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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少阳正煮的看着自只的大哥,并没有急着说什么,他眠茬刀看清楚自己的这位大哥原来也是一个极端思想的人物了。他慢慢的吁出了一口气,说道:“大哥,那你的意思是?”
余文华缓缓的说道:“为兄在南洋这段时间,一直觉得革命派的思想以及西学致用的理念,正是我中华民国应当重视的东西,只不过放眼全中国,除了为了利益争夺的尔虞我诈,为兄实在看不到有任何人在努力为振兴中华而奋斗,包括革命党自己都是如此。”
余少阳微微的笑了笑,每个国家不同的政治或者军事势力都是如此。又不单单只是中国才这样?美国也是由独立战争才走向民主联合的。期间的艰辛和黑暗,又有多少人能知道?诸如小日本、英吉利、法兰西。哪一个国家没有自我争斗的历史?
只不过中国在这一方面显然太过频繁了,从古至今,每个朝廷的更替都是一种争斗,往往历史悠久的国家,在进入近代历史的时候都会显的非常脆弱。比如世界四大文明古国中国、埃及、印度以及巴比伦,这四个有过叱咤一时的曾经的大国,进入近代之后都是什么样呢?
印度和埃及沦为了英国的殖民地吧比伦也就是二十一世纪的伊拉克,这个国家就更惨了,二十世纪初还是由英国“委任统治”而到了二十世纪末和二十一世纪初,几番遭受战争的痛苦。至于中国,满清晚期那段惨痛的历史,什么八国联军、租地、割让、条约,再到抗日战争等等。昔日的文明古国已经尘封在了历史书页的深处。
余少阳现在倒是觉得,自己这位大哥的要求也太苛刻了,这也难怪。但凡读书之人都会有自己的一片空想论。尤其还是这个时代封建传统与西方学问杂交严重的时期,很多人只能提出一个口号,空头的口号。而根本无法制订出具体的方针,就算制订出来了具体的执行计划,也没有条件去执行。
比如就是在辛亥革命前后这个时期几个比较若名的文人,撰写警世钟、猛回头等小册革命诗歌文书的陈天华,虽然他的两本书让革命人士甚为称颂,但是除了警醒世人的言语之外,却没有起到任何对革命有行动力的帮助。
就连伟大的革命家、民主人士、“国父”孙中山先生,也是经过了十几年的革命斗争,在失败了无数次之后。才探索到了要想救国就必须拥有一支革命的队伍。
“兄长,这些国家大事,我等理会它做什么?唉,国家的改变岂能是因为我们这些小人物在家里随便信口唠叨几句就能实现的?古人有云。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兄长。你想得也太多了吧?”余少阳缓缓的劝说道。他希望自己的大哥不要和自己较真这个问题,因为自己对这个问题一点兴趣都没有。
在自己还没到达讨论这种问题、关心这种问题的高度之前,这些问题只能是对自己造成心理和精神上的负担。
余文华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他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淡淡的责怪。他沉默了一阵之后,还是开口说了道:“二弟,为兄与你谈这些,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只是,为兄以为,既然二弟在军事上颇有造诣,外出才几个月就已经获益匪浅,为兄自然是应该为二弟你感到高兴了。不过正如为兄先前所说的。与其为那些即将成为军阀的人卖命,为何不去站在革命的一边呢?同样都是从戎出力,为国家做事。才是一个真正军人的天职呀。
余少阳笑了笑,他觉得余文华的话前后有些矛盾了,当即说道:“大哥,你刚才不是还说,革命党也不过是争名夺利之辈,既然如此,那他们与那些草阀又有什么区别呢?”
余文华从容的回答了道:“区别就在他们之间的精神和观念。军阀都是一些没信仰、没有国家大义的人,纵然革命党也是争名夺利,但是最起码他们还是一种理论影响在。更何况,为兄正是希望二弟你能站在革命的这一边,真真正正的为革命尽一份力。一人之力或许绵薄。但是总比没有的好,正所谓积羽沉舟。只要诸如二弟这样的义士越来越多,国家终会有改变的一天!”
“大哥,那你觉得我应该去投靠谁呢?”余少阳沉着脸色问了道。他在心中对自己这位大哥的见识大感疲惫,做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来说,他自然懂得一些成功技巧。在积累原始力量的初期,是可以不择手段的,而只有等到自己有了一定的条件,能够左右时局的时候。才能更进一步谈论更有高度的事情。
难道说自己现在一个小小的连长,就拖着手下四多号人去闹革命,那兽不是被人笑掉大牙了?
“二弟,你可知道孙中山,孙先生?”余文华忽然转变了话题,问了道。
“这小弟自然知道,南京政府时候孙先旷冰诗大总统吗”余少阳说了道难道自只众位哥哥直电口“当作乡巴佬了?
“我听说咱们四川的”军第五师师长熊克武大人,与孙中山先生十分交厚。”余文华缓缓的说了道,他把话只说到了这里,并没有进步说什么。
不过余少阳却已经知道了大哥的意思,这分明就是让自己去投靠熊克武嘛,可是这件事可能吗?他不想再与这个空想家大哥交谈下去,生怕这种空想的理念会传染到自己。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有些疲倦的说了道:“大哥,这件事从长计议吧,小弟今天刚到庄上就讨论这么严肃的话题,岂不是有些”
余文华连忙哈哈笑了两声,也觉得自己太过认真了一些,于是说道:“是,是,是,二弟自己劳苦,刚刚回家,为兄却和你说这些国家大事,还真是不应该呀,哈哈
余少阳总算舒坦了一口气,不用再谈这些虚无的东西了。转而他想起了在回家路上,阿水跟自己谈论的一些话题,于是看向了余文华,问了道:“大哥,我听说,庄子上有一些人对咱们家的家产有所觊觎,不知可有此事?”
“哦,二弟你是如何的知这件事的?这只不过是一些牛毛小事而已,根本不用放在心上。那些自以为是的人,总惦记着咱们余家的这点家产,大哥我身为一家之主,只要我不点头,谁也别想动咱们家的一毛一毫。”余文华脸上满不在乎的说了道。
“大哥小弟不管怎么说已经是行伍之人了,好歹有把枪、有一身官皮在身,这次回来若是需要小弟帮忙的地方,大哥你但管吩咐,我就不相信庄子上有哪些不长眼的混蛋,敢跟咱们家作对。”余少阳严肃的说了道,他感觉到了自己这位大哥,似乎对家中的产业一点都不热衷,自以为能轻松掌握在手中。
余文华洒然的笑了笑,说道:“二弟,你有这份心就好了。不过,为兄还是要多嘴一句。咱们余家这一代多多少少都是读过书的人,二弟你以前不是也上过私墓吗?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不要动不动的跟市井小地痞小流氓似的。”
余少阳自讨了一个没趣。只好也干巴巴的笑了笑,说道:“是,是,大哥你教的是
这时,管家王叔从门外走了进来,欠身向堂止的两位少爷行了礼,然后说道:“大少爷,:少爷的房间整理好了,给两位军士的厢房也准备妥当了,伙房也烧了热水,二少爷随时可以沐浴更衣。”
“晚上多弄了几个好菜,我要与二弟好好聚一聚。我娘的药,可煎好了吗?”余文华点了点头,借着又问了道。
“伙房已经在煎药了。火候也差不多了。”王叔殷勤的回答了道。
“嗯,这就好,存好了之后来支会我一声,我亲自送过去。
余文华吩咐了道。
“知道了。”王叔点了点头。
余文华又看向了余少阳。说道:“二弟,不如你先休息一下吧,赶了一天的路途,也是累了一天了,等晚饭妥当了,我派人去叫你。”
余少阳点了点头,说道:“如此也好。不过大哥,等下你为大娘送药之时,也让我跟着一起去吧,顺便探望一番大娘的身体。好歹这么久没回家了,既然回家了,大娘那里也是要走一走的。”
余文华笑了笑,说道:“甚好,甚好。”
王叔带着余少阳、赵武和黄六子三人穿过了后堂,来到了内院。任何一座传玩意义上的大宅院,内院始终就如同皇宫里的后宫,只有最亲的人才能出入这里。当年余少阳的父母都健在的时候,还是曾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后来母亲去世了,自己的房间虽然还在内院,但是位置却靠外了不少。直到连余老爷都去世了之后,他才彻彻底底、干干脆脆的从内院搬了出来,而且搬到的地方还是下人们住的侧院!
这件事在余少阳的心中有很强烈的情绪波动,当然这个情绪波动并不是他自己的本意,而是附身这个人的身体内部蕴藏已久的仇恨。好在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余少阳。从这么强烈的情愫可以不难猜出,如果是以前的自己穿着一身军装重新回到这里,只怕才不会像自己这样只带黄六子和赵武两个人,十之**会把全连都拉过来,然后对这里进行一场血腥的报复。
不过由此也可以推断。当年的余少阳在这里生活的处境非常不好,甚至可以用极端恶劣来形容的。大哥余文华之所以还能这般自若的对待这个二弟,那是因为余文华常年在外游学,根本就没有见识过自己这个二弟困苦的一面,仅仅是听说过而已。
听说当然没有亲身经历的那么深刻了。
内院是一个,四合结构,正正方方的形状,四面前是两层高的房屋,中间的庭院很宽敞
少阳记的小时候泣庭院应该是片小花园,后来因为厕和”联。就把花园铲除了,现在就是一片光秃秃的空地,除了一座小亭子之外,什么都没有。看上去就像是一座广场似的。
王叔给余少阳安排的房间是以前余少阳住的过,自从余少阳搬出内院之后,这个房间一直空置着,现在余少阳又回来了,刚刚让下人打扫安排了一番。
余少阳也没什么行李,况且他原本就是余家的人,余家安排几套衣服那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什么被褥、生活用品也都是一应俱全的。
之后王叔又带着黄六子和赵武去了内院最外面的厢房,安排他们住了下来。
余少阳决定吃过晚饭之后再洗澡,然后就先回房间里休息去了。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余少阳的房门被敲响了。
“何人?”他问了道。
“二弟。是为兄呀,我娘的药煎好了。”门外传来余文华的声音。
余少阳起身打开了房门,看到门外站着余文华,而余文华身后跟着一个下人,下人手里端着一碗还冒着热烟的药汤。
“大哥。既然如此,那我们便一起去见大娘吧余少阳说了道。
“甚好。大娘就在二楼。”余尖华说了道。
余文华就带着余少阳来到内院最里面的一座房屋处,进了一楼的堂庭,堂庭的后面便是通往二楼的楼梯。一行人上了楼梯,来到了二楼的走廊。这时走廊楼梯口处有两个下人一直守候在这里,随时等待老夫人的吩咐召唤。下人在见到余文华和余少阳之后,都欠身行礼了。
“我娘现在耳休息好了么?”余文华向下人问了道。
“老夫人刚刚醒来,还喝了一碗鸡汤。”下人回答了道。
“嗯。如此就好。”余文华点了点头。
余文华走到房门口,敲了敲房门,唤道:“娘。孩儿还给娘送药来了。二弟少阳应回来了,他也随孩儿来探望娘了。”
房门被房间里的一个贴身丫鬟打开了,余文华和余少阳走了进去。进屋的一瞬间。就感到这里面的温度很高,乍眼一看,原来房间里摆了两个火炉。而且火炉还是经过改造的,烟白直接探出了窗户,解决了二氧化碳中毒的后顾之忧。
“咦。这炉子的烟白余少阳故作奇怪的问了道,他当然不是为排除二氧化碳的愿意而疑惑,而是为在这个小村庄里竟然还有人懂得这样的科学感到惊愕。
“呵呵,二弟,这是我曾经在南洋游学的时候。一些洋人告诉我的方法,不过为兄也不知道究竟为什么要把烟白弄到外面去。反正,洋人都说这样会很安全,可能是担心炉子会太热,会烫着屋内的人吧。”余文华笑了笑解释的说道。
“原来原来如此。”余少阳跟着笑了笑。
房间里有一个小客厅,在小客厅左侧,便是寝房了。余文华带着余少阳走了进去,来到了老夫人的寝房。寝房的床榻上。正躺坐着一位年过半百、头发花白的老人,不过从老人的脸上看去。不难看出平时的生活很优越,皮肤保养的还不错。只不过此时此刻,一种病弱的苍白让老人的脸色显得暗淡无光,嘴唇泛白,就连眼神都有一种忽明忽暗的颤抖感。
“儿。你来了。”老夫人虚弱的问了一声,抬起眼来看了看客厅的方向。当他在看到穿着一身整齐军装的余少阳时,眼神跳了跳,忍不住盯着余少阳多看几眼。
“娘。你看谁回来了,二弟回来了。他现在可威风了,在军队里当了官呢余文华一边笑着的说了道,一边从下人手里接过了药碗,向老夫人这边走了过来。
“是少阳回来了呀?少阳,来来来。让大娘看看你,离家都这么久了,你在外面可手吃了不少苦头吧。”老夫人连连的向余少甄找了招手,挣扎着从床榻上坐直起来。
余文华连忙上前,先将药碗递给了一旁站着的贴身丫鬟,然后扶住了老夫人。
余少阳微微的笑了笑,如果是以前的自己。只怕一定脱口就会说:“在外面吃的苦可远远比不过在家里受的罪多了。”当然,他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而且以前的余少阳已经不复存在了,没必要把以前的仇恨算在现在。更何况他一直都相信,家和才能万事兴。如果连家庭都不能团结的话,自己还能团结什么呢。
“大娘。少阳来探望你了。”他带着诚恳的笑容,快步来到了床榻上,伸手握住了老夫的人手。
老夫人苍白的脸上闪过了意思惊愕。她想不通余少阳怎么一点都没有记仇的样子?难道是故意装作如此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