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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黛拉急着去叫医生,而强纳森却若无其事的走到杰克.鲍尔的床边,他歪着头看他,他当然知道杰克.鲍尔的恐惧是为了什么,他甚至知道接下去还会发生什么。不过现在,他正饶有兴趣地站在那里,看着杰克.鲍尔如同挣扎在岸边的鱼一样瞪视着他。
有趣,他一定有很多话要对他说。
“别说话,杰克,你没有生命危险而且还会继续活下去。”他轻声安抚着,“你知道你做错了什么,而我想要的只是一份忠诚。你们在寻找的东西我同样非常感兴趣,只是,我不希望有些事另自己无法控制,那样会让我感觉很糟糕。”
“我不……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杰克.鲍尔大口大口地喘气,就像自己肺里的空气快要不够用似的。
“好好想一想,我不会说重复的话,可这不仅仅只是警告。”强纳森突然变得恶狠狠的,他突然就掐住了杰克.鲍尔的脖子,也不管是不是碰到了他的伤口,“别让我一遍遍重复,杰克。对你以往无意中所做的贡献,我深表感谢,但不代表我会一如既往的宽容下去。”
“我从未——”杰克.鲍尔几乎是用尽所有的力气在说话,他已经顾不得疼痛了,完全是出于本能的意识,“从未想过要冒犯你。”一切都是他犯下的罪过,他是活该的。
强纳森阴冷地笑了笑,掐着鲍尔脖子的手立马放开了,他欣赏着鲍尔在他面前急促地喘气,就像欣赏一副名画,“或许下一次我会直接选择你的动脉,那一定会让詹姆斯伤心不已的,说不定还会吓坏你的小宠儿?”
门几乎是被撞开的,丝黛拉叫来了值班医生,医生快速查看了杰克.鲍尔,他的伤口又开始渗血,他们需要处理伤口。丝黛拉安抚地握了握杰克.鲍尔的手,他在发抖,一定很疼。
“你很关心杰克?”
强纳森和丝黛拉一起到了走廊,他试图安慰丝黛拉,在他们讲和后气氛不再是一触即发的,就连他和她说话的方式也转变了不少,变得柔和而且尽量不触及丝黛拉敏感的神经。要了解这个女孩并不难,关于姓氏和身世是她无法触及的底限。
“鲍尔教授一直关心我。”透过门上的玻璃条她能看到值班医生和护士正在鲍尔教授床边忙碌,他的伤口又被扯开了,“你和鲍尔教授是老相识了,你们认识了很久?”她忍不住想问,希望不会太冒昧。
强纳森笑了,他到并不是很在意,“认识了差不多二十多年,那时候他还相当年轻。”
“二十多年?你是想说,你也是他的学生吗?可不对,那时候你应该还是个孩子。”
“很显然,你的鲍尔教授是近十年里才想到要从他的考古队回归正常有序的生活中来的。”强纳森看起来很了解的样子,他的语气不紧也不慢,让丝黛拉想起了他的职业病,“你知道他曾经是一个工作狂吧?当然现在也同样,只是你一定没有真正了解他的过去,对于一个长年不回家的丈夫来说,他的妻子可谓是坚强的典范,她一直独自照顾年幼的詹姆斯。”
“詹姆斯对我说过这些,所以他们心有芥蒂,他认为正是因为鲍尔教授对家庭的极度冷漠才导致他母亲的离开。”这些都是丝黛拉知道的。
“是的,这只是一部分。”强纳森说,“杰克是一个并不完全崇尚科学的怪人,他对于超自然事物的狂热追求曾另许多人无法接受,当时,人们认为他是个疯子。直至十年前他突然转了性子直接回了家,为此他的妻子玛格丽特害怕极了,在他回到家的第二天,她选择了离家出走,从此就没有人再见过她。”
这到是丝黛拉未曾料及的,只是强纳森这么说杰克.鲍尔另她有些不能接受,她可不相信鲍尔教授是个疯子。“对于一个长期都不呆在家里的人,一定会因为不了解而衍生出很多不理解和胡乱猜测。”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鲍尔教授的妻子会害怕到直接放弃家庭,她一直是个要强的女人,周围的人都这么说。
“那只是我了解的一部分。”强纳森无所谓丝黛拉信不信。
“每个人都有做错事的时候。”反正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詹姆斯看来并不知晓一些细节,如果强纳森.摩根说的是事实的话。
沉默了片刻,他们依然没有找到接下去要说的话,值班医生和护士开门的动静挽救了这种尴尬,他们陆续走出来,值班医生交待了一些话后离开了。止痛町起到了作用,鲍尔教授已经睡着了。
“看上去不会再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了,我该走了。”强纳森说。
丝黛拉对着他礼貌地笑了笑,幸好有他在,起码刚才发生那样的事后她不置于慌乱无措,“哦,对了,请等一下。”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走进了病房又快速跑出来。
“嗯——”做这样的事确实有些尴尬,可丝黛拉还是将首饰盒拿出来递过去,“强——强纳森,我非常感谢您的圣诞礼物。”她努力做到咬文嚼字并且不说太过无礼的话,那会使她尴尬也会使克莱尔难堪,可如果她不这么做对克莱尔就更不公平了。“请相信,我真很感谢。但是,实在是太珍贵了。我想,我不能贪婪的占为已有。我非常喜欢这份惊喜,但是——”她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说,该用什么样的形容词去形容自己,总之,一定愚蠢极了。
“我还以为我们可以冰释前嫌,只是口头上的歉意并不能足以证明我的诚意。”强纳森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嘲讽她的小家子气,他看上去挺真诚的,他更没有拿回礼物的意思,只是平静地表达自己的想法,“我希望你能接受。”
“可是太珍贵了,我想不出自己能送什么。”这是她的真话。
“微笑和原谅。”强纳森说,“没有什么比这些更弥足珍贵的了,对你造成的不良印象我非常在意。如果你是担心克莱尔对此会有什么意见,完全不用担心。”
“我知道。可是如果有些事明知道会造成误解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去避免呢。”她说。
强纳森笑了笑,居然有些失落的意思,如果丝黛拉没有看错的话,就像她说的话触动到了他某个神经似的,“如果只是因为克莱尔——”
丝黛拉没让他把话接下去说完,她认为他完全误解了她的意思,“不全是因为克莱尔,强纳森,我更希望是纯粹的友谊。我很抱歉,一切的问题都在我,对于这种太过珍贵的东西会让我不知所措。”
“是什么让你感觉这很珍贵?”他无奈地笑了笑,“确实珍贵,如果在于它的意义的话。”
“意义?”
“那是一个传说,传说只有内心足够强大的人才能带上它,你相信吗?”他半开玩笑地说,就像那是真的。
“传说。”丝黛拉终于感觉到有些有趣了,这样的方式是不是太土了,她想直接明了的嘲笑他的,不过她忍住了这就像,明知道是个甜蜜的陷阱,可依然可以让人充满幻想的一头扎进去。
“为什么不戴上试试呢,或者你会找到答案。”他还在建议。而且眼神以及语气都不像是在开玩笑。她应该一开始就静下心来关注这些,可那却不是她理所应当应该做的。她总是有意无意地想到他,连做梦都会梦见他,完全就是不正常的。
“戴上之后会发生什么?”她顺着这样的话题说下去,‘内心足够强大的人才能带上。’强纳森就是这么说的,这个噱头也属于他职业病的一种么?那么说,如果她的内心不完全强大那就不能戴上,那样就可以物归原主了,反之千万别让她猜对了。
“那么,如果你真的已经原谅了我,或许,我可以理解为这是一份诚意。”
有那么一点心动,英式的发音就像在欣赏莎士比亚戏剧那般另人陶醉。她是怎么了,丝黛拉回过神,不再与强纳森浅蓝色的眸子对视,强纳森将首饰盒拿了过去,打开,那枚戒指依然静静的在丝绒垫上。他拿起了那枚戒指,示意丝黛拉可以尝试一下。或许只是试一下,以表诚意。
丝黛拉犹豫着,不过她还是将手伸了过去,她感觉到强纳森牵住了她的手,乍一碰到的感觉并不舒服,他的手指带着凉意,手掌有着说不出的柔软,最要紧的是触感,那种触感无法形容,就像她明明能感受到其中的每一条纹路可又并不粗糙。强纳森看上去神情挺严肃的,而且极其慎重的样子,那种神情下都让丝黛拉尴尬得想马上缩回自己的手,只是那枚戒指却正被轻轻地推进她的右手中指——
如果现在在丝黛拉面前有一面镜子,她应该可以看到自己的模样,她无法控制地张大了嘴巴,就像溺水的鱼,可她其实更需要大叫,只是,她的声音无法顺利发出。有种突然被灼烧的感觉正从她的手指慢慢往她的手臂蔓延开来,很烫而且钻心的疼痛。更可怕的是她看不到任何东西了,就连原本应该站在身边的强纳森.摩根也看不见。眼前一片白色亮光,她捂住自己的眼睛,就像那些刺耳的光亮即将要刺瞎她的眼睛,可那些光并没有因为她闭上了眼睛而有缓解,它依然在。
在丝黛拉感觉自己快要被烧死时,那种灼烧的感觉却慢慢减弱了,她虚弱地抱住自己,她的胳膊以及身体里依然残留着疼痛,就像是有什么细微的东西在她的血管里乱窜着。刺眼的光退去后她又能看见周围的一切了,包括那双浅蓝色眸子,她看到他的嘴唇动了动,可耳边除了嗡嗡地声音却什么也听不见。强纳森已经为她拿下了那枚戒指。强烈的疲惫正包裹着她,慢慢的,她倒在那个人的怀抱里——