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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惊讶的看着犹如魔怔的孙思邈。
“杨国强，你刚刚说了什么？再说一遍。”紧接着孙思邈改抓杨国强的衣襟，再次问道。
杨国强没有计较孙思邈的无理，而是微笑着说道：“朝廷已经拥有对抗天花的办法，但是需要老神仙去长安主持大局，试验这个办法。”
“有办法了？”孙思邈放开了杨国强，脸上突然露出了笑容，忙问道：“什么办法？快说。”
“公文上没有写，而是通知各道和府，找到老神仙后立即前往长安。还请老神仙现在启程去长安。”杨国强说道。
孙思邈突然露出复杂之色，抛弃十里村的村民，而是去长安主持大局，他做不到。可是长安有救治十里村村民的办法，不去又不行。
他的内心出现了两道声音，一个让他去，快去快回，一个让他留下来，长安又没有天花，这里才有。
杨国强见孙思邈不动也不说话，着急的说道：“老神仙，你还愣着干什么？请去长安主持治疗天花的大局，然后帮助十里村的村民。”
“还请老神仙尽快启程。”
“请老神仙尽快启程。”
“……”
徐州的官员们纷纷开口劝说孙思邈去长安。
孙思邈回过神来，脸上露出坚定色，道：“长安有我的徒弟赵得住可以帮助我主持大局，但是这里离不开我。
杨国强，你现在就将这里的情况告知给长安，让他们将治疗之法快速送到徐州，我就在这里坐镇，你们谁劝说都没有用。”
他将话撂下后，就去一群大夫中间，指挥他们干活，而不是一味地去村里治疗病情。
他需要保持自身的安全，他对朝廷的治疗之法保有一定的怀疑态度。
一个官员开口道：“杨大人，老神仙仿佛已经吃了秤砣铁了心，我等就按照老神仙说的办，先向朝廷这里的事情，讨要治疗天花之法为重。
至于老神仙，朝廷如果想让他回长安，一定会派人前来徐，让老神仙来长安。”
杨国强缓缓点头，说道：“只能如此。”接着对众官员说道：“如今天花出现，十里村是最早发现的，本官还怀疑其他地方亦可能出现天花，现在尔等去自己管辖之地，去查寻是否还出现天花。
许立，十里村是你的管辖之地，你留在这里协助老神仙，他的任何需要你都要满足他，但是他的安全却是最紧要。”
“是。”许立拱手道。
两天后的晚上，李二收到了杨国强的奏书，得知孙思邈发现徐州城外的十里村有人得了天花，就坐不住了，连夜召王宁安进宫。
正在睡大觉的王宁安，迷迷糊糊的被人穿好衣服，然后让人抬着前往宫中。。
王刀等护卫，见到李胜手上的圣旨后，全都跪在地上，头都快要碰到地面了。任由李胜派人帮王宁安穿好衣服，然后再带走。
等到快要到达皇宫时，王宁安因为睡姿难受还是什么关系，睁开了眼睛，看到天上的星星还有不少，就连月亮在云朵下忽隐忽现，这分明就是黑夜。
四周的景物在不断的变化着，他就知道自己被人抬着走，双手双脚被人给固定住了，根本动不了，甚至下面都看不到。
“我在哪里，你们是谁？要带我去哪里？”王宁安一连问了三个问题，并没有做任何挣扎。
李胜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冰冷的说道：“陛下召见你。”
王宁安听出声音是李胜，于是说道：“原来是李将军，可以放我下来吗？”
李胜道：“不行，赶时间，陛下有要事召见你。”
“那也不缺这几分钟吧。”王宁安说道。
李胜没有理他，百骑司的人也没有理他，并且加快了脚步前往皇宫。
王宁安见到对方根本不理自己，感觉无趣，只能闭上眼睛继续享受这难得机会。
到达甘露殿门口，门口的小太监迎了上来：“李大人，陛下已经等候多时了。”
“知道了。”李胜对着手下们点了一下头，百骑司们将王宁安放了下来。
王宁安松了松筋骨，舒服多了，道：“公公，知道陛下为什么召见我吗？”
殿外的小太监立刻笑道：“奴婢不知，还请王大人进入吧，陛下已经等了很久了。”
“别废话，快进去。”李胜的声音依旧冷冰冰的。
王宁安撇了撇嘴，走进了甘露殿，发现不止李二一人，还有房玄龄和杜如晦两人。
“参见陛下。”
李二挥手道：“不用多礼了。”
“谢陛下。”王宁安站起来，问道：“不只陛下深夜召见草民所谓何事？”
李二沉声道：“徐州出现了天花，老神仙意在徐州，而且他还是第一个发现天花之人。”
“竟然出现了天花？”王宁安十分震惊的说道，他感觉天花应该离自己很远很远，从小到大都没有看到过天花，顶多见过青春痘。
这让他震惊之余还非常的兴奋和激动，只要能治好天花，他就能名扬天下。
“陛下，既然天花出现了。那么草民希望寻找生了牛痘的牛，有太医院实施种痘，草民愿意成为第一个种痘之人。”王宁安说道。
房玄龄道：“此事事关重大，可能危及你的生命，你不打算考虑一下？”
王宁安道：“不用考虑，陛下现在就下令发生天花之人进行种痘，只要在十日内种痘，可减轻天花的危害，三到七日内种痘，有可能不会再得天花，如果当天就种痘成功，将可无视天花。”
“你的意思，我们只有十天的时间？”杜如晦问道。
王宁安点了点头，道：“最多十天，可是我不知道从发现天花到现在花费了多少时间。”
房玄龄说道：“长安到徐州最快也得要两天的时间，也就是说等命令下达到徐州，最快也要四天。那边还需要浪费时间寻找得了牛天花的牛，这最快也要一两天时间。
这样一算，岂不是说，我们真正拥有的时间只有三天不到的时间。”
李二站起来立刻说道：“宁安，你现在就将种痘之法交给玄龄。”
“是，陛下。”王宁安拱手道，
“房大人，目前时间紧促，加上条件有限，我们只能用银针从牛痘身上挑一些痘汁，然后刺入胳膊上。
还有，接种到痊愈一共需要十八天，接种后，会三天左右会出现红疹，五天左右会形成疱疹，八天左右转为脓疱，十二天左右形成棕色痂盖，十八天后就会痂盖脱落，遗留一个痘痕。
中途患处还肯能会出现瘙痒，不管如何都不能去抓，还有不能碰水。
而中了天花之人，我不知道有没有药医，但是为了增加患者的生存几率，唯有给他们吃一些有营养价值的东西，也就是多吃肉什么的。”
突然他顿住了，他发现自己所知道的也就这些，而且这些都是上课老师提到的，并没有详细介绍。
他知道是一个英国人从一群饲养奶牛的女仆身上发现牛痘之法。
王宁安觉得自己对天花知道的不多，但是，李二他们却觉得他知道的非常多。
这也没有办法，大唐的医疗机构是非常落后的，他们面对瘟疫没他们很无力，靠运气多余靠医疗人员，甚至他们宁可相信鬼神也不愿意相信大夫。
李二沉声道：“房玄龄，听清楚没有？”
“微臣听清楚了。”
“好，现在你就出发前往徐州，让尉迟恭陪护随行，在徐州遇到任何阻碍，有先斩后奏之权。”李二命令道。
房玄龄道：“陛下，天花之事，事关重大，在牛痘之法没有确定之前，臣建议朝廷还是做好防疫工作为好。”
杜如晦也开口说道：“陛下，玄龄说的没错，治病要做，防疫也要做。十八天后，老神仙确认种牛痘可以让人不再怕天花，朝廷就可以将此法公告天下。
然徐州目前发生了天花，徐州刺史杨国强肯定已经做好了防范工作，朝廷需要拨粮和药材前往徐州。
再加上老神仙再徐州坐镇，应该不会乱，而最要紧的是找到得了天花的牛。
还有微臣认为当今天下，没有人比王宁安更熟悉天花，理应让他随同房玄龄一同前往徐州。”
“不行。我还要参加科考呢。”王宁安立刻说道。
“可以更改期限。科考就在你们回来之后。”杜如晦回答道。
这也行？
王宁安瞪大了眼睛，不是说君无戏言吗？科举这么大的事情也能改期？这未免太儿戏了吧。
房玄龄笑道：“如果有王宁安一同前往，臣更加有信心。”
李二沉思片刻，说道：“王宁安，你就同玄龄一起去徐州。李胜，你贴身保护王宁安。”
“臣遵旨。”李胜率先拱手道。
王宁安无奈拱手道：“草民遵旨。”
李二满意的点了一下头，道：“如晦，明日你拟定一份通告告知天下今年科考朕亲自主持，时间暂定，其他一切如常。”
“原来如此。”王宁安心中茅塞顿开，“我怎么忘了大唐科举之中还有一场时有时无的制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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