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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雲懊恼的锤个脑门,“这黑手怕是知晓了本君的意图!”
“这可如何是好,那人在暗,我们在明,于我们跟不利!”阎鸣也是烦闷。
“赫连无忧在哪?”芜雲问道。
穷奇乃凶兽,出逃二十多天,在凡界就是二十多年,天界如今都未有反应,不知是不知情还是不屑管理。
现在蕴渊刚回到天界,还未恢复元气,肯定不能让他出手,蕴渊回到天界,那穷奇就是没了压制的人,一家独大了。
“属下去了皇宫未见到他!”阎鸣说着底气就不足,生怕女君怪罪。
他是芜雲最得力最信任之人,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他自然觉得的心虚。
芜雲深吸口气,“算了,本君去找土地老儿,问问看!”
阎鸣低头不语,继续跟着前行,在他看来,芜雲的安全才是他的使命。
可是芜雲只是一些事要问土地老儿,阎鸣还有其他事做,所以便打发他去找莫府流落在外的莫家人。
说实话,莫府经历大变,也算是应了报应,可是那些莫家孩子其实也算冤枉,莫芸儿虽说对莫泠鸢有过加害之心,但是最后也报应在她自己身上了。
据她所知,莫芸儿并没有嫁给赫连无忧,因为赫连无忧不是凡人,一个凶兽,如何会讲道义与良心。
他追求莫泠鸢,不过是看莫泠鸢有灵根,其他意图芜雲不知道,但是多半不会是好的。
莫芸儿的算计就像鸡蛋碰石头,碎得她娘都不认识了。
朝廷巨变,莫家的下场算是惨的。
先祖立下的汗马功劳,后人本该能庇荫一世,可惜遇上个昏君,说弄莫家就弄了。
那些事既然已经发生,芜雲没必要去纠结,她当下要做的,看看能不能挽回些什么。
到了土地庙,土地老儿一闻见冥力波动,赶紧出来迎接芜雲。
“女君怎么来了?”土地老儿忙躬身作揖,态度谦卑。
土地老儿在冥界跟天界之间做中间人,两边的人都不是,但是两边都得罪不起,难做得很。
来访一个他都要躬身作揖,都麻木了。
“本君来是要跟你打听个人!”芜雲道。
“女君请说!”土地公小心应对。
“东姜国大皇子,赫连无忧,真身乃上古凶兽穷奇,你可知道?”芜雲一边说一边打量他。
土地公一听,先是点头,可是听到真身是凶兽时,土地公急忙摆手。
“不知道,女君莫误会,小老儿虽然守着这片土地,但是灵力有限,着实不知这等事啊!”
芜雲点点头,从他慌乱否认的态度看,是真不知道了,要不然以他的胆小怕事态度,估计早就上报天界了。
“本君知晓土地公不会知情不报,所以并没有责问的意思,本君这次来,是问你可知他最近一次出现在东姜国是何时?”
土地庙分区域管理一个位置的所有消息,赫连无忧是皇子,不可能没有他的活动方向。
土地老儿仔细回想,轻轻道。
“似乎是半年前,东姜国皇帝递交求和书之时,他以使者身份去了南兆国,之后便没有回来,女君若想知道详细的地方,还得去一趟南兆国找那边的土地爷问问!”
“那你可知近来东姜国可有何仙家到过此地?”
土地老儿仔细一想,一直想不起来,他所知道的仙家,芜雲女君可都是自己认识的,一个蕴渊太子,一个魔界主君,再不就是地府的鬼王们。
土地公想着想着,突然身子一怔,看向芜雲,颤声道,“四年前,小老儿有次出来巡山,瞧见在都城上方有一条黑龙盘旋着,小老儿当时以为是太子回了天界又下凡看看而已,如今想来,那似乎不是黑龙,是蛟龙!”
芜雲目光深幽起来,“可有看清楚?”
“看不清楚,蛟龙与真龙极为相似,当时小老儿又觉得他是太子,不敢多加揣测,便匆匆回庙里了,事后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便没放心上了!”
芜雲眉头一皱,目光变得深沉,感觉事情就要明朗化了,但是又感觉是一个阴谋的开始。
“本君到过你这里的事,不可对外泄露,你可明白?”芜雲看着土地老儿,声音清冷道。
土地老儿急忙点头,“小老儿明白!”
芜雲得到满意的回应,随即露出笑容,她素手一挥,土地庙顿时变得亮堂了许多,香盅又多了一盏。
土地庙平时也是靠来求愿的凡人来拜,上点香,提供香火土地爷食用。
土地爷自然是要替凡人还愿,才会有更多人来祭拜,但是如果来求愿的人得不到满足,自然不会来第二次了。
求愿的人满足愿望,土地爷既有香火吃,也会积多一分功德,土地爷自有一个功德杯,等到功德圆满,便可离开此地,做个自由散仙。
芜雲女君亲赐香盅,也就是说,凡人求愿,只要放了香火在此盅,只要不违反原则,芜雲女君都可以满足。
有了冥界女君的承诺,求愿之人来求都可实现,灵验后会更多人来这土地庙。
这土地庙到时候便会香火旺盛,离土地爷功德圆满就不远了。
看到芜雲安置的香盅,土地爷一下子激动的伏跪在地,“多谢女君!”
这等小事,芜雲不会放心上,点点头,便离开了。
阎鸣很快过来与她会和,对她道,“打听到莫家人的去处了,莫家的女庶被送到了倌楼里,莫芸儿与莫香儿听说是嫁了商人,却还是被皇帝以和亲礼物送去了南兆国,那庶女如今还在倌楼里,因为长相出众,被老,鸨以清倌身份吊着那些达官贵人,一直在调教,如今还在倌楼里呢!”
芜雲听完,拳头登时握紧,美目登时泛起怒火,原本绝色柔和的容颜,变得有些清冷无比。
“本君等不得那狗皇帝三年下地府了!”她咬牙切齿道。
“女君慎重,帝王之命自有定数,他前世福德深厚,今世就算作恶多端,也要让他走完本该有的宿命!”阎鸣劝说道。
“难怪蕴渊在凡间一直把控大权,如此帝王,他的帝王路得用多少百姓性命为其开路?”
阎鸣看她那满眼怒意的眼睛,就知道自己劝不住的,因为她已经有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