就在这里,反而是最安全的。”
“大哥英明啊!那我们在这里等多久?”
“有个十天或者半个月就行了,天亮之后,我们去找家客栈住下”。
“大哥,你不脱衣服吗?衣服都被雨淋湿了,我帮你晾晾。这鬼天气,一下就一天一夜”,老二殷勤的说。
首领谨慎的将衣服里的东西,移到内衫贴身的地方后,缓缓解着衣扣。老二看到后,连忙起身说:
“我来帮你。”
说着抓住首领的一只衣袖,用力一扯,首领被扯得一个趔趄,:
“老二,你慢一点”
老二没有回应,首领顺势脱掉被扯的一侧衣袖,刚想褪出另一只手臂。
脖子却被刚褪下的衣服缠住,老二在身后用力地拉着,他想勒死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