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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从来都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
听到陈寒这么说,朱元璋立刻问道:“既然你也认为他该死,不如让锦衣卫直接处置了他。”朱元璋说出这话时,情绪毫无波澜,对他来说,处决这样一个无名之辈,就像宰鸡一样平常。
然而,陈寒这时轻轻摇头,“老先生,我知道您关心我。
朱元璋轻轻拂去手中的糕点渣,心里思量着:确实如此,杀了夏松只会让他们更加警觉,这些人就会更加隐蔽,我们就更难找到破绽了,这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
“那么,你觉得该怎么做呢?”
陈寒沉吟片刻:“既然他们已经盯上了夏松,他顶多就是吃喝玩乐,又不会杀人放火。
我们先看看他们会有什么动作,到时候就能更清楚谁牵涉其中。
官府那边不是已经有杭州知府暴露了吗?
连钱塘县的知县也出来了,说明杭州府已经被走私犯渗透。
他们一个个暴露,我们就能一个个抓住。
夏松虽然在江南败坏我的名声,但这无关痛痒。
对我们来说,他反而成了一个棋子。
他们利用夏松来抓我的把柄,我们也可以利用夏松引出江南官场上更多的蛀虫,您觉得如何呢?”
老者颇为赞赏地点点头:“好小子,你果然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
我一想到这家伙,只想让锦衣卫灭口。
你却能逆向思考,不错,很好。既然决定这么做,那就按你说的,让锦衣卫严密监视夏松,接触他们。
如果可能的话,控制一下夏松的行为,至少别让他成为难以驾驭的问题,你觉得呢,小子?”
“老先生,还是您考虑得周到。”
两人相视而笑。
接着,朱元璋又回到与陈寒讨论建立工匠学院的事。这其实让他颇为头疼。
首先,教育一直是礼部的职责。
陈寒已经涉足吏部、户部和工部的事。
现在又要涉足礼部。
这等于一下子得罪了四个六部中的部门。
如果他们联合起来对付陈寒,那将是个不容易解决的问题。
因此,此刻他有些担忧。
“你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了。”
陈寒没明白这话的意思,反问道:“老先生,您说的是哪件事?”
“当然是在功德妙庙设立工匠学院的事。”
陈寒笑道:“这有什么过分的,工匠们需要普遍的培训,在工坊里参与,算是一种实践教育的机会。
但他们只是看着别人工作,模仿而已,还不了解机器内部究竟是如何运作的。
我费了好大劲,花了大半年时间编写了一些简单的教材,难道就这样束之高阁吗?
"无所谓,我已经惹了那么多人,再惹一个也没什么大不了。他们顶多就是在文章里批评我,骂骂我罢了,还能有什么更糟的?人多了,烦恼也就多了,但我不在乎。我已吩咐皇太孙,只让两位工匠教基础知识,每月我会资助他们十贯钱。我不相信每个人都能抵挡金钱的诱惑。学者们也一样,您不会不同意吧,老爷子?"
朱元璋挑了挑眉,笑道:"是否同意并不重要,反正得罪人的事都是你在做,我只是在背后协调。允熥已经在处理这件事了。但我得提醒你,现在天下人还不太了解你,你要步步为营,不要急功近利。别既要修路,又要办工匠教育,到时候可能两头空,那就不好了。我能保护你一时,但不能保你一世。还是那句话,做事尽量低调,别引起天下人的反感。"
陈寒却不认同这话,甚至觉得这种教诲对他并无必要。他直截了当地说:"陛下,您看看我现在做的事情,都在推动改革。哪个改革者不是孤独的,哪个不是独自面对?有几个人能帮我,就已经很好了。我怎么可能低调?在血海尸山中杀出一条路,谁还能保持低调?当初王安石改革时,他低调了吗?他之所以失败,是因为宋神宗的意志不坚定,一碰到既得利益集团就退缩了。所以,改革能否成功,关键在于我们是否坚持决心,守住底线。
老爷子,他们攻击我没关系,只要您能挺住,无论他们如何攻击,我们都能承受。就看您是否有足够的毅力了。"
朱元璋想了想,觉得这话说得也有道理。他不是那种由道德先生教出来的理想君主,而是出身农家,杀人如麻,铁石心肠。尸山血海他见过,不会轻易被说服。再说,他身边没人敢挑战他,没人能牵制他。他一声令下,恐怕所有朝臣都会吓得趴下。没有哪个朝臣敢在他面前嘀嘀咕咕。所以,只要他自己坚定,这件事就一定能成。
"你这小子又在给我打气,好吧,只要你能给大明注入新的活力,我就支持你。我已经看到了你成功的可能性。只要你能坚持下去,掌控好下面的官员,你就放手去做。只要你别把天捅破,我都会帮你兜着,怎么样?"
朱元璋的承诺让陈寒感到十分受用。
"那就好,陛下,我们就暂且不管夏松的事了。"
听完陈寒的话,朱元璋并未觉得有何不妥,甚至觉得陈寒说得有道理。若现在只稍稍揭开这个序幕,反而得不偿失。夏松似乎是个顺手可利用的棋子,而众人不会察觉他的真实身份。毕竟在京都时,这家伙对陈寒可是有颇多不满,直到陈寒提拔他为七品官之前,两人已闹得不可开交。所以,顺水推舟让他成为棋子,这件事变得有趣多了。
两人商量过后,没有再多言,而是边品尝糕点,边聊天。“你小子还真会挑地方,这里心旷神怡,既能欣赏轻花河的美景,又能洞察民风民情,真不错。我倒想在这儿多待一阵,你帮我在这儿找个落脚之处,以后奏章什么的都放这儿处理。”
陈寒笑了笑:“只怕会打扰您的清静,毕竟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喧嚣之地。到时候很多富商都会来此参观,您习惯这样的热闹吗?”
朱元璋大笑:“我本就来自繁华之地,怎么会不习惯呢?再说,你的糕点是怎么做的,快教教我的厨子。不然我天天来蹭吃蹭喝,也不成体统。”
陈寒看了看空空如也的糕点盘:“没问题。”
商量完毕,两人在此悠闲地消磨了一阵。随后,陈寒回到府中,立刻去找夏荷。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一问才知道她还在沉睡。这让陈寒颇为烦躁,怎么到现在还在睡?
这时,冬雪走过来:“您真是会指使人,您当然觉得我们偷懒了。夏荷昨天一整天都在整理您提供的工匠名单,既要了解他们的籍贯和性格,又要弄清楚他们能做什么,同时还要探知他们的意愿和未来规划。询问他们的职业前景,询问他们对未来的设想。这些都需要逐一登记并分析。昨晚夏荷忙到半夜还没完成,到现在还没起床,这不是很正常吗?您现在有人帮您做事,还不满足,还要责怪我们,真是太无情了。”
说到这,冬雪忍不住抱怨了几句。
陈寒微微一笑,将冬雪拉进怀里,轻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头,“这样你满意了吗?”
冬雪双颊绯红,轻轻应了一声,随即想起现在是大白天。
她连忙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现在工匠的筛选工作已经完成了很多,他们都可以去你所说的学院学习。只是,你能解决礼部那些老学究的问题吗?他们可不会轻易让我们办学。
尤其是我们现在做的事情,哪一样不是礼部所反对的。
那些礼部官员,用他们的礼法规矩来衡量我们,已经把我们钉在了耻辱柱上。
如果再让他们的人来教我们的工匠,他们岂不是会跟我们作对?”
陈寒扬了扬眉毛:“所以我们得多给些封口费。刚才我已经和陛下谈过这事,陛下也同意了。不过如何安抚那些读书人,那是我们需要考虑的。
除了补贴,还要改善他们的家庭状况。
找出他们的故乡,好好安置他们的家人。
我们要让他们感受到我们的诚意。
让他们都知道,与我们合作能得到最大的好处。
这样一来,他们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人都是被利益驱动的,现在这些礼部官员对我们提出那么多要求,还不是因为我们无法带给他们更大的利益。
他们害怕我们会侵犯他们的利益。
现在我们就告诉他们,与我们合作不仅能升官发财,更能照顾到他们的家人。
就算礼部的规矩再多,也不能剥夺他们追求幸福的权利。”
冬雪听完,十分敬佩。
这时,林幼薇正好从外面走进来,看见两人亲密地坐在一起,不禁有些嫉妒。
冬雪也立刻起身。
她很清楚自己在陈寒身边只是一个丫鬟的命运,而林幼薇则不同。
林幼薇很可能成为家中的女主人。
因此,她必须分清主次。
冬雪离开他身边后,林幼薇上前:“回来了,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陈寒对林幼薇既有爱意,对她的要求也最多,所以林幼薇最近忙得不可开交。
“什么好消息?”
林幼薇回答:“按照你的指示,山东、河南、江西、直隶、浙江一起收购棉花。上次官兵打击了地痞后,收购棉花非常顺利。
现在已经收集到了五十多万斤棉花,应该可以开始织棉布了。
收得太多,我们的仓库都装不下了。
五十万斤棉花至少能产出数万匹布。
现在可以测试一下纺织厂,看它是否能按这样的速度把棉花织成布。”
这件事至关重要,陈寒也开始重视起来。
“干得好,看来你父亲他们这群人的工作效率还是很高的。”
陈寒正忙着筹备纺织厂开始生产棉布,而礼部却一片哗然。
他们刚收到通政司的通知,要求他们挑选两位德高望重、学问渊博的人去陈寒即将建立的学院任教。原本他们对陈寒就有极大的不满,恨不得将他吞下。现在竟然要遵照他的命令去学院教书,这无异于要他们的命。
更糟糕的是,他们发现陈寒学院的学生竟是从灾民中挑选出的工匠。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犹如晴天霹雳。他们自认为学问深厚,就算是翰林院的普通学生,他们也不愿轻易教导。更何况是去教那些目不识丁的工匠,这不仅是侮辱,更是欺凌。
因此,当通政司的官员传达了陛下的旨意和皇太孙殿下的意愿时,礼部瞬间沸腾起来,众人纷纷声讨陈寒。
“这个朽木不可雕之徒,真是玷污了斯文,玷污了斯文啊!”
“我们都是饱读诗书之人,不说提笔震动天下,但也有些文名在外。让我们去教工匠,简直是荒谬,荒谬啊!”
“尚书大人,如果我们答应了,即使死后,也没脸见孔夫子老人家。”
“没错,尚书大人,陈寒之前的荒唐事我们都能容忍,但他现在做得太过分了。如果我们不反抗,他真的会以为我们可以任人欺凌。”
此时,礼部尚书气得连胡子都快翘起来了。他以前看到陈寒干预其他部门的事,还觉得他有所收敛。但现在看来,是他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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