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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外突然大声笑了起来,随后拍了几下手掌,朝着门外大声喊了一句:“!”
房门大开,几个身材同样高大的外国女子走了进来。
老外用英语朝着他们嘀咕了几句,语速太快,我没听懂一句话,只看到几名女子点了点头,随后便朝着这边儿走了过来。
“你们想干什么?”她明显有了警觉,往后退了两步,下意识地护住了自己的肚子。
这几名女子没有回答,只是快速地将她包围起来,随后一同发力,横着将她举了起来。
“你们放开我!凭什么这么对我!许主任,救我,救我啊……”
她拼命地挣扎着,可是双手和双腿都被人死死地抓住,没有任何扭转的余地。
“关于这个手术,宁先生他不会反对吧?毕竟是要舍大保小,他应该……”
“宁家是我说了算!你就只管做好你的手术!”宁老太冷冷地打断了老外的话。
“宁太太已经不方便移动了,把实验台推过来,就在这里进行手术吧!”
因为视线的转移,我根本看不到宁老太他们现在在做什么,只能努力聆听他们的对话。
实验台?听到这三个字,我一下子愣住了。
原来,这个实验台是用来做手术的,可以,这个长得像浴盆一样的东西,到底能做什么手术呢?
没过一会儿,一阵轰隆隆的响声传了过来,只听见老外一声欢喜的口哨声,很得意地说着:“向主任,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美国最新研制的医学技术!”
很快,这几个女人就把她放了下来,动作迅速地绑在了一张铁床上。
她似乎已经无力挣扎了,只是很惊恐怖地四处打量,身体一直颤抖着。
外国女人很利落地将她全身衣服脱光,又用浓烈的酒精在她身上擦拭着,就仿佛在给一只准备上烤架的肥羊刷油一般。
“求求你们,放了我,我,我肚子还有孩子啊……”她的声音已然接近嘶哑。
老外走到她面前,仔细地检查了一番,又伸手摸了摸她凸起的肚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许医生,就是因为你肚子里有小孩,所以才会选中你呀!”老外笑得十分轻松,“谢谢你能来这里,让我有机会做活体手术……呀,都开始兴奋起来了!”
我明显地感觉到她身体一颤,随后疯狂地喊了起来:“你们想对我的孩子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啊!”
没有人理睬她,只有严雪儿在忍受着剧痛之中不放心地问了一句:“妈,妈,你们想对她怎么样……”
“宁太太,我很遗憾地告诉你,为了保住你的孩子,就只能牺牲你、她、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三条命换一条命,我也不知道值不值,反正是宁族长的命令!”老外竟然还有心思调侃。
“布朗教授,别废话了,要是这次手术不成功,你应该知道后果吧!”宁老太冷冷地说道。
“OK,OK,为了我的研究经费,我还是闭嘴好了!”老外无奈地摊了摊手,随后又转头望向向主任,“你的,准备好了吗?”
向主任朝着这个方向看了一眼,又马上回避开视线,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时,视线又跳到了严雪儿身上,严雪儿正努力想要爬起来,可尝试了半天,还是没有成功。
“宁,宁太太,救,救救我啊!”她似乎找到了救命的稻草,朝着严雪儿拼命地喊了起来。
严雪儿似乎也很着急,她紧紧地攥住被子,看得出已是十分痛苦,可还是一脸倔强地说道:“妈,如果能救我的孩子,牺牲我一个人的性命,我心甘情愿,可,可许医生和她的孩子是无辜的……”
“你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宁老太轻瞪了严雪儿一眼,语气冰冷地打断了她的话,“他是宁家的孙子,不是你的孩子!严雪儿,你要搞清楚这一点!”
听到这话,严雪儿愣了愣,突然凄凉地笑了:“临死之前,能让我再见阿澈一面吗?”
“不可能!”宁老太语气十分坚决,“你以为阿澈能救得了你吗?告诉你,我已经派人把阿澈关起来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严雪儿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眼眶流下两行清泪,只能朝着这里摇了摇头:“许医生,对不起,我救不了你……”
这时,她的身体突然又被外国女人抬了起来,整个放进了推来的实验台里。
实验台迅速关上,而玻璃门凸起的部分,恰好将她的整个肚子包围起来。
“向主任,你需要和平常做手术一样,把胎儿从她腹中取出来,不过千万要记住,暂时不要剪断脐带……”老外似乎在给向主任解说这次手术的过程,看得出向主任十分紧张,不断地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
“把她的胎儿取出来之后,你就暂时放在盘子里,再去取宁太太肚子里的胎儿,交到我手上……动作一定要快,二十秒之内必须完成所有过程……”
隔着厚厚的玻璃门,老外的话听得断断续续,却让我心惊肉跳。
手术的残忍程度远远超出了我的想像,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显然,她也听到了老外所说的话,可是已是无力回天,只能不断地哭泣着,嘴里喃喃地喊着:“孩子,我的孩子……”
“好了,可以开始了!”老外一拍手,所有人都围了过来。
宁老太只是静静地看着,眼神淡漠而绝然。
他按下实验台上的一个按钮,几根管子和仪器伸了出来,血压器、呼吸机、心电监护器,居然一应俱全,形成了简易的手术台。
如半球一样的凸起慢慢打开,向主任一只手拿着手术刀,而另一只手则开始在肚子上摸索,似乎在测量孩子的位置。
虽然明知道这只是女鬼的记忆,可是当看到手术刀划破她肚子的时候,我的心情还是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啊……”她痛苦地惨叫起来,虽然我并没有感觉到痛,可还是一股攥心一样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