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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暴风雨的忽然来去,拉开了冷凝的氛围,时至凌晨,天朦胧的刚刚亮,黑压压的大军横跨护城林,分散在四面八方,准备着一次剧烈的战役。
奇怪的是,大军徘徊在城池周围,毫无动静。
打更的人走上城楼,因着夜里的暴风雨,地面湿滑,打更人不敢大步大步的走,低头瞧见远处忽暗忽明的灯火,吓了一跳。
匆忙下楼,差点将腿给跌断了。
摇醒呼呼大睡的士兵,顺便挨家挨户的敲门。
燕都和丰都都是盛天数一数二的大都城,城池富裕,吸引了不少贵族,此时城门虽关闭着,但莫名的恐慌早已渗透。
长乐客栈的顶楼,灯火一直亮着,从那儿可以看到城楼。
大批大批的人流涌动着,手里的火把点燃起来,边防部署得差不多了,开始向下投射火石。
火光冲天,苏珂抱胸站在顶楼,任由风吹开他的衣角,红衣绝世。
“老板,东秦的人就要攻进城里面来了,我们还是快点离开燕都吧。”
小厮紧张的侯在一旁,烽火连天,烧红了半边天空,天色暗沉,压抑人的空气似乎愈演愈烈。
苏珂凝神望去,又是一波军队袭来,汹汹气势,犹如风火燎原。
兵临城下,却又见变数。
苏珂不顾小厮的劝阻,孤身来到城楼之上,被火烧伤的伤员遍地都是,护城的林子被毁的狰狞。
又是一波如长龙的军队,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从城楼向下看,真的是如芝麻般大小,躲藏在林间。
两方交锋,使得燕都的卫兵都不知该向哪边开炮,索性呆立在城楼上,瞧着这一场迎着初升太阳的战役。
城楼之上,苏珂孜然的傲然挺立,作为旁边者观看。
两方势均力敌,谁也不让着谁,炽热的火焰燃烧着护城林。
江山就是这样建起来的,若不经历烽火哪来日后的光明。
局面混乱不堪,军队完全杂糅在了一起,让人眼花缭乱。援军缓缓到来,苏珂看到了他们的旗号,是东秦的队伍。
东秦依旧以压倒式的势力差渐渐吞噬北英的领地。
又是一队不同样的人马混入,竟是打着西越的旗号去攻打东秦,东秦士兵临危不惧,奋勇向前。
战场上,东秦的士兵是最勇武的,官场上,东秦的文人雅士是口若悬河,娓娓道来的能手。
难怪同样是诸侯国的北英永远无法战胜东秦。
“老板,据说北英王把云罗公主带来了,这会不会不利于东秦。”
小厮小跑的跟了上来,站在城楼上,好像并没有那么可怕。
苏珂同样挂着邪笑,意味深长的看向远方交缠的军队。
东秦再赌,到底谁更快。
黑衣人翩然落地,来到苏珂的身边,恭敬的说:“主子,皇甫鸿仁回到丰都,已经截下了云罗公主的车队,北英王因战事吃紧,快马加鞭已经到了燕都了。”
“哦,这么快。”
“皇甫鸿仁已经把持住丰都,给云罗公主定了罪,叛国通敌,很快旨意就会传达到各个城池,诸侯国。昔儿殿下在未央宫闭门不出。”
“闭门不出?给我查查这个云昔有没有被调包。”
苏珂心中的不安隐隐扩大,他真不该将云昔一个人就在帝宫。
战火还在继续,援兵还在增援,燕都城外上演了一场国力与实力的战斗。
不过片刻的工夫,北英败退,东秦挂旗,它果然不愧为战无不胜的常胜国。
整场战役却未见北英王和东秦世子还真是奇特。
烽火渐渐平息,不少士兵过来清场,缓缓地退出了燕都的范围,仿佛这就是最后一战。
大战告捷,燕都根本就是局外人,仿佛这就是东秦同北英演的一场戏一般。
苏珂站在城楼上,直至天黑,这场仗打到天黑,作为旁观者,却是看得意犹未尽。
尸横遍地,血腥味充斥整个空间。溅在林子叶上的血液凝固,大片大片的黑色,给人以狠烈的教训。
“老板,这就结束了?”小厮满脸惊讶,他跟随苏珂去到过很多地方,很多的战役丧失的人民不计其数,而这次恍如玩笑的战争,他还是第一次瞧见。
苏珂笑了笑,调侃道:“那你以为这场战役该以怎样的方式结束呢?”
说完,他飘飘然的走下城楼。
又是一个黑衣人匆匆赶来,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让他大惊失色。
小厮从没见过苏老板如此,好奇地问道:“老板,出了什么事情。”
哪知苏珂根本无心理会,摆了摆手,吩咐说:“将燕都的产业打理好,我暂时不会回来燕都。”
小厮没有半分惊讶,他选择了默默接受。
天边落下最后的余晖,这一天也算是过去了。
城中尽情的欢呼,更有人歌颂盛天的强大。
丰都帝宫
皇甫鸿仁带领士兵同裴风岩把持整个丰都,捉拿云罗公主的同党,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过去。
“三皇子,北边已经查的差不多了。”裴风岩一袭深蓝长袍,未着战袍的他,此时异常的英姿飒爽,浓眉大眼,标准的北方美男子,宽厚的胸膛,有力的肩膀。
皇甫鸿仁不在憋屈,而是换上了绣着盘龙的袍子,尊贵非常,内敛傲气,却是更添稳重。
他皱眉不悦的抚了抚手袖:“看来是有了提前通知了他们。”
云罗公主的同党不可能寥寥可数,论她在江湖中的势力,虽在奉家,竹里馆之下,也算是个大角色。宗庙之上更是不在话下。
“走,回宫。”
他迫切的想要见一见他的皇姐,竹里馆的惊艳,她的尊贵让他钦佩,也唯有她才是能与他共同站在巅峰的人,即使她是他的姐姐。
裴风岩看不出皇甫鸿仁心中变态的想法,自顾自的向帝宫走去。
云昔是他的主子,早在几天前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去见她不过是报告一下这次的进程,主子是要屠戮天下的人,这点小事还不足以让主子皱眉。
两人各怀心事的靠近未央宫,却不知此时在宫里的并非真正的云昔。
未央宫一如既往的昌盛繁荣,满院的柳红,临近秋季,不少花虽开败了,但却丝毫不减未央宫的美丽夺目。
待到未央宫的宫门前,皇甫鸿仁突然转身,威严地凝视裴风岩,淡漠的扫了一眼:“风岩,本宫与皇姐有一些要事要谈,你且先回避吧。”
裴风岩想着,他和云昔的关系并没有放在台面上,他一时在懊悔自己的身份,另一方面却是在为云昔考虑的。
他回礼后退,识相的走远了。
皇甫鸿仁突然邪笑,看着裴风岩消失在眼前,这才进了未央宫。
安宁的未央宫来了不速之客,梓墨远远瞧见了,行了个礼,恭敬的说:“见过三皇子。”
“皇姐现下在何处?”
“帝姬殿下正在寝宫里沐浴,殿下可前往大厅等候,待帝姬殿下出来了,必然会召见殿下。”
皇甫鸿仁点了点头,走向大厅。
茶韵一听三皇子来了,顿时不悦的朝着梓墨怒斥道:“梓墨,本宫平日里怎么说的,闭门不出,不见任何人,这三皇子不是任何人其中的?”
她微挑眉,不耐烦的被侍候起身,穿上衣服。
梓墨是感觉云昔的不对劲,但有说不出哪里的不对劲,问书画那天发生了什么事,书画跟没事儿人一样,不理她。
茶韵来到前厅,见到三皇子,也不惊讶,端的一副架子。
她着轻纱茶绿长丝绸裙,长发微合拢,端庄娴熟的样子,眸子里满是笑意。
“皇弟来找皇姐所为何事?”
她淡淡地撇了一眼皇甫鸿仁,抿了口茶说道。
皇甫鸿仁听了她的话,眸子闪了又闪,邪笑的问道:“皇姐,你还真美。”
“皇姐,我现在有能力了,还请皇姐将帝玺交于我。”
茶韵皱眉思索起来,她只学了云昔的举止态度,根本不知道这所谓的答应和许诺。
随后,她点点头,招来书画,将帝玺带了过来,冷淡不语。
皇甫鸿仁接过帝玺,放在身侧,打算挥退了所有人。
他的举动并没有让茶韵怀疑,相反茶韵以为他要说什么秘密,挥了挥手,紧接着书画也退了出去,顺手关上了房门。
皇甫鸿仁起身缓缓走到茶韵面前,笑了笑:“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的皇姐。”茶韵惊恐的瞪大双眼,她竟然露馅了,眼前这个人果然是个大角色,难怪云罗公主会落败。
他渐渐逼近茶韵,看着这张熟悉的脸,他不由泛起了柔情,即便她是别人,只要拥有了这张脸,他一样会疼爱她。
看着他慢慢靠近,直到逼茶韵到倒躺在软榻上,他继续逼问道:“我的皇姐从来不曾承认过我的身份,从来不以皇弟相称,说,皇甫云昔去哪儿了。”
“你在说什么,本宫就是你的皇姐。”
茶韵屏住最后的理智,皱眉怒斥道,美眸怒瞪,花容都失色不少。
“既然你这么固执,别怪我不客气,你最好识相点,否则我会立刻把你的身份说出来。”
皇甫鸿仁抱起茶韵,无视茶韵抗拒拍打他肩膀的手,直至放在床上。
茶韵敢怒不敢言,明知道他要将自己干嘛,却又不敢大声喊救命。
她被点了穴,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皇甫鸿仁褪下衣袍,露出精壮小麦色的皮肤。
他低下身来解茶韵的衣服,颇为无奈于宫装的繁琐,干脆利索的一手撕碎了所有的丝绸锦缎。
露出里面淡色的肚兜,茶韵是第一次如此暴露在人前,顿时颤抖的咬唇忍受耻辱。
“你还真是完美的艺术品…”
…
香帘拉拢,屏蔽了所有的目光,只听精致的木床发出细小的声音,人影攒动的帘子,给人无限遐想。
不时传来的粗狂的喘气声,以及女人的娇喘声,不由让人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