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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之初,性启圣!”青莲台上纳兰馨轻轻地吟诵着这一句话,衣裙飞扬,像是谪仙降临尘世间,“最后应是‘圣人观想图’第一卷,踏上修行第一小境的启圣卷。”
就像是在呼应纳兰馨的话语,悬浮在墨明智还有李妃月头上的两滴晶莹剔透的金液,爆发出滔滔圣光,映照虚空,两幅宏大的神图渐渐凝聚而出,金液在其上面滚落,勾勒出一道淡淡的身影,人首蛇身,笼罩着混沌气,看不清模样,只有一种至善至圣的气息弥漫开来,神圣而不可亵渎。
圣人观想图包裹住墨明智还有李妃月,完完全全地相合在一起,与此同时异象呈现,两人身后浮现出一道神圣的身影,悬立在滔滔洪水上,手捧一颗光彩流溢的石头,洒落下点点清辉,渗入两人体内。
神图消失,异象逝去,伫立在祭坛上的那道淡淡的身影一阵模糊,又变成了一股清气,重新没入圣庙里。
此时,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圣庙寂然无声,古玉简“咻”的一声消失不见,同时悬立在天空上的大型祭坛从天而降,化作了一道流光,没入纳兰馨的袖口里。
过了一会儿,众人相继醒转了过来。
“县试启蒙祭典已经结束,我送你们一程,回到各自的学院驻扎营地那里去。”
纳兰馨轻轻一笑,向前一拂袖,刹那间,上下四方像是在颠倒,所有儒服年轻人的身体都在急速倒退,电光石火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墨明智一行人看得呆住了,挥手间,大地倒退,咫尺天涯,一群人刹那间消失在遥远处。
这种神通极其骇人,可想而知眼前的神秘少女非同一般,简直是陆地神仙。
纳兰馨站立在光彩流溢的青莲台上,一袭淡青色的衣裙,自然地飘动,美眸如黑宝石晶莹剔透的,不染尘埃,她面向墨明智一行人,目光在众人间一一扫过,待看到林诗雅、柳尘两人时,目光泛起一丝波澜,而后视线停留在墨明智还有李妃月两人身上,眸中闪耀出迷蒙的光辉,如同流星雨般璀璨,最终像是洞彻到了什么,露出异色,轻语问道:“这是你们的真实岁数吗?”
“不是,我们的实际年龄并没有这么大,自古仙域逃离而出时,我们遭遇到了可怕的黑色雾霭,身上发生了不祥,转眼间形体衰败,白发苍苍。”一个女同学声音颤抖地说道,而后露出希冀的神色,紧张的看着青莲台上的纳兰馨。
然而,纳兰馨并没有看向她,仿佛早已洞彻众人失去了数十年的岁月与寿元,她是在对墨明智与李妃月发问。
墨明智回答道:“不久前,我们还是二十几岁的青年人,即将离开古仙域时,被海上的黑色雾霭侵蚀,不知是何缘故,有的人衰老得不成样子,而有的人像是在时光里回溯变得年轻起来了。”
“如我所料。”青莲台上的纳兰馨露出一抹果真如此的神色,静静的注视着墨明智与李妃月,再次问道:“你们是不是饮过一壶仙茶,清澈无瑕,蕴有仙光……”
听到纳兰馨的话语,墨明智百分百确定,他们所饮用的无名茶正是她所描述的,眼下根本无法否定,毕竟君念辰等人也都目睹了,当下点了点头。
纳兰馨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美眸流转出异样的神采,一瞬不瞬的看着墨明智还有李妃月,像是在注视稀世珍宝似的,然而,被这样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秘少女盯着,却让两人感觉浑身不自在,仿佛没有什么秘密可以在她面前隐藏住。
“仙子,我们还能恢复青春吗?”李义按捺不住心中的紧张情绪,非常想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希望。
“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一线生机的。虽然容貌恢复如初非常难,但是祸福相依,你们失去几十年岁月与青春的同时,也收获了很多人穷其一生也得不到的东西,到了尘世间,你们将会受到许多人的重视。”见到众人露出忐忑的神色,青莲台上的纳兰馨轻轻一笑,道:“无需担忧,重视你们并非另有目的,相反对于你们而言无疑是一桩机缘。”
“我……只愿恢复青春。”一个女同学抽泣着,白发苍苍,一脸皱纹,对于她这种正值芳华的女子来说,简直是痛不欲生。
“好了,我先带你们离开这片蛮荒山脉。”纳兰馨轻轻一拂袖,顿时有一片清辉漾出,生成十几朵青云,光彩流离,溢着青光,笼罩了峰顶上的众人,所有人脚踏青云徐徐升空而起,与她并立。
这果真是一个浩瀚莫测的修士世界,不少人低声惊呼,露出灼热的神色,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仙术了。
“这里远离有人烟的地方,乃是天域最边荒,如果不是修士驾驭青云而行,凡人根本无法走出这片蛮荒山脉,而且,天域边荒紧邻黑暗禁地‘古仙域’,不时有神秘的黑色雾霭从古仙域深处传荡而出,长年累月中,这片蛮荒山脉里有很多恐怖的凶兽沾染上了古仙域的异样气息,变得极其可怕,就是我也不敢在这片蛮荒山脉里闹出太大的动静。”
李妃月闻言,像是想起了什么,露出一抹疑惑的神色,问道:“黑色雾霭……难道没有那艘染血的黑色纸船吗?”
“染血纸船?”纳兰馨宁静的玉容出现了波澜,道:“你们看见了一艘染血纸船?”
李妃月点了点头,回忆道:“那时候,我们就要离开古仙域了,前方突然出现了一艘染血的黑色纸船,夹带着无穷的黑色雾霭,在海上漂流而来,我们也因此发生了变化。”
“古老传说竟然是真的……”青莲台上,这个像是谪仙临尘的少女露出惊讶的神色。
“古老传说?难道没有人发现吗?”
“自古以来,世上就流传了这样的传说,一艘染血的黑色纸船不知何时出现,在古仙域海域中永恒漂流。”青莲台上的纳兰馨露出思忖的神色,道:“古仙域,成古的仙界碎片,前所未有的黑暗禁地,自古以来误入里面,侥幸活着出来的人全都提及了一艘染血的黑色纸船,随着遮天黑色雾霭出现,但外界的人却只能看到黑色雾霭,根本见不到染血纸船的一丝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